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公主成潑婦
愛或是不愛,她想要一個答案。
此時此刻,不想再拖,溫玉的事情讓她感慨人生並不都是路漫漫,有的人生栓瞬即逝,今日還在歡聲笑語,明日便不知道是生還是死。珍惜當下才是最好選擇。
程真真算是在逼他嗎?為什麽阿坤表情那樣嚴肅,又難看?回答自己的問題真的那樣難嗎?究竟是因為不想違抗父母之命,還是隻是不願意和自己在一起?
“我想結婚了!”
程真真看到了阿坤的猶豫,他猶豫了,他並沒有像自己這樣渴望結婚,或許他人生還有好多條路,或許他這一生將會遇到更多更值得他付出的人,或許有很多未來。
但是程真真沒有了,程真真這一生將盡,簡單來說,就是她的心中再也裝不下任何人了,隻此一生,愛一個人太累了,十年給了張秉南,又遇何坤,她不敢說今後不會再遇到誰?未來還沒有來到,誰也不敢說未來將會發生什麽。
阿坤低頭看眼前程真真,她眼神堅定,不是在開玩笑,也絕對不允許阿坤躲避。
最傷心最難過的是什麽?一個人準備好了,另一個人卻沒有,那麽準備好的那個人就要等待另一個人,隻是等一個人好累,等一個人不確定性太大,等到最後竹籃打水一場空,她做過這樣的傻事。或許她不介意再做一次,但是此時此刻她隻想知道一個結果。
“想或是不想?給我一個答案。”
結婚或許需要時間來想,但是程真真卻不需要了,她從一開始就計劃著和阿坤的未來,隻要阿坤求婚,她一定會答應,她隻是怕,怕阿坤會讓自己失望,怕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自己的意想。
從前不敢問,怕得到的結果不是自己想要的,但是溫玉的事情告訴她要勇敢,不要怕。
“程真真,這裏不適合講這些!”
他在躲避,他不想。
原來人真的會在平靜中產生驚心動魄的感覺,原來這是真的。淚水不受控製奪眶而出,葡萄珠一般大的淚滴打在地板上,一雙癡情眼,滿心的期待全都變成泡沫。
程真真強忍著淚水,狠心說一句:“好!”
程真真不會給阿坤壓力,成年人的世界,說狠話,從此分道揚鑣太幼稚,聰明人都是悄悄離開。
之後,阿坤一直在關注程真真,她並無什麽反常,不過這樣就更讓阿坤擔心了,她無所觸動,不知道要把事情憋在心裏多久,以她的性格,她不適合這樣安靜處事。
事情結束,阿坤也就一轉眼的時間,程真真就不見了!
阿坤不敢耽擱,這裏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他若是走了,不僅母親要找他,他自己也不會原諒自己的,在溫玉的事情上他從來不會無緣無故放手不管的。
程真真這次有些任性了!
兩個人,兩個世界,程真真是透過溫玉的事情看到了自己的命運,今後的人生。阿坤看到的卻隻有溫玉,或許隻因為喜歡而在一起的兩個人是不夠的。更要合適,雙方的喜歡不過是因為一時的心動而已。
甚至稱不上是愛情。
程真真仿佛走上了溫玉的老路,一切的一切都好像,她在人們都關注溫玉的時候離開了,沒有人注意到她,走在溫玉曾經常常走過的那條街。
一顆太妃糖,暫且可以填補心中的苦。一個不同尋常的秋日,這個秋天發生了太多。
從始至終,張秉南都沒有出現過,溫玉的家裏他沒有來過,隻是派人去安慰溫玉的父母。溫玉父母第一時間趕來就是看女兒,那時的溫玉已經換了地方,直到溫玉父母看過之後才開始火花。溫玉執意不要讓父母看見自己淒慘的一麵,還是張秉南勸解她。
雖不是生身父母,但是卻堪比親生,如果不讓他們見最後一麵,他們該有多寒心?樣了這麽多年的女兒竟然什麽都不跟他們講,自己獨自承受。
張秉南向來不喜歡這些哭哭啼啼的事情不喜歡這樣的地方,即便是溫玉的事情他也不能接受。
不想一進家門就聽見女人們的哭哭啼啼悲悲切切,用手掩口鼻,斷斷續續抽泣。姑母趴在大姐肩上哭到昏天黑地,不見光日,很漫天神佛不長眼?帶走的人居然是溫玉。世上惡人萬萬千,為何單單是溫玉?又恨自己無能,溫玉生病自己居然最後一個知道,直到人沒了才被通知,這樣突如其來的意外誰能接受的了?
