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怕連累你
除了半邊綠，柳猛連續下手六塊，有五塊剖開後價格立即翻番數倍，數十倍，對於柳猛敢下手，大家不感興趣，這種人太多了，隻有張經理的眼光獨到，憑借的是數十年的摸索，熟悉不熟悉他的人都報以陣陣喝彩。
張永明，一下子因為半邊綠走紅玉石界。
柳猛一直抱著這塊玉，手中的靈力源源不斷的透射進去，一個小時後，居然還沒有充滿的跡象，他不禁大為驚歎。
選著寶了，來得還如此快，那麽是就地轉買，變成錢，還是請設計師設計，再找雕刻技師進行雕刻，然後是半成品拋光直至成品？集市已經要收市了，大家從集市門口魚貫而出，無數人眼睛都看著柳猛手中的半邊綠，指指點點中全是羨慕，卻沒有一個人敢生豪奪之心，至少在帕敢城，沒有人敢，無論是政府軍還是獨立軍管轄這裏。
柳猛終於主動說起半邊綠：“張經理，你覺得這半邊綠我應該拿來怎麽處理？”“小猛，我居然看走眼了，你應該不是一個普通的司機和保鏢吧？”“沈總是我姐姐，關係很好的那種。”
“哦。假如你們不想立即套現，就做成玉鐲子零星出售，那樣獲利更多。”
這一點正合柳猛心意，柳猛想象的是玉石的蓄氣功能，和沈思來到熱帶雨林，自己已經是如魚得水，但假如自己還可以隨身攜帶數十個已經蓄滿靈氣的玉器，那麽就是如虎添翼，對於應付隨時可能冒出來的危險，絕對是最好的準備。
“依你的老到經驗，應該怎麽做呢？那種最簡單，最快，也最便於攜帶的方法。”
柳猛一句便於攜帶，讓張經理一陣思索：“可以先做成玉石柱，然後鏤空成玉石筒，中間鏤空出來的玉石柱仍可另做其他小件玉器，比如玉殃，玉佛像，再將玉石筒上車床。車切成一個個剖麵半園狀的圓環，然後將做好的玉石環重新上車床打磨內圓成玉鐲毛坯；玉鐲的毛坯再經過拋光處理後即成成品玉鐲。這樣的加工方法較為簡單，可一次切割出幾個或十幾個玉鐲毛坯。
“假如不打磨呢，玉鐲子和小件都隻做成毛胚。”
“這就簡單了，估計三個小時就可以。”
柳猛聞言大喜：“謝謝張經理的指導。”
一個洋洋得意，一個暗自感歎，可誰叫同人不同命呢，張經理在心中歎了無數個氣，隻能打碎牙齒朝他自己肚子裏吞了。
太陽還明晃晃的照耀著每個人，帕敢的夜生活早就開始了，雖然來這裏的人幾乎是玉石商人，但最近開辟了旅遊線路，還是有一些旅遊者前來這裏體驗觀光，夢想一夜暴富。
在這裏聽到普通話太正常了，可聽到東川省城那邊的口音，就會讓人耳目一新，所以柳猛立即扭頭去看，來來去去的人流中，一個十四五歲的單薄小姑娘正和兩個年齡比她大一些的年輕人說話，現在一般十四五歲的女孩子都發育得很好，隻是這個女孩子的瘦弱一瞬間讓柳猛想起了樂樂。
樂樂的案子還在審理中，春節回去的時候，樂樂臉色紅潤了起來，也有了有些笑容，隻是柳猛卻知道，她已經永久的喪失了生育能力。
那個女孩子不住搖頭：“我不當騾子，不當了。”
柳猛聽了兩句想不明白，就問：“張經理，有人說她不想當騾子，什麽意思？”“騾子？哦，假如我沒有說錯，這裏幫人運送毒品的人就叫騾子。”
畢竟受到名聲在外的金三角的影響，許多在內地的違禁品在這裏堂而皇之公開化，也就難怪柳猛可以聽到這些了。
既然看見，怎麽可以不理，何況很有可能是家鄉人，柳猛立即轉身，張經理還在滿腹心事的朝前麵走，沒有聽到柳猛的答話，回頭一看，卻見柳猛已經站在一個瘦削的女孩子麵前，他們之間似乎還有一些爭執，急忙大步走過去。
就聽有人在嗬斥柳猛：“你是她什麽人？”“既然我叫她小妹，我當然就是她大哥，你又是誰？”“她是我的女朋友，麻煩你走開。”
