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小媳婦不能吃
想到這兒,他莫名發笑:小媳婦哪能用拿吃的啊!看來他真是想吃這盤煎淋魚想得都魔怔了。
滿月見他被自己逗弄得都傻笑起來了,踮起腳尖輕輕拍了一下他的額頭:“傻瓜,笑什麽呢?快端出去吧,我再做個素菜,一會兒就能吃了。”
隱川邊端著菜走出廚房,邊感受著額頭上揮之不去的來自小媳婦軟乎乎小手的餘溫,還有方才那軟萌輕彈的觸感。
他放下煎淋魚,覺得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燥熱感。
這盛夏的天實在太熱了些,居然把他都熱得全身不舒服起來。不過好在有這院子外的大樹遮陰著飯桌這一塊地兒,否則吃飯的時候要是熱著他小媳婦可就不好了。
隱川在樹蔭下乘了許久的涼,覺得渾身涼爽舒坦起來,才起身走向廚房。
滿月早將野萵苣和野蘑菇清洗幹淨,放到鍋裏炒了一道野萵苣炒蘑菇。
盛夏雖然炎熱,但是山間清風徐徐,小院兒又坐落在山腳下、河岸邊,一邊是山風送爽,一邊是來自河岸的風,還夾雜了許多香甜的水汽。
滿月覺得,這裏竟比空調房還安逸。空氣清新,陽光明媚,舒爽涼快。
“好涼快啊!”滿月圍著小桌剛坐下,原本閉著眼睛一掃方才廚房的悶熱,此刻享受夠了,睜開眼睛便如斯讚歎。
隱川也有點納悶,明明之前他還覺得十分燥熱,怎麽現在感受到的也是樹蔭下的涼快了。
他就說嘛,原本從來沒覺得這地方燥熱來著,怎麽今天倒像是奇了怪了?
由不得隱川多想,桌上煎淋魚的焦香香辣,和野萵苣炒蘑菇的鮮香素爽,都在散發著極為誘人的魅力。
兩人就著樹蔭,一邊乘涼,一邊慢悠悠地享受了這份有些遲來的午飯。
滿月被自己做的飯菜撐著了,耍個小懶,賴在樹蔭下不肯動,就瞅見隱川一臉寵溺地收了碗筷,很自覺地拿到廚房去洗了。
狩獵宜早不宜晚。早上野獸和人一樣,迎著晨光將醒未醒。清早的時候去,偶爾撞見一兩頭大家夥,也都是落單的,趁著它弱,輕而易舉獵下。
既省力省時間,最重要的還是危險係數極低。
滿月撐著眼皮,懶懶地想:所以現在不宜去打獵。
又望著院裏那塊被水澆得縱然是麵對酷暑依舊濕潤的,剛翻好的地,滿月一鼓作氣跑到屋裏拿出各類種子,分別勻了一小塊地方撒了菜籽。
收拾好碗筷的隱川則擔了水一一又澆了一遍。
做好這些著實有點出汗了,滿月簡單用蒸屜蒸了幾個玉米饃饃,同時將事先醃好的野兔肉也上籠蒸了。
玉米饃饃夾著兔肉香,兔肉裏泛著玉米香。
兩人用熱乎乎的玉米饃饃夾了蒸好的兔肉,晚飯就這樣解決了。
晚間歇息之前,兩人都用提來的清涼河水洗了個澡,全身上下舒坦無比。
原本隱川是要到河邊去隨便滾一滾的,被滿月阻止了:“雖然天色混黑,什麽都看不清,但是要是讓人碰見了,也不好。你以後也在屋裏洗吧。”
她可不想自己的男人,被任何人有可乘之機給看了去。
隱川聽到這話,還以為是要兩人一起洗澡,想到滿月嬌小的身板,頓時臉色不自在起來,可是心裏卻是滿滿的期待。
“不是有兩個屋嗎?洗澡的時候夠用,一人一間。”
隱川的期待,徹底破碎。
洗完澡後,滿月正在院裏麵洗衣服呢。麻料衣物極好清洗,隻要將汗味洗掉即可。滿月三下五除二就將衣服清洗好了,晾在院裏的晾衣竹竿上,任由晚間清風將它們吹拂至幹。
屋裏隱川懷揣著小心思,一早就直條條地躺在床沿上,占據了整張床的長度。
滿月來到房間,看著隱川把床堵得死死的姿勢,除非自己從他身上爬過去,才能到床鋪裏麵去。
滿月無意中來到這個時代,既然嫁了人,便不會一輩子守身如玉當個貞潔烈女。
隻是現在她的身體才十四歲啊,都還沒成年的年紀,這可如何使得?
幸好每日夜間休息,隱川不曾在這件事情上為難過她,對於這點,她還是很安心的。
隻是不知道怎麽,自從前天晚上他抱過自己上床後,而後一連兩天,每晚入睡前,他都早早地躺下,愣是把自己逼得無路可上床。
昨晚他還一臉無辜地大手一伸,把自己抱上了床。
雖然後麵什麽都沒做,安安靜靜地睡了。但是個中緣由,滿月還真是有點百思不得其解。
“隱川,外麵院門好像沒關。”滿月瞬間起了捉弄他的促狹心,有點怕怕地說,“外麵院子黑漆漆的,要不你去看看院門關嚴實了沒有?”
隱川聞言犯難了,他若去看了,等會回來小媳婦就自己躺下了,那他今晚豈不是抱不到小媳婦的軟香小身板了?
如刀鋒雕刻般的立體五官,此時眉峰高聳。縱然再不願意,他還是得更聽小媳婦的話一點。
而且,院門要真是沒關好的話,晚上要是有野獸進來了,小媳婦的安全就多了幾分威脅。
雖說這山腳下,他常會沿著邊撒一些雄黃粉,鮮有野獸出沒,但小媳婦心裏總歸是不安定的,耽誤她了晚上的睡眠,他這個相公可就當得不稱職了。
隱川從床上直起身板,雙腳下地,摸了摸滿月的臉頰:“你莫怕,我這就去看看。”
吹彈可破的臉頰也同樣軟乎乎的,觸感不亞於媳婦的小身板。隱川暗喜:他怎麽這麽聰明,抱不到小媳婦,居然還趁機摸了摸媳婦的臉頰,算是補回來了。
他笑嘻嘻地正欲收回手,站起身來出去看看。
滿月拉著他的手,噴笑不止。
由於人高馬大的隱川是坐在床上的,而瘦小的滿月則站在他麵前,兩人的高度相差不了多少,滿月竟笑得有些失去重心,跌到他懷裏去了。
隱川雖然摸不著頭腦,完全不知道他這小媳婦在笑些什麽,可是此刻香軟在懷,還是一顫一顫的,那感覺就如同有人用一根青草撓著他的心窩一樣,頓時又渾身燥熱起來。
他這才發覺,這幾天來,自己時不時莫名的燥熱,八成是因為自家小媳婦的原因。
小媳婦靠他越近,他就越燥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