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入職青正司
蕭棠這才意識到憐兒的心情,這些年主仆二人相依為命,這丫頭難免不會對蕭棠生出感情。
如今見到少爺即將成婚,她想著把自己奉獻給少爺,畢竟以後若等少奶奶進門那她就再也不可能表露自己的感情。
蕭棠此時喝了酒,心中的野獸快要按奈不住,但他還是起身找了張床單給憐兒裹上,“丫頭!你是擔心少爺會不要你吧?我還是那句話,本少爺將你當成妹妹看待,不會拋下你,而你現在還小,不懂得感情為何物,我也不能這般趁人之危,我希望你是真的能找到自己心愛之人,而不是因為和我朝夕相處多年把這樣的感情當做愛情,你可明白?”
憐兒那嬌嫩欲滴的模樣令人心疼,當即哭了起來,“憐兒不想要什麽名分,隻想跟少爺在一起,哪怕是連做妾憐兒也沒有想過,所以隻想在少爺成親之前把自己給您!”
蕭棠撫了撫憐兒的腦袋,無奈的笑道:“丫頭,回去吧,我或許可以做這種不負責任的事情,但你的一生也就毀了,這個時代不該是這樣,也不能是這樣,你跟在我身邊這麽多年不離不棄,更不應該就這樣被我毀掉人生!這樣吧,三年,給你三年時間,如果你真的想清楚要成為少爺我的女人,那我娶你!”
憐兒一愣,顯得有些受寵若驚,但沉默片刻之後她說道:“奴婢真的沒有攀附少爺之心,我不是想要嫁給少爺才……”
少年當即打斷道:“我都明白,發乎於情嘛,但別人怎麽想我不管,本少爺不會那麽去想,就算真的有那心思,你也有這個資格!憐兒,回去吧,不管將來你做出怎樣的選擇,少爺都是你的後盾!”
一聽這話,小丫頭越發難受了,眼眶越發紅潤,當即點了點頭,隨即穿好衣服回了房間。
憐兒剛走,蕭棠就狠狠給了自己兩個耳光,低頭一看,兄弟依舊不老實,無奈歎息的自己罵自己道:“叫你擱這兒裝,活該!”
雖然他表麵這麽說,可就算憐兒再次這麽做他也不會同意,他的記憶裏那最難熬的十年是這丫頭不離不棄守在身邊,這樣一個如妹妹亦如親人的小姑娘他怎麽能下得去手?
而且蕭棠認為憐兒還小,不過十六歲,和他這樣活了兩世的人比起來真的就是小丫頭,而且確實也沒什麽戀愛經驗,怎能就這樣被限定了自己的人生?
少年起身衝了個涼水澡,許久之後才昏昏睡去。
……
第二天清晨憐兒一如往常為蕭棠打來洗漱的水,剛看到少爺便羞紅了臉,興許是想起昨天自己的行為,當時尷尬的放下水盆跑了出去,蕭棠無奈苦笑,心想昨天晚上沒見你這麽害羞!
今天是他上任青正司的日子,洗漱之後換好朝廷發放的虎紋戰甲,他站在銅鏡之前整了整衣衫,心想好一副威武模樣,隨後出了門。
他心裏一直惦記著還在客棧的李靈雀,這幾天郭恒大哥沒有傳消息過來,證明那小子沒有跑,這是他想要的結果,不過就算是這樣,蕭棠也打算再晾他兩天,想著等去了青正司以後再說。
大棠青正司表麵上是獨立於刑部之外的一個刑律機構,但幾乎大棠的人都知道,這是一個情報機構,在蕭棠看來,這和明朝的錦衣衛或者東廠的工作性質都差不多。
他也不明白這個地方為什麽需要軍隊,但既然受封青正中郎將,那他也隻能來此報到。
青正司就在皇城邊兒,門前兩尊威武的石獅子,旁邊還立了一塊石碑,上麵寫道:“天下大同,正法證道,渺渺眾***邪難逃。”
少年瞥了一眼就拿著官印和上任文書進了青正司,大門前沒有守衛,他前腳剛他進來就感受到一股寒意,剛停下腳步一個聲音就在身後響起。
“我希望你是有正經事情來到這兒,而不是動了什麽歪心思!”
轉身一看,身後沒人,再轉回來,發現麵前站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兒,蕭棠當即把自己的文書印信遞了過去。
老頭兒一副高手風範,目光冷厲氣勢非凡,冷著臉看完了蕭棠的就任文書之後,當即態度一轉流露出笑容,“原來是蕭將軍,誤會了,裏麵去吧,主司大人在等你!”
少年這才鬆了一口氣,之前他能真切感受到這個老人身上的殺氣,絕對比三姐還有之前見過的那楊若風都要厲害,剛才的某一瞬間蕭棠認為自己要是說錯了什麽或者被認為是敵人,那一定會被當場製服。
老人不再說話,轉眼就消失不見,少年順著老人指的方向朝院內走去,這大棠青正司所在並不比自己家小,一路過來感覺像是在逛園子,但實際上細心的蕭棠發現,這個地方雖然看起來和普通的山莊沒什麽兩樣。
但實際上不知多少暗哨還有高手把守著關鍵之地。
來到那所謂主司的院兒前,蕭棠有些忐忑,畢竟現在這算是進了職場,可比不得戰場上能放開手腳,萬一遇到個傻嗶上司那可就真是有苦說不出。
走進院子,蕭棠發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當即楞在原地,仔細一看,一位相貌英俊的中年男人坐在石桌上沏茶,他不就是之前來見過自己的舅舅柳千寒嗎?
原本上次他還有些事情想要問他,但這個人說跑就跑了,沒想到還能在這兒遇見,蕭棠走上前去問道:“舅舅,你怎麽在這兒?”
“我的地盤兒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蕭棠驚訝無比,不可置信的問道:“難道你就是青正司的主司?”
“沒錯!”
蕭棠這才想起了什麽,當即很是驚訝的看向他,“我想起上次你說給我安排個婚事,難道我和楊若水的婚約是你……”
柳千寒示意少年坐下,隨即為他倒上一杯茶,微微笑道:“我為陛下效命多年,為了自己的親侄子要一份婚約不過分吧?”
蕭棠這才反應過來,隨即說道:“我就說我這樣的小角色怎麽就突然被當今陛下賜婚,原來是舅舅你安排的,那你可以幫忙取消這個婚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