再神色不服的人，看見柳猛手裏抱著一大塊上等翡翠，就算窮光蛋也已經是大富翁了，所以和柳猛對話的人自動把聲調降下來，於是幾個人的對話倒是沒有引起旁邊人的過多注意。
聽著柳猛刻意表達出的鄉音，這個女孩子眼淚忍不住嘩啦朝下流。
才不想與這些人廢話，“小妹，跟我走吧。”
柳猛一隻手牢牢的抓住半邊綠，另外一隻手一把拉著這個女孩子的手就朝街邊走。
那兩個男子一愣，一左一右就奔上來，柳猛後腿提起，本來注意他們的人就少，就算注意也隻看見這兩人追了兩步就忽然倒地，然後撲通兩聲……
大家都自顧自的繼續各自的忙碌。
等地上兩人抬起頭，柳猛和那個女孩早就消失在人流中，他們不由一拍滾熱的地麵：“走，去找人幫忙！”那兩人走後，柳猛這才放開拉著那個女孩的手，從旁邊一個店鋪裏走了出來，憑氣色還有剛剛的拉手，他可以確定這個女孩除了不是真正的女孩子之外，雖然瘦，但還是一個正常的人。
“你叫什麽名字？”這個女孩低著頭不說話。
“要不這樣吧，我們也算是有緣，我剛剛聽到你不願意當騾子，是不是缺錢，我這裏有1?0?O?0歐元，足夠你回家，你這就走吧。”
能夠幫到這一把，已經是不錯了，張經理在旁邊不住的點頭：“對，快走吧，這裏不是你可以呆的地方，雖然現在局勢有些亂，但不會針對我們這些老百姓，你從哪來就回哪去。”
這個女孩子不說話，也不接錢，柳猛就把半邊綠朝張經理手裏一放，伸手抓過這個女孩的挎包，將一疊錢塞了進去。
張經理在旁邊出主意：“給些零錢……”
“對。”
柳猛從他的挎包掏出一把人民幣給她塞進去：“快走吧，以後不要來這裏了。”
可惜柳猛和張經理走出半條街了，又被那個女孩追上。
“大哥哥……我叫小婷。”
原來這個小婷的家的確是在東川省，她的家還就在省城附近，和許多人一樣，父母到城裏打工，家中隻剩下她一個人。小婷到東川省的遠勝市大姨家，遠勝市就和雲南很近，在那裏她學會了上網。
“在網上和網友們聊天很開心，我找到了自己的快樂和幸福。”
今年2月底，她騙爸爸說準備在遠勝市找工作，不上學了。小婷爸媽默許了，但事實上，她並沒有去找工作，而是每天到網吧上網。還在網上聊天，還遇到了“白馬王子”一個網名叫“貧窮貴公子”的男孩。
3月，“貧窮貴公子”表示可以免費帶小婷去西雙版納旅遊。於是，小婷決定和“貧窮貴公子”見麵。兩人見麵後，“貧窮貴公子”帶著小婷逛街，吃快餐，還買了好多小禮物送她。臨分別時，小婷答應做了小歡的女朋友。
“他花錢很大方，給我的感覺就是遇到了自己心中的白馬王子，還有種觸電的感覺。”
聽得柳猛是不住皺眉，可男女之間本來就是這樣神秘莫測，外人怎麽可以單憑外表來論及他們感情的深淺呢？4月2?5日晚上，網名叫“貧窮貴公子”的小歡帶著小婷和一個叫大偉的小夥子，一起坐上去昆明的火車，說是去雲南旅遊。他們到西雙版納的景洪玩了一天後，小歡又提出：“想不想出國去開開眼界？”小婷高興地同意了。
小歡帶著她偷渡到緬甸的小猛臘，然後坐車到緬甸的邦康市，住進了一個叫“大富豪”的賓館。這時，小歡卻告訴小婷，沒有錢回國了，隻能幫這裏的老板“背藥”到東川的省城，掙路費。
“背藥”就是運送毒品，而幫別人運送毒品的人，則被稱為“騾子”小婷明白怎麽回事後，稍作猶豫後答應了。
“當時我隻知運毒違法，但不曉得後果多嚴重。”
聽到這裏柳猛一愣：“你已經運過一次？”小婷點點頭，柳猛心裏暗自感歎，如花的歲月就是這樣消散的。
見她同意，第二天早晨，小歡帶著一個叫阿東的藥老板來到賓館房間。阿東從提的塑料袋中拿出一些用保險包裹成的白色顆粒，要三人喝水吞下。
