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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女王歸來

  這一天過得相當煎熬,無論是中江俊還是簡樸,他們都在不停地拔打電話,而另幾方的狀態好像提前商量好的一樣,全部都是接不通。


  他們兩個又不好往賀之家和蒼井家打電話,誰知道接電話的是誰,他們打完後的效果要是還不如不打,給那些奮鬥的人添亂,那就是得不償失了。


  簡樸想來想去,還是往馬裏蘭的別墅打去了電話,接電話的聲音是熟悉的老管家的,在聽出是簡樸後,老管家很高興,還問簡樸什麽時候回來,在簡樸提及簡直後,老管家幾乎是立刻就反問過來,“先生沒有和夫人在一起嗎?他不是去了延海嗎?”


  簡樸早就猜到會是這個結果。說了幾句敷衍的話後掛斷,又拔了蕭的電話,蕭的電話倒是可以拔通,但就是一直處於無人接聽的狀態。


  直到晚上中江俊可以出院了,他們兩個還是沒有得到半點消息。


  “中江先生和我回家吧?”


  不管怎麽說中江俊也是因為喝了自己的那碗粥,成了現在這個狀態,簡樸不太好意思把中江俊送回酒店,那裏簡直的人幾乎都撤了,萬一真有危險,跟在中江俊身邊的那幾個怕是抵抗不及。


  “好!”


  事到如此,中江俊已無話可說。


  回到簡樸的家後,中江俊給黃菜花行了一個很正式的日本鞠躬禮,在黃菜花三分之一鄙夷三份之一厭惡以及三分之一驚異的目光中,徑直回了簡樸給他按排的房間,繼續他白天所做的工作,試圖可以和他家親愛的鬆子聯係上。


  “媽,這幾天不要出門,盡量呆在家裏。”


  自己所在的小區應該還是安全的。這必竟還是延海,這裏必竟被簡直關注過,這裏必竟是冷清洋開發的小區,簡樸相信,他們幾個既然能想到把中江俊和幸哲送到自己這裏來,那麽,自己這裏應該是萬無一失的。


  但他們……那裏呢?


  “不出門?”


  黃菜花初聽並沒有反應過來,就像剛才見到中江俊、聽著中江俊說了一句生硬的中國話和那個鞠躬禮一樣,但隨後……,黃菜花爆吼,“他們兩個混蛋哪個又惹事了?”


  “現在還不太確定!”


  簡樸不知道該如何向黃菜花解釋這些事情,她自己都不太清楚,這一天熬下來,她隻覺得好累。


  如果有一天,賀之龍介真的來找她,真的要與她在一起,那麽,好吧,或許她抵抗不了心裏的情感,放不下,會答應了賀之龍介,但……首要條件就是賀之龍介必須退出賀之家,改回時運這個名字,否則,就算自己再怎麽放不下,自己也要逼迫自己放下的。


  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真不是人過的啊。


  這一夜簡樸又無眠,第二天早上起的還是大早,頂著一對黑眼圈出現在眾人麵前時,黃菜花抑製不了地長籲短歎了。


  “簡樸,你也不要去上班了。”


  想起昨晚簡樸吩咐給自己的話,黃菜花很快地舉一反三了。


  “嗯,不去,我去了也沒有心情做事。”


  簡樸把自己狠狠地摔進了客廳的沙發裏,望著天花板的眼睛,潮濕得如梅雨季的衣物,隨時都能眨出水來一般。


  眾人吃過早飯後,保姆正在撤碗筷,門鈴在安靜的環境下突兀地響起。


  簡樸反射性地彈跳起,第一個衝向了門口,手剛扶到門把上,就被緊隨其後跟來的中江俊製止。


  簡樸立刻明白中江俊的意思,中江俊先簡樸一步望向了門鏡外麵。


  “應該沒有危險,一個女人抱著一個孩子!”


  中江俊把探來的情況告訴給簡樸後,簡樸急忙把眼睛貼上去,隨即一把推開中江俊快速地把門打開。


  “李蘋,你怎麽回來了?”


  門外的人正是幾個月不見的李蘋,——簡樸雜誌社的惟一合夥人並好姐妹。


  “別提了,讓我先進去好不好?”


  李蘋扯下了臉上帶著的大墨鏡,眼眶處竟有一圈的烏黑。


  “有人打你了?”


