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進入據點
瓦西裏毫不猶豫的將東洋人的住所告知了許天,也是形勢所迫。
“你知道撒謊的結果!”
留下這句話,許天就帶著羅興離開了,離開時還走的是通風管。
就這樣光明正大的打臉,瓦西裏也隻能憋著,還不敢在許天和羅興離開後就將通風管封死了。
真要是封死通風管,這弗蘭克陳再來見自己,估計會直接打進來,那樣的情況,自己的臉更被打的狠。
瓦西裏看著衛生間的通風管······想來馬克西姆就是這樣被弄死的吧?
東洋人給的利益和小命相比,瓦西裏選擇了小命,直接將東洋人在伯力的據點告訴了許天。
“怎麽幹?”
羅興興致很大。
自從父親將一切根源交代給他,就意味著自己已經是這一代陣門的創承人,由於找不到樞門人,羅興這三年過的相當憋屈,很多事是能忍則忍,從來沒有痛快過。
現在有樞門許天在,羅興特別想大幹一場,也好讓整個江湖道知道他們九鼎十二金還在。
“火車上隻有十來個,剩下四十多,硬幹······”
“硬幹也無所謂,就東洋人那點操行,還真不怵他們!六十年的仇,也該收點利息了。”
“我倒不是考慮能不能闖進去,是考慮東洋人手裏到底有什麽讓他們到伯力?”
從那個六角三木的交代中,許天就考慮過,一個姓許的拳手,居然就讓東洋人北上伯力,派出五十餘人找自己,這是最大的疑點。
當年,即便是東洋人用了近百年的時間調查,也僅僅是知道九鼎十二金人,這一次僅從自己姓許、懂內家拳就這樣興師動眾,是許天最不解的。
許天急切的想知道具體情況,卻不是殺人就能解決的。
“你覺得東洋人手裏有咱們的物事?”
“不好說,遺物信物之類的肯定有,至於其他的,不確定。”
遺物信物是不能知曉九鼎十二金人姓氏的,更不可能知曉組織架構,因為一個許姓而興師動眾,太詭異了。
最終決定,兩人還是潛行進去,最好是能一擊即中,直中核心。
許天對伯力地形也算是很熟悉了,而東洋人的據點也著實太偏僻了,幾乎到了城郊。
“這地方倒是適合殺人越貨……嘿嘿。”
夜色很暗,擋不住羅興笑著齜出來牙。
“城裏到底還是老毛子的地盤,這地方也有利於東洋人防禦,還不引起人注意。”
“羅興,要小心!”
對於東洋人,許天交手過,還不止一次。雖然武力值算不得高,卻有點神出鬼沒的意思。
忍術的來源許天也是清楚的,先秦時,中原地逐鹿,推崇君子之戰,對於忍術唾棄,也導致忍術在發源地沒落,被一些失勢的流派和家族帶走了,也就成就了如今東洋的忍術。
不過,忍術對於聽聲辯位而言,就是小伎倆,根本無從隱藏,或者說聽聲辯位就是忍術的克星。
入夜後,許天和羅興開始潛行向東洋人的據點進發。
畢竟還是伯力城內,雖然算不上鱗次櫛比,也有隱藏的遮掩。
溜牆根,走陰影,穿小巷,越家牆,二人慢慢的靠近據點。
悄無聲息。
據點是一處古堡,俄羅斯式的建築,圍牆不算高。
根據瓦西裏那邊的交代,東洋人很警惕,安排有巡邏哨位。
許天二人到了圍牆外,稍作停頓,準備翻越圍牆。
突然,許天手裏閃出匕首,衝著羅興的麵部紮去,很快,羅興都來不及驚訝。
羅興沒躲,似乎對於許天絕對信任。
羅興在轉念間不是沒有其他考慮,比如許天的身份是假的……樞門許若是變了,九鼎十二金人也徹底廢了,自己又不是許天對手,反抗沒有任何意義。
從心裏上,羅興更相信事出有因,許天絕不會對自己出手的。
