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這裏沒有左輪
許天真的不惜命嗎?
一個有機會重新活來,肩負使命和責任的人,不可能如此不惜命。
玩這個,許天是有把握的。
他的設置條件是,每一次扣動扳機前,都可以撥動輪盤。
輪盤在裝子彈後,唯一的一顆子彈,就這一顆子彈,也是有分量的。
許天可以感受到這顆子彈的位置,甚至可以決定這顆子彈的位置。
另外,許天之所以拆開了不少護衛的槍套,目的是拿到一支納甘M1895的左輪手槍,這種槍的彈容量是七發,關鍵是,這種左輪手槍的彈巢尾部是沒有遮擋的。
盡管在轉輪盤時速度很快,許天仍然可以看清楚露在外麵的彈巢,能確定子彈的位置。
絕對的不敗境地,許天可以如此瘋狂,如此張揚。
許天目中無人的回了包廂,留一地詫異。
“他瘋了嗎?”
“馬克西姆,他瘋了嗎?”
“他沒有身份,打拳就是為了一個身份,為了錢,為了能回他的祖國。我想,大家不招惹他會好些······”
在這裏,馬克西姆很謙虛,很客氣,說話也相當的誠實。
馬克西姆也擔心,擔心弗蘭克陳真的不惜命,在旅程中玩命。弗蘭克陳或許會沒命,可他馬克西姆也不會有好結果。
馬克西姆還擔心,弗蘭克陳跟奧西普的的對抗中受傷了,傷勢很重才出此下策,以避免不必要的麻煩。
不管怎樣,馬克西姆都需要幫許天圓了這個場,為了能抵達莫斯科,他能順利交差。
接下來的行程,許天確實安靜了,安靜到沒有什麽人跟他閑聊,認識,大多數時候都孤身一人,就是光頭佬都不跟他多言語。
這正是許天需要的。
許天不想吐槽他們這一列火車抵達莫斯科後的待遇,相當程度上體現了地位的差異。
許天是跟著光頭佬入住了他在莫斯科的居所。
“弗蘭克陳,拳賽的賽製我打聽到了。”
馬克西姆很重視,相當鄭重的跟許天商量如何應對拳賽。
“遠東大區十六人參賽,進入第二輪四人。此四人必須有至少三場將對手擊殺,或者對方在拳台上沒有還手之力,或者擊倒後認輸。”
“第一輪出場,每場一萬美金,第二輪每場三萬美金。”
“不需要守擂,可以打完一場後休息,也可以連續打三場,由拳手自行決定。”
“拳手可以點名挑戰,不應戰者自動淘汰,不得參加後麵的比賽。”
“在打過一場後,拳手可以拒絕繼續第二場,不算不應戰。”
“這裏沒有多少回合的限製,隻要是拳手沒有被擊殺,或者說拳手不停手,就可以一直打下去,直到一人被擊殺為止。”
“除了不能帶械,拳台上沒有規則,甚至在對方認輸後,仍然可以擊殺······其實,第一輪就是生死戰。”
“弗蘭克陳,我需要告訴你,所有來到莫斯科的拳手,不得以任何理由退出比賽,一旦退出,將受到追殺,不死不休的那種。”
光頭佬跟許天講述賽程時,心情是忐忑的,說的沒有順序,甚至連邏輯都很亂。
因為馬克西姆很清楚,這就是玩命,拿命博。
雖然馬克西姆知道弗蘭克陳很需要錢,需要賺錢換身份,回國。可他不清楚在這樣的賽製下,許天會不會直接拒絕。
一旦許天拒絕,許天會不會被追殺不確定,他馬克西姆是肯定活不好了。
所以,有真有假的跟許天講。
“我想知道,搞一個我祖國的身份需要多少錢?樣貌相像的身份又需要多少錢。至於賽程、賽製,不是有你嘛?你會幫我安排好,對吧?”