知道的是溫玉讓他們不要傷心,不知道的溫玉心中根本就沒有他們,什麽事情都不跟他們講。知道溫玉性格的應當知道這樣才是溫玉的做法,對親人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
有些人不說再見就已經走遠,這座城再也沒有了張秉南的痕跡。
程真真才知道公司交給了猴子,他被迫上位,不過還好,算得上上進,公司照常經營,張秉南不知所蹤。
或者這一切都不應該,不應該開始,所以沒有結束。不應該有巧合更不應該有算計。
陸生感傷過後依舊過的風生水起,沒有了張秉南,他的事業順風順水,也沒有因為張秉南不在而去招惹猴子。
白鶴早就知道了溫玉的病情,隻是她夠狠心,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溫玉自己是她的親生姐姐。從此以後,人人都解放,白鶴再也不受陸生控製,她再也不怕溫玉知道了。可是這樣的解脫不是她想要的,是走是留都隨她。人已經走了,再糾纏也無意義。
白鶴生來一個人如今更是一個人,最後一個親人都走,她今生今世注定孤苦無依。離開陸生又不見的有多好,留下來還能日日與陸生對抗,有活下去的意義。
人呢,活著就是為了某種目標,有的人為錢,有的人為名為利,有的人為了親人朋友團圓一刻。有的人隻是為了與對手抗衡。
對手就是他前進目的,才會督促他不懈前進。
處理好公司,處理好在江東的一切事情,便回家收拾行李。
程真真一邊收拾東西,一邊聽房東挽留,你以後再也找不到我這樣好的房東了,我這裏房價幾年都不變,地理位置又好,樓下就是步行街,不續租一定會後悔,再也找不到她這樣的好房東、好房子了!
說的天花亂墜,再動人都不足以將程真真挽留,今夜就要離開這座傷心城。
“房東太太,我不會再續租了,之前的那三個月房租也都不要了,就當是賠償我突然離開您的損失吧!”
她講的太*,白的三個月房租,房子今後還可以再租出去,房東太太也不好再多說什麽,既然要離開就隨她去吧!
“你若是今後再來江東,一定記得再來租這裏呀!若是有房子我一定會優先你的。”程真真講完送三個月房租不要,房東太太好客氣。
“謝謝!”講完就繼續收拾行李,房東太太不知不覺便消失不見。
夜裏,程真真打電話給阿妹,最後一次問她:“阿妹,我要回鄉了,最後一次問你,你要不要跟我一起?”
阿妹周每一想,她與男友才重修舊好,若是回鄉,至少要一月,一月之內還不知會發生什麽變故,她想要維護自己的偉大愛情,一談到戀愛,身邊一切都要為她偉大愛情讓步。
她猶猶豫豫難開口,“我還有工作,若是離開久了,老板不會放過我的!”
“好的!我明白了。不必為難了,我自己回去。”
程真真收拾完行李坐上了夜裏11點的高鐵,程真真是行動派,做人做事利利索索,講究速度與質量。
阿妹還要繼續追問:“阿姐你一個人走嗎?自己可以嗎?”
程真真懶得跟她搭話,兩句話敷衍上車了!
溫玉的離世,阿坤的冷漠讓她想要迅速離開這個冷冰冰的傷心地。誰要繼續呆在這裏傷心,她生來是享受生活,享受快樂的,才不要把人世間的苦全都嚐一遍。
這裏的一切都不及西柏坡帶給她的快樂,她從小生長的地方。
高速兩個個小時便到鄉下,程真真提著龐然大物穿梭在人潮中,許久未見西柏坡還是原來模樣,一點沒有改變,程真真穿梭在站內茫然失措,這裏的叫賣聲,就連空氣都給人熟悉的感覺,回鄉真好,再也不必計較南江的那些人那些事。
深吸一口氣,她想吃祖母做的炒年糕了。快回家,回家就能吃到祖母做的飯菜。
離家時貝勒還隻是一個不到她肩膀的小屁孩,如今已經長成帥小夥,鄉下常年曬得他皮膚黝黑,看起來好健康。已經是秋季,程真真身上穿一件毛衫,貝勒上身居然隻穿一件半衫,看起來好精神,可能年輕人火力大,需要地方發泄吧!
