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江秀才
翌日。
經過了一晚上的排練,第二天的課程的事情也是被一一安排好了。
約莫是下午的兩三點的樣子。
一切人員就位。
來聽課的人有太子,太宗,長孫皇後,還有晉陽公主。
至於‘表演’人員。
除了蘇紈,李治,顯然還有其他人。
地點是在東宮的宜秋宮之內,就在宜秋宮的正殿,設下了多道屏風。
屏風上似乎還掛著一些卷軸。
也不知道是幹什麽用的。
太宗跟長孫皇後,還有太子來到了以後,隻覺得新奇,也不見太子妃。
倒是獨留小可在負責接待三人。
什麽好吃的,好喝的。
顯然都端上來了。
太宗坐定後,便問小可這名奴婢道:“太子妃呢?”
小可便道:“太子妃還在後麵準備呢,不過,應該快了!”
“這是想搞什麽名堂?”
太宗跟長孫皇後也是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又不約而同地把目光都落到了太子的身上。
然而李承乾也不知道,她隻知道昨天晚上太子妃準備到了很晚。昨夜一夜都在宜秋宮,承恩殿都沒有回。
便道:“父皇、母後,兒也不知道。”
這時,見有奴婢又搬了桌案、酒肉上來。
當然,不是給太宗她們的,而是給到屏風之前。
太宗便又問小可道:“這怎麽在中間還擺放那麽多道的屏風?上麵怎麽還有酒有肉?難道還有什麽客人?”
小可便道:“太子妃說過,今天的確還有客人。”
太宗便不自禁地笑了起來,“這上課怎麽還請了客人。今天不是太子妃讓我們來看她怎麽教晉王的?”
長孫皇後也看不出這是在玩哪樣。
小可便道:“聖上跟皇後盡管往下看下去就好了。酒肉一上來,應該很快就開始了。”
果然!
小可話一說完,從四麵八方,便一起來了不少人。
她們往往兩兩一對,全都帶著麵具。
好似在攀談著什麽,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進來了以後,還互相推托著你先坐,你先坐。
與此同時……
在太宗跟長孫皇後的那一側,蘇紈正式登場。
她並沒有理會太宗等三人,而是直直地走到了屬於自己的正主的位置上。
隻見座上這些人……
既有男的,也有女的。
似乎各有特色。
但基本上,以太宗跟長孫皇後的眼力,也是一眼就能分辨得出來,這些基本都是由宮中的奴婢和內監來扮演的。
隻能說……
這就讓人更是好奇,太子妃這是想做什麽了。
結果……
不等三人再有什麽過多的思考。
接下來,也不知道是誰在門外突然喊了一句,“你有淋過雨嗎?那是風流才子在天上幹杯。”
隨著這句話一出。
這表演似乎也是正式開始了。
隻見一個人有點風塵仆仆地走了進來。
一看小胳膊小腿的。
不是李治又是誰。
不過就連李治看到了今日這陣仗,也都不禁有點發懵了。
方才在路上的時候,有一位一直跟著太子妃嫂嫂身邊的奴婢跑來跟她說,聖上跟皇後都到了,都在等著她呢,讓她快些,而且還叮囑她,進去的時候就不用通傳了,直接進去就好。
結果……
剛進門,看到所有人如同門神一樣圍著一個八卦陣似的屏風陣坐著,而這個八卦陣的主坐上坐得正是自己太子妃嫂嫂。
李治當即雙腿來了一個急刹車。
不對啊!
這情況有點不對!
這到底是個什麽情況?
她肩膀一縮,差點就要退出門外。
正當她臉上差點就要說出,抱歉,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的時候……
而太宗跟長孫皇後看到她那震驚的表情,也是覺得晉王似乎沒什麽準備之時。
蘇紈終於發話了。
隻見蘇紈稍微有點大聲,而且是帶著輕鬆寫意地打著招呼道:“這一位是哪一朝的風光水火?既然都來了,何不洗洗塵,一同坐下,喝酒賦詩?”
李治一臉懵逼地用手指指著自己的鼻子,然後嚅嚅道,“你說的是我?”
“沒錯,我說的就是你。閣下如何稱呼?”蘇紈又問道。
“我姓李!”李治剛剛說完,又立刻回道:“不對!我姓江!”
因為昨天夜裏,太子妃嫂嫂特意跟她說,‘如果我問你姓什麽,你就說自己姓江。別問為什麽。’
一瞬間反應過來後,李治立刻就改口道。
“原來是江秀才。請坐!”
“坐?”
然後便有奴婢給她搬來橫桌,上麵好酒好肉,跟其他人桌上的一樣。
之後在李治準備落座之時,蘇紈便又道:“不知江秀才可有什麽詩作?”
“詩作?”
李治又是被問得一懵。不是,我沒有詩作啊。
“我沒有詩作。”
於是她很老實地道。
這時便身旁有一個人道:“能來到這裏的,都是愛詩之人,江秀才也就不要藏私了。”
藏私,李治心想自己哪有藏私。
不過這說話的是誰?
怎麽看著好像有點眼熟。
然後又有另外一人道:“我看是江秀才初來乍到,對我等還不熟悉,不如這樣,我們先分別介紹自己的詩作如何?一上來就讓客人先寫詩,也不符合待客之道。”
“咳咳!這個好!其實我對你們也不熟,今日,在座諸位正好坐一起來個以詩會友。”
“我沒有異議,反正有酒就行!”
“那該從誰先開始?”又有一人道。
這一次是女人的聲音。
“不如,就從主人先開始吧!”
這些人你一句,我一句,最後都紛紛看向蘇紈。
甚至,有的已經在喝了。
蘇紈便道:“其實我也不會作詩,不過,既然今日難得有如此興致,眾多風流才子,齊聚一堂,便隨手作一首,拋磚引玉,若是寫得不好,希望大家千萬不要見笑。”
“不不不,我們不會見笑。”
“對!我們又怎麽會笑話呢。這寫詩當然有好,也有不怎麽好,老夫也不敢說,自己寫的詩就很好。不過老夫也想事先說明,老夫是苦吟派,不到最後關頭,都寫不出好的詩來,因此,老夫要求等下把自己的詩作放到最後。”
“謙虛了,都謙虛了!”
“那小女子就獻醜了!”蘇紈道。
說完,便開始吟出自己的詩。
“至近至遠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