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還在伯力
瓦西裏就在原來馬克西姆的拳場裏······許天早應該想到。
雖然伯力是被瓦西裏和馬克西姆共同把持,兩人也算是勢均力敵,這都是維克托操縱的結果。
在伯力,誰都知道馬克西姆要比瓦西裏心黑手狠。
瓦西裏隻不過比馬克西姆成事早,比馬克西姆的手下多,比馬克西姆的地盤大。
要說撈錢和享受,瓦西裏根本比不上馬克西姆。
在接管了馬克西姆的地盤和勢力後,瓦西裏也自然要選擇來錢更快,更能享樂的拳場常住。
許天和羅興不想耽誤。
進拳場也很容易,在伯力,許天最熟悉的地方就是那拳場了。
還是老路。
瓦西裏占據了馬克西姆的拳場,伯力也沒有對頭,也就根本就沒有做改動······馬克西姆在防禦和享樂上已經做到極致了。
隻是,維克托讓自己接管了馬克西姆所有的屬下。
瓦西裏也知道其中有維克托的眼線,還是有製衡存在,麵對莫大的利益,瓦西裏還是欣然接受了。
錢確實賺的多了,事也多起來了。
特別是拳場,維克托一直在拳場有分成,拳場的賭局真正的莊家也是維克托,所以,自己帶過來的人總是跟馬克西姆留下的人有爭端。
又有一次爭吵,瓦西裏剛剛平息了,想著當初那弗蘭克陳怎麽就沒有把拳場的人都殺光了。
帶著一身的疲憊,回到拳場後麵最豪華,也是馬瓦西裏最喜歡的落腳處,想喝杯酒緩解一下,也想用這種享受麻痹一下自己的煩心事。
打開門,示意屬下離開,瓦西裏關上門剛轉身,整個身體僵硬了,身後的冷汗不由的浸出來,也就是一眨眼,整個後背都是冰涼的。
“很意外?”
許天和羅興就坐在沙發上,端著紅酒,看著瓦西裏。
羅興還舉了舉酒杯,透過猩紅的酒映著瓦西裏。
“過來坐,別客氣!”
羅興搖著酒杯,很是禮貌,仿佛瓦西裏是來自己家做客了。
至於剛才鑽通風管的憋悶,羅興早忘記了。
瓦西裏臉上堆著笑,都不知道怎樣挪到沙發跟前的。
瓦西裏也想過自己直接轉身,然後喊人,可他不敢賭。
對於許天在莫斯科的一些事,他了解的很清楚,不止是拳台上,更是知道維克托曾派人暗殺過許天。
一個能在絕對殺手中輕鬆脫身的人,瓦西裏不敢去賭自己能不能在他的眼前玩手段。
“弗蘭克陳,我知道,按規矩這裏該是你的產業,隻是維克托讓我暫管而已·······”
姿態放得很低,甚至屁股也都是沾這沙發一點點,斜著身子跟許天說話。
“拳場這段時間的收益,我都有賬目可查。維克托拿多少,也是有記錄的······”
早知道不沾這爛事了。
許天沒有任何表示,讓瓦西裏心裏甚是忐忑,真不知道是不是繼續往下說,也真的沒什麽可說的了。
至於懇求饒命的話,他也是混事的,知道所謂的懇求根本屁用不頂。要想殺你,根本不是懇求兩句管用的。
“我不關心這些!”
“那······哦,密室我找見了,馬克西姆的收藏我沒有動······”
“這些我也不關心。”
瓦西裏傻眼了,這不關心,那不關心,難不成想拿自己的命?暗殺是維克托的事,自己連摻和的資格都沒有。
這弗蘭克陳······
“聽聞前段時間來了一批東洋人?”
許天一開口,瓦西裏輕鬆多了,立馬挺直了腰,讓自己做的舒服一點,還套出雪茄,讓了讓許天和羅興。
許天沒接,羅興倒是接過來放在鼻子下嗅了嗅,還不客氣的讓瓦西裏幫著點著:“這味道······抽不慣。”
這下氣氛就不那麽僵硬了。
“確實有一批東洋人進了伯力。這要從馬克西姆這個拳場說起······”
東洋的黑幫由來已久,在北方大國混亂開始,便有東洋黑幫滲透到伯力,跟莫斯科這邊的戒律匪徒有衝突。
莫斯科這邊畢竟有本地優勢,更是占據了火器上的優勢,徹底滅了東洋黑幫滲透伯力的念頭。
“東洋人就這尿性,想以伯力為支點,逐步蠶食我們律賊,豈能讓他們得逞!”