“喂!真真,真真………………,我在這裏啊!”
公共場所大喊大叫,在江東估計要被人責備,嚴重抓你去保安室問話,在這裏,隨便講,反正也沒人聽得見,大家都在亂喊,又不是隻有你一個。
程真真隔老遠應一聲,一溜煙就跑來,上來就給真真一瓶水,然後幫程真真拿行李,一把扛在肩上,在女生麵前表現,向來是男人最喜歡做的事情,為表現他男子氣概,使不完的力氣,他講程真真的行李跨在背上,搬起行李箱就走。
“喂,你辦那個作什麽?它又不是沒有輪子,放在地上拉著走就好了嘛!”
“你的行李箱這麽好看,出了車站就是石子路,磕磕絆絆將你行李箱都拉壞。”
貝勒腦回路清奇,許是因為打小就喜歡程真真的原因吧!小時候就把程真真的東西保護的比自己東西都要好,錢丟了都不能丟了真真的小皮筋。
他們回到步行街,祖母在這裏開店,賣燒鵝,店鋪三層房,一樓是店鋪,二樓住宿,三樓裝雜物存貨。幾十年風風雨雨,這條街大多都是這樣式的洋房,與離開之前沒差。
程真真回家,祖父就將三樓隔開一間房,為真真做小屋,這時節也沒有什麽雜物,三樓便都是程真真的地盤,享受偌大一個陽台,在上麵擺張桌,放張椅,比在南江的房間還要舒適。最喜歡西柏坡的空氣,依山傍水,站在樓上看風景,簡直不要太漂亮!
祖父做日化,如今已經做大,不過仍舊不忘本心,幫著祖母繼續買燒鵝,畢竟兩人是靠燒鵝發家,發達了也不忘記燒鵝製作工藝,算不上為了錢,無論生意再好,也依舊多年不換店鋪,不雇員工,賣完就關門,明早七點準時開們,明早再來!
有人排幾天都排不上號,怪你是新客,不知道跟老板打好關係,不知道具體時間,什麽時候是剛出來的新燒鵝,什麽時候才開張,什麽時候人少一點能排上。
程真真一進門便放下行李擼起袖子開始幫著祖母幹活,祖母常年斬鵝累斷腰,祖父想勸祖母不要幹,自己心中及不舍得祖母又不舍得燒鵝,所以店鋪一直開到現在。
不過祖父每晚都會幫祖母捶背,生活過到這一步已經很好。
旁邊賣臭豆腐的鄰居阿姨還認識她,一遍賣的火熱一邊與她攀談,還送一份臭豆腐與她吃。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鄰居阿姨想給真真保媒,貝勒更是一眼看穿,想要真真回房間去。說要說媒?我家真真人美心善,旁人怎麽配得上,要配也是貝勒自己呀!
“阿嬸你歇歇吧!阿山哥還沒結婚,先幫阿山哥介紹個對象吧!隔壁村三黃都結婚了,就差你家阿山了!”
“哼,誰不知我家阿山找不到對象?你們倒是給他介紹啊!知知道嘴上擔心,心裏想想罷了!誰會真的給我家阿山找對象?你倒是找一個漂亮媳婦給我家阿山阿!”鄰居阿嬸還是那樣牙尖嘴利,誰給她做媳婦怕是要受她半輩子嘮叨了。
阿嬸想到什麽說什麽,“貝勒你還沒結婚,怎麽就關心別人的事情了?前天不是還帶來一個女孩子,今天怎麽不去追了?”
鄰居阿嬸要不要人活了,不就是問了一句阿山哥嗎?用得著這樣在程真真麵前揭發自己嗎?
程真真瞪著疑惑的大眼睛看著貝勒,好像也很想知道其中內幕似的。
“阿嬸你不要亂講阿!那隻是我姑母家表妹,來我家住兩天,過兩天就回去的!你這樣講,傳到人家耳朵裏我以後還怎麽做人?”
好似他是一個謊話大閨女,被人冤枉,玷汙了清白。程真真笑得肚子疼,貝勒還是從前的貝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