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決定救人
我的臉應該很紅吧，剛才自己就像個色狼一樣撲了上去，要不是有禦醫的囑咐，讓他及時刹車，我現在一定已經做了後悔莫及的事了。
“我陪你練功吧。”看著他被情欲燒紅的臉頰，我條件反射地說道，作勢就要起身。
“練功？”他按住我的肩，奇怪地問道，接著又恍然明白了，“原來……是這樣。”
“我……”真是的，不小心把他當成月了，“對不起。”
“睡吧。”他看出了我的尷尬，扯過自己的被子蓋好，回手拍熄了油燈，放下簾帳，把我攬入懷中。
我感到內疚，自己一邊拒絕接受他，一邊卻又貪戀他的懷抱，真的是有些卑鄙呢，“天嘯，對不起，我不能接受你，我……早晚要離開的。”
喜歡又能怎樣呢？我愛的人是月，隻要月的一句話，甚至一個眼神，我就一定會毫不猶豫地離開的。而且，既然他就是那個與我許下誓言的人，為了阿嶽，我更加不能與他廝守了。
“星兒，不要再想了，我不想再看到你流眼淚了。隻要你還在我身邊，你就是我的王妃，這就夠了。”他的手抱得更緊了一些。
“……”我無語。
“星兒，今日你編的那個舞蹈，讓我幾乎不能自持。”果然是那個舞蹈惹的禍。
“我早就勸你在那四個舞姬裏選一個了。”不然也不會有這麽多意外發生。
“別瞎說。”他在我的背上輕輕拍了一下，“我那時是在想，這個舞蹈是星兒編的，若是星兒穿上那條裙子，跳給我看，該有多好。”
“做夢！”好在熄了燈，我的臉一定又紅了。
“好，我現在就做夢，看能不能夢見星兒穿那條裙子跳舞的樣子。”他笑著說道。
“看我怎麽收拾你。”我隔著被子在他胸前錘了一拳。
“好啊，我有一輩子的時間，等你來慢慢收拾。”
我的眼睛又有些濕潤了，我把手從被子裏伸出來，放在他的胸膛上，感覺那有力的跳動。有一天我真的離開了，這裏，會有多痛呢？他溫柔地將我的手放回被子裏，又幫我掖好被角，在我額上印下一吻，這才沉沉睡去。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吵醒的，有人在我身邊小聲地呱噪：“星兒，醒醒，該起來了。”
我伸出右手，準確地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聲源，頭往他懷裏蹭了蹭，繼續睡覺。一聲輕笑在頭頂響起，我於是伸出中指和無名指，封住了發出聲音的鼻孔，大手握住了我伸出被窩的那隻手，“不要鬧了，別讓皇兄等我們，一會在馬車上接著睡，好不好？”
“哎呀，快點。”一聽到那個狐狸的名號，我立刻清醒了，騰地睜開眼睛，回手掀開被子，另一隻手一撐，就要從他身上躍到床下。
人在半空中被攔腰抱住，“地上涼。”我穩穩地趴到了他的身上，他一隻手摟著我的腰，另一隻手小心地放在我的腹部，緩衝下落帶來的衝擊力，“穿好鞋，再下床。”看到我的窘迫表情，他笑了。
我坐回床邊，正要叫人進來服侍，他攔住了我，“讓我來，好嗎？”這回輪到我好笑地看著他。
他下床披上外衣，拿起我的衣服，為我穿衣，那笨拙又小心的樣子，讓我大笑不已，我拍開他的手，自己穿好衣服，坐到梳妝台前。
他散開我的發辮，輕輕為我梳頭發，其實我的頭皮還是被扯得有些疼，“我為你織辮子，可好？”
“不好，一來你織的辮子，我肯定沒法見人，二來我們趕時間，可不能讓皇上等我們吧。”我趕緊謝絕他的好意。
“好，回到府裏，我一定要為你織辮子。”看來他不打算放過我。我對著鏡子翻了個白眼，心想府裏那麽多下人，我拖著一條歪歪扭扭的辮子，那點本來就不多的威嚴也要蕩然無存了。
來到行宮的大門，張武和宋千已經一左一右站在了王府的馬車旁邊，見到我們，高興地行禮參見。他們兩人看我的眼神，多了一些內容，我知道，那天劈竹子的事，我還沒有給他們一個交代。
皇上走出來時，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綠袖跟在他的身後，現在應該叫綠袖美人了吧。
“參見皇上。”一片呼聲響起。
皇上說了聲，“平身。”他走過來扶起齊天嘯，“九弟，朕要謝謝九王妃呀，為朕找到了這麽一個靈秀的美人。”
“臣妾參見九王爺，九王妃。”綠袖在皇上身後盈盈一拜，那模樣已經多了些女人味，不再隻是青澀嬌羞的模樣了。
“綠袖美人多禮了。”我們也客氣地說道。
“昨晚綠袖美人告訴朕，其實王妃跳那支舞的時候，即使沒穿紅裙，蒙著麵紗，也非常好看。難怪九弟不許王妃跳給別人看哪。”說完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
“美人謬讚了。”我不由得有些感慨，想想前世，為了對付阿嶽的那些各具特色的女友們，我幾乎學遍了各行各業，連哲學，考古這樣的冷門都曾經涉及過，可惜，樣樣都不精通。
不過唱歌跳舞的，倒是學得比較多，比較好的了。沒想到，沒能用來娛樂阿嶽，卻讓眼前這些人受益了。
啟程時，齊天嘯也鑽進了馬車，我要趕他出去騎馬，他卻說道：“星兒，這幾日，我沒有休息好。”然後有些委屈的看著我。
我隻好作罷，他於是高興地湊上前來，攬我入懷，又在我身後墊上靠墊。我心裏清楚，其實他是怕我承受不了馬車的顛簸。
“天嘯，那日我進宮去求皇上之前，在王府劈裂了兩條竹子。”我不知該怎麽解釋，為什麽會把竹子劈得裂成碎片。
“星兒，為了我，讓你受了那麽大的委屈。”他用下巴在我的頭頂輕輕摩挲，“宋千都告訴我了，你放心，他們靠得住。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