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來自虛無的男人
儒廉打量著眼前氣質不凡的男子，看他從崗哨的方向走來，便想詢問關於崗哨的情況，可突然又聞到他的身上附著一股濃鬱的血腥味，而且應該是不久之前沾上的，所以決定跟蹤一下赤域，看看情況再。
儒廉抱著胳膊踱步在赤域附近，故作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講道：“第一麵覺得你不是大富大貴之人就是書香門第的公子哥，但沒想到你身上有濃鬱的血腥味，應該是不久前沾染上的吧？但令我更沒想到的是你竟然發現了我們，普通人可不該有這種感知能力啊。”
赤域背後的右手漸漸凝聚著能量，崗哨的經驗告訴他，正確的做法應該是準備瞬間出擊。
赤域點了點頭，同樣也抱著胳膊道：“所以呢？”
“哼！我們是皇城警衛部隊，現在有理由懷疑你和預謀襲擊佛塵關前哨一案有關，請和我們走一趟！”
儒廉極力克製著自己，但手已經放在了腰間的製式軍刀上，身邊的十二士兵也準備拔刀而出。
赤域依舊不為所動，冷冷地道“我勸你冷靜。”
儒廉的軍刀已經拔出三分，皮笑肉不笑的回應道：“我勸你善良。”
赤域想到了剛剛的事，遺憾的道：“很可惜，崗哨已經被襲擊了，十人犧牲，二十人重傷…”
赤域還未完，儒廉已經怒火中燒，咆哮著拔刀而起，其餘十二人見勢也拔刀衝了上去。
“狂妄自大之徒，拿命來！”
儒廉單手握刀直奔赤域，輕輕起跳後身體向前傾斜，手中的軍刀劈砍而下，赤域手中的能量同時幻化成一根長約兩米的銀色龍爪長棍，見儒廉來勢凶猛，赤域橫掃一擊，長棍是神的能量幻化成的實體，普通的軍刀根本不是對手，觸碰的一瞬間被長棍攔腰截斷。
儒廉大喊道：“反抗緝拿程序，警衛部隊，拿下他！”
儒廉氣喘籲籲，自己的刀在對方的銀色長棍下脆弱不堪，雖然大陸有許多這些私人製作的武器，但擁有如此破壞力的長棍還是第一次見。
赤域長棍刺向一人，那警衛反應略慢被長棍擊中胸口，伴隨著身上護甲破碎的聲音倒地，兩警衛從背後襲來，赤域將長棍插入土裏跳起反身側踢，那兩名警衛中招狠狠地摔了出去。
不一會兒，還站著的就隻剩赤域和儒廉兩個人，儒廉扔掉斷刀，再次衝向赤域。
赤域擋住一拳又反手擒拿，儒廉氣急敗壞的道：“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為什麽要襲擊我們的前哨駐軍，為什麽！該死的，我要殺了你！”
赤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笑道：“你這個家夥怎麽是個急性子，我還沒完話你就上來動手，這不白給了嗎！”完另一隻手狠狠拍了一下儒廉的腦袋。
儒廉感受到無比的羞辱，但掙紮不開，便放棄掙紮反而激將一般道：“要殺要剮隨你，卑鄙！無恥！你動手吧！”
“沒想到這個世界上的人嘴真硬，哈？”赤域手指稍稍使勁兒，儒廉的肩膀傳來一陣鑽心的痛，這時身後忽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大人，手下留情啊——”
赤域聞聲回頭一看，竟是剛剛在崗哨救下的少年兵蔣捍城，雖然他做什麽與自己無關，但巧合在此相遇，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來做什麽？”
儒廉聞其聲不見其人，想趁著赤域稍稍放鬆掙脫束縛，赤域發現儒廉的動作，用更大的力氣拿住了儒廉的關節，疼的儒廉直叫喚。
蔣捍城跑到赤域跟前，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眾人，還有被赤域擒拿的男人，抱拳問道：“大人，您為何要與官家人拳腳相向？”
