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血腥的第一次
“英雄可透露姓名?”鎏衍捂著胸口喘著大氣,這個突如其來的男人使用的棍法自己毫無還手之力,來來回回數個回合不見勝負。
這個略有一絲神秘的白衣男人真正威脅到了他的生命,鎏衍的記憶中從未見過此人,如果大陸上高手有一百個,以他的情報能力不可能不知道,這次任務估計也要失敗了。
“赤域。”
赤域緊了緊手中的長棍,更準確的其實是能量幻化的一把銀色長棍,整體如一根斷了槍頭的長槍,長約兩米。
鎏衍撕去了臉上的人皮麵具後,一張黝黑的臉龐露了出來,濃重的眉毛使得這張麵孔讓人更加印象深刻,鎏衍擦了擦額頭上冒出的汗珠顫抖道:“你我無冤無仇,為何要與我作對?”
“你身上罪孽深重,已經罪不可赦,你無需多言。”
赤域抬起長棍,刻著一隻龍爪的棍頭麵對著鎏衍形成一種難以形容的壓迫感,赤域直直地衝向鎏衍,一陣風呼嘯而過,赤域已經越過十幾顆樹的距離,長棍也從水平變成了狠狠砸下之勢,鎏衍咬了咬牙,也是拚盡了全力向前衝去,手中的短刃對付長棍根本沒有優勢,但不動難道等著挨打嗎?
鎏衍在飛奔的過程中突然右腳猛踏桌子,躍到了空中,從背後拿出兩顆球狀物,朝赤域扔去,但隻是與赤域擦身而過,這時鎏衍已經不見,拖著沉重的身體躲在了一堵牆後。
鎏衍靠在牆上苦笑道:“嗬嗬,兩枚鐵丸還不信你不死,估計已經成馬蜂窩了吧。”
赤域側身躲過的瞬間背後一涼,一眨眼的功夫也躲到了一堵牆的後麵,隻聽到密集的噗噗聲,數百根細長的鐵針噴湧而出,赤域笑了笑道:“這個彈丸武器不符合這個世界的設定啊,你自己做的嗎?”
聽到赤域的話鎏衍驚訝中摻雜更多的其實是恐懼,自他研究出來這個鐵丸後屢試不爽,因為用這個玩意兒殺人太簡單了!根本沒有人能逃出鐵丸的攻擊範圍!而這個人卻可以輕鬆躲過,此人定不簡單。
“好武功,今日是我不長眼,先走一步,下次若相遇,定拿你首級!”鎏衍罷又向赤域甩出兩枚鐵丸,順勢起身而逃。
鐵丸在空中爆開,等赤域探出身子時鎏衍已經跑出了崗哨數十米,赤域起身走到門口,看了看那即將消失於林中的背影,卻毫無追逐之念,轉身進了哨崗,還未走進隔壁,便聞到濃鬱的血腥味,赤域不得不輕掩住嘴巴,雖然生而為神,但還是擺脫不了嗅覺上的厭惡感。
赤域走進這間屋子內,打量著屋內的屍體與傷兵,自言自語道:“一條命,兩條命…十條命,嗯…其他的人還有救。”
“救…救救我的弟兄們,拜托您…”脖頸被刺穿的少年兵捂著流血處努力的道。
“自己都快死了還有心思擔心別人?”
這個大陸還存在希望吧,畢竟,弱的生命麵臨威脅,甚至即將死亡,嘴裏拚命吐出的字眼竟有些令人感動。
赤域蹲在少年兵的麵前,長棍的一部分化作氣霧一般團團圍住了少年兵的脖頸,赤域瞧著這人緩解了一點痛苦,吐了口氣道:“不要過於驚訝,否則死了別怪我。”
赤域第一次在這個初次到來的大陸上使用神的能力,原本不應該插手人類生死存亡的倫理問題,但這少年兵的確…
少年兵慢慢地喘氣,他不知道麵前是什麽人,竟有著如此神奇的能力,他隻能輕輕道:“唔唔…你是誰…”
赤域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誰。”能量氣霧又漸漸散去,受傷的脖頸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好了,隻不過留下了深深的暗紅色。
“大人,請你救救我的兄弟們吧!”赤域瞪了一眼,神的能力在你這凡人眼裏如此廉價嗎?
