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陷害
“還不是怪你，把我的事情都講給他聽，害得他對我那麽感興趣。”他這一說，我還真是氣不打一處來。
“我不告訴他，他也一樣對你感興趣的。”他有些無奈地說，“星兒，你來行宮伴駕，是求皇兄放了我的交換條件吧？”
“你都知道了？”我有些心虛地說。
“星兒，我真高興，你心裏是在乎我的。不然，你決不會隨便妥協的，哪怕那個人是皇上。”
“你怎麽瘦了那麽多？”我決定換個話題。
“這幾日，沒有你的消息，我吃不下，睡不著。”他的聲音低了下去。
“……”看來我還是閉嘴的比較好。
“你真香。”身後沒有了聲音，一會兒，傳來了平穩的呼吸聲，看來他已經非常累了。
第二天一早，我們很早就來到了書房，皇上還沒有到，聽到腳步聲，我衝齊天嘯眨眨眼，大聲說道：“我已經說過了，我隻是多看了他一眼而已。”
“那也不行，我不許你用那樣的眼神看其他男人。”他憤怒地說道，我讚賞地看了他一眼，演得可真夠投入的。
“你不信任我？那好，今晚你去睡書房！”我已經帶了點哭腔。
皇上在我們身後大笑著走進來，“哈哈，星兒，看在朕的麵子上，就不要為難九弟了吧。”
“臣弟(臣妾）參見皇上。”我們趕緊回身行禮。我小心地抬頭看了皇上一眼，見他與往日並沒有什麽不同，暗暗鬆了口氣。
“平身。”皇上走過來扶起齊天嘯，遞給他一樣東西，“這個，是星兒求我賜給你的。”
齊天嘯看著手裏的東西，竟有些激動起來，也不管皇上就在麵前，一把把我抱進懷裏，抱得我都有點透不過氣來，“星兒，你是在乎我的，你心裏是有我的。”他低聲在我耳邊說道。
“你拿的是什麽東西？”我很煞風景地問道。
“免死金牌。”兩個人都有些奇怪地看著我。
“哦，那個呀，我隻是順便要的，給皇上獻了計，不要點什麽多浪費呀。”我邊說邊走到躺椅邊坐下，順手翻開一本書。
“星兒，昨日你可不是這麽說的，口是心非的女人。”皇上搖搖頭，坐到了桌案後，“九弟，你來，星兒昨日提出的計策，我們來討論一下。”
齊天嘯站到了桌案前，兩人講起了如何安排策劃的細節來。我把書遮在臉上，開始打盹，昨晚睡得太晚，早上為了演戲給皇上看，又起得太早，這回是真的困了。
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在叫我：“星兒，星兒？”是齊天嘯。我沒有回答，誰知道他們又有什麽奇怪的問題要問我呢。
正想著，書被人從臉上拿開了，我被人打橫抱起，聽到齊天嘯在說，“臣弟昨夜來得太晚了，把星兒折騰得沒睡好覺，臣弟告退。”說完就抱著我大步走出了書房。
走出很遠了，還聽到皇上的笑聲。大概“折騰”這個詞，太容易讓人浮想聯翩了。可惡，哼，別看他是皇上，很快就有機會報仇了。
晚膳時，我們被召到了正殿的大廳裏，大廳裏已經擺好了酒席，不過客人好像隻有我們兩人。我們入座之後，皇上也入座了，他高興地說道：“九王妃，這幾日，朕得益頗多。也害得九弟寢食難安，這宴席，就是專門為你二人而設的。明日就要回宮了，今日且盡興吧。”
有宮女為兩人斟上酒，他們開始把酒言歡，舞姬們也開始獻舞，接著是樂師們獻曲獻唱。
幾曲過後，皇上笑了笑，有些神秘地說道：“九弟，現在讓你看看星兒為朕準備的舞蹈。”
齊天嘯有些驚訝地看著我，我立刻心虛地說道：“我沒跳給他看過，我隻是編舞。”說完我在心裏打了自己一耳光，怎麽有點紅杏出牆的感覺呢。他對我的反應非常滿意，笑著湊過來說道：“我相信你。”
這時一陣急驟的鼓點聲響起，接著啪的一聲，周圍突然安靜下來。隻聽嗒，嗒嗒的木屐聲響起，整齊的節奏聲中，五個身穿紅色連衣裙的女子走了出來。
