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權力下放
“瓦克特是守不住的，既然敵人的增援部隊已經趕來，我們必須回去了，我們的兵力嚴重不足，敵人餘部還有兩萬。而光是敵人的空中增援部隊就已經有成百上千，你們應該都看到遠空上麵的飛行部隊了，它們的速度比我們的熱氣球要快得多。”
“難道我們就這樣撤退嗎？提恩特的城防已經被破壞許多，弩炮也被我們打壞了，熱氣球仍然能對敵人的弓箭手造成壓製。如果不借著這個機會占領提恩特的話，恐怕短期內我們都沒有辦法占領這裏了！”
“占下來我們還要守城，還要運送大量的糧草錙重，如果不能將三座要塞全部攻下，敵人一旦包抄我們的後路，我們就會陷入重圍，難以脫身。”卡羅琳解釋道。
“那豈不是讓我們士兵的血白流了？”
“至少我們對敵人造成了殺傷！通過戰損計算我們可以發現敵人的死傷超過十萬，這樣的戰績已經很好了。我們不能繼續貪功冒進了，必須收手。我現在不是在征求你們的意見，而是在告訴你們以及和你們解釋我們要撤退及原因。”
“哈勃團長，您認為呢？”
“撤軍吧……我們勝利的希望，太渺茫了。”
勝利剛剛還在眼前，隻要敵人的軍隊再晚一個月到，隻要他們占據了冥界關，敵人就難以寸進，可是……
攻城部隊的大軍逐漸開始後退，提恩特內的冥國士兵們都在高聲歡呼，對他們來說，援軍到了，敵人退了，他們暫時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
而普隆帝國一方，雖然士氣仍然高漲，但是基層隊官士官們都不知道為什麽他們要撤離。他們已經付出了這麽多的代價，結果上層的決議就是這麽撤了，他們在用什麽計策？
然而，並非計策，而是單純地撤退。
普隆帝國王室已經在領地拉起了一支征召兵，這些預備役已經經過了半年多的訓練，人數則高達二十萬人，這些士兵是從布隆領、王室領、畢維斯領、迪特林領和科米裏領征調的預備役。
洛林一方的大軍撤退到雷斯瓦特和中北部敵人設立的大本營，暫稱佩克城，拉起了一道北至佩克南至雷斯瓦特的戰線。
拱戍兵團的軍隊鎮守佩克，雷斯瓦特則由臨時組建的地方守備軍和征召兵鎮守，這些征召兵也算是曆經幾次戰鬥，已經有正規軍的樣子了。
而中段的四座城鎮則由洛林的精銳農兵還有赫斯洛普的玫瑰教會鎮守，這裏的城鎮城防較弱，但是能夠隨時得到南北兩方的馳援。
洛林趕回海斯特開始從平民中征召士兵，戰爭給他帶來的損失太大了，如果沒有冥國入侵的話，此時的海斯特應該還在蓬勃發展當中——雖然至今沒有經曆過戰爭的海斯特仍然在蓬勃發展。洛林順便將農作魔法工具出售給王室提上了日程。他撰寫了一份報告，派人給奧德利亞送去。
魔法師協會已經過來找過一次洛林了，他們知道戰事在急。他們同樣作為普隆帝國的一份子，也在貢獻自己的力量。二代燃煤發動機正式投入應用，新型改良的弩炮已經完成，這些弩炮可以自由調設仰角，下麵則設置了用魔法維持運轉的行動裝置，不必再用大量的牛馬來拉。
還有一樣東西也在研發，火炮。
不過這個世界仍然沒有找到像是硝石、硫磺那樣混合起來可以爆炸的礦物，依靠魔力來發射炮彈需要在炮彈中大量添加秘銀，然後在上麵刻畫引爆法陣，而秘銀的產量不高，因此火炮的研發還有重重困難。