許天手裏的匕首已經紮到麵目了,羅興閉了眼,有些不甘,痛心。
“噗”的一聲,是利器紮進皮肉的聲音,羅興卻一點都沒有感覺。
怎麽回事?羅興疑惑的睜開眼……不對,感覺自己身後有動靜,呼哧呼哧聲傳來。
許天已經收回匕首了,羅興都沒有看到許天剛才是如何出手的,是如何貼著自己紮到自己身後的。
羅興轉了身,伸手去觸摸身後,感覺有個物體再滑溜:“這……”
“是忍術!那瓦西裏沒撒謊,來對了。”
許天的話讓羅興驚了一身汗…~這玩意兒幾乎完全貼著自己了,居然沒有一絲感應。
羅興下意識的扶著被許天刺死忍者,不讓發出一點動靜。
“隻是下忍,算是哨位。忍術就這點,讓人防不勝防,光線、位置,以及人的心理,他們都運用在戰術中。”
二人處於一處拐角,利於隱藏身形,同樣也是最佳的忍者哨位。
之所以這樣做,許天是想提醒羅興,不至於在進去後疏忽大意。
兩人交談聲音很低。
“下忍呀…~你就不能給我留點麵子?一個下忍,就差點搞死我。”
“沒那個可能。十來個也不是你的菜,隻不過他還沒動,隻要動了,你來得及反應。”
羅興不怎麽信許天寬心的話。貼身呀,已經貼身了呀,還沒動,一動就是絕殺。
“看來這拐角處不止適用於藏身,更適用於忍術發揮。”
羅興蹲下身,摸索著已經躺平的屍體,一邊一邊的摸:“沒武器?”
許天也蹲下身,順著那忍者的手臂,輕輕一扣,再一甩:“諾,這個……”
還是看樣子,六十年沒交手,東洋人這藏器的法子還如當初。
“許天,若是咱們替換他們這身裝扮,是不是進去要容易?這玩意兒還真是看不出來。”
羅興的話讓許天發愣。
當年,這是很不恥的行為,不僅僅是扒拉死屍的行為不恥,更不屑借用忍者的潛藏之術。
甚至更多的是光明正大的闖進去。
“你不覺得惡心?”
雖然不理解羅興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許天還是問了一下。
“沒什麽吧?好吧,確實有點隔應……嗯,是挺惡心的。”
撐著拐角的牆壁,兩人很輕鬆越過了圍牆。
“不太對。”
落地後,許天攔了一下急於出動的羅興。
“怎麽了?”
“東洋人似乎有防備。按說在伯力,東洋人已經交好了瓦西裏,即便是警惕,也不至於防禦這般嚴謹。”
“瓦西裏通風報信?”
這點,就是羅興也不怎麽相信,根據瓦西裏的表現,應該是對他倆很恐懼的,他倆也並沒有針對瓦西裏過分。
“不是,或許是火車上那批人失去聯係的原因。”
聽聲辯位,將整個古堡裏的動靜都納入耳朵裏,許天詳細的辨別東洋人的布置。
流動哨、固定忍者、室內有動靜的屋子,許天需要一一辨認。
不是打不進去,許天想解開心中的疑惑,就必須確保這批東洋人手中的證據,或者物事不能毀掉…~東洋人的尿性,許天很了解,一旦盛勢大了,東洋人自知脫不掉,絕對會將所有的物事毀掉。
從圍牆到古堡室內,還有一段距離,都是空曠的,而在這一路空曠地帶,東洋人布置了相當嚴密的哨位。
許天需要計算並選擇出最合理安全的穿過路線。
“很緊我,不能超過一臂距離。明白?”
“明白!”
“好,咱們走!”
有急行,有停頓,有匍匐,有跳躍,羅興跟著許天,就跟耍雜技似的,向古堡穿梭。
還奇了怪了,有些哨位,連羅興都能看到,甚至幾乎是擦肩而過,偏偏許天帶著他就闖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