從到了莫斯科所看到的,經曆的一切,許天已經大概對這個所謂的拳賽有了認識。
許天曾經的那個年代,受邀旁觀過國術大會。那時的條件相當的艱苦,可組織國術大會的一方,即便在那般艱苦的條件下,仍然盡可能的讓選手有賓至如歸的感覺。
而現在······說白了,這就是一次老毛子各勢力之間的聚會,所謂拳賽,隻不過是各方勢力聚會時的遊戲,而這些拳手的生死,就是遊戲的內容。
沒人在意拳手的死活,甚至所謂的第一輪,根本就不會引起那些大勢力的關注。
至於賽程和賽製,不管光頭佬是不是說清楚了,許天隻有一個感覺,那就是:亂戰!
任何人都可以挑戰,任何人必須接受挑戰,明知送死也必須打。在拳台上,隻有活著或者死掉,沒有第三個結果。
許天甚至懷疑,這第一輪所謂的賽製,就是讓各勢力相互解決恩怨的過程。
至少三場的勝利,是至少,不是最多,也就是說,有實力的拳手可以不停的挑戰,叫陣,將自己想弄死的都弄死,無限製。
純粹的解決恩怨方式。
知道這些有何用?許天更想知道,這光頭佬是不是真的有渠道幫自己搞到身份?需要花費多大的代價?
已經選擇了這種方式搞錢,或者說,目前自己所處的地方和整個環境,打拳是來錢最快的方式。
光頭佬搞到身份的價錢,決定許天參加拳賽的深度和時間長短。其他的,對於許天不重要。
拳賽嚴格限製了拳手參與投注,就是代為投注也不可以,這就斷絕了許天用其他方式獲得金錢的渠道,也是迫使所有的拳手必須依靠打拳來賺錢。
也必須每一場都不能打假拳。
“這個······弗蘭克陳,我已經將消息撒出去了,一定會有消息反饋回來的。同時,我也跟我的上級說了你的情況,一定會有結果的。”
“不過,我聽說最少需要十萬美金······弗蘭克陳,我們是朋友,隻要你通過第一輪的賽程,我會在金錢上幫你的!”
“弗蘭克陳,拳手不能投注,我可以將所有你勝利的場次與你分享,為你提供一些搞到身份需要的錢財······”
光頭佬說這些時的言不由衷,許天感覺到了。
確實,馬克西姆根本就沒有說什麽身份的事。
他跟卡西揚跟維克托先生匯報時的情形,根本就沒有機會,也不敢說什麽為弗蘭克陳身份的事。
“他的戰力如何?”
這是維克托見到他倆時的第一句話。
馬克西姆和卡西揚詳細講述了奧西普和許天對戰的過程,維克托從奧西普那裏得到了回應。
“第一輪我不關注了,留給你們。若不能讓我滿意,你們自己看著辦。”
這是維克托先生的第二句話,完了就完了,馬克西姆再沒有機會見到維克托。
所以,馬克西姆必須想盡一切辦法讓弗蘭克陳參加拳賽······
許天是要參賽的,別無選擇。大老遠來到莫斯科,不管這光頭佬是不是幫自己搞身份,打拳能拿到錢是確定的,並且是每一場贏下來後,現場結算。
能拿到錢,對於許天而言就不算太差。
偌大的圓弧形穹頂,讓設置拳台的大廳龐大無比。
猶如決鬥場一樣的設置,在許天隨光頭佬進入拳場時,整個拳場已經接近滿員。也隻剩下靠近拳台的地方,留著一排三五十張椅子。
隻有一個拳台,還不是像光頭佬在伯力那樣無時間限製的對戰。
所有的拳賽都在這個拳場舉行,第一輪每天三場,每場最多五個回合。許天沒有問五個回合不能出現可以判定輸贏的情況,也清楚結果或許會很慘。
這裏沒有仁慈,甚至沒有人性,隻有金錢和殘忍,以及鮮血、暴烈。
許天隨著馬克西姆隨意的坐下,眯著眼養神。
許天並不想過早的出手,甚至不想過早的顯露實力,他需要跌跌撞撞的通過第一輪,在第二輪盡可能的多上場,以便能賺到更多的錢。
許天相信,隻要有錢,在這裏,應該可以獲得身份。
然而······
“那個自稱弗蘭克陳的黃皮猴子!這裏沒有左輪,上台吧!我會讓你知道,沒有左輪的情況下,你會怎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