“若是不呢?”
少年兵啪的一聲跪在了地上祈求道:“大人!拜托您了!求您看在我這幫同鄉為國家拋頭顱灑熱血的份上救救他們吧!”
“你的國家和我有何幹係,再論,軍人保家衛國乃是職責所在,什麽時候在你這成了道德綁架我的理由?”赤域反駁道。
少年兵指了指不遠處的瀕死士兵,哭聲道:“大人,他今年早時剛剛年滿18歲,是我們同鄉中年齡最大的哥哥,拜托您慈手救人,不管您是何方神聖,我蔣捍城願為您做牛做馬!”
赤域皺了皺眉,這個時代的文明可真讓人頭疼。
若是戰場上大部分都是少年兵,他們是懷著何種心情打仗呢?
“記住你的話。”
赤域又做了一遍與剛才相同的動作,不一會兒,除了已經死了的人,其餘不同程度的傷兵全部都恢複了傷口,但和蔣捍城一樣,渾身都是暗紅色的痕跡。
“多謝大人出手相救!”少年兵抱拳道。
赤域點點頭道:“介紹一下自己吧,少年兵。”
少年擦去了額頭的血跡,再次抱拳道:“我叫蔣捍城,今年16歲,是佛山本地人,今年早些和這幫同鄉剛入伍就被分配到了佛塵關要塞的前哨部隊,自始至終恪盡職守,但今意想不到…來敵竟偽裝成逃荒的老伯,是我動了慈悲之心才害得兄弟們掉進陷阱,唉。”
赤域看著蔣捍城用平淡的口氣道:“人不是冷冰冰的野獸,這不是你的錯。”
赤域看著眼前的孩子,這個大陸還停留在相當於第一位麵的古代戰爭層次,按照第一位麵的經驗,這個世界還需要無數次大的變革才能到達更高的領域,但嗜血的野性和殘酷的戰爭也變相摧毀著這個世界的秩序。
“大人…”蔣捍城再次抱起拳來,赤域笑了笑問道:“為什麽要…這樣?”著學著蔣捍城抱起了拳頭。
蔣捍城疑惑,眼前這個人雖然一身不可思議,甚至有種書香門第的感覺,但連抱拳禮都不知道,未免也太…
蔣捍城躬身道:“回大人,這是抱拳禮,大陸中豪俠義士之間的一種禮節。”
赤域點了點頭,等哨崗的傷員全部治療完畢後便動身準備離開,隻是最後蔣捍城追問赤域的住址,想登門拜訪,赤域婉拒了,畢竟自己連這個佛山還沒有走出去,自己還要做的事多了去了。
“至於你剛才對我講的話,如果以後還能相遇便讓你還了這個恩情,我不喜歡欠別人,更不喜歡別人欠我。”罷赤域離開了崗哨。
其他人還沒醒,蔣捍城一人將赤域送出了崗哨,目送赤域離開的時候,再次躬身抱拳,今他所欠下的大恩已經不能用二十條人命去衡量了。
回到崗哨內,蔣捍城的十幾名弟兄靜靜的躺在在草堆上,他們雖然活了下來,但體內流失血液太多,想要恢複起來還得過段時間。
“蔣兄弟,我們難道是死了嗎?”一名少年兵微微睜了睜眼,有氣無力般道。
蔣捍城跪在地上握著那人的手笑道:“咱們還活著,有人把我們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赤域走了大約三個時,終於走出了樹林,此時他已經快到佛山的半山腰了,氣炎熱致使剛剛不心沾染上的血腥味愈發濃烈,林中的冷血野獸早已安耐不住,但赤域沒有去殺掉它們。
唉,第一次救人竟充滿了血腥味。。
赤域停下了腳步,抬起頭看向空道:“我不知道你們是什麽人,但若是再跟著我,我便製裁你們。”
林中慢步走出數十人,為首的男人行抱拳禮問道:“初次見麵,我叫儒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