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搶奪

  “人在臥室,一樓出發,院子裏的人守著。”


  院子外麵一人拿著望遠鏡,身後多個穿製服的黑衣人,現在是傍晚時十分,除了正午算是一天中最熱的時間段了,現在這個時間點幾乎沒有什麽人出來閑逛。


  這也正是程真真現在所想的事情。


  程真真已經感覺到危險逼近了,隻是來人究竟是誰?張秉南嗎?張秉南什麽手段她知道,如果不逃跑的話,張秉南暫且不能放過自己,更何況自己逃了幾千公裏的路來到異國他鄉。


  張秉南一路追到這裏,一旦被抓住,程真真的下場隻會比那些背叛張秉南的下場更慘。


  一想到這裏,程真真酒想要逃,逃,逃到哪裏?她已經逃到了國外,還能去哪?


  “快,跟上!”院子裏發出的聲響不是一個人的,程真真有感受。


  程真真迅速拿上手機,把自己關在洗手間。


  現在的她備受夾擊,唯一能求救的隻有溫玉了。


  “快接電話,快接電話,快呀快!!!”程真真要被逼出淚水,手裏的手機都拿不穩了,隻能蹲在洗手間門後。眼神飄渺,那些人究竟到了哪裏?會把自己怎樣?


  溫玉的手機響了,是程真真,程真真不會主動給溫玉打電話的,除非到了必要時候。


  都是阿力在中間傳達,雖然中間人也有風險,但是阿力終究又是一份保險,但是這次程真真私自給溫玉打電話。


  溫玉正在家裏,拿起電話的時候溫玉也是心跳跟著驟停了!


  “喂!”溫玉剛一接到電話。


  程真真那邊就有人破門而進。


  “啊!!!”程真真一聲大喊,手機掉落地上,在沒有聲響。


  “喂!程真真,程真真你在嗎?發生什麽事情了?”對方手機已經關機。


  程真真已經出事了,溫玉確定。


  究竟是張秉南的人還是別人?這是溫玉現在未知的事情。她現在更希望是張秉南的人,盡管溫玉還是對張秉南有所顧忌,但是現在已經是把危害降低到最低的辦法了。


  程真真一旦被別人控製住,不僅程真真有生命危險,就連張秉南和他的那些兄弟們一個都逃不過,不是溫玉包庇,而是真的不願意把現在安靜祥和的局麵打破。


  糾結、緊張、害怕,溫玉沒有比現在更緊張的了!


  此時程真真正被人卡著脖子,全身被迫貼著牆根。


  “好久不見啊!程珍珍。”說話語氣毫不客氣,但是看的出來,是老相識了。


  “帶走!”收隊。


  程真真被全身被綁,蒙眼,閉嘴帶走。


  這一路上,程真真真想就這麽死過去算了,被抓回去生不如死。


  溫玉沒有打給張秉南,張秉南連夜走的,現在估計已經到了曼穀,如果是張秉南的話,那麽著急打不打這通電話都是一樣的,如果程真真被別人綁了,遇害了,那麽溫玉更是無可奈何,張秉南都落後一步,可見那人真的想要至張秉南於死地。


  那麽她應該擔心的就不是程真真了,更應該踢張秉南操心才是。


  溫玉就這樣靜靜的坐在床邊,看著落地窗外的陽光。外麵是動車,每天都會穿過一列列,既是噪音又是催眠曲。如果有一天不過車了,那麽估計將會有一大堆人失眠睡不著了。


  每隔半小時一輛列車,溫玉就這樣做著等了將近三個小時。


  溫玉隻是一直在守著自己的手機而已。


  當手中的手機真的響起時,溫玉又慌了,是張秉南打來的,溫玉點開接了。


  “阿玉。”一張口就是張秉南的聲音,溫玉不敢聽更不敢問。


  “你還好嗎?程真真找到了嗎?”溫玉糾結又猶豫,卻還是問出心中的疑問。


  “她沒事了,我們前腳剛走,後腳就有兩撥人來找。阿玉,別擔心,她現在很好,一切都很好。”張秉南竟然是來安慰溫玉的?

  溫玉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程真真,可全都是在給張秉南找麻煩啊!張秉南最後竟然來安慰自己!


  溫玉平靜的嚇人:“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後,溫玉終於肯挪動一步去作飯了,她坐的太久,腿都發麻沒知覺了,差點摔倒在床上。


  起來重新走路,還好,還好人被及時找到了。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到了張秉南手裏,到底是為了什麽?

