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宮府議親
宮徽寧搖了搖頭,略帶著些撒嬌的語氣說道:“具體原因我也不知曉,不過他既然求上了我,那阿辭就見上一見嘛。”
按理來說以宮徽胤的身份是沒有資格進入天鎧軍的,天鎧軍是軍隊前鋒,每一次出戰都有九成九的可能不能活著活來,所以要尋一些無根無源,無所牽掛之人才好。
不過既然宮徽寧都開口了,那麽君承辭自然不會拒絕。
伸手夾了一筷子菜放入宮徽寧麵前的碗內,十分寵溺的笑道:“好,都依著你,快吃吧,菜都涼了。”
就在這時,一陣的腳步聲傳來,步伐聲音沉穩是習武之人,眾人立即警覺的停下手中動作,今日這頓飯怕是吃不完了。
過了片刻後,門外傳來了叩門聲。
宮徽寧有些不耐煩的放下手中的碗筷,沉聲道:“安瀾,去看看是誰。”
“是,小姐。”
安瀾應道一聲後便拿起身旁的劍,上前幾步,將門一把打開,門外之人竟是安城。
“爹?您怎麽來這兒了?”安瀾趕忙收起手中的劍,驚訝道。
安城抬頭看了眼坐在裏邊的宮徽寧和君承辭二人,隨即抱拳行禮道:“大小姐,君少爺,主君和君大將軍讓你們二人即刻回宮府議事,朝中出事了。”
聞言,宮徽寧與君承辭對視了一眼微微點頭,心中了然。
等到了宮府後,他們才發現宮徽澤也已然被宮司權從顧府喊了回來早已候在書房,原來當日下午,重啟天鎮北鬥府的聖旨便貼滿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一時間,天下皆知,朝野震驚。
不過宮徽寧的身份是必須保密的,故而世人都隻知有一位神秘的府主,卻不知到底是何人。
……
宮府,會客堂
周邊侍奉的小廝侍女早就被打發了出去,門外也有數名守衛看守。
堂屋內,君越與宮司權身著朝服,眉頭緊鎖的坐在主位上,應該是剛剛從皇宮中回來,宮徽澤,宮徽寧與君承辭三人則恭敬的立在下首。
君越放下手中的茶盞,拍了拍桌子,他本就是個武將,向來不屑去想官場中的那些彎彎繞繞,勸慰道:“我說宮大人啊,您就別再沉著不說話了,陛下既然執意要重啟天鎮北鬥府,那便順其自然就是,反正我們從未做過什麽對不起陛下,對不起洛國之事,縱使那天鎮北鬥府如何厲害,也查不到我們頭上來。”
“君將軍說的是,隻要問心無愧便不怕這些牛鬼蛇神,隻是本相擔心的是朝廷動蕩,國本不穩啊……”宮司權長歎一口氣,擔憂道。
“啊?這……”
君越有些不太明白宮司權的意思,他是最煩這些文臣說話彎彎繞繞,沒有武將來的直爽。
一旁的君承辭突然抬頭看向宮司權,說道:“師父是擔心天鎮北鬥府的成立將會製衡皇權,代替陛下的雙眼,若是此時有人趁機謀反而天鎮北鬥府的人又生了反骨,那麽洛國將會遭受滅頂之災。”
宮徽寧隻是在一旁站著不言語,看著一副鎮定自若的模樣,其實天曉得她心裏有多虛。
“不錯。”宮司權讚同的點頭,言語之間有些敬佩的感歎道:“天鎮北鬥府百年前的覆滅還刻在史書之上,也不知這回是哪個膽大的竟敢應了府主這差事。”
這時,久久不曾開口說話的宮徽澤腦海中靈光一閃,緩緩說道:“皇舅舅向來多疑,如此重要的位置定然是要交給身邊信任的人做的,既是身邊人那我們肯定認得。”
聞言,眾人具讚同之,這個位置皇子親王是絕不能染指的,那麽便隻有朝中官員或是宗室旁支……
“師父不必煩惱,陛下不是昏君更不會輕易受誰的蒙蔽,至於朝政之事,徒兒倒覺得有天鎮北鬥府在可能會解決很多問題,畢竟不得不承認,太祖在位時期的國泰民安,萬國來朝之象大部分都歸功於天鎮北鬥府的存在。”君承辭說道。
宮司權微微點頭,他知宮徽澤與君承辭說的都有道理,他身為首輔又如何能夠不曉得?隻是他總隱隱約約的有種不好的預感。
這一次陛下行事的確出乎意料,看來重啟天鎮北鬥府之事是計劃了許久,但在這時突然宣布,隻怕是朝中有變。
思及此處,宮司權突然想起昨日在意歡堂老太太那兒聽的一席話,皇子奪嫡已然開始,他絕不能讓徽寧成為這場戰爭的犧牲品。
隨即望向身側的君越,笑道:“君將軍,這次請你來不僅是為了天鎮北鬥府之事,明年徽寧便要行及笄禮了,本相奉我家老太太之命前來問上一問,承辭和徽寧這兩個孩子親事……”
此言一出,君承辭,宮徽澤與宮徽寧三人都是被震驚到了。
宮徽澤立即轉首看向君承辭,見他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隨即又看向宮徽寧,輕聲道:“寧兒?這事……”
“我事先不知道,應是祖母和父親私下決定的。”宮徽寧知道宮徽澤想問什麽,便直接回答了。
她知道這一天遲早會來但沒想到這樣快,更不曾想到父親竟然會在這樣的場合,當著眾人的麵直接提出來。
若是她當著阿辭的麵直接拒絕這門親事的話,那阿辭肯定會傷心難過,但若不拒絕,他們二人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到底該怎麽辦呢。
“那你……”
這句話,宮徽澤沒有再繼續問出口,因為他已從宮徽寧的臉上瞧出了答案,沒有欣喜,隻有糾結,慌亂和震驚……
君越顯然是沒想到宮司權的話題竟然轉換的這樣快,一時間竟愣了片刻,旋即大笑道:“哈哈哈哈哈……這樣的話該是本將來說才是,您看看,如今倒讓宮大人搶了先!”
“這門親事自然是極好的,而且承辭自小便傾心於徽寧,隻要宮大人和寧丫頭願意,我君家的聘禮立刻便能塞滿你宮府的大院!哈哈哈哈哈哈哈……”
宮司權微微點頭,顯然心情不錯,笑著說道:“好,既如此,那麽……”
“父親!”
開口打斷話的並不是宮徽寧,而是宮徽澤。
宮司權立即一個嚴厲的眼神看了過來,疾言厲色的嗬斥道:“放肆,為父說的你也敢打斷?”
然而宮徽澤卻並不在意,繼續說道:“父親,妹妹年齡還小,過幾年再商議婚事也無妨。”
君承辭十分不解的看向宮徽澤,阿澤一向知道他的心意,怎麽會出言阻攔呢?除非……除非是徽寧不願意。
“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