她們的頭發在腦後紮了一個馬尾，然後鬆鬆地隨意盤起，一朵紅色絹花斜插在耳後。額前和耳後似是無意地散落了幾縷亂發。
那裙子，就是一條簡單的連衣裙，大大的喇叭形的下擺，隨著走動的步子勾勒出修長的雙腿。V形的深領裏，連肚兜都沒有穿，修身的裁剪勾勒出了胸前的曲線，令人遐想。
嗒的一聲，整齊地轉身，後背的V形一直開到了腰際，隻在後肩處有一條綢帶係住了領口，雪白的脖頸，纖細的腰背和臀線盡顯眼底。
我偷偷瞄了一眼大殿上的兩人，剛剛喝了不少酒，兩人的臉都有些紅了。尤其是皇上，白皙的皮膚更顯得臉紅。
舞姬們還沒開始舞動，惹火的身材已經讓皇上開始咽口水了，他的眼睛毫無顧忌地在舞姬們的胸前和臀部來回地掃射。我心中暗笑，哼哼，原形畢露了吧。
齊天嘯稍微好一些，隻是看著她們，還沒有開始咽口水，大概是因為我在身邊，有所顧忌。
嗒，嗒嗒，腳步聲響起，舞姬們雙臂舉起，喇叭形的寬大袖子滑到肩頭，粉藕般的玉臂立刻展現眼底。
“皇上好像看上綠袖了呢。”我悄悄對齊天嘯說道，“你隻好從另外四個裏麵選了。”
“我隻要你。”他把灼熱的目光投向我，我突然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編這個惹火的舞蹈，原本是想戲弄一下皇上，看看他醜態畢露的樣子，沒想到齊天嘯也趕來觀看了。
隨著腳步聲越來越密，鼓點越來越急，寬大的裙擺被高高甩起，光潔的小腿在裙擺下若隱若現。舞姬們突然原地轉起圈來，裙擺如波浪般飛起，裙擺下的春光若隱若現。
我看向皇上，還好，雖然他的眼神完全出賣了他的心思，不過還沒有流口水，不然，我真的看不起他了。齊天嘯從桌子下捉住我的手，幹燥的手掌，溫度有點高。
鼓點啪的一聲，又安靜了下來。四個舞姬成半圓形跪坐了下來，包圍著中間的綠袖，她們的裙擺像一朵朵花一樣開放在地上。
我抽回自己的手，走到鼓手的旁邊，跪坐下來，接過他手中的鼓，對著綠袖飛了一個媚眼。啪的一聲，鼓點響起，我與綠袖的眼神膠著，像是一對不願分開的戀人。
我的鼓點隨著她的身姿而響，她的舞步隨著我的鼓點而動。踏步，旋轉，扭動，笑容在我們的臉上越來越燦爛。
綠袖是一個真正的舞者，舞蹈讓她忘卻了周圍所有的一切。啪的一聲，鼓點停下。綠袖腳步急速地又跳了一段，才一個定格，停了下來，大殿裏這才真正安靜下來。
過了好一會，皇上沙啞的聲音傳來，“你叫什麽名字，到朕的身邊來。”
綠袖感激地看了我一眼，向著滿臉情欲的皇上走去。我知道，因為我編的這個舞蹈，她得到了侍寢的機會，這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歸宿了。
“奴婢叫綠袖。”綠袖說完，還沒來得及完全跪下，就被皇上一把扯進懷裏，另一隻手已經從領口伸了進去。哇，這麽急，看來我設計的衣服很實用呢。
我正出神，突然被人一把打橫抱起。“還不走。”齊天嘯在我耳邊低聲說道。我向周圍一看，宮女太監舞姬樂師，竟已經全都不知去向。
我們一出了大殿，門立刻在身後關上了。我在齊天嘯的肩頭看過去，皇上已經和綠袖躺倒在了矮幾的後麵，幾塊紅色的綢布散落在一旁。綠袖的嬌喘聲已經傳到了耳邊。嘖嘖，好高的效率。
我從齊天嘯的懷裏跳了下來，說道：“可惜了，綠袖原本是我為你選中的。”
“我隻要你。”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我扭頭看他，他也正用灼熱的目光看著我。他把手伸向我的腰間，我輕巧地閃開了，衣袖都沒讓他抓到。
