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大出血
我現在懷擁著王楠,但是覺得我的心跟著她是那麽的遙遠,我感覺到我們也許今生無緣在一起了,我現在的心裏沒有絲絲的後悔和不安。
王楠開始生病的時候,看到王楠就有一種深深地刺痛,我甚至想原諒王楠,重新開始我們全新的生活。現在我覺得我已經沒有了那種感覺,我懷裏雖然抱著王楠,我的心裏滿滿的都是曲念雲的影子。
我有些後悔了,我發現我離開了曲念雲,我真的不能活。
我的心裏越是不痛快,越是昏昏沉沉,我竟然抱著王楠睡著了。
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我看了看手機號,是花花來的電話,我不知道花花給我打電話是為了什麽。
王楠已經醒了,她緊緊地依偎在我的懷裏,我輕輕的把她推開,我到了病房的外麵,把花花的電話接了起來,我聽到花花在電話裏幾乎要哭了。
我說道:“花花,你別著急,有啥事你對我說!”
她說她在醫院裏了,她想把孩子打掉,可是到了醫院裏她又有些猶豫了,現在拿不定主意。人們都說打胎很疼,現在她都嚇死了。
我有些哭笑不得了,這種事情與我有半毛錢的關係嗎?
我說道:“花花,楊浩現在沒有事情,你給楊浩打電話吧!”花花沒好氣的說道:“張小偉,你不願意來,就算了,別把我推給別人!”
她說著把電話掛了。
我真的那個草了,都他媽的拿著我當什麽人了,我恨不得把手機摔了。
我想不管,可是想到花花也夠可憐的,現在楊浩已經徹底的拋棄了花花,花花現在正是左右為難,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
花花是一個很好的人,性格比較溫順,小姐們都願意跟著她做。以後滾石開業的時候,還真的離不開花花。
我到了病房裏,王楠已經坐在了病床上,她問我是曲念雲打來的嗎?我含糊的答應著,告訴她我現在必須回去,滾石現在裝修,有太多的事情需要我處理,我沒有時間陪她了。
王楠的目光暗淡下來,我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頭,說道:“王楠,我們去美國的時候,我天天陪著你!”
她抬起頭看著我,緊緊地咬著嘴唇,點了點頭。
我到了醫院的門診大廳,問了問導醫員打胎在那個科室,導醫員告訴我,在三樓的婦產科。
我到了三樓的樓層,看到花花一隻手捂著肚子往回走,我迎了上去,花花看到我好像是鬆了一口氣一樣,她拉著我遠遠地離開婦產科,我們找了一個座位坐下。
我指著她的肚子說道:“花花,你做了?”花花搖著頭,木然的說道:“小偉,我好茫然啊,我不知道這個孩子該不該做,雖然楊浩說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誰知道呢?也許是他的呢?”
我說道:“花花,你應該給楊浩打電話,告訴他你要人流,讓他過來照顧你。你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三四個月了,跟正常生孩子差不多,需要養一個月。”
這個事情我不懂,姐姐流產的時候,我聽姐姐說的。
花花嗬嗬的笑了,說道:“我是到這個城市來打工的,誰來照顧我?我不能挺著大肚子回家坐月子吧,還不讓我的爸爸打死我!我自己作的,死了活該!”
花花的事情我真的無法幫忙,她要是缺錢,我能幫她,可是打胎的事情,我一個男人真的是無能為力。
花花看著我,抓住了我的手,說道:“小偉哥,我不需要你幫我什麽,隻是我打胎的時候,我有些害怕,我知道你在我的身邊,我心裏好像有一個依靠一樣。”
我說道:“你下定決心把胎打了?”花花苦笑了一下說道:“不打了有什麽辦法,現在我肚子裏這個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沒有一個承認的。”
她說著掉下了眼淚,我輕易的不見花花掉眼淚,我記得我們一開始見麵的時候,花花給我的印象是一個很潑辣的女孩,她看我的目光是很火辣的,她指揮著她手下的姐妹把我的褲子扒掉,我趴在地上幾乎要哭了,花花用手在啪啪的打著我的屁股。
時過境遷,我覺得經過了這些事情,花花變得成熟了,可是人的心在成熟的時候,也變得很可怕,很無奈。
我跟花花又回到了婦科,一個很胖的女醫生看了看花花,問了問懷孕幾個月了,開了單子,讓我去一樓繳費。
花花把錢塞給了我,我到了一樓去交了費,還拿來了一些做手術用的東西。
那個很胖的女醫生站了起來,麵無表情的對花花說道:“進手術室吧!”
花花的臉色變了,緊緊地抓住我的胳膊,那個女醫生有些煩了,說道:“你做不做,別耽誤時間,後麵還有很多病人。”
我把花花送到了手術室門口,花花抓住了我的手,滿含熱淚的說道:“小偉哥,我的銀行卡都在床頭櫃裏,密碼是我的生日,我要是死了,你把這些銀行卡給我的爸爸媽媽。”
花花整的好像生死離別一樣,我的心裏一陣難受,我笑了,擦了擦她眼角的淚水,說道:“花花,你不要緊張,這是一個最小的手術,沒有你想的那麽嚴重。”
這個胖醫生真麻煩了,把花花拽進了手術室,花花還是緊緊地拽著我的胳膊,我把她的胳膊鬆開了,花花看著我,我覺得她的目光是那麽的茫然,那麽的孤獨無助。
我坐在了走廊的長椅上,我似乎隔著牆能聽到花花的慘叫。我看到又過來了幾個醫生,他們急匆匆的來到了手術室。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我知道他們來到手術室,絕對跟花花有關。
我拉住了一個正要進手術室的小護士,問道手術室裏麵發生了什麽事情,小護士不滿的白了我一眼,說道:“裏麵的病人大出血了。”
我還是不明白,大出血意味著什麽,小護士似乎也明白了問道疑問,她說道:“大出血就是病人很可能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