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十一歲拿槍
“弟妹,弟妹。”
小雅明顯有些不適應這裏的氣氛,葉飛字叫了她好幾聲,她才發現是叫她。
“你是叫我?”“你男人是我師弟,你當然是就是弟妹。”
“哦,對不起,我不懂這些。”
“弟妹,你男人在你們那邊是做什麽的?”“猛哥是族裏的大人……”
“大人?”柳猛笑道:“這是他們那邊的稱呼,有一些官職的就是大人。”
“哦,來,我們為大人喝酒,幹杯!不過你這個大人什麽官銜?”“目前我是那邊的警衛團團長,也是帕敢地區的警察局局長。”
“啊!?”葉飛揚急忙問:“警衛團團長?你們警衛團有沒有真家夥?”柳猛鄙視的看了他一眼,就問小雅:“小雅,告訴他們,你幾歲就開始拿槍了?”“我十一歲拿槍。”
“啊?!是真槍嗎?”“什麽是真槍?”
柳猛是哈哈大笑。
“難道你們那裏訓練也是真槍?”柳猛笑道:“那邊從十四歲到五十歲的族民都要接受訓練和服役,你說是真槍還是假槍?”“隻是聽過,沒有親眼見過,實在孤陋寡聞了,一定要去看看。”
“恩,到時我派人來接你們。”
“喝酒喝酒……想不到外麵的世界這麽精彩,苦蹲在屁股大的東川真是埋沒了我這個人才。”
葉飛字不說有員工陷在派出所那件事,柳猛也不提,這件事到目前他想不出什麽辦法來完美解決,首先就過不了呂文秀那道關,今天晚上純粹就是帶著自己的女人來與這些兄弟聚一聚,說一些逸聞趣事,分享一下快樂。
“小猛,爺爺有沒有和你說比武大會的事?”“恩,我答應了。”
“你消失的這段時間把爺爺急壞了,小雯讓他去山裏坐鎮,他從來不出遠門的,特別是不喜歡坐飛機,可這次居然還讓我為他訂機票,送他到山裏,嗬嗬,爺爺對你確實不錯。”
“你吃醋了?”幾個人一陣哄笑。
為什麽喝酒就要遇到不想見的人,柳猛實在是想不明白,可在家裏喝酒,又沒有那種氣氛,實在是有些糾結。
一個男子一臉堆著笑容過來打招呼:“柳董,好久不見。”
柳猛隻得起身:“任大哥,你好,你好。”
“聽說你去緬北發財去了,思猛玉石公司前景遠大啊,什麽時候也關照一下我這個大哥?”“歡迎任大哥到緬北投資,大家一起發財。”
柳猛巴不得這些人,比如任建波,林平之,吳應龍之流,這些平時和他有恩怨的人都去緬北投資,他這個猛長老才有用武之地。
說起緬北,每個人都會發出亮光,除非不知道那裏盛產玉石和柚木的人。
“好,好,這位是……”
“我的女人。”
柳猛沒有說名字,也沒有為小雅介紹任建波,小雅就在旁邊靜靜的坐著。
“哦,好,弟妹好秀氣,恭喜柳董。”
“嗬嗬。”
任建波站了一陣,說了幾句不痛不癢的話就走了。
以前葉飛字和任建波關係最是熱乎,不過從今天來看,他們似乎變化了許多,隻是淡淡的打了一個招呼。
“小猛,我不想做藥材了,緬北那邊可以發展房地產嗎?”“最大的問題是交通不便,何況那邊竹樓非常適應當地的自然環境,不過你可以在那邊修建度假村,數以萬計的玉石商人都將成為你的客人,你在長武的度假村怎麽樣?”“那裏還行,我的目標是保本經營就可以,把人工費用資金利息持平,朋友們有一個聚集的地方就可以了。”
“哦,除了房地產,你還想做什麽?”“不知道,什麽做起來有意思,就可以做。”
葉飛揚一陣好笑:“有意思的事情就多了,辦學校吧,或者辦老人院,特別有意思。”
柳猛和葉飛宇自動過濾他的調侃。
“我現在在昆南有一些關係,我目前在那邊暫時沒有產業,但關係要經常維係,你去的話,我可以在這方麵給你介紹一下。”
“昆南?我們康輝在那邊有一家分公司,業務半死不活的,如果我說去,伯父肯定答應,隻是你在那邊有什麽關係?”“軍分區的。”