“我們必須攻克秘銀難關，尋找能夠代替秘銀的高產量礦物。”
但是，普隆帝國的礦物和合金當中，並沒有能夠大量產出並且能替代秘銀的礦物。
然而這個難題卻從別的地方得到了解決，佩蘭曾經帶回的礦物當中就有能夠代替秘銀的礦石，但這種礦石隻有在卡倫迪山脈當中產出。這個被稱為世界邊境的山脈當中，存在巨量強大的魔獸的原因，可能就是因為這些礦石在日積月累中吸收魔力，然後逸散到動物身上，經過了百年，讓這些動物成為魔獸的原因。
洛林對火炮有著一定的執著，因為火炮的殺傷力遠遠大於弩炮，倘若讓這些炮彈能夠使用魔法炸開，就能對炮彈周圍的敵人都造成充分的殺傷。
投石車雖然也能裝載這樣的炮彈，但是投石車的投射距離太短，隻有兩百米之內可以攻擊，而弩炮在城牆上能夠射到投石車的距離則至少在五百米。倘若投石車表現出了巨大的威脅，敵人一定會不擇手段地在遠處就幹掉投石車。
但火炮可以讓射擊距離擴大到五百米甚至更多，如果火炮真正研發出來，或許它們唯一要防的就是敵人天空中的巨鷹部隊了。
不過，這些炮彈倒是可以用來裝備在熱氣球上，如果在敵人沒有空中部隊的情況下用熱氣球直接轟炸，那這些熱氣球部隊將會成為敵人的夢魘。
敵人在增援部隊到達之後，於西麵的三座要塞中休整，薩塔爾則派出了十萬征召兵加入北方戰區，由洛林指揮，受卡羅琳節製。
洛林現在的目標是在卡倫迪山脈當中尋找一片穩定的魔石礦脈，他帶去了三名魔法師、一隻佩蘭和一支千人的精銳兵團，兵團中有一半是步兵，三百名弓箭手和兩百名騎兵。
就在洛林準備開辟魔石采集礦場的時候，塞納帝國與普隆帝國的和平條約結束，塞納帝國在了解到冥國再次攻入普隆帝國，普隆帝國不得不分心防守北方的時候，直接東進了。
皇宮內。
“阿爾法，調動十萬征召兵前往布隆領希拉克之河沿河設防，”薩塔爾朝三軍大臣下令道，“拱戍兵團暫時還在米格蘭領，我想應該不會出什麽岔子。讓畢維斯公爵和科米裏公爵準備好防線吧。”
實在不行，薩塔爾打算讓第一兵團至第四兵團合計二十萬兵力退回希拉克之河防守，放任塞納帝國東進。他必須縮短戰線來集結兵力，否則一旦被突破，就可能會陷入被夾攻的情境。
財務大臣穆裏安表示有事匯報，他將帝國這個季度的賬表匯報出來，如果敵人攻陷迪特林領和雷多特領，那麽賬目上的結餘很快就會變成赤字。
“塞隆界河必須嚴格防守，我們不能丟掉那一片農業區，我建議陛下讓征召兵前往塞隆界河設防，嚴防敵人入侵。”
“嗯……阿爾法，你有什麽意見嗎？”
阿爾法看到薩塔爾的眼神，於是開口道：“如果將拱戍兵團調往南方，讓征召兵去北方防守，如何？”
“冥國軍隊來勢洶洶，連洛林這樣的一代名將也不得不退居東線，我想，如果將拱戍兵團撤走，北境堪憂。”三軍副大臣看似在和三軍大臣作對，其實兩者是在一唱一和。
薩塔爾點了點頭：“暫時維持原狀。這些征召兵還是繼續在希拉克之河北岸設防，就算將他們派塞隆界河，恐怕也無法扭轉戰局。”
事到如今，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奧德利亞，你認為應該如何？”薩塔爾終於詢問奧德利亞的意見了，這不是薩塔爾在故意冷落他，既然選擇一個人，就應該至少給予一個人足夠的信任。他的目的是讓奧德利亞壓軸出場。
