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回國
別這麽罵我,你選擇的老公,怎麽能這麽差呢?
“我寧願嫁一個匹夫草草一生,也不願踏入豪門半步,從此身在冷宮中。”溫玉好似古代妃子一樣,寧死不屈的堅貞。
像大雁,大雁乃忠貞之鳥。
“可你最鍾還是嫁給我了!我們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張秉南說這話都不心虛的,自己做了什麽都不知道的嗎?
溫玉不想和眼前這人談論太多了,每次都談不過,真累人。
“回家,我餓了!”溫玉像一個沒有感情的機器一樣。
“好,我們回家,我給你做好吃的。”張秉南立馬變了一副麵孔。
“我們還要去超市一趟吧!之前家裏的東西都扔了,我們再去進貨。”張秉南別的不行,最佳前男友是杠杠的,背著溫玉的大包小包,就連溫玉的小斜挎包都不讓溫玉碰一下。
既然他願意就讓她一直背著好了,反正累的又不是別人。
張秉南把東西都裝到張宇車裏,讓他回家,然後帶著溫玉一起去超市購物。
溫玉才出院,本該靜養的,卻被張秉南硬拉著來超市進貨,溫玉滿臉的不願意,這個大直男還搞不清楚狀況。
張秉南拉著溫玉的手往生鮮區,溫玉臉上滿是不情願。
“你會做啊?”她本久沒有抱有什麽希望,但是張秉南卻一臉得意的說:“背著你偷學的。”
好像偷偷出去玩兒的小學生,跑人家地裏偷偷菜一樣。
溫玉也隻是撇撇嘴,在張秉南麵前,溫玉一直都是那個班裏最安靜、溫順的好學生,而他就是那個班裏後排坐的那個最搗蛋的男生。
溫玉一直躲在張秉南身後,默默的跟著他。
張秉南快速的拿好一切東西那後結賬,帶著溫玉上車回家。
一切都那麽溫馨那麽自然,張秉南開車送溫玉回家。好像一切都像平常人家的正常日子一樣。
溫玉隻是閉口不言,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上。張秉南知道溫玉在想什麽,除了程真真她還能想什麽?
張秉南轉向溫玉的方向看了一眼,他其實也不想要為難溫玉的,如果不是到了這種地步他寧願溫玉什麽都不知道。
“阿玉,你現在要不要考慮把程真真的所在地告訴我,你拖後一分鍾,別人就有可能搶先一分鍾知道了程真真。如果一旦落入別人手中,到時候就不知道怎麽對待她了!”張秉南看似在關心程真真的安慰,但是這其中又有幾分真?幾分假?
溫玉不答,隻聽他一路自言自語。
到了家裏後還是如此,張秉南讓她進屋休息,不要太累了。
自己在外麵做飯給她吃,剛出院的病人不能吃的太葷腥,太清淡也不好,隻能吃點有營養的東西。不過這些對於張秉南來說,都已經不成問題了,因為張秉南背著溫玉已經偷偷學會了多少東西了。
為了給溫玉做頓飯,張秉南每天半夜回去後還要認真苦練廚藝。溫玉不會做飯,連個個人總要有一個人會做飯的,那就自己來吧!
