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常兮兮發怒

  第14章常兮兮發怒


  豆氏旁晚就收到了當家的口信,也知道常大心裏想的事。


  也不知,二嬸子從哪裏得知顧容與在書行抄書,一個月多少都有一兩銀子,嫉妒的眼圈都紅了。


  尋思著怎麽才能把這個錢據為己有,一時也想不出什麽辦法來,隻好咬著牙在破院子喂蚊子。


  過不多幾日,顧容與居然把那三本書都抄完了,常兮兮一直覺得,他那慢悠悠的動作,再怎麽也要半個月左右。


  去書行交差常兮兮想陪著一起去,顧容與覺得自己可以,再怎麽說都不肯,隻好讓他一人去。


  顧容與拿著小蘭花的包裹的坐上牛車,進城就消失在人群裏,黑影在屋頂和街道的樹影上一閃而過,留下一陣清風。


  城裏某個商鋪的後院,顧容與坐在凳子上,手邊包裹打開是他抄寫的書,書行的老板跪在地上。


  “少主上次的事是我處理不周,您可別生氣。”


  “起來說話。”


  “是。”


  書行老板戰戰兢兢的起身,看了一眼顧容與身後的黑影還喘著粗氣。


  顧容與把書遞給書行的老板,“這些,拿去照常的買了。給我一般的價格,計劃有變,我暫時走不了。”


  “這,少主!將軍的冤屈還等著你去平反,怎麽能因為兒女情長被絆住腳步?”


  書行的老板,以為顧容與喜歡上了女主,這大仇未報,不是好時機啊!他也很看重常兮兮能挺身而出為少主主持公道,可。


  顧容與沉默半響,“不急一時。隻是我不出現,其他的計劃不變,暫時不用管我。”話還未說完顧容與猛烈的咳嗽起來,麵色更加蒼白。


  “屬下知曉。”


  黑影急著上前拿出一顆丹藥遞給顧容與,他合著茶水一口吞了下去,調整氣息,發現因為被毒侵蝕的部分經脈,正在奇跡般的恢複。


  他看了一眼黑影,“藥的成分你做了改變?”


  “少主明察,你不說,我怎麽敢有絲毫的改動。還是跟以前一樣,並無差別。不會加重毒素在你體內的作用,也不會徹底清除。”黑影沒有撒謊,他怕藥有問題,自己也吃了一顆,試了試味道,確實沒問題。


  顧容與不由想起,常兮兮總是喜歡給他倒水喝,每次必須看到他喝光。


  常家的二兒子也是半癱眼見著快要病死,他住在常家這些日子,常海的精神是一天好似一天,前幾日甚至能蹙著拐杖下地走幾步。


  莫非這常兮兮真的認識什麽神醫不可?

  招手讓黑影附耳來,“你再去查查她。”


  “少主說的是少夫人?我可不敢,要是查出來什麽細作,少主可要傷心了。我看她對少主忠心的很。”黑影退後了一步打死也不去,少主晚上醒來還給夫人蓋被子,那多甜蜜。


  顧容與也隻好作罷,不是什麽緊急的事。


  常兮兮這幾日被二嬸子煩的不行,無事便要跟她懟上幾句,豆氏習慣的不把家裏的活計給她做。


  二嬸子便站在一旁說三道四,不孝,在家裏充主子,氣的常兮兮牙癢癢,不是看在豆氏的情麵上,早被趕出去。


  顧容與在剛剛天黑時回來,又抱了一大包的書,常兮兮跟在他身後一路進到屋裏關上門,就把賺來的銀子給了常兮兮。


  摸著那錠白花花的銀子,常兮兮嘴角上翹,眼裏布滿了精光,那樣子活脫脫一個小財迷。


  “相公,嘿嘿,沒想到你能賺這麽多的錢。大意了大意了,明日我就給你加餐讓你好好抄書。”


  常兮兮高高興興的把錢藏進木匣子裏,再偷偷摸摸的放在床頭,然後興高采烈的去廚房加餐。


  人剛一走房梁的上的黑影習慣性的摸下來,給顧容與磨墨,“沒看出啦,少夫人就是個小財迷啊!一兩銀子就能這麽高興,要是讓她知道你其實老有錢了,那不得高興死。”


  顧容與肯定的表示還點了點頭,“嗯。”


  豆氏把月底當家的和常勝要回家,幫忙翻修顧容與那個小破屋的事,順道告訴了常兮兮問她要不要再去請短工。


  “娘,請短工多少錢?我怕錢不夠。”常兮兮不是沒錢,窮怕了,做什麽都精打細算實用的才是最好的。


  “不貴,咱們可以跟人家換工,單獨給二十文一天。”豆氏笑眯眯的說,把魚下鍋,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音,香氣穿的很遠。


  嗅到味道的二嬸子瞬間知曉,顧容與在城裏拿了錢回來,心跟貓抓似的癢癢的。常年家裏不見葷腥的常大家,不僅頓頓有肉,還吃起細糧來了。


  有這錢,真不如省著給她鋪子的夥計發工錢,又能一大筆的開銷,買好幾件的首飾。


  想到這,二嬸子心急如焚,要怎麽才能把那些錢拿到手,不如下藥讓顧容與死了算了,看他那病怏怏的樣子,也活不了多久。


  早死早超生,免得在這頭這個世界受苦,豈不是快哉!

  二嬸子是個行動派的,村裏人都知道這個顧容與常年咳嗽,時不時還帶著血,一看就知道是癆病,最忌諱休息不好和生氣也大補不得。


  她日日在顧容與跟前提那個張秀才和朱有才,以前在府裏跟常兮兮眉來眼去,你儂我儂簡直就是一對璧人。


  常兮兮實在忍不了,筷子一甩,原主關於朱有才的記憶也跟著湧上來,還有那個忘恩負義的張秀才。


  “二嬸子,你要是喜歡八卦,大可跟隔壁的李寡婦聊個昏天黑地,何必在家裏惡心人。”


  “誰惡心你了,我說的事,誰人不知?怎麽的,剛嫁了人就想洗白了?就你那點破事,誰想知道。”


  二嬸子也被說急了,“不就是說了你幾句,怎麽就急眼了,是怕顧秀才不要你這個破鞋了?”


  “你們洞房的那晚沒有拿喜帕出來吧!這事,也就是家裏人知曉,要是傳出去,我看你還活不活。”


  常兮兮氣的吐血,常家攤上這麽個兒媳婦真是到了八輩子的黴,“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無關。”


  “無關?我可是你的小嬸子,你媽不說你,我還不能說了?”


  豆氏一見如此,大戰一觸即發,兮兮最近做事她也算是看出門道了,誰也不能欺負她。對她好的,千般萬般的報答。


  顧容與放下筷子,清冷的聲音打斷了劍拔弩張的兩人,“我和兮兮還沒圓房,這事不用小嬸子費心勞神。”


  二嬸子一頭霧水,“什麽?”


  常兮兮添油加醋,那股邪火也被壓了下去,“二嬸,這事真不用你費心。你也是知道的,相公身體一直不好,我不想他太勞累,現在一家人的生計都靠他抄書,更是疲憊。若是再把閨房之事強加,我怕他撐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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