第178章 如數家珍
“他當眾向我夫人表白,我不打他還算男人嗎?”穆戰庭倒是理直氣壯。
林臻神色微頓,冷聲說道:“我們是什麽關係,你心裏最清楚,這種事情你完全可以視而不見,為什麽插手?還把他傷成那個樣子,穆戰庭,我覺得我們的協議裏應該加一條,不允許幹涉對方的私生活!”
此時車正駛入穆宅的大門,穆戰庭把外套披到林臻的身上,漫不經心卻也斬釘截鐵:“我不同意。”
林臻把外套扔回到他身上,態度強硬:“你不同意也沒用,我警告你,不許再插手我的私生活,尤其是我和傅驚宴。”
說罷,林臻拉開車門要下車,穆戰庭拉住她的手腕,輕巧將她拽回來。
“隻要你還頂著穆夫人的名號一天,我就要幹涉一天。”穆戰庭附在她耳邊,氣息讓她覺得耳邊麻麻癢癢的,忍不住縮脖子。
“滾開!”林臻的聲音裏可沒有半分撒嬌的意思。
穆戰庭真的放開了她,不過在她下車之前又說道:“你要小心傅驚宴,發現不對勁及時告訴我。”
林臻沒說話,徑直進門了。
鄭銘宸和柯樂初一前一後近了家門,宛如一對晚歸的夫妻。
柯樂初累的即刻就要“會周公”,進門以後連燈都沒開,直奔到床上躺下去。
“你這麽著急睡覺是什麽意思?”鄭銘宸靠在門邊雙手抱胸,一臉壞笑的看著她。
房間裏沒有開燈,隻靠外麵照進來的月光,所以柯樂初並沒有看到鄭銘宸的臉上有沒有壞笑。
不過據她猜測,應該是有的。
“鄭銘宸,你如果想在我家睡覺,就安安靜靜的。”
鄭銘宸突然正經:“你知道我為什麽一定要和你一起睡覺嗎?”
說著,他慢慢走到床邊,雙手撐在床上,俯身看著柯樂初。
柯樂初能感受到鄭銘宸的氣息離她越來越近,她很想睜開眼睛看看他,不過她還是忍住了。
見她不答話,鄭銘宸開始自問自答:“因為和你在一起睡覺我不會失眠。”
“那你應該付給我醫藥費。”柯樂初還是沒忍住睜開了眼睛:“還有房租,水電費,如果早餐也在我家吃的話……”
柯樂初瞪大眼睛,剩下的話都被鄭銘宸陡然放大的臉嚇得咽了回去。
她坐起身:“你幹什麽?”
鄭銘宸眉尖微揚:“那就說定了,你的一切開銷都由我付,不過我要一直住在你家裏,你不能趕我走。”
柯樂初轉轉眼珠,還是很警惕:“那我們提前說好,你不可以對我動手動腳。”
鄭銘宸舉起雙手,動了動手指,以證清白:“我隻拿你當抱枕,保證不會做任何出格的事。”
柯樂初伸出手和他擊掌:“那就這麽說定了。”
“啪!”清脆的擊掌聲響在黑暗的房間裏,而後,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笑了。
“不過,為什麽同樣是做助理,你的錢還可以付我的開銷?”
鄭銘宸笑笑,走向衛生間,關門之前才神秘的說:“因為我這是公費。”
柯樂初皺眉問道:“公費是什麽意思?”
鄭銘宸當然不會回答,畢竟保密也是穆戰庭給他的任務之一。
洗漱完畢後,兩個人躺到床上,鄭銘宸依然從後麵抱著她,柯樂初已經適應了,甚至覺得這樣被抱著很有安全感。
鄭銘宸均勻的呼吸聲響在柯樂初的耳邊,她卻瞪大眼睛看著窗外,根本睡不著。
“鄭銘宸,我睡不著。”
“那做點運動?”鄭銘宸說罷,還在她耳邊吹了一下。
柯樂初怕癢,條件反射的縮起脖子,“你能不能正經一點?”
“好好好。”鄭銘宸妥協,他躺平伸出手臂,“那你躺到我懷裏,我給你講故事?”
“那倒不用。”柯樂初轉過身,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同時一條腿搭到他的身上,而後問道:“穆總的車窗玻璃怎麽那麽結實,他都傷成那樣了,我看玻璃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鄭銘宸抓著她的手放到他的腰上,這樣一來,她就是完完全全都在他懷裏了。
柯樂初察覺到這個姿勢的曖昧,想要把手腳都收回來。
鄭銘宸卻翻過身,將她牢牢抱住,然後若無其事的給她解釋道:“穆總車上是防彈玻璃,當然結實。”
柯樂初掙脫不開隻能“認命”,“他的手傷的好嚴重,看那個石膏的樣子,應該得養幾個月……”
鄭銘宸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她的後背,“穆總是故意包石膏給林總看的,他傷的是不輕,但還沒有嚴重到需要包石膏的地步。”
“那他為什麽要包石膏?”柯樂初十分不解,畢竟穆戰庭作為運城的風雲人物,那麽多雙眼睛盯著他。連袖扣的款式都被人如數家珍,這樣包上石膏不知道要被大眾怎麽議論。
“沒辦法,誰讓傅驚宴裝的那麽像。”
柯樂初驚訝不已,抬頭看他:“傅驚宴先生是裝的?”
“嗯……也不能說裝,反正他是在誣陷穆總。”鄭銘宸把她的頭按回去:“明天你讓林總查監控錄像,好好看看傅驚宴的手是怎麽傷的。”
柯樂初重重點頭,她當然不希望林臻被蒙蔽,想了想突然意識到一件事:“他們這兩個大男人該不會都為了林總在裝可憐吧?”
鄭銘宸困得說話聲音都含糊不清了,“這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睡覺!”說罷,他強行合上了柯樂初的眼睛。
柯樂初調整一下頭的位置,很快就睡著了。
林臻睡覺之前去兒童房看了看穆阮阮,發現孩子睡得極不踏實,眼角甚至還掛著淚痕。
“她睡覺之前鬧了嗎?”林臻幫阮阮擦幹眼淚,問現在照顧阮阮的女傭陳瀟。
陳瀟想了想,搖頭說:“沒有,小小姐今天特別乖,都沒有調皮,從幼兒園回來吃過飯坐一會兒就睡覺了。”
林臻摸了摸阮阮的額頭,並沒有感覺有發燒的跡象。
陳瀟也解釋道:“我給小小姐量過體溫,也問過她,她也沒有說有哪裏不舒服。”
“有什麽事隨時給我打電話。”林臻輕聲說道,而後吻了吻阮阮的額頭,又幫她掖好被子,這才輕手輕腳的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