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一章 茫然若失
花花看來把我當成了一個可以信賴的人,她在醫院裏打胎也把我叫到她的身邊。
看到花花孤苦伶仃的樣子,我覺得也很疼花花,雖然楊浩跟她分手了,似乎是花花的緣故,可是現在自己挺著肚子來醫院打胎,我覺得就是楊浩在這裏,也許會原諒花花的。
花花進了手術室,一會的功夫,有幾個醫生和護士都匆忙的來到了手術室裏,我抓住一個小護士問是怎麽回事。小護士告訴我,手術室裏邊的病人大出血,有生命危險。
我似乎都站不住了,我現在還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花花的命這麽苦?
我哆哆嗦嗦的拿出了手機,打給了楊浩,楊浩似乎在睡覺,聽上去睡意朦朧。
我告訴她花花現在在醫院裏,大出血,也許會死了。楊浩輕描淡寫的說道:“花花的死活與我有什麽關係,我睡覺了!”
楊浩說著就要掛電話,我在電話裏大聲的喊道:“楊浩,你他媽還是不是人,你不來醫院我就不認你這個兄弟了!”
我再也沒有聽他說什麽,就把電話掛了。我剛把電話掛了,楊浩就把電話打過來了,問我在那個醫院,在那個科室。
我告訴了他,他沒有說什麽,把電話默默的掛了。
花花還沒有從手術室裏出來,我到了值班的醫生那裏,問道手術室裏的病人有沒有生命危險。
看來醫生對這種事情已經習以為常了,她搖了搖頭,再也沒有說話。
我現在是幹著急沒有辦法。
楊浩很快的來了,我看到他跑的滿頭大汗。他問我花花怎麽了,我沒好氣的說道:“她死了!”
我看到楊浩似乎站不住了,嘴角在抽搐著,變得特別的痛苦,他顫抖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說道:“她現在在那兒?”
我癟了癟嘴說道:“還能在那兒,在太平間挺著呢!”
楊浩轉過身就要走,看他那個樣子似乎要哭了,我拽住了他,說道:“楊浩,你他媽的真能裝,你不是不在乎花花嗎?你怎麽變成這個慫樣了。花花現在還在手術室,我也不知道怎麽樣了。”
楊浩的情緒穩定了一些,他頹然的坐下了,我也坐在了他的身邊。
我輕聲的對他說道:“耗子,我們也要做最後的打算,花花現在是宮外孕大出血,有可能會失血過多,會死的。”
楊浩什麽也沒有說,他的頭低下了,觸在了兩個膝蓋上。
我覺得差不多兩個小時的時間,手術室的門開了,花花被推了出來,我和楊浩幾乎同時趕到了花花的跟前。
花花躺在病床上,呼吸著氧氣,臉色蒼白,好像是一個死人一樣。
我問醫生花花現在怎麽了,那個胖醫生擦了擦頭上的汗,說道:“總算把血給止住了,病人的命算是保住了,但是不能讓她生氣,不能在一個月內劇烈的活動,再大出血,真的沒有辦法治療了。”
我們把花花推到了病房裏,楊浩給花花要了一個單間的病房。
我和楊浩都在病房裏守著花花,花花現在還在昏迷著。我和楊浩都坐在了花花的身邊,人真的是見麵生情,現在看到楊浩的眼裏好像濕潤了,他的手在不知不覺中抓住了花花的手。
我和楊浩都到了廁所裏,我遞給了楊浩一支煙,我們都在吸著煙,沒有一個說話的。
我問楊浩打算怎麽辦,楊浩把剛點上的煙扔在了地上,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小偉哥,等花花好了,我帶著花花離開這個地方。”
我錯愕的看著楊浩,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他說道:“小偉哥,夜場這個地方就是一個大染缸,誰能保證自己出淤泥而不染?我們都知道,我們是一些正常的人,是一些有著七情六欲的人,在夜場裏耳濡目染,就會慢慢的墮落下去,即使自己有自製力,可是在酒醉的時候就會失去自我。我不知道你和 曲念雲是怎樣的人,我和花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我知道楊浩最後說的是什麽,他喝醉了酒,曾經跟莎莎睡在了一起。
我看著楊浩,把手裏的煙啪的扔到了地上,大聲的說道:“楊浩,你這是拆我的台吧,你知道我現在離不開你和花花了,打算一走了之,你居心何在?”
我聽說楊浩要帶著花花離開滾石,我有些氣急敗壞了。
楊浩看到我著急的樣子,他笑了,他說道:“你不讓我走也不要緊,我和花花之間發生什麽事情,你也別把責任推給我。”
我靠了一聲,楊浩這家夥在這裏等著我了。
現在我覺得越來越離不開楊浩了,我們在經曆的這些風風雨雨中,我們的命運和前途似乎都緊緊地聯係在一起了。
花花慢慢的醒過來了,她看到楊浩把臉扭到了一邊。
我在廁所裏跟楊浩說過,無論花花怎樣,就是打你罵你,你都不要生氣,讓她打個夠,罵個夠,畢竟花花跟你在一起,帶給了你很多快樂和甜蜜。不能再讓花花生氣了,花花再大出血的時候,就沒有辦法治療了。
楊浩也不說話,隻是低著頭吸煙,我能看出來,楊浩還愛著花花。
我湊到花花的跟前,問道她還疼嗎?花花搖了搖頭,她無力的說道:“也不是很疼,就就得肚子裏還很難受。”
我說道:“花花,楊浩聽到你住院了,就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在路上還差點出了車禍。”
楊浩長大了嘴看著我,我從他的表情裏看出來,肯定是罵我隨便的編瞎話。
花花的眼裏流下了眼淚,但是她還是沒有扭頭看楊浩。
我把楊浩推到了花花的身邊,楊浩抓著花花的手,囁嚅的說道:“花花,我來晚了,讓你受罪了。”
花花想控製住自己,不哭出來,可是她還是哭出了聲。
我走出了病房,來到了護士辦公室,讓她們幫著找一個護工。
一個四十多歲的護士對我說,這個事情交給她了,她讓護工馬上上班。
我聽別人說過,一些護士跟護工是緊密聯係在一起的,好像是護士吃護工的提成。
我看到花花和以後臉對臉的說話,我走了出來。
我下了樓,出了醫院到了大街上。現在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候,燈火闌珊,整個城市籠罩在一片燈的海洋。
我站在大街上茫然若失,我現在應該到那裏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