  溫玉接下來就是向程真真解釋了,事情是因自己而起的,她幫助程真真逃跑,現在又告訴她的行蹤給張秉南,程真真要是知道幕後是自己在做事,不會饒過自己吧!


  不過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了!溫玉已經很知足了,與其最後程真真落入別人手裏,張秉南腹背受敵,現在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她應該知足了!


  溫玉隻有等張秉南安全把程真真帶回國內了。


  溫玉還是決定給張秉南打個電話,一切都是因自己而起,能不連累別人就不要連累別人。


  “張秉南,人也抓到了,一切都是因我而起,你回來不要連累旁人好嗎?”溫玉已經是最卑微的語氣來渴求張秉南了,她在他麵前,從來都是正義的一方,從來沒有這麽卑微渴求過。


  張秉南幾秒鍾不回答,溫玉就已經深感沉重了,她不想別人再因為自己牽連其中了。


  從前的張秉南絕對不會是現在的語氣說話。“阿玉,我沒動他,她們我都沒動,你不用擔心。”


  他也知道,溫玉也隻是擔心她們,擔心的時候什麽時候才能帶上自己呢?這顆冰冷的心什麽時候才能被自己暖化啊!

  “好,你小心回來!”溫玉掛斷了電話,隻剩下無名的空虛。


  好在一切都好,隻等張秉南回來了,隻要他網開一麵就好,什麽都不求,大家都平安就好。


  隻是張秉南當真有那麽好嗎?


  從前的張秉南什麽模樣?猴子最清楚不過了。


  “南哥,這小子怎麽辦?”猴子指的是阿力,他隻是聽人辦事,更何況這人是溫玉,溫玉都沒事,阿力應該也沒什麽大礙。


  猴子想著這人除了幫助溫玉藏人也沒做什麽錯事了,自己頂多教訓一頓就走了,但是南哥卻不同,南哥雖然已經變了很多了,但是他最接受不了的就是背叛了,無論溫玉對他來說有多麽重要都不可能完全不在乎這些。


  程真真是沒跑了,不過這小子罪不致死,看南隔怎麽安排了!

  “南哥,他雖然瞞著咱們了,可也是在給嫂子辦事啊!這麽看來還算忠義。”猴子在試探張秉南的底線,不過他錯誤預判了張秉南。


  張秉南隻給他留下一句話:“想好好活著就別給我惹事兒,你多話了!”


  張秉南的字字句句,每一個眼神都充滿了殺意,不是他不肯放過,他冒著這麽大的風險來泰國兩趟,總算抓住了逃跑的人,不可能讓他自此罷休。


  承擔的風險總要有人付出代價的。


  猴子打心底裏害怕自己這個大哥,本以為遇見了溫玉,南哥就變了,變得與人為善,變得更加通情達理了。不再像以前一樣,冰冷的像坐冰山,誰都靠近不得。


  猴子久違了張秉南的陰狠毒辣,顯然有些滯愣。


  張秉南看出了猴子的不一樣。“怎麽?你想要給他求情?他好大的本事啊?才幾天就把你感化了?”


  對於張秉南來說,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所以不要和別人比仁慈比善良,隻有冷血的人才能活到最後。


  “猴子,你跟了我己年了?”張秉南整理一下西裝上的紐扣,從鞋底向上看向猴子。


  猴子已經把頭低埋在胸口,“南哥,對不起給您丟臉了!”


  張秉南突然站起身來,猴子順勢向後退後一步。


  “你是不是覺得我變了,就可以隨意揣度我的想法?”張秉南一抬手,將自己那隻冰冷的手攏在猴子腦後,隻是說:“我不喜歡,戒掉他!”


  猴子根本不敢看張秉南的雙眼,隻是道歉。


  “南哥我錯了,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猴子雙手不知該放在那裏,隻能放在身體兩側,空空抓著,懸空著。


  張秉南在自己麵前,他不敢握緊拳頭。


  曾經有一個人太緊張就在張秉南麵前握緊拳頭了,張秉南看看隻是笑笑,說了一句別太緊張,放輕鬆。不然會很放肆。


  猴子一直沒懂什麽意思,直到那人大動脈被割他才親眼看到為什麽。從此以後猴子在張秉南身邊做事就更小心翼翼了!