  這狀況讓簡樸訝異不已,同時,接過了李蘋手裏抱著的嬰兒,——李蘋與薛端的兒子薛憶。


  “我挨打了,眼圈黑有情可緣,你這是怎麽了,幾宿沒睡了,這個……又是誰?”


  李蘋進門後,總算注意到站在簡樸身後的中江俊了。李蘋十分不敢想像,簡樸在招惹了賀之龍介和簡直後,還膽敢‘金屋藏嬌’,養私寵,並且是在黃菜花的麵前。


  “李蘋,你這孩子怎麽這麽憔悴,快讓阿姨看一看!”


  黃菜花在最後一層走出,中江俊連忙給讓位置,黃菜花擠過簡樸,拉住李蘋的手。


  也許是之前受的委屈太大了,在觸到自己長輩的手,碰到那麽一點點的溫暖後,李蘋的眼淚立刻洶湧起來,“阿姨……”


  於是,整間屋子熱鬧了。


  李蘋震撼性的哭聲,先是引來了她自己的兒子薛憶的大哭。專家早有斷定小孩子的哭聲是會傳染的,所以,嬰兒室裏,簡簡的哭聲避免不了地合聲出現,嚇得守在嬰兒床旁逗他玩耍的幸哲,立刻跑了出來,小臉嚇得蒼白,見著簡樸連忙解釋,“嬸嬸,我沒有欺負弟弟……”


  “嬸嬸知道,嬸嬸知道……”


  簡樸連忙安撫,狠狠地瞪了坐在沙發上抱著黃菜花不管不顧地哭著的李蘋。


  這樣又哭又叫的情況,直到半個小時後,才穩定下來。


  簡樸把薛憶哄睡後,放到了另一張空閑著的嬰兒床裏,拍了拍幸哲的小肩膀,“兩個弟弟了,幸哲幫嬸嬸照看一下,嬸嬸去外麵看看那個受委屈的阿姨,好不好?”


  “嗯嗯!”


  得到信任的小家夥幸哲,點頭都分外努力。


  在外麵無法發揮作用的中江俊也閃身進來,“我也能幫忙的。”


  “那……謝謝中江先生了。”


  簡樸並不指著中江俊能幫多大忙,必竟還有保姆,隻想中江俊要是太閑……怕是也不太好吧。


  ——閑就容易亂想,比如自己現在被李蘋吵得頭都大了一圈,那幾個人的事反到放下了不少。


  “李蘋,有事你就說,這不是你的性格啊,什麽時候你被人欺負得哭過……”


  簡樸坐到李蘋的另一側。


  “是啊,蘋蘋,有什麽事和阿姨說,看阿姨能不能給你做主?”


  黃菜花也在一旁勸著。


  “我和薛端的父母徹底鬧崩了。”


  李蘋重重地歎息聲後,是萬般的無奈。


  “什麽?和薛端的父母?”


  簡樸想像無能了。之前兩家的關係不是很好的嗎?還做了兒女親家,雖然薛端命短,但這……這與李蘋有什麽關係?李蘋還給他家生了一個兒子,不至於讓薛家後繼無人。


  “是啊,我眼圈這點烏青,就是薛端他媽打的,”李蘋苦笑,“簡樸,你了解我,這要是換成別人,我能讓她打到我嗎?”


  “為什麽啊?”


  怎麽會鬧到動手這個地步了呢?

  “李伯父李伯母呢?”


  李蘋這麽多年一直遊戲人間,做了些胡鬧的事,但李家向來是護短的,女兒再怎麽不是,李蘋的父母在外人麵前也是一個字不說的,誰要是欺負了女兒,那老兩口是可以拚命的。


  “我沒敢回家,要是讓我媽看到我這個模樣,我媽不得……兩家的矛盾又得激化。”


  李蘋是從加拿大的薛宅直接坐飛機過來的,下了飛機,才給家裏打的電話,說是簡樸想她了,讓她過延海這邊住一段。


  簡樸與李蘋的關係,讓李父李母沒有多想,隻是叮囑了些注意身體的話,呆些日子就回來。


  “那這是怎麽打起來的?”