溫玉睡不著,程真真的命運現在在自己手中,溫玉不敢隨便做出選擇。究竟該如何抉擇?溫玉現在要做的決定不僅關乎自己,而且關乎程真真,還有張秉南的命運。
如果溫玉不告訴張秉南程真真現在在哪裏?一旦程真真真的被有心人利用了,那麽悲催的將不僅僅是程真真了,更悲催的將會是張秉南還有他的那些兄弟們。
最終做決定的還是溫玉,溫玉手上掌握著那麽多人的命運,可這卻不是她自己想要的。
多等一天程真真就多一分危險,張秉南在等自己的回複,溫玉才是最糾結的那個人。溫玉想將張秉南剁成餃子餡兒。殺千刀的自己現在什麽都不用擔心,把壓力都施加給自己。
去死吧!張秉南。
溫玉從夢中醒來,她晚上沒吃飯就睡著了,張秉南見她睡著了也就沒再吵醒溫玉,溫玉半夜被驚醒,哭哭啼啼像個小孩兒,把張秉南也驚醒了。
“嗯哼!……嗚嗚嗚!!!”溫玉哭哭啼啼,枕頭上弄濕了一大片。
“阿玉阿玉!”張秉南被溫玉的哭聲驚醒,溫玉還在做夢,看來是做了噩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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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懵懵懂懂,恍恍惚惚之間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溫玉慢慢睜開惺忪的眼睛,眼睛被淚水沾濕有些睜不開,溫玉隻是委屈。
“啊……!!!張秉南你去死啊!你怎麽不去死啊?”溫玉一睜開眼就看見張秉南誰在自己身邊。
她夢見了張秉南被人抓走,被人虐待,還有程真真,他們都過的很不好,壞人把他們都抓走,隻剩下自己一個人待在這裏。一個人孤孤單單的,心裏隻剩下了愧疚。
“阿玉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不好,讓你擔心害怕了!”張秉南緊緊抱住溫玉的頭,把她摟在自己懷裏。
聽不得溫玉哭泣,滿心都是愧疚,他不該這麽殘忍的,娶溫玉回家不應該這樣對待她的,張秉南現在也後悔了。
“對不起,對不起溫玉,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再也不會騙你了,你想要知道什麽我都告訴你,全都告訴你,一點也不瞞你,不騙你了!我的好阿玉。”張秉南緊緊的抱著溫玉的身子,最後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溫玉慢慢恢複平靜,身上,臉上分不清楚是淚水還是汗水了。
溫玉微微探出頭來,停頓了幾秒鍾,正當張秉南想要繼續哄她入睡的時候,溫玉突然張口說話。
“張秉南,你今天所說的每一句話我都清楚的記得,你千萬不要騙我,不然你這一輩子都別想再見到我了!知道了嗎?”溫玉即使淚眼汪汪那個,卻也還堅持自我。
“不會的,今天我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發自肺腑的,我不會騙你,也會遵守自己的諾言。放心好了!”張秉南從沒有像現在這一刻這麽認真過。
溫玉才開始自己的抉擇了。
“張秉南,程真真現在在泰國曼穀北部的農場做工人,你去曼穀可以找到她,她沒有身份,是隱藏在農場主家的一個普通幫傭,你去找她吧!”溫玉突如其來的坦白讓張秉南措不及防。
溫玉此時慢咽都是張秉南,張秉南從什麽時候開始已經變成了她的天了!
“阿玉!”張秉南隻是輕輕撫摸溫玉的臉頰,她也不過是一個什麽都沒有經曆過的小女孩兒而已,又憑什麽要替自己承擔這些?
“阿玉,我不會讓你輸的!相信我!”張秉南說完就在溫玉額頭上落下深重的一吻。
溫玉知道這一晚將會改變很多,從此他們幾個人的命運將會錯綜複雜的交織在一起,再也分離不開了!
張秉南夜裏離開了,溫玉也沒在再入睡過,這估計是她人生中最難過的夜晚之一了。
張秉南連夜飛往泰國,這件事情不能讓別人插手,他要親自把程真真帶回來,不然他不能保證程真真能安全歸來。交給誰他都不能確定。
雖然留下溫玉不好,但是張秉南答應了溫玉的,一定要帶程真真回來。他說過的話,決不食言。
張秉南突然飛往泰國,誰也沒有告訴。
飛機上,張秉南才打電話給了猴子。
“猴子,怎麽樣?那人說了沒有?”張秉南並沒有展現出很開心的樣子,就算是從溫玉口中知道了程真真的信息,他也並沒有為此得意,因為這是建立在溫玉的痛苦之上的。
“南哥,那小子還是原來的樣子,你不讓我動他,他也不說。南哥,要不要我給他一點教訓。”雖然猴子是為了得到信息,但是猴子言語中透露出的意味卻讓張秉南很反感。
他曾經不喜歡暴力,但是後來發現暴力有時候能解決很多問題,於是開始傾向於暴力。但是越來越發現,暴力才是最沒用的東西,能用腦子解決的用暴力反而變得更加麻煩了!