  在張秉南身邊做事,出錯了沒關係,但是就是別犯觸及到張秉南心底那根弦就好。


  隻是他心底的那根弦究竟是什麽?猴子也不知道,估計也沒有人知道了。


  “不用緊張,好好看著人。”張秉南的手停留了五秒鍾終於從猴子腦後抽出,然後轉身離開。


  猴子才是真正的大夏天的出冷汗,那句不用緊張,夠猴子受好幾天了!


  “是,南哥!”


  張秉南都走了多遠了,猴子才反應過來追上一句。


  張秉南回來了,但是卻並沒有在溫玉這裏停留,直接去了公司,溫玉改怎麽辦?

  給溫玉出難題了,去之間是哄騙自己程真真的信息,現在不搭理自己,張秉南可真狗。


  溫玉總不能上趕著吧!畢竟從來也沒有過,這麽上趕著不是太明顯了嗎?


  張秉南就在辦公室上班,已經兩天沒有回家了,但是每天都說是公司事情多,這些天耽誤的事情藥都趕緊處理了。


  溫玉又能說什麽?

  在家生悶氣的溫玉什麽都不能做,想問個問題都跟張口要錢一樣難開口。這日子沒發過了!!!

  溫玉不能坐以待斃了,程真真什麽結局?阿力怎麽樣?她自己沒關係,關鍵是她們啊!


  溫玉不能出門也出門了,管他呢!張秉南逼自己的!


  溫玉準備來個老板娘突襲,蹭著來捉奸的名頭來和好的。


  “夫人好!”


  “夫人好!”


  “夫人好!”一個個都那麽甜言蜜語,張秉南什麽樣子,教導出來的員工就是什麽樣子,好在這次沒人攔著上樓了!

  溫玉是誰已經眾所周知了,幾個月的項目不是白做的,幫張秉南上班,張秉南還欠自己一個大禮包呢!

  溫玉輕輕敲門,她應該預見有人已經通知他自己到了,堂堂一個總裁,身邊這麽多秘書助理,全都是眼睛。


  “請進!”


  溫玉打開門的那一刻溫玉真想逃跑。


  程真真正安安穩穩的坐在張秉南的辦公室裏,溫玉瞬間就懵了,本來準備的笑臉也瞬間消失了。


  程真真伸出手向溫玉示好:“溫小姐,你好!”幾個月不見,程真真仿佛換了一個人似的。


  溫玉瞬間呆滯,“你好!”


  溫玉甚至忘記了伸手,隻是傻傻的站在那裏。還是張秉南支走了程真真才幫溫玉拜托了這一尷尬的困境。


  張秉南送走程真真後關好門,轉身問:“怎麽?傻了?”


  “有什麽想要問的隨便問,你的問題我都如實告知。”張秉南攏溫玉入懷,他坐在辦公桌上,小心翼翼的撥動著溫玉的耳垂。


  溫玉還是如化石一般愣在那裏。


  “怎麽了?怎麽傻成這個樣子了?”張秉南小心問。


  溫玉終於肯太炎看他,“你究竟做了什麽?她怎麽會變得這麽快?你們談了什麽?”


  溫玉的話太冰冷,溫玉倒像是那個幕後黑手。


  “沒有啊!我們之間一直都是這樣的關係存在,不過是她之前誤解了我而已,不過現在她既然肯回來,我也肯接受她,那就繼續合作嘍!”張秉南才是這世界上最不要臉的人,把人騙得團團轉,還不告訴人究竟出了什麽問題。


  “你到底有幾句真幾句假?”溫玉皺眉看著張秉南的雙眼,他的瞳孔裏倒影著自己。溫玉能夠清晰的看見自己。


  “我對你都是真的!”張秉南瞬間變臉,一刻間的功夫。


  “我到底能不能相信你了?”溫玉現在不知道自己從什麽時候開始相信的張秉南,張秉南究竟幾句真幾句假?

  溫玉隻是靜默,“你總是這樣,你撒謊的時候,無話可說的時候總喜歡在我身上亂動。”


  張秉南聽見了溫玉這樣說自己,瞬間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邪魅一笑,“是嗎?”


  溫玉眼中不過是他的另一種占領自己所有物的方式。


  “你知道像什麽嗎?像狗,自己摸過的東西都是自己的,非要沾上屬於自己氣味的東西。”溫玉說話毫不客氣,他對張秉南無需客氣,都是張秉南騙她的,她有什麽理有不硬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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