“那些藥顆粒有棗子大小，阿東說讓我們到了東川的省城才能屙出來，一路上幾天都不能吃飯，隻能喝一點水，到省城交貨後，接貨的人就給我們錢。”
小歡吞了1?0顆，大偉吞了3?5顆，她自己吞了2?9顆。
吞下“藥”後，阿東拿了4200元錢作為三人到省城的路費，還有一張手機卡，讓小歡一路上隨時和他聯係。
折騰了一天後，再次回國，三人坐上了從昆明開往東川省城的列車。他們到省城後，將藥帶到了省城的一個賓館裏。
“當晚，我們把‘藥’都排出來洗幹淨。第二天下午，小歡交貨後拿了兩萬多元錢回到賓館。”
小歡分了1萬元給大偉，分給小婷1?8?0?0元。
“小婷，你不知道這是犯罪？你知道不知道抓住了會怎麽樣？”“知道。被抓住會關幾天吧？”
“關幾天？你將會在監獄裏呆幾年，這還是你沒有16歲的原因，不然就是槍斃！另外你不怕保險破裂，毒品露出來直接毒死你嗎？”小婷神色一呆，低著頭：“其實上次開車後不久，我就肚子痛，在廁所裏一下把藥全屙了出來。我把”藥“洗幹淨後，買了盒方便麵，把麵餅扔掉，將”藥“藏進麵盒裏，運到了省城。”
柳猛立即發現，這個小婷不是表麵上那麽簡單，隻是她為什麽要主動說出來，她是故意還是說實話？“既然你已經知道後果，為什麽還要來？”“有了錢，我們就可以到處玩，他對我很大方的，什麽都買給我用，我吃，我穿，都會滿足我，我想和小歡辛苦幾天就可以掙一萬多，所以我想來幫他掙錢……”
張經理一直在旁邊靜聽，他抱著已經籠上遮蓋物的半邊綠聽得是不住歎息。
癡情人，也就是所謂的愛情的力量，對於這一點，柳猛沒有過多評判，“假如你已經成年，你有自主的能力，我也沒有義務幫你，隻是你還沒有1?6歲，你自己決定吧，要不要我幫？”“我不想運毒，不過剛剛我說不當騾子，小歡立即變臉，我知道他身上沒有錢了，你又把我帶走，我擔心他會找人來對付你。”
“這點你不要擔心，你隻需要告訴我，願不願意我幫你就行了。”
小婷低著頭看著地麵，時間一秒秒的流失，張經理已經在指著半邊綠，向柳猛示意時間不等人，柳猛卻向他搖頭。
假如這個女孩子願意，比較起來，還是人命值錢。
小婷終於說：“我想你幫我，不過我怕連累你。”
柳猛笑了，然後問：“你很喜歡上網，你知道這段時間省城鬧得很熱鬧的柳猛這個人嗎？”“柳猛？猛爺？”小婷不住點頭：“我知道，我是他的粉絲。”
“假如我告訴你，我就是柳猛，你相信嗎？”小婷終於認真仔細的打量著柳猛，忽然驚呼出來：“我相信！我相信！我看過你的照片，你的眼睛，眉毛和照片都一模一樣。”
張經理在旁邊忽然問：“你們來當騾子，怎麽來這裏？”張經理的話很有道理，這裏是玉石出產聞名的礦區，運毒怎麽來這裏？“小歡知道我喜歡玉鐲子，就帶我這裏玩，還有他們的藥老板阿東也在這邊，所以大家一起來玩玩。”
“他們都是我們國家的人。”
“應該是吧，小歡和大偉是，阿東我不知道，隻見過兩次，沒有問過，小歡也不喜歡我胡亂打聽。”
“就這樣，我們走吧。”
三個人從一間酒吧出來，這時天色已經黃昏，他們回到蝶姐公司大院，對於柳猛忽然帶著一個女孩子回來，沈思和紅姐都比較奇怪，遠遠超過對於他發現了半邊綠的驚訝。
幾句話柳猛就把小婷的事情說完，然後指著半邊綠：“我想盡快製成幾十個手鐲毛胚。”
沈思沒有反問，立即點頭。
隻是小婷就隻得和柳猛他們在一個客房，後院她絕對是不能進去了，柳猛想讓紅姐照顧她的打算落空。
蝶姐這裏玉石師傅和機械都是現場，製作毛胚是一樁最簡單不過的生意罷了，不過這令人震驚的半邊綠居然也驚動了蝶姐，親自來鑒賞了一會，還主動對柳猛點點頭，以示讚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