瓦西裏絮絮叨叨的講述,許天也沒有打斷,也正好通過這些講述,許天能更深的了解這個時代。
“那一次東洋人折戟沉沙,也有些東洋人武士流落在本地了。馬克西姆收留一些,做拳手也好,做屬下也罷,倒是有幾分用處。”
“怎麽說呢,東洋人的尿性我不太信,果然出事了。弗蘭克陳在拳場打拳的錄像,被馬克西姆的那些東洋屬下傳出去了,或者說他們一直都就是東洋人留在這裏的棋子。”
“具體不清楚什麽原因,前段時間東洋人突然造訪,直接向我申明,絕對不是要占據伯力,甚至也不會在伯力設置基地。”
“錢給的多,維克托那邊東洋人也打通了,我就允許他們留在伯力······後來才知道,他們是衝著你來的。”
許天在消化瓦西裏說的這些信息,瓦西裏突然不再繼續了。
“你知道多少?”
“我不知道,什麽都不知道,隻是奇怪維克托居然直接為這點小事幹預伯力,就多了個心眼,對東洋人監視著。”
許天沒有再接茬,隻是看著瓦西裏。
羅興把酒杯放下了,腳也從茶幾上放下來,然後起身:“瓦西裏是吧?你是不是搞不清楚狀況?怎麽?還想討價還價?”
說完,羅興橫踹一腳,馬克西姆不知道怎樣收羅來的木質大床,就被羅興一腳踹散了。
不是床腿斷了什麽的,真的是直接踹散了,四分五裂。
瓦西裏突然就清醒了,忘記了雖然這是在自己的地盤,自己卻不占一點主動,甚至小命都在這兩人手裏。
關鍵是,就羅興這一腳,讓瓦西裏想起在西伯利亞訓練營自己的華人教官,那是一個會內家拳的華人教官,瘸一條腿,卻是在整個西伯利亞訓練營無人敢惹的存在。
瓦西裏也見過教官出手,比弗蘭克陳身邊這人的身手還是要差很多的。
瓦西裏不敢再拿捏了,剛才見許天溫和,他真的有心拿捏了。
“來了五十多人,我的人一直監視著。前些天有十幾人出了伯力,可能是回國了。”
“五十多人?你確定?都是東洋人?”
“我確定!當初維克托讓我接納,東洋人是以人頭付費的,有多少人在這裏做事,就給多少錢。”
“隻有掌握他們的人員情況,我才能確保他們不在伯力鬧事。這也是維克托授意的。”
瓦西裏是真的不知道這弗蘭克陳找東洋人的目的,他的話也隻能模棱兩可的說。
“說說他們來伯力後做的事。”
“很規矩,確實是很守規矩。東洋人到了伯力,並沒有摻和伯力的任何生意,就跟倒爺一樣。”
“他們倒是來這拳場的時候最多,我派人打聽了,他們特別關注倒爺,更是打聽你的消息最多,甚至將你的那些夥伴帶走了。”
“後來我聽說你的夥伴遇害······這事我真的不清楚,隻是後來聽說的,也沒有發生在伯力城。”
即便發生在伯力,隻要不是在瓦西裏的眼皮子底下,瓦西裏也不會管東洋人和華人的糾葛。
瓦西裏為倒爺提供保護,隻是在特定的區域,出了這個區域,瓦西裏沒有義務摻和東洋人和華人的糾葛。
許天也知道這點,懶得搭理瓦西裏嘴裏的辯解。
“因此,我對他們的監視增加了人手······”
“他們還在伯力?”
“在,拳場裏也有他們的人。”
許天跟羅興對視了兩眼······那個什麽六角三木果然沒有真的交代,這邊也確實還存在紕漏,或許說這邊還存在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