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他是個瘋子
奧西普進了自己的包廂,趕緊查看自己的手腕手臂,並沒有發現什麽。
可剛才最後一拳碰到那黃種人手時,他真的感覺到了針刺一樣的痛,甚至整個手臂都失去了自主動作的能力。
奧西姆很詳細的查看了,確實沒有異常。
活動了幾下手腕,連著手臂也活動了,真的沒有異常。
問題是,那個黃種人是怎麽做到的?奧西普不相信自己剛才是錯覺。作為在西伯利亞訓練營完成所有考驗,在拳壇上打過無數次生死戰的奧西普,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是錯覺。
那一刻,自己的手臂確實是失去了自主,相當於是廢了。
或許那種黃種人當得起弗蘭克陳的名字。
奧西普在想,自己受維克托的委托,來試驗這黃種人的身手,是該說完成了,還是沒完成?
可是,奧西普不敢繼續了,他擔心黃種人的耐心有限,再下去自己會被對方傷了,影響自己這次拳賽。
奧西普是打黑拳的,卻不歸任何一個勢力,是個完全自由的拳手。
這一次,算是一次臨時雇用,是代表卡西揚的地盤出手的。
試驗這黃種人的身手,算是一次臨時的任務,純粹的金錢關係。
結果如何,或許讓卡西揚匯報吧。
許天回到包廂,連續吐了好幾口帶血的唾沫······咬破自己的軟齶,也是很疼的。
這裝受傷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光頭佬看上去很慘,血糊糊的樣子讓人看著不忍,可許天在扶起光頭佬時,手指搭在光頭佬的脈搏上,光頭佬的脈象居然沒一點受傷的跡象。
甚至光頭佬沒有一點激動或者憤怒引起的心跳變化。
不正常。
一方大拿,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人羞辱到那種地步,內心不可能如此平靜,聖僧也做不到。
光頭佬會因為那女人逃跑大動幹戈,會以為小弟被揍而挑起火拚,居然在被屈辱後,如此淡定。
許天就陪著他們演戲了。
這個奧西普的確算個高手。
一個西伯利亞訓練營出來的絕對高手,居然出現在布市,不在莫斯科,沒有被大勢力收攏,在這火車的車廂裏為爭包廂而出手。
許天覺得高手有點便宜了。
許天需要知道其中的究竟。
果然,旁邊的包廂門開了,剛才光頭佬進去的包廂。開門聲很輕,走廊裏也沒什麽人。
光頭佬的腳步向車廂盡頭走去,是光頭佬原來的包廂。
許天的聽覺集中在光頭佬的腳步上。
“馬克西姆,這黃種人也就那樣。”
“卡西揚,不是這樣的。他很靈活,真的像猴子,應該是車廂走廊的空間限製了他的發揮。”
“維克托先生讓奧西普試探他,就是想知道他的真正實力,也好在拳賽中有所安排。咱們兩個這次的收益,都在這黃種人身上。”
“卡西揚,這些年我沒去莫斯科。奧西普的戰力能排在什麽層級?”
“應該在前十。”
“也就是說,能接下奧西普的三拳,弗蘭克陳打出區域賽應該沒問題吧?”
“應該可以。要不就這樣匯報?”