  李蘋連挨打這樣的事都沒有和自己父母說,可以說忍耐到一定程度了,按常理不應該啊……


  “他們要我放棄薛憶的撫養權,這不是蠻不講理嗎?讓我放棄我兒子的撫養權,哪有這個道理,還說薛端死之前立過遺囑,把遺產都留給了他父母,簡樸,薛端是意外死亡,他死的時候不過三十歲,哪個三十歲身體正健康的人會想到要立遺囑,這樣的笑話,說出去誰信?”


  簡樸完全被李蘋說的這兩個理由,驚住了,張了張嘴,都不知道接什麽樣的話安撫李蘋了。


  做為一個現代女性,她們可以處理好一切關於工作事業上的事,但是……家庭,特別是一嫁一娶後的三個家庭,就會讓她們很為難,有些事情覺得不可理喻了。


  簡樸的婚姻,根本不涉及這些家長理短、婆家娘家。簡直是簡風行的養子,明著不說,暗裏的意思就是給簡樸找了一個童養夫。


  那個家裏……如果簡風行活著自然是簡樸最大。即使簡風行死了,簡直也給了簡樸足夠的尊重。因為……簡直愛簡樸。那個家裏再也沒有誰敢在簡樸的麵前說一個‘不’字了。


  像李蘋遇到的這個情況,簡樸隻有瞠目結舌的份。


  但另一位走過大半生的女性黃菜花卻是充分理解李蘋的,“蘋蘋,薛家是不是存著私心,怕你改嫁啊?怕你改嫁後,把原來屬於你和薛端的東西都帶走,連孩子都……”


  “這怎麽可能,我愛薛端,我的兒子以後怎麽可能改別人的姓,都是他們憑空想出來的。”


  李蘋真沒有想到,薛端的父母會那麽不相信她。還搬出她以前的行為,指著她的鼻子罵她水性揚花。當初娶她的時候怎麽不這麽說。這她都忍了。


  可薛母竟然說薛端的死與她有關,因為她的命不好,才會克夫的。這她就忍不住了。


  薛端的死一直都是她心頭的心結,誰提起,她都難受之極。剛站起,就被薛母扇了一個嘴巴,連帶了挨了一拳。她這個挨打的還沒有怎麽地,那個打人的卻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來……撒起潑來……


  “人心難測的,他們兩個這樣的想法有許多人都會有,隻是……他們不應該這麽做。”


  黃菜花搖了搖頭。


  “那你想怎麽辦?”


  簡樸不知道自己能幫上什麽忙,自己現在也是一團亂麻,焦頭爛額。


  “我想用不了多久,我就能接到法院的傳票了吧,他們要請律師打官司,好啊,我接,我李蘋怕過誰?”


  想和她搶兒子,門都沒有。


  “那好,這段日子,你現在延海好好休整一下吧!”


  簡樸說著,叫來了保姆,讓保姆給李蘋,做點飯菜,這人剛下飛機,肯定是沒有吃過的。


  黃菜花則回了嬰兒室,現在又添了一個孩子,她不多看一會兒,怕是不能放心。


  一邊吃飯的李蘋一邊和簡樸說:“簡樸,我想有事麻煩簡直。”


  “呃……”


  簡樸很想說,他也有三十六個小時,沒有和叫簡直的這個人聯係上了。


  “在我這裏是大事,到他那裏就是小事了,他天天都在打官司,身邊的律師肯定好的沒話說,我想管他借個律師,你放心好了,律師費我會正常付的,不會讓你為難的。”


  李蘋知道簡樸和簡直之間的尷尬關係,她這也是沒有辦法才會想到簡直的。在兒子撫養權的這個問題上,她是一百個不能掉以輕心。


  “提錢就傷感情了,還有……,什麽叫他天天都在打官司?”


  簡樸還是忍不住地黑線了。


  “難道不是嗎?”


  李蘋這個反問徹底把簡直真相了。


  “這幾天裏,我都沒有聯係上他……”


  簡樸大致把這幾天的事說給了李蘋聽。


  這些話沒有辦法說給黃菜花,和中江俊商量也商量不出結果,憋悶著難受,幸好來了李蘋。


  “這情況真是要出事啊,你沒聽聽新聞嗎?”


  “新聞要是播出來了,那就不是事了。”


  這話……怎麽聽著這麽古怪。李蘋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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