赤域還沒來得及開口解釋，就被儒廉搶先道：“我們是皇城警衛部隊！你又是何人，為何喚這個家夥為大人？”
赤域不屑的道：“警衛部隊又怎樣，你們沒有一點證據便要緝拿我，扣這麽大的帽子給我，難道是找事嗎？”
蔣捍城一臉茫然，今一發生了許多讓他難以相信的事：強敵化妝老漢潛入哨崗襲擊，一位不明身份的高人正巧路過救了自己和兄弟們，神秘莫測的皇城警衛部隊出現在佛塵關郊外，然後被高人幹翻了一個隊…
“這都什麽劇情，作者泥垢了啊…”
蔣捍城看著滿地痛苦的士兵，急忙勸阻道：“大人，他們是夏聯盟的精銳部隊，直接聽命於盟主，我向您保證這些官家人是好人，他們很受老百姓的擁護，還請您手下留情。”罷又看了看儒廉。
赤域想了想鬆開了手，儒廉直接摔到了地上，半緩不過來，蔣捍城趕忙過去搭手將儒廉扶了起來。
“地上躺著的這些兄弟，都是大人您一個人打倒的？”蔣捍城詫異道，打量著眼前的男人，他從軍後聽老兵過，各個聯盟都有自己的精銳部隊，而夏聯盟的精銳當屬皇城警衛部隊，雖然從名字上聽起來像是守城部隊，但實則是一支不折不扣的強戰力部隊，這支部隊穿梭在夏聯盟各個城市及鄉村荒野之間收集情報，暗殺也是他們的強項之一，單兵能力不言而喻。
“他們先動的手，我屬於自我防衛，我初到大陸，還不懂你們的規矩，不料這幫人當我是襲擊你們崗哨的凶手，不等我完就衝了上來。”
儒廉指著赤域不出話，哼了一聲，看向扶著自己的蔣捍城，此人穿著護甲，脖頸附近的衣服上有些許幹了的血跡，手上卻沒有士兵常有的老繭，又聯想到數月之前崗哨調去幾隊新兵，心裏似乎有了答案。
儒廉問道：“你是崗哨新調入的新兵？”
蔣捍城點點頭答聲是，又看向赤域，笑了笑道：“老兵，你不知數時前我們三十個弟兄的性命差點葬送在一個擅長偽裝和刺殺的敵人手上，多虧這位大人出手相救，否則現在…”
赤域嗬嗬笑道擺了擺手：“不值一提，不值一提。”對於這個少年兵他還是比較有好感的，起碼性情溫和，待人真誠。
儒廉難以置信的看著赤域，一襲白衣，幹幹淨淨的臉龐，掛著富貴人家所佩戴的精致玉佩，怎麽看都更像是文弱書生，但沒想到武功如此高強。
“是你救了這幫新兵？為什麽出手？”儒廉麵色恢複些問道。
赤域背過手想了想道：“路過而已，我隻是見不得那人卑鄙的手段，更何況他的嗜血成性的做法有些違背這個世界…呃，你們可以理解為我熱愛生命吧。”言多必失，赤域意識到麵前喊疼叫痛的十幾士兵還有這個勉強恢複體力的軍人警惕性比較高，便沒有再多，搪塞過去了。
儒廉輕輕推開蔣捍城扶著自己的手，低頭拱手道：“既然是誤會，那就好了，我儒廉先動的手，自然是我的不對，我這人一向嫉惡如仇，剛剛聽到傷亡數字難以控製自己的憤怒，還請公子見諒！我也替崗哨的士兵兄弟們謝過您了！”
赤域雖不太了解大陸的禮儀，但學著儒廉的樣子行起禮來，笑道：“剛剛出手重了，還請不要放在心上，但你要知道這並不是道歉。”
儒廉趕緊回道：“不會不會，公子武功高強，當屬江湖豪傑，就當受教了。”
儒廉自報家門道：“在下儒廉，儒家的儒，廉政的廉，來自皇城警衛部隊，任隊長一職，請問公子你來自何地呢？”
赤域心想這家夥還是想打探我的來曆，不過也可以理解，畢竟是軍人，比較敏感。
“我叫赤域，來自…”赤域並沒有想好有人問起自己的來曆該如何，想了想又道：“來自虛無之地。”
儒廉和蔣捍城異口同聲道：“虛無之地？”
“大陸之外，乘船需要數月的時間才能到達，此次來大陸隻是想闖出一番地。”。
蔣捍城高興道：“赤大人…唉，還是叫赤大哥吧，赤大哥你胸懷大誌，真是英雄豪傑啊！”
儒廉也感歎道：“既然兄弟想闖出一番地，又武功高強，咱們相識便是緣分，不如與我們一同去佛塵關，不定兄弟可以找到自己的那片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