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墨家巨子
秦國士兵都知道蓋聶的厲害，數場戰鬥下來，秦軍死傷慘重。不少士兵對蓋聶是又懼又怕，可秦軍畢竟是精銳之師，嚴令之下，哪裏會有後退的道理。
“蓋聶，你這個叛逆，相國大人有令，讓你交出這個小孩，否則我們格殺勿論。”
為首留著胡子的將領，頓時大聲一喝，眾士兵情緒高漲了一些，戰意高昂，蠢蠢欲動。
咻……
不料這個時候，一名士兵太過緊張，手一滑，他手中弓已經拉滿。箭矢立刻脫弦飛出，直朝蓋聶射去。
“混帳，小心。”
秦軍將領大吃一驚，想要阻止也已經來不及了。就在箭矢射至蓋聶身前，眼瞧就要射至蓋聶麵門刹那。但聽鏘的一聲清響。一道白芒閃光，鋒利的劍芒，似乎劃破天空。
劍光一閃，隨著那支箭矢格落，蓋聶身形已經消失，帶著一泓劍光，衝入了秦國鐵騎之中。
秦國鐵騎喊叫之中，衝上前去，與蓋聶展開撕殺。蓋聶身形變幻，或縱或橫，每當劍光一閃，便有一名士兵倒在血泊之中。
秦軍將領久經沙場，呼喝聲中，立刻列兵列陣，將蓋聶重重包圍。
秦國鐵騎或手持長戈，上前衝殺，或暗中放弩，偷襲暗算。然而，精銳無比，滅掉六國的秦國鐵騎。在這種戰鬥中，根本不是劍聖的對手。
蓋聶身形晃動，劍光縱橫，手中淵虹神出鬼沒，每每一出，便有一名士兵慘死於地。
這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在陽光下血腥壯麗！
…………………………
“嗯，係統一開始那麽說，還整個什麽‘白馬非馬’的學術模擬，我輸了還有點不服氣。現在看來，光以劍術論，我似乎不比蓋聶要強上多少。而且，現在是蓋聶久戰之下，身心懼疲，戰力已經大減。蓋聶淵虹未斷，百步飛劍還有破綻。等到蓋聶徹底領悟百步飛劍，似乎我要拿下他還稍有困難呢。”
就在蓋聶大肆屠戮秦國鐵騎，所向無敵的時候。在殘月穀左邊的山峰上，光禿禿的山上，站著一名青衣男子。
男子背負一柄帶鞘長劍，氣勢凜然，一看就是高手。
隻是，當他看到蓋聶大殺四方後，竟是有些鬱悶。一想到就在兩年前，自己在山穀裏瞪一眼，就會嚇得做噩夢的少年。現在，劍術精進如此，鬱悶得差點當場蹲下在地上畫圈圈了。
這青衣男子就是出了鬼穀的西門秦，西門秦出了鬼穀後。荊軻刺秦王的事情，已經傳遍天下。西門秦立刻趕到了殘月穀，時間正好，趕上蓋聶救走天明，一路躲避秦軍的追殺。
“嗯，蓋聶百步飛劍未至大成，現在又受了重傷。加上他在鬼穀要喚我一聲前輩，這關係擺在這裏。我現在要出現去挑戰他，怎麽看都有點不厚道。”
西門秦手摸著下巴，下方蓋聶身體縱橫，一劍將一名秦國士兵刺死，一支劍突然襲了過來，迅速凶狠，竟無絲毫破綻。
卻是秦軍將領眼瞧蓋聶劍法厲害，自己的三百鐵非但久戰不下，再打下去，隻怕會全數死亡。他能做到秦國鐵騎的將領，親自帶領三百鐵騎前來捉拿蓋聶，當然也不是泛泛之輩。
他武功劍法，當然遠不是蓋聶之敵，可領打仗，蓋聶就遠遠不如他了。
兵者，詭道也！
秦軍將領立刻派數十名士兵，組成一支勁旅，正麵迎敵。再組成一支士兵，從後方襲擾蓋聶。他自己則隱於秦軍之中，在蓋聶擊殺正麵幾名士兵後。
秦軍將領立刻出現，以劍直攻蓋聶弱點。
秦軍將領算得是好，但劍聖蓋聶是何等人。千鈞一發之際，察覺到凶險，身形一晃，轉手一劍，便將秦軍將領刺傷。
可秦軍將領這一劍，也在蓋聶的胸腹處，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傷口。
“原來蓋聶是這麽受傷的。蓋聶現在用內力壓住了，後麵傷勢就會發作。蓋聶都這樣了，不能再去打他。可我要問道，以劍入道，就得找人對劍比試不是嗎？現在這種情況，找誰呢？”
山峰上的西門秦，不由得陷入了沉默中，忽然靈光一閃，“有了。我記得殘月穀一戰，可不可是有蓋聶和秦軍鐵騎呢。”
西門秦嘿嘿一笑，目光四處一掃，目光一亮，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與此同時，在殘月穀右方靠後的砂石山峰頂上，同樣也站著兩個不速之客。
左邊是一名個子矮矮，一頭白發，相貌還有些滑稽的老頭。
老頭旁邊站著一名身穿黑袍的男子，鬥篷擋住了他大半張臉。隻露出一張冷峻的臉，以及一雙堅毅的目光。
“蓋聶的劍法，果然超凡入聖，不愧有劍聖之稱。”看了許久，胖老頭先忍不住開口了。
“班大師，蓋聶本為贏政效力。可如今判出秦國，這件事實在蹊蹺。還有，他身邊那個小孩，到底是什麽人？”黑衣人似乎看問題更深入一些。
“回巨子，這小孩本為一農戶收養，在幾天前家裏著了火，後為蓋聶所救，一路逃至此地。”班老頭這小孩的來曆頗為清楚，立刻回道。
“這麽年紀輕輕一個孩子，就經曆了這麽多的事情，隻怕有些不簡單。我們墨家必須得時刻關注此事，蓋聶和這個孩子的事，隻怕有什麽很重要的秘密。”黑衣人點了點頭，看著下方蓋聶縱橫來去，目光仍然很冷，沒有半點溫度。
“是，巨子，我會時刻注意著的。”班老頭拱了拱手，十分虔誠。
“墨家巨子，前燕國太子，燕丹。”可就在這時，兩人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聲音，突然突兀。
“什麽人？”
兩人都嚇了一跳，怎麽會有人到背後這麽近還不知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