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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洞房夜

  片刻之後,禦醫跪下說道:“恭喜太後娘娘,王妃已經有了兩個月的身孕了。”


  “你確定?”太後問禦醫,眼睛卻惡狠狠地盯著我。


  “微臣不敢亂講。雖然受了風寒,但是王妃本來身體強健,隻要稍加調理即可,胎兒無恙。”知道孩子沒有問題,我暗暗鬆了口氣。


  “你下去吧,宣張太醫進來。”那個張太醫是個中年人,他把了脈之後,也說了同樣的話。


  太後的臉已經冷得像冰塊一樣了,她叫張太醫退下,隻留下了於嬤嬤。


  “跪下!”我乖乖地跪下來,揣測著會有什麽樣的責罰,我實在沒法說出孩子是齊天嘯的。


  “掌嘴!”於嬤嬤走上前來,用足力氣就輪來一個巴掌,我不敢閃躲,也不敢運功。隻在她打過來時順勢泄了一部分力道,就這樣,“啪”的一聲脆響,我的臉還是有些火辣辣地疼。


  我的右手往地上一撐,胳膊上的傷口好像裂開了,好疼。而且好像有黏黏的液體從傷口往外滲。好在今天我穿的是暗紅的衣服,不注意,應該看不出來。我悄悄側了側身體,將左側身體對向她們。


  “賤人!”太後恨不得用目光殺死我,“說,為什麽成親才半個月,卻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孩子,是王爺的。”我說得有些猶豫,如果不是為了保住孩子,我真不想這麽說。


  “哼!嘯兒被你蒙蔽了眼睛,我可看得清楚得很。”太後惡狠狠地說道,“你與那離公子做了苟且之事,決意不肯嫁給嘯兒。待到離公子死了,也隻有我的傻孩兒願意要你這個賤人。”


  “來呀,把藥端給她。”於嬤嬤端了一碗黑乎乎的藥汁走過來,是打胎藥吧?我嚇得坐到地上,不行!我不能喝!


  我還沒有來得及體會孩子帶來的喜悅,決不能輕易失去他,我要努力保護這個小生命,這是月送給我的禮物。


  “母後,冤枉啊!孩子,真的是王爺的。”這一次,我說得非常堅決。


  “星兒,你還小,以後還會有孩子的,乖,喝下去。”太後又換了一副慈祥的臉孔,在我看來卻是非常邪惡。原來,她知道她的兒子不會允許她傷害我。但是,她也絕對不會放過這個來曆不明的孩子。


  看著於嬤嬤一步步走近,我突然淒厲地高聲叫道“王爺!”,啪的一下打翻了於嬤嬤手裏的藥碗。太後一愣,沒想到我還有這一招。


  門“砰”地一聲被撞開,齊天嘯幾步衝到我的麵前,看了看地上的碎片和一地的藥汁,又看了我一眼,立刻明白了是怎麽一回事,他繞到我的右側跪了下來。


  “星兒,是我不好,讓你受委屈了。”他輕輕撫摸著我被打腫的臉,眼裏滿是心疼的神色。聽到他的話,我心中有一處柔軟,突然被刺痛了。


  月,曾經不隻一次地說:我決不會讓你受委屈的。可是,每次保護我,站在我身旁為我擋風遮雨的,卻總是這個被我傷害至深的男人。我,情何以堪?

  淚,悄悄滑落,這一次,不需要辣椒粉了。我一低頭,大滴的淚珠啪地砸到地上,濺開一朵朵美麗的淚花。


  “母後,孩兒知錯了,求母後放過星兒。”他輕輕托起我的右手,我這才發現,血已經順著手臂流到了我的手腕,再不抬手,就要流到地上了。懷孕的事情還沒解決,要是受傷的事情被發現了,就更加麻煩了。


  “你何錯之有?”太後有些疑惑。


  “母後,孩兒與星兒訂親之後,日日相守,一時糊塗,做下了苟且之事,丟了天家的顏麵,請母後責罰?”齊天嘯說得痛心疾首,像是真的一樣,我隻好配合著又低下頭去。


  “那成親之日白布上的血,又是怎麽回事?”太後半信半疑地問道。


  “孩兒心想,尚未成親,星兒的清白就已經被孩兒毀了,不能讓她再被人說道,所以……”聽了齊天嘯的話,太後的目光變得溫柔起來。


  “既是這樣,你們起來吧,叫禦醫進來,給星兒開幾副安胎補身的藥吧。”太後又變成了慈祥的母親。


  齊天嘯看了我的胳膊一眼,我心領神會,叫了一聲“王爺”,就軟軟地暈倒在他懷裏了。


  “母後,孩兒先送星兒回房歇息。”他一把抱起我,大步走了出去。


  “罷了,哀家先回宮了,回頭哀家叫人送些安胎的補藥來。”太後的聲音帶了些歉疚。


  齊天嘯不等太後起身,就已經抱著我大步走出了花廳。走過拐角,我想要下來自己走,他示意我周圍有很多下人在來回走動,看到他的青色長衫已經被染上了血跡,我隻好作罷。


  “剛才,你是為我流淚嗎?”他溫柔地問道。


  “謝謝你。”我閉上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也不敢對望他灼熱的眼神。


  頭靠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心跳在耳邊響起,我竟有些失神。幹脆閉上眼睛,假裝打盹。看看已經到了摘星閣門口了,我一翻身從他懷裏跳出來,快步走了進去。


  我反手要關門時,他卻用手一撐,擠了進來。


  “你先回避一下,我要包紮傷口了。”我有些不高興。


  “我來幫你。”他的眼裏溢滿了柔情。


  我看了他一眼,想想也隻能找他幫忙了,於是轉身坐到臥榻上,解開腰帶,脫掉外衫。他驚訝地看著我麻利地脫衣服,大概被我的豪爽嚇到了。


  我“嗤啦”一聲把衣袖撕開,露出半條胳膊來,“那就麻煩你了。”我對他笑一笑,心想不就露個胳膊給他看嘛,想當年,吊帶衫咱也穿著滿街走呢。


  他怔了怔,大概對我大方地露出胳膊來,也不大能夠接受吧。


  他出去端了一盆水進來,拿出那個藥箱子,坐到我的身邊,先把傷口上的布條解下來,用濕布仔細地擦幹我胳膊上的血跡,在傷口上撒上藥粉,再用幹淨的布條重新包紮好,這些動作,他做得倒是很熟練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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