“關係硬不硬哦?”柳猛笑道:“你又不走私軍火,毒品,要什麽硬關係?無非是大家互相有個照應,免得初來咋到,伸手一團黑。”
“恩,我考慮一下。”
玉石產業是一個奢侈品,局限於東川省一地,賺錢的速度就慢了,要想在全國各地開拓業務出來,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隻要葉飛字肯去昆南,柳猛覺得以他的商業眼光,加上生來擁有的富家公子腔調在那邊一定會如魚得水。
葉飛宇忽然湊過頭低聲說:“任建波這段時間黴到家了。”“哦?”“是不是沒有看見卓紅麗?”“對。”
“那個賤人已經死了,和任建波的司機死在他的別墅車庫裏。”
司機應該沒有別墅,也就是說這個司機趁任建波沒有在眼前與卓紅麗暗度陳倉,誰知玩得高興,應該是喝了酒,天氣熱,開著空調,緊閉車窗,居然樂極生悲了。
“任建波這次丟臉到家了……哦,你不是在轉發有人舉報春節他的酒店有客人逼服務員跳樓的事情嗎?我猜他剛剛是故意過來向你示好,希望你在這件事上不要推波助瀾。”
“哦?”“你不相信,我想今天晚上我們這裏的酒水他已經買單了。”
“嗬嗬。”
“以你現在的影響力,誰想動你,都要仔細思量,如果他們再知道你在緬北還有軍權在手,估計他們現在一定悔得腸子都青了,為什麽以前要和你為敵。”
聽著這些話,柳猛也是有些小得意。
“不過有件事很奇怪,吳應龍那小子對你的態度也是大不一樣,以前遇到我,他是理都不理,當然他是重權在握的官二代,我就有些臭錢,他當然不用理會,但這段時間,無論在哪個場合遇到,都要專門過來和我打招呼,想來想去,隻能是因為你上次救了他的緣故。”
柳猛隻能嘿嘿笑,卻什麽也不能說,去了一趟緬北,雖然辛苦點,但極大的加重了自己的實力。
看著時間,在這裏也坐了一個多小時,柳猛就說:“我先走了。”
“我們也走吧。”
柳猛招呼結賬,果然服務員過來說,賬單任總已經結了。
葉飛字就對柳猛笑了一下。
“那就謝謝他,我們走吧。”
隻是在酒吧門口,一個二十多歲的漂亮女子迎上前:“柳董您好,我是任總的秘書小譚,任總吩咐我為柳董的女朋友送來一份禮物。”
“無功不受祿,任大哥真是客氣了。”
柳猛轉身就走,譚小姐急了碎步追上:“柳董……請等等……”
隻是小雅一伸手,冷冷的攔住了她。
葉飛宇他們也有點驚訝,看來果然是女中豪傑,居然可以給柳猛當保鏢?“柳董……請你一定要收下,要不然任總會責怪我,你不會這麽狠心讓我受罰吧?”這個譚小姐此時語氣裏帶著嗲氣和懇求。
“小雅,禮物是送你,你自己決定把?”小雅就說:“我不要。”
“這是任總裁的一點心意。”
“什麽總裁,我不認識。”
留下一個愣愣的譚小姐看著柳猛驅車和葉飛宇他們揚長而去。
柳猛將小雅先送回鳳凰城,然後他自己去了田家見田家父母。
對於柳猛黑夜來訪,田家不以為奇,現在柳猛和田曼妮的感情相當穩定了,兩人就差一個手續問題,而這個手續對於普通家庭或許可以拖一拖,但對於田家,實在是一個不能忽視的問題。
柳猛仔細為田明建夫婦按摩身體,順便送上蘊含靈氣的玉佩,大家都在這間按摩室裏聊天敘話。
雖然隨時有電話聯係,但對於田曼妮在那邊的情況,田家父母還是問了一次又一次,柳猛也回答了一次次,可沒有半點不耐煩。
說著說著,昊秀芝果然問:“小猛啊,你們什麽時候把婚事辦了?”“我和曼妮商量了,今年年底,好不好?”“好啊,你和曼妮訂婚快2年了,你可還沒有改口,是不是對我們有什麽意見?”這句話就有些語氣重重的了。
“對不起,對不起,是我平時太麵淺了。”
