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不懂珍惜佳人
第190章不懂珍惜佳人
“不能說，那讓本公主看看總可以吧？”
“鬼市是做買賣的地方，你若肯讓我掌眼，你可以向本公主提出一個要求，隻要本公主能夠做到。”
長公主眯眼一笑，能向她提要求的人可不多。
隻是白心婉的秉性如何，長公主也略有耳聞，此人極為執拗，認定的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她要是鐵了心要捂著那東西，長公主不認為自己有什麽本事能讓白心婉鬆口。
原本不過是隨便一提，沒想到白心婉想了一會，認真問道。
“隻是看一看？”
長公主一喜，支起身子定聲道：“那是自然，這裏沒有君臣之別，隻有交易。”
“好，不過還請公主允我到屏風後把武器拿出來再給公主一觀。”
她帶空間的事不能被人知道，至於空間裏的武器，隻是看一眼不是賣出去，不會對曆史產生影響。
“可以。”
長公主一攤手，示意白心婉速去。
看著白心婉身上穿的衣裙，長公主若有所思地眯起眼，此女無論見識秉性都是萬裏挑一，修兒還真是不懂珍惜佳人。
白心婉把弓弩拿出來遞到長公主麵前，“請公主一觀。”
長公主很守信用，隻是看，連伸手碰一下都不曾，看著白心婉手裏的武器，見多識廣如長公主都嘖嘖稱奇。
看夠了，長公主便大手一揮讓白心婉把東西收回去，懶懶地問：“說罷，你想要什麽？”
白心婉掃了一眼閣樓裏玲琅滿目的珍寶，然後目光落在長公主身上：“我想要把黑市所有的硝石與硫磺毀掉，不知存放這些東西的倉庫在哪個位置？”
白心婉還擔心黑市裏大量的硝石流出去要怎麽辦，沒想到皇天不負有心人。
長公主的玉指漫不經心順著玉如意上的紋路劃動，苦惱道。
“這個，隻怕不行。並非本公主出爾反爾，你也知道，做生意最重要的是誠信二字，本公主收了錢，便不能反悔。”
黑市是個一手交錢一手交貨的地方，下手之後不得反悔，無論是買家還是賣家。
“這好辦，不用長公主動手，您隻需命人帶我去庫房，我自有辦法讓買的人看不出問題。動手的是我。”
白心婉摸了摸鼻子，忍下打噴嚏的衝動，閣樓裏燃的香，多多少少有些嗆鼻。
長公主眉頭舒展，笑著點點頭：“好，真是聰明，既然如此，就聽你的，你們帶她去吧。”
“謝長公主。”
白心婉剛要同侍從離開，忽而想起一件事，“我還有一事想問，不知長公主是從哪裏得來大量的硝石與硫磺？”
隻有知道了來路，要追查起來才方便，更可以直接從源頭把問題扼殺要搖籃中。
“問本公主問題也算是交易，不知白小姐有什麽能拿出來交易呢？錢麽，鬼市不差。”
白心婉想了想，自己要錢沒錢，長公主真正想要得到的東西，她給不起，“我眼下確實沒有能與公主交換之物，但是之後一定會有。”
“我們日後再見，告辭。”
白心婉與侍從走後，長公主便站起身走到一架百寶格前。
麵前的格子上放著一朵花，那朵花正是君若心放在欄上那一朵，長公主站了好一會，良久才徐徐歎了口氣。
“就當是本公主賣你一個人情罷，你說說你，一開始就讓本公主幫你還不願意，何苦來哉。”
鬼市所有的東西都有專門存放的地方，硫磺、硝石這些東西更是。
白心婉對硫磺與硝石做了些處理，讓它們失去效用，如此一來就算它們湊在一起也不會發生任何變化。
她從古樓出來已是深夜，她與君若心來時乘坐的馬車已停在門外。
在他們的馬車一側還停著境王府的馬車，白心婉看都不看那邊站在馬車前的男人一眼，徑直上了君若心的馬車。
一進到馬車內，白心婉的心仿佛被揪了一下。
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君若心的軀體就陳放在馬車之中。
他身上已經收拾幹淨，穿戴整齊，看不到身上的傷，他除了臉白一些，看起來就像睡著一般。
“白小姐，不然您還是去坐境王的馬車？興許這樣不太吉利。”
車夫試探著開口。
白心婉把蓋在君若心身上的毯子掖了掖，輕聲道：“無妨，從前都是他在身後看著我、送我，如今就讓我來送一送他。”
“走吧，我們送他回家。”
車夫見此不再說什麽，揚起鞭子驅車下山，山裏才下過雨，空氣中彌漫著水汽。
暗影站在龔修身側，兩人望著白心婉的馬車走出很遠，暗影才開口。
“王爺，回吧。”
龔修沒說話靜靜轉身回了馬車，山道上兩輛馬車一前一後，隔的很遠又緊緊相隨。
回到君若心的住處後，車夫從堂屋裏拿出一遝信交給白心婉，信上都是君若心事無巨細向她交代的後事。
其中第一件就是他自己去後的安排。
君若心讓白心婉在他死後，將他的身體火化，骨灰收在空間裏，她若是能回到現代，便把他帶回去。
第二件事，便是關於煉製治頭疾藥丸的藥方。
他把什麽都想好安排好，他沒有騙白心婉，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活不長久。
所以他才會在白心婉穿越過來之後非要事不與白心婉接觸，就是想避免白心婉傷心，可該來的總會來。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何況君若心還是以這種方式在白心婉麵前死去。
白心婉依照君若心的意思將他的遺體火化，在火化前白心婉抱著他抱了好一會，末了又道：“你可真夠狠心的。”
“可你若真能狠心到底也罷，偏偏又給我們那麽多的情意。”
把君若心的遺體火化後，白心婉在玉兒的墳邊埋了一個君若心的衣冠塚。
君若心在這個世界待了大半輩子，與他相識的人卻不多，他的來去都沒留下痕跡，他的身後事也皆由白心婉一人操持。
一切過於簡單，簡單到白心婉心裏很不好受。
不知到時候自己是否也是這般的歸宿。
白心婉把君若心的後事處理好，命他宅子裏的下人依舊照常打掃收拾，維持有人住時的樣子。
而後，她從君若心的住處拿了一副他的自畫像就回了白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