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潑出去的水
看著絕塵而去的黑色汽車,陸司南又苦又澀,做過的事猶如潑出去的水,如何能當做沒有發生過?
這時管家跑了出來,一臉喜色,“大少爺,小姐醒了。”
陸司南麵上一喜,迅速收斂情緒,跟著管家快步進入陸宅。
蘇宅
經過這些天的休養,蘇星身上的傷已經痊愈,可心裏的恨卻與日俱增,越發的濃烈。
樓上傳來蘇國良的叫罵聲,蘇星充耳不聞,自顧自吃著晚飯。
吳麗芬則一臉憂心的看著秘書送來的報告,麵色越來越難看。
“怎麽了?”慢條斯理吃完飯的蘇星終於發現了吳麗芬的異常,開口問。
吳麗芬先是瞪了二樓一眼,“這該死的,吵死了,真是一刻不得消停。”
餐廳角落裏的傭人聞言神色複雜,心說蘇國良都一天沒吃飯了,喊叫幾聲不是正常的嗎?這母女倆還真是心狠,說不定哪天就會鬧出人命來,要不是看在工資還不錯的份上,她都不想幹了。
蘇星問:“究竟怎麽了?這幾天你一直愁眉苦臉的。”
吳麗芬將手中的報告往蘇星麵前一扔,滿眼疲憊,“你自己看吧,蘇氏要完了。”
蘇星心頭猛的一跳。
蘇氏於她而言,是她最重要的底氣,是她行走娛樂圈最華麗的外衣,更是她嫁入陸家的籌碼。如果沒了蘇氏千金這個身份,她連站在陸家門前的資格都不會有,更遑論登堂入室。
“怎,怎麽會這樣?”蘇星一張張飛快翻著報表,上麵那些刺目的紅色負數讓她頭痛欲裂。
吳麗芬歎了一氣,道:“其實自從十幾年前沒了顧氏的幫襯後,蘇氏就一直在走下坡路,加上五年前陸氏突然與蘇氏全麵終止合作,這更讓蘇氏雪上加霜。”
五年前陸司南突然終止合作的事蘇星知道,可她沒在意,她以為,蘇氏這麽大一集團,不會應付不來這種小事。加之她進入娛樂圈,每天都很忙,也沒空關心家裏的事。
“還有救嗎?”蘇星急問。
她不敢想象蘇氏沒了的後果,她也無法承受從高高的雲端摔進泥裏的落差。
吳麗芬抬眼,直直望著女兒道:“還有一個辦法。”
蘇星被吳麗芬這眼神看得嚇一跳,加上先前李成商的事,她臉色一下就白了。
吳麗芬道:“你去找陸司南,隻要他肯出手幫忙,蘇氏一定能度過這次危機。”
蘇星暗鬆口氣,是找陸司南,不是找李成商,幸好,幸好媽媽不是爸爸。
想到陸司南,蘇星的心頭一片刺痛,那個男人,她放下臉麵身段追了五年的男人,從來不曾用正眼看過她,她去求他,他會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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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白回到家後,坐在沙發裏發了一會呆,最後拿出手機,給某人打了個電話。
“傑森,那個廣告我拍,但我有一個條件。”
電話那頭的聲音明顯很興奮,“別說一個條件,就是一千個條件我也答應。”
“我希望在盡量短的時間內,我的頭像能出現在世界各地,不遺漏任何一個有華人出沒的地方。”
“沒問題。”
掛斷電話,顧白的視線定格在手機通迅錄中那組早已成空號的號碼上。
顧浩成,真的是你嗎?舅舅的死真的跟你有關嗎?若你知道我還活著,會回來找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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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不愧是珍藥世家,顧白給的藥浴方子裏有好幾味市麵難尋的珍藥,可劉家短短兩天內就將所有藥材都備齊了,這讓蘇白對劉家的那個珍藥園越發的有興趣。
酒店套房內,劉默生今天不在,隻劉默言一個人在房間裏等顧白。
若非顧白藝高人膽大,加之了解劉默言現在的身體狀況,這種孤男寡女酒店相會的場麵還真尷尬。
此時劉默言坐在沙發裏,身上的浴袍鬆鬆垮垮的係著,露出一片小麥色肌膚,胸肌健碩。
不得不說,劉默言長得很好,身材也很好,是那種很有獨特魅力的男人。
顧白進門後隻冷淡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挽了袖子開始準備藥浴,直接無視劉默言那近乎挑逗的眼神。
劉默言等了好一會都沒等到顧白跟他說話,隻能主動開口:“顧小姐平時都是這麽冷冰冰的嗎?”
顧白正將藥材依次放進沸騰的大鍋裏熬煮,聞言連個眼風都沒給他,隻淡淡道:“自然是分人的。”
劉默言挑了挑眉,笑問:“不知在顧小姐眼裏,我算是哪類人?”
“陌生人。”她幾乎沒有猶豫的回答。
劉默言捂著胸口,假裝自己心髒受傷,臉上的笑卻不減分毫:“顧小姐真是無情,咱們好歹也算醫患關係吧。”
顧白將最後一包藥倒進鍋裏,蓋上鍋蓋,涼涼道:“你知道就好。”
劉默言碰了個軟釘,也不氣餒,繼續說著一點也不好笑的笑話,試圖和顧白拉近點關係。
顧白懶得理他,一會他就笑不出來了。
顧白忙活了一個多小時後,劉默言終於泡上了藥浴,隻是一進去他就覺得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血液裏仿佛有無數根針,密密匝匝的紮著他的每一寸脈絡。五分鍾後,那些血液的針像是變成了刀,一刀刀割著他的血肉,疼得他連張嘴喊痛的力氣都沒有。
顧白見機給他塞了一粒藥丸,沉聲道:“保持清醒,再五分鍾就好。”
第一次泡這種藥浴的,沒有幾個能堅持十分鍾以上,一般隻泡個五分鍾就好。
可劉默言體內的毒素蟄伏極深,隻泡五分鍾根本不可能全部激活,十分鍾更為穩妥。
劉默言咬牙忍耐著,就在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的時候,兩隻滑膩的手穿過他腋下,緊緊箍住他身軀兩側,像拎孩童似的將他拎出了浴桶,接著又被扔上了床,隻穿著一條平角短褲的他,以極羞恥的姿勢倒在床上,動彈不得。
劉默言想死的心都有,他一個大男人,被一個女人這樣折騰擺弄,簡直尊嚴盡失。這藥浴一泡他怎麽還泡成植物人了?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但離開浴桶後身上那些鑽心的疼也隨之消失。
顧白伸手一推,將劉默言的羞恥姿勢推平,一言不發拿針便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