柳猛還麵淺,還害羞,田家夫婦頓時一陣背心發麻。
柳猛立即感覺田明建背部皮膚跳起的雞皮疙瘩,急忙說:“是不是有些涼,爸爸?”田明建渾身再次一顫:“唔……”
“媽,把溫度調高一點。”
昊秀芝全身一陣激動:“哦,哦,好,好。”
急忙起身包了好大兩個紅包的改口費遞給柳猛:“小猛啊。現在你的事業也算穩定,早點把家成了,我們也想早點抱上孫子,小猛,你們可以滿足我們這個願望吧?”“就怕曼妮想以事業為主?”“哦,這個你不用擔心,她已經答應了,隻要一結婚,就可以要孩子。”
“好,我答應爸爸媽媽。”
柳猛左一口,右一口喊得田明建夫婦滿心舒服。
“這是這些年來我們昊家最大的喜事,一定要辦熱鬧點,新聞報紙上經常說什麽世紀婚禮,老田,我們一定要找人好好策劃一下。”
“好,你看著辦吧。”
“爸爸媽媽,我需要折多少彩禮啊?是不是要找我媽來談一下?”吳秀芝笑道:“你媽媽來我們家裏做客,這是肯定的,隨時都可以,至於彩禮,當然是不能少的一個程序。”
“哦。”
世紀婚禮?柳猛想著這些麻煩事就一陣頭疼,可田曼妮最強大的競爭對手是唐飛虹,和誰第一個結婚是這些女人心中最大的一件事。雖然這邊應允下來,可以後在唐家又該怎麽處理?柳猛發現他這次去田家純粹是沒事找事。
第二天柳猛又回到了山裏,專心致誌他的蓄氣計劃,生態園的蓄水池邊,兩塊數百公斤的玉石原石靜靜的擺在這裏,周小莉繞著圈子的來回看,還問:“這就是翡翠?很值錢?”柳猛感到一陣好笑:“玉石其實就是石頭,是不是?”“恩。”
“這是上等的原石,憑小莉你的眼光都不以為然,所以許多美玉就這樣被埋沒了,看來千裏馬也需要伯樂啊?”周小莉伸手使勁拍了一下嗔道:“你是在諷刺我不會選撥人才?”這個周小莉越來越像女人了,柳猛大感得意。
“如果一個人也可以讓我手一摸就知道他的內心是美玉還是頑石就好了。”
“那你就是神仙了……你要在這裏呆多久?”“爭取一個小時完成一塊。”
“好,我去讓他們不要來打擾你。”
柳猛在這邊忙,巴陽市法院門口來了一個女人,手裏舉著牌子,高聲抗議她女兒的冤案法院遲遲沒有判決。
門口的保安見狀一陣嗬斥:“快走開!不要在這裏妨礙公務。”
想不到這個打扮普通的女人根本不怕他,繼續高聲呐喊。
“你是不是不走?你這是妨礙正常的辦公秩序,隨時可以報警抓你。”
“我是來喊冤,難道這裏不是處理冤情的地方嗎?”忽聽遠處一陣鑼鼓響,一大群四十多歲的婦女,起碼二十多個,在一隊腰鼓隊的喧鬧中各自舉著牌子來支援這個婦女。
“為樂樂鳴冤。”
“讓惡徒盡快受到懲罰。”
“維護婦女兒童的合法權益。”
“讓凶手得到應有的懲罰!”周小莉在生態園的辦公室裏,手裏捏著柳猛的手機,利用他的微博實況轉發著發生在去年長武縣柳情緣休閑中心的未成年人被強奸案的後續情況。
這些天輿論已經被引導到海島上,但關於民聲的話題一樣不能忘記。
這一群中年婦女在法院門口一站,登時就讓整個巴陽以這個中心轉了起來。
現在可不比以前,肖文洪隨便安排一下,威猛公司裏所屬長武的員工就回去發動了他們家裏的母親阿姨去支援,樂樂的案子去年引起全縣城一場轟動,大家都以為案子已經結了,誰知一直還在懸而未決之中,一聽都是義憤填膺。
就算這些婦女她們自己沒有女兒,但也有侄女,甚至孫女,大家都是一個縣城的人,同仇敵愾的想法讓她們一大早就各自趕車來法院附近聚集,等樂樂的媽媽招牌一亮,這些人還沒有動,一隊腰鼓隊已經從遠處抬著牌子敲鑼打鼓過來,聲勢更加雄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