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一次比劍
這輕功，這氣息，如果來者是敵人，想要動手殺掉他們，他們根本就無法反應過來。
更何況，墨家巨子燕丹的名字，當今天下，知道的人非常少。就連墨家的人都是如此，這來人一言道破，到底是何方神聖？
西門秦見到燕丹兩人後，尋思果然如此。他想到這山峰頂，倒是有點麻煩。
他的雷電元素，各種霸氣和魔法，都已經被係統給收回了。現在隻有在鬼穀中，和兵魔神對練了兩年的八方雲動劍術和雷擊殘月斬了。如果要說這輕功身法，他是萬萬沒有修煉過的。
好在，係統並沒有將八方雲動未收回，和兵魔神對戰，所練出的來身法，也一並留下來了。這身法為雷電元素轉化而來，融入天地，可說沒有任何氣息和波動。
但西門秦非常清楚，對方是吃虧在全神貫注關注下方西門秦，否則不可能半點察覺都沒有。
這讓西門秦一邊大罵係統，一邊也在尋思，以劍求道之路，遠沒有自己想像那麽容易。
“不管了，先找燕丹試劍吧。至於身法，陰陽術法，各家思想，這些東西太遠了。”西門秦出現在兩人身後過後，念頭隻一轉，很快就做了決定。
“嗬嗬，這位先生認錯人了吧。”
班老頭反應倒快，嗬哥直笑，人畜無害。
“你們不用遮遮掩掩了，在下也不是什麽秦國的人，不會對墨家怎麽樣的。至於下麵的西門秦和秦軍，也沒有半點興趣。”西門秦當然知道他們擔憂什麽，背著雙手，一臉輕鬆。
“不知閣下突然出現，有何指教。”燕丹身份特殊，作為墨家巨子，其思想智慧，都是非同小可。可西門秦出現得太過突然，讓他都看不透了。
“簡單，我是專門來找你的。”西門秦雙手放了下來，轉身看著燕丹。
“找我？閣下找我，不知何事？”燕丹和班老頭，都非常戒備。
“在下在山中練了幾年的劍，現在有向天下用劍高手，諸子百家，求劍問道之心。”西門秦說的倒是實話，何況這又不是什麽說不得的事，說了就說了，“在下知昔年燕國太子，如今的墨家巨子燕丹，也是用劍的高手。所以，請恕在下冒昧，想請墨家巨子與在下試劍。”
“閣下想與我試劍？”
西門秦此話一出，不隻班老頭，燕丹也有些吃驚，兩人看著西門秦，一臉不可置信的模樣。
西門秦本有些惱怒，可細細一想就釋然了。
自己出現突然，他們又從未聽過自己身份，現在天下形勢混亂，他們對自己當然是各種猜測。
“別想得那麽複雜，在下真的隻是來找墨家巨子試劍的。”
西門秦知道廢話太多無用，跟著收起嬉笑的臉，轉頭看向燕丹，身上氣勢外放。
“好強的劍勢。”西門秦氣勢這一變，燕丹和班老頭都是一驚，感到凜然。
“既然閣下想找燕丹試劍，燕丹沒有理由不滿足閣下的要求。”燕丹也拿不住西門秦的目的，既然他口口聲聲是要試劍，不如就同他試劍。
在鬥劍過程中，很難不表現出真正的目的。
“好，墨家巨子倒是個爽快的人。隻是希望，墨家巨子的劍法，比起已經受傷的劍聖西門秦，不會太過令在下失望了。”
西門秦點了點頭，向後走了數步，將斷龍劍拿在了手上。
“既是如此，還請賜教。”
班老頭還想勸，燕丹一揮手，班老頭就退到了一邊。
兩人麵對站立，中間大概隔了十數丈的樣子。
班老頭退到數十丈之外，瞧了兩人一眼，感受到空氣之中，已經是暗流湧動。
不時，已經有一絲劍氣透來，這劍氣雖然微弱，蕭瑟肅然，鋒芒畢露。
“好強的劍勢，卻與當今任何劍勢都不同。老朽自付熟知諸子百家學術，武學，尤其是使劍的。可麵前這個少年，修為幾乎不在巨子之下。其劍勢，卻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這個年輕人，到底是什麽人呢？”
“閣下，還請出劍吧。”
班老頭心中疑惑，熟不知戰場中的燕丹，心中同樣如此。
別看班老頭年紀大，可燕丹雖感迷惑，可心中異常鎮定。跟著取下一柄長劍，這柄劍，連劍鞘都是通體漆黑的。西門秦卻是識得，這是墨眉劍。
“墨眉劍，有些意思，希望不會讓我失望啊。”西門秦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心中甚是期待。
墨眉劍，乃是墨家曆代墨家巨子的信物，這把劍出現的地方，所有墨家弟子都將聽候調遣，無不從命。
燕丹手持墨眉，就好像換了一個人似的。燕丹身著一襲黑衣，氣質本就肅然。現在多了一柄墨眉劍，整個人更加肅然了。卻又方正粗糲，與下方激戰鋒芒畢露的蓋聶，劍勢迥然不同。
“也罷，墨家巨子何等身手，料來是不屑先出手的。我這個可沒那麽多規矩，那我就先出手了。”
西門秦非但不懼，反而戰意大增，立刻拔出了手中的斷龍劍。
斷龍劍通體紫黑色，上麵隱隱有電光流轉，這讓燕丹和班老頭，再次感到有些驚奇。
這一人一劍，一看便非尋常。
離奇的是，他們兩人都是當世大賢，見聞何其廣博，居然從來沒有聽到過。
相比之下，西門秦就專注多了，他隻會求道。
於持斷龍劍，站於山峰頂上，身體一動不動。燕丹同樣如此，跟著全神貫注，鬥篷下的雙眼，隻有人，心中，隻剩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