“猴子,今時不同往日了,我們現在就是在為曾經犯下的過錯買單,我希望你能懂得。不到萬不得已我們不能重回以前的老路了!”張秉南突然語重心長的說這些話,猴子心中一震。
張秉南真正語重心長的對誰講話的時候就是他開始認真了。
“哥,抱歉啊!我錯了!”猴子還沒回過神來就開始道歉,在他眼裏,道歉才是硬道理,他哥最喜歡知錯就改的好孩子了!
“知道就好,現在馬上去曼穀北部的農場,程真真估計就在那裏。”張秉南直接把溫玉告訴他的一切全都告訴了猴子。
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他是不會暴露這麽多的,因為他又感覺,程真真現在很危險。那些人估計已經猜到了她現在在哪裏了!
“記住,一定要確保程真真的安全,一定要!”張秉南最後一句叮囑,猴子知道其中的分量輕重。
程真真畢竟在張秉南身邊這麽多年了,張秉南不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吧!也許是不予言表。但是心中肯定還是有一片地方的。
猴子自認為就是這樣,但是從不說出來,隻是心裏記得就好。
在曼穀,程真真已經過了好久的農場工人的生活了,大家隻知道她是一個中國人,來曼穀打工的。她不善言辭,也不和大家交流,大家都忽略了這個來自中國的女工人,很少有人和她交談,但是還是有人上趕著。
“阿珍,你怎麽不去吃飯啊!怎麽還在這裏?”一名女工人看見程真真不去吃飯還呆在這裏幹活就上去問。
程真真這些天在農場的生活已經喜歡了,她素來不喜歡農村的生活,覺得農村髒亂差,但是現在也喜歡上了農場了,每天上工雖然辛苦,但是看見自己辛辛苦苦栽苗施肥一天天長大的葡萄架長大心裏也是開心的。這種有勞動有付出就又收獲有回報的生活就是她喜歡的,她想要的,她甚至想過自己有一天也能包下一大片土地種上自己喜歡的蔬菜水果。
像現在一樣,再請一些工人幫著自己幹。
“阿珍,你在想什麽?”女工人看她發呆疑問道。
“沒事,你去吃飯吧!不用管我,我一會做完就去了。”程真真還是一如既往的對別人冷淡,不是她想冷淡,她也想融入大家的生活,隻是現在的處境不允許她這樣做。
等再過些時間吧!等再過些日子她就可以安頓下來了!就可以和她們過一樣的生活了。
女工是新來的,程真真知道這種感覺,新工人總想自己能融入集體中,最好是找一個伴兒。隻是她選錯了人,不應該找程真真的。
程真真不適合她,也許再過些日子就好了,她就能答應她了。
女工也並沒有去吃飯,女工來到了農場外部,這裏是農場工人嚴禁出入的地方。農場有嚴格的規章製度,在上班期間,嚴禁工人出入農場,必須要向農場主匯報。
但是這名新女工竟然不聽指揮,私自外出。
究竟是不知道這項規定還是故意的呢!
每一個帶到農場工作的新工人都要經過嚴格的訓練,這些條例都是需要清楚的,她不可能不知道。
大家每天結束一天的工作後,由管理人員帶大家去固定的地方休息,隻有幾個離家近的工人可以回家,程真真居住的地方是農場主的房子,和別人的不一樣。
這樣會很奇怪,所以就說阿珍是農場主的朋友,所以才能住上這麽好的房子。
忙碌了一天,程真真終於可以洗個澡了。在農場的生活雖然讓她覺得很滿足,但是累是沒得說的,曼穀的夏天比江東要熱的多了。
程真真每天回家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先洗澡,換下來忙碌了一天的工作服。
洗完澡的舒適感是她在江東從來沒有過的。
程真真洗完澡了出來坐在沙發上,這是她每天都要做的事情,喝一杯農場主自己釀的葡糖酒,感覺像是自己釀的一樣親切。
跟她之前買的法國葡萄酒一點都不一樣,多了一種情感在裏麵。
但是今天感覺有些不一樣,程真真放下酒杯,來到了陽台,她分明記得自己早上離開之前自己是關著窗戶的!程真真站在陽台站了一分鍾之久。
她從來都是關著陽台玻璃睡覺的,早上隻拉開窗簾,什麽時候自己打開了窗戶?
不由得想到了什麽,程真真腿軟後退了兩步,差點倒在床上,眼睛不知道該看向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