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再度分離
第九百五十九章 再度分離
「獨孤族長親自過去？那是再好不過了，公子顧念您這份情誼，到時候必有重謝。」朱雀大抵是病急亂投醫了，見獨孤冥月答應，便是喜出望外，並未多想，立刻答應了下來。
「嗯，朱雀姑娘如此說便是最好，畢竟，此事上我們並無所圖，只希望相里公子屆時不要食言。另外，冥月的安全……」君霏羽向朱雀笑了笑，做出一副對相里晝余許諾的那好處很感興趣的模樣。
「獨孤族長和夫人果然是鶼鰈情深，請夫人放心，此行並無太多風險，朱雀也會一路隨行，獨孤族長應當不會有太大壓力。」朱雀信誓旦旦地保證，順便被餵了一嘴狗糧。
有你同行才更令人擔心吧，君霏羽心中暗暗吐槽，但表面上卻仍是含著笑容送走了朱雀。
明裡跟蹤，暗中保護師父，如此正好。
朱雀得到了獨孤府的支持，便心滿意足地走了，君霏羽這邊也鬆了一口氣，和獨孤冥月走向書房的腳步都輕快了許多。
「之前還在想，怎麼找個理由讓你陪著師父一道去地獄之谷呢，這下可好，機會自己送上門了，到時候你和朱雀他們一道出發，正好可以暗中保護師父的安全。」君霏羽伸了個懶腰，笑意盈盈看著獨孤冥月。
獨孤冥月也是莞爾一笑，對上妻子俏皮的笑臉：「這下你也可以放心了。這一路上，我會照應好天權先生，不讓他老人家受到相里權的威脅。」
君霏羽聞言卻是又搖了搖頭：「但我卻還是不放心你。」
「我？我能有什麼不讓你放心的，地獄之谷那個地方，又沒有美人，又沒有美酒，我啊，既不會被美色所迷，也不會酗酒成癮讓你生氣。」獨孤冥月知道君霏羽一心挂念自己的安危，便有意曲解她的意思，與她開個玩笑，讓她安心。
「就你會說，一天到晚哄得我一愣一愣的。」君霏羽佯作生氣，卻也是被他逗樂了，頓了頓才又正色道：「地獄之谷很危險，你又沒去過，我實在很擔心你會被幻境所迷。」
「那倒無妨，相里晝余他們應該會有地圖，我自幼修行，守住靈台清醒，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大問題。」獨孤冥月從前曾聽君霏羽談起在地獄之谷中的經歷，因此也曉得它的厲害之處，正色答道。
「你的能力我自然是放心的。但就算是這樣，也仍舊不能掉以輕心，冥月，此行兇險，你自己一切當心。我和師娘往南方去，不能陪你，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毫髮無傷地回來。」君霏羽輕輕擁住丈夫，離別在即，一股傷感之意瀰漫在心間。
「你當真要去南方斷蛇族的腹地？」獨孤冥月之前曾聽君霏羽說起過這個打算，但卻沒想到她會這麼快動身，一時有些不安：「斷蛇族雖已是覆滅，但那些機關也許還沒有拆除，目前羽皇那邊尚未派人處理此事，我擔心……」
「沒事的，」君霏羽含笑搖了搖手，「你忘了？在琅嬛地宮裡找到的那箱子古書里記載了不少機關之術，我早已吃透，機關之類難不倒我，至於其他的那些東西，我到時候慧眼一開，也可解決大半，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你若是還不放心的話，小白和糰子我這回都帶著。」
多年相知相愛，獨孤冥月早已摸清君霏羽的脾性，知道她是打定了主意就不回頭的，這次也不例外，所以儘管心中仍有擔憂，也只有點頭答應了：「那也成，走的時候我讓寒冰陪你去，只可惜赤焰的傷還沒好，不然兩個人一起跟著你，就安全得多了。」
「赤焰的傷，說到底是我的疏忽，一直覺得對不起凌霜。他與寒冰多年勞苦，都不容易，也趁此時間好好休息一下吧。」君霏羽有些感慨，又抱了抱獨孤冥月才離開，去庫房清點路上用的東西。
無論是去地獄之谷，還是南方斷蛇族之地，都不是容易的旅程，是以收拾行李也得好幾日工夫，君霏羽寫好了清單便交由下人處理，自己住在獨孤默的小院中悉心照顧兒子。
原本是打算在百日之內一直陪伴兒子的，卻因為突如其來的事情而改變了主意，君霏羽在面對獨孤默的時候，神情中便難免愧疚：「說好了照顧你這一陣子，卻終究食了言，我實在不是一個好娘親。」
經過君霏羽這幾日衣不解帶的照顧，獨孤默的身子也結實了很多，這會兒聽君霏羽如此說便笑了笑：「娘親總是這樣子說話，對孩兒的關注甚至比年幼的弟弟妹妹還要多，其實，就算娘親不這樣，孩兒心中對娘親還是一樣的。」
君霏羽聞言怔怔地看著大兒子，忽然覺得他說得並沒有錯，由於一直對早年的事情耿耿於懷，對於獨孤默，她不是過度的關心就是莫名其妙的疏離，似乎始終沒有找到一個正確的態度。
而正如獨孤默所說，他需要的，其實是一視同仁，那樣一來，才是彼此之間都不必愧疚。
「娘親明白了。那默兒可要好生照顧自己，等娘親回來，要見到一個活蹦亂跳的你，才給你做好吃的……呃，娘親的手藝似乎不太好……」君霏羽溫柔地摸了摸獨孤默的頭，剛許下承諾，卻發現由於「技術」所限而無法兌現。
這回獨孤默倒是忍不住笑出了聲：「娘親做的，孩兒都愛吃。娘親不必顧念孩兒，路上一切小心，孩兒和弟弟妹妹在家中等你和爹爹平安歸來。」
君霏羽眼眸含笑看著懂事的兒子，直到此時，她的心結才徹底打開，從此以後，也不必再糾結於那些曾令她惶惑不安的往事了。
幾日之後，君霏羽和玉婆婆收拾好一切之後便向南方出發了，由於天權老人還未動身，獨孤冥月也沒走，不舍地目送君霏羽離開。
而就在君霏羽走了不久之後，他居然在自己的侍衛里看見了寒冰，不由愕然：「寒冰，你沒有跟著夫人一道過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