“首先我們從兩個方麵思考，第一是戰略部署。部署塞隆界河的防守難度明顯大於部署在瑪娜之河的難度要大得多，但是……一旦退回，我們再進攻，難度就大得多了。所以塞隆界河不能讓，但是我們該怎麽守，這就是一個問題了。”
“的確是這樣。”
“州牧割據。我們可以下放征兵權和獨立軍事權給雷多特公爵和凱亞伯爵，讓他們自行應對。那些兵團不用調回來，我們隻要設立一個戰區，讓凱亞伯爵為戰區指揮，雷多特公爵為戰區督軍。往常我們設立的都是南北兩個戰區，今年隻需要一個，這樣可以讓一個人統籌大局，計劃更加完善。”
“下放征兵權嗎？”
“既然設立戰區就應該給予他們足夠的信任，他們需要應對塞納帝國的敵人，恐怕就算下放征兵權，他們也難以抵禦敵人吧，所以我們需要把珂蘭親王的南方第二軍團調往西線防守，讓阿爾汗默將軍獨自對付薩裏汗國。”
“這樣可行嗎？”下麵的大臣紛紛講起了話。
奧德利亞繼續說道：“獸人雖然會入侵我們但絕對成不了氣候，他們沒辦法長期占據城池，他們缺乏各種守備物資的製造方法，不說它們是否打得過克林德納?阿爾汗默老將軍，就算打得過，他們也沒法守城池。一旦戰局好轉，我們將洛林或是珂蘭親王的軍隊調往南部，就能輕鬆解決獸人。現在已經是六月份，我們至少要等到八月份夏收，才能把戰線往回撤。用戰略縱深換時間，這是最後的下策。”
“奧德利亞，你認為，克林德納單獨對付獸人，有幾成把握打贏獸人？”
“對半分。”
薩塔爾有些驚訝，他以為奧德利亞會信誓旦旦地告訴自己，克林德納半輩子鑽研軍略反擊獸人，應該至少會有八成勝算才對。
“陛下不必擔憂，即使克林德納公爵搶不到先機和戰局優勢，他也能夠守住他的領地的。隻是，他的目標不僅僅是守城而已，而是進攻獸人不能讓敵人北進。獸人的統領似乎換人了，它們變得狡猾奸詐，並且得到了矮人族的支持，所以克林德納公爵也不可能有十成的把握拉扯住敵人的進攻步伐。’”
“如果克林德納並沒有拉扯住獸人的步伐怎麽辦？”
“那他也能夠守住阿爾汗默領，如果獸人北進，我們隻好讓科米裏領公爵去平定了，一旦出現這種情況，我們隻能將征兵權再次下放給科米裏公爵。”
薩塔爾的內心不斷地反駁著奧德利亞的意見，下放征兵權？不行，絕對不行！
“好，那麽此時還需商議，那麽，關於布隆領對農田開墾的進度如何？”
“陛下可以向洛林子爵購買魔法開墾工具，並讓戶務部下轄部門幫助農民學習使用，這樣來年我們的收成就足以在失去雷多特領和迪特林領的情況下支撐帝國糧草調度。”
“看來洛林子爵能帶給朕的驚喜可不少啊……亞瑟準備一份報告，我需要安置在布隆領的流民，帝國財政方麵需要你和財政大臣一同商議，明日早朝我們再決定。現在，退朝！”
薩塔爾轉身進入了後殿，他來到了書房，召見奧德利亞。
“下放征兵權可是一件大事，你確定這可行嗎？”
目前可以透露的情報：
卡倫迪山脈盛產各種稀奇古怪的礦石與動植物。由於山脈內部含有大量魔石，因此衍生出了許多違背常理的生物。但由於山脈內的生物競爭激烈，大部分生存下來的魔獸都擁有獨特的能力，或是戰力強大，或是行動迅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