他一聲低歎，讓我感到有些緊張。我快步跑回了臥房，發現他並沒有跟過來，一直到了睡覺的時間，也沒有來。明明是我想要躲開他，這時卻感到有些失落了。
躺在床上，我難以入眠，不知躺了多久，竟是越來越清醒了。最後決定起來去泡溫泉，那樣應該有助於睡眠。
我拿了長袍，走近池子，才發現裏麵已經有人了。他背對著我，坐在我每次坐的地方，雙臂張開，搭在池邊的石頭上，頭慵懶地仰靠在池壁上。
奇怪，他隻是露出胳膊給我看，為什麽我的心跳得那樣厲害。前世，半裸的男人沒少見過，即使是見到半裸的阿嶽，我都從沒有因為他穿少了一點而心跳加快過。
“你來了，怎麽不下來？”他挑釁地說道。我正要轉身，聽他這麽說，隻好走進陰影裏，脫下外衣，坐到他以前占用的位置上。
今晚的月光很亮，我甚至可以看到他微閉著雙眼，睫毛在輕輕地抖動。我的目光掃過他的眉眼，他高高的鼻梁，他消瘦了的臉頰，他寬厚的雙唇，他微微抖動的喉結。
我可以看到他露出水麵的胸肌，水麵下若隱若現的腹肌。甚至一條腿彎曲，一條腿伸直，都隱約可見。
我突然覺得血脈噴張，趕緊摸了摸鼻子，還好，還沒有流鼻血。
我開始覺得水有些熱了，很想找一個涼快些的池子，當然，還是快些離開的好。我跳出池子，披上長袍就要離開。
“星兒，穿上鞋子再走，地上涼。”他作勢就要從水裏出來，幫我穿鞋。
我心裏大喊：千萬不要出來，我已經覺得太熱了。我狼狽地穿上鞋，跑回了臥房。等我換好衣服，從屏風後走出來，他已經穿著中衣坐在床邊了。
“你去睡書房。”我下了逐客令。
“皇上今日為我求情了。”他笑著說。
想起那隻狐狸，我隻好上床，麵對著牆壁躺好。
“今日，我可以抱著你睡嗎？隻是抱著。”他在我身後小心地問道。我沒有回答，一隻手臂從頸下伸過來，抱住我。
“星兒，我是不是太貪心了，成親那日，我知道了功夫不如你，那時我就想，沒關係，隻要你在我身邊就好。可是，你第一次撲進我懷裏睡之後，我就希望能天天抱著你睡，隻要抱著就好。”他歎了一口氣。
見我沒有出聲，他接著說道：“我原本是想放手的，可是現在，我知道了，你心裏也是有我的，我又希望能永遠把你留在我身邊了。我一定是太貪心了，對你的要求越來越多了。”他有些自責地說。
我鼻子一酸，眼淚流了出來，“天嘯，對不起，我來到這個世上，不是為了你，對不起……”我在心裏說：我必須忽略你，不能接受你。
他聽到我的抽泣聲，伸出手想要擦去我的眼淚，誰知越擦越多。他有些急了，用力扳過我的肩膀，我哭著撲進他的懷裏，“對不起，天嘯，對不起……”
他開始有些慌亂了，“星兒，別哭，是我不好，我不該對你要求太多，別哭了，好不好。”
他著急地開始親吻我的眼睛，想要把我流出的淚吻幹淨，接著，親吻落到了額前，臉頰。然後，我的哭泣聲被他的吻堵住了，他輕輕地含住我的唇，用舌尖在唇上仔細地描畫著。
我想要張嘴說好癢，他的舌卻溜了進來。我用舌去推他的舌，卻被糾纏住了。漸漸的，也不知道是誰在吸取誰口中的空氣了，隻知道胸腔中的空氣越來越稀薄了。
“星兒，不要！”他突然放開我的唇，喘息著說道，我的手被他抓住了。我這才發現自己的手已經滑進了他的衣領。
原本隔開兩人的被子散落在一邊，我的腿纏在他的腿上，他的衣服被我扯得衣領半開。我的中衣幾乎完全敞開，露出雪白的肩膀，鮮紅的肚兜和金色的項鏈顯得非常刺眼。
“禦醫說，你雖然身體強健，但是脈象不穩，不適宜行房。”他有些欣喜，又有些遺憾地說道。他小心地攏好我的衣服，又扯過被子為我蓋好。“星兒，你是喜歡我的，你為什麽不敢麵對自己的心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