接下來有一陣安靜。
“還有五六天,看看能不能還有一些好戲看。”
維克托從來都是算無遺策的,不會隻安排這一場試探。
馬克西姆和卡西揚很快就達成了一致。
許天聽完,也大體明白了。
可以確定一點,就是試探,沒有危險。歸根結底,無非是利益的事。許天想,應該是在整個拳賽中會有很大的賭局,自己就是一枚棋子,是那個什麽維克托攬財的棋子。
自己的戰力,決定他如何統籌安排投注。
大概應該是這麽個意思。
許天打開了包廂的門,依著門就站在走廊上。
馬克西姆也打開了包廂的門,後退著出來,手裏似乎提著行李······思維很嚴密,考慮了會遇到許天,也準備了解釋的說辭。
即便是馬克西姆有準備,可看到許天站在走廊裏看著他,還是不由的慌了一下,腳步停了一下,關閉包廂的速度緩了一下,眼睛不由的看了包廂裏一眼。
稍微振作,馬克西姆才朝許天走來:“弗蘭克陳,忍一忍吧。我在維克托的屬下實力一般,不敢造次。”
“讓你陪著我一起受屈了!弗蘭克陳,我可以保證,即便是有衝突,也都是意氣之爭,絕對不會過分。咱們能安全抵達莫斯科的。”
“哦,我無所謂。實在不行了,我大不了偷渡,整條鐵路線都離邊境不太遠,我想如果偷渡,應該沒人可以攔得住我。”
許天不落痕跡的跟光頭佬提個醒,也告訴他:爺有其他想法。
馬克西姆有點驚訝的看了看許天,很奇怪他會這樣說。
要說偷渡,在伯力也不是沒機會,就憑弗蘭克陳的身手,還真的沒什麽人能攔下。
為何在伯力不走,這時候就想走了?
“弗蘭克陳,你受傷很重?”
“不至於,隻是有點煩。”
說完,許天就進包廂了。
許天煩不煩,馬克西姆就是懂了,知道了,也沒有辦法給許天一個清靜的旅程。
這事由不了他。
許天不是他能控製的,越來越覺得控製不住。維克托更不是自己可以忤逆的,那是隨時都可能讓自己沒命的存在。
所以許天的麻煩又來了。
時隔兩天,即便走廊裏一直有嘈雜聲,許天除了到餐廳進餐,幾乎不出包廂門,打定主意不摻和。
就連有人敲門,許天都沒有應過。
然而,總是有狂妄的。
許天的包廂門是被踹開的。
“黃皮猴子,這個包廂我要了,滾出去!”
每一次開始稱呼自己都是這一個帶著侮辱性的稱呼。
許天雖然可以忍,可忍久了也是有火氣的,積壓的久了,憋的多了。
這幾天不厭其煩的被騷擾,許天已經很煩了。
這邊一吵,整節車廂包廂門都打開了,所有人都往這邊來,包括那個奧西普,都是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
馬克西姆又登場了,刷存在感:“屠格涅夫,他是維克托點名要的!你不能這樣!”
“我隻是要包廂,不要命!”
“馬克西姆,你喜歡他?黃種人的皮膚很滑,你可以試試。”
“馬克西姆,隻是在給你創造機會!”
看熱鬧真的不嫌事大。
這一路上人,包廂很明顯不夠用,很多護衛都已經在走廊裏將就了。包廂裏除了這些勢力的大拿,就是拳手。
許天不清楚這人是不是有包廂,但可以肯定,自己若在忍讓,恐怕就得在走廊裏待著,或者跟光頭佬公用一個包廂。
“你確定?”
許天說話的語氣很冷,冷的讓人起雞皮疙瘩。
“怎麽?你想殺我?”
對方的話是盡量在保持平靜。
許天推開他,擦著那些護衛的身體,走到了窗台的一邊,將折疊桌子掰下來。直接坐下。
這時候,人們才發現,許天手裏多了一支左輪。
那些護衛摸自己的槍,很六七人發現自己的槍套被打開了······
許天看著挑釁自己的那人,手裏不緊不慢的把左輪裏的子彈卸下來,留一顆在裏麵。
端起左輪,左手輕輕的撥動輪盤,突然一合,再把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沒有絲毫的猶豫就扣了扳機。
“哢嚓。”一聲響過。
“你可以再次撥動輪盤······死不了的人可以占用這間包廂。我死了自認倒黴,也省得沒完沒了的煩!來吧!”
左輪咣當一聲丟在折疊桌上。
人們的視線看著槍,又看著許天······這黃種人瘋了!
這是輪盤賭,賭命的玩意兒。不管是勢力的大拿,還是拳手,命都很值錢,就這樣不在惜?玩命呀!
“你······你是個瘋子!”
到底是不敢,許天需要這樣的結果。
“不管誰想要我的包廂,都可以來找我,就玩這個!不敢玩就一邊去,老子很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