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幕 線索和戰鬥 中
凶手是怎麽讓鄭燕回來的！
或者說，這隻是意外，鄭燕回來完全是巧合？
不對，前台說過，她們的鄭總這兩天出差，那顯然是有行程安排的。雖然行程大多數是由秘書製定，前台不可能知道。
但問題是，大家都是人，鼻子下麵那張嘴不單是用來出氣的。
什麽東西一打聽，然後在適當的發揮一下想象力，大多數人都會覺得，自己是推導出真相的那一個。何況，就是出個差，可能都不是秘密。
這個環節如果沒問題，那問題就出在鄭燕本人身上。
她被威脅了？
“鏡頭能放大嗎？”一邊吩咐，程語一邊問向那位保安大哥，“昨晚鄭燕回來的時候，神情如何？有沒有向你暗示什麽？”
“警察同誌，我是正經人，有家室的。”保安大哥連忙擺手。
……誰和你說這個了。
程語深深的看了保安大哥一眼，看著挺單純憨厚的，果然和他之前推理時猜的一樣。這是不打自招了吧！
“老哥，你昨晚睡迷糊了吧，我是這個意思嗎？我是問你，她有沒有暗示你她受到威脅，向你傳達報警的想法。”
保安大哥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要不是天天風吹日曬，皮膚顏色重了點，可能就會極其顯眼。這放在譚語嫻的臉上，那就是一個燒紅了熱水器，直冒氣的那種！
不過，在保安大哥臉上，隻不過是稍微顏色加重了下，不留意可能都看不出來。
年輕！
程語以一個二十二歲的身體鄙視起一個年齡打五折都可能比他大的保安大哥。看到沒，這就是聞道有先後的底氣！
“那沒有！”
有估計你現在也說沒有。
失敗！
這是他身為偵探的錯漏，讓被詢問的當事人緊張了。
程語認真的看起視頻，一遍又一遍。
“等一下！”忽然之間，程語的眼角亮了一下。大樓的監控器位置有很多，大門外，大廳，保安室，電梯廳，電梯裏麵。除此之外，就是各個公司自己安裝的監控器。因為這是辦公大樓，除了兩個備用的武裝機器人保安以外，沒有任何智能機器人介入。而且，保安部養精靈是更好的選擇，犬類精靈雖然被各國公安部門，軍隊部門管控，但也不是所有犬類精靈都被囊括其中。
比如電柯基和圖圖犬。
前者是因為有雷電獸取代了逐電犬的位置。雖然在速度上逐電犬比雷電獸有優勢。但問題是身為電狗，逐電犬的種族天賦裏竟然沒有與雷電屬性相關的天賦，在缺少優秀訓練家的時代，逐電犬的電係相關技能也要比雷電獸少。
為此，做了取舍之後，電柯基還沒服役就正式退役了。但保安公司很喜歡它們。畢竟，沒有別的選擇了，雷電獸官方管控……
至於後者，圖圖犬們都去寫生了，當起了貨真價實的畫狗……
帶藝術家們！
在程語看來，這就是暴殄天物！
我陸上組之父，最佳全能輔助，去當藝術家，呃，好像沒什麽毛病啊。算了，這揭過不提了。
話說回來，介紹這麽多內容做鋪墊，不是和案情有關，就是單純的想聊兩句。
程語之所以叫停，是因為他在並排的幾個監控屏幕下，發現了一個微弱的反光區域。
程語指著其中的一個屏幕，“就這個，往前退10秒鍾。對，停。”
喊停之後，程語目光微凝的道，“你們大廳的這個柱子，對，就這個，這個位置，給我放大，停！”
一切操作之後，整個監控室裏的人都忽然沉默了。
因為，他們竟然在這個柱子的大理石麵上看到一個虛影！
騙人的吧？
“晚上，室內能看到室外景致都困難，你這個大理石反射……”
譚語嫻也很驚訝，在剛才放大的那一刻，她其實被嚇了一跳。
誰看到一個柱子上反射人影，都會害怕吧。而且視頻裏還是晚上……
“關上門窗確實看不到外麵，但問題是，你看看現在的大門，是全開的。而且那邊的窗戶，都是很複古的平開窗。線索，往往就在這機緣巧合之下出現的，所以，要善於觀察。”
……
之後直到下午三點左右，才從大樓裏出來。
雖然發現了一個疑似線索的人，但之後的調查還是陷入了死胡同。那個角度，真的找不到拍攝資料啊。如果不是機緣巧合之下，程語發現了那麽一個細微的線索，這可能就不了了之了。
“從身形看，像個女子！”出了大樓，但程語還在分析案情。
對此，譚語嫻表示不讚同，“如果從身形就能看出男女，那還要別的特征有什麽用！”
程語聽的一愣。
譚語嫻剛才是開車了嗎？
應該不是吧！
她單純的應該就是找個理由懟他？
算了，不能深聊這個話題，萬一惱羞成怒，這可能比上午在茶館裏他問的那句話後果還要嚴重。
“有理。那這個分析暫且略過。”程語其實是有點興奮的，沒想到一來就雙開啊。看來係統的線索還是靠譜的，但問題說回來，就算沒係統提示，他也會在譚語嫻的建議下來吧？那有它沒它好像沒差啊！哦，它還負責提供事件點，那算了。
“先不說凶手是怎麽完成犯案的，先說一下動機。”
“動機需要調查，不是猜的。”譚語嫻掃了程語一眼，雖然對於程語今天的找線索和分析能力，她是認同的，但她還是對程語有著一種莫名其妙的排斥，這讓程語一臉不解。是因為上午問她臉是不是動過手術的原因嗎？或者說，還在生昨天的氣，那這孩子氣量也太大了吧！
她打小報告的事情，他都沒生氣啊！
什麽，問她臉是不是動過手術，這是報複？開什麽玩笑，完全是好奇！
他這麽紳士，怎麽會報複，魚唇！
“但查總要有個切入點吧。”
“你之前不是說過了嗎？”
“那隻是其中一點，你想一下，為什麽零的執法人要在曹禺直播的時候發布鄭燕的死亡視頻。單純是挑釁嗎？”
“往深裏想一下，曹禺的罪名是什麽？鄭燕的公司是幹什麽的？這會不會有聯係。”
“你是說，如果曹禺的罪名是成立的，那麽幫他疏通運輸渠道的，就是鄭燕了？”
“猜測而已。破案不就是這樣，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嗎？”
說完這個猜測，程語就不想繼續繃著一個弦了，而是看向季稻，道：“記住啊，別把今天看到的往外說。”
“恩恩！”季稻腦袋一連啄了好幾下，“我的嘴可嚴了。”
程語沒有接話，挺開朗的一個女孩，可惜有眼疾。不過，都這個年代了，這種病應該不算病。問題是，女孩自己可能沒錢。
“那，我能不能問一件事？”季稻一臉憂心的表情。
“恩？”
“那曹禺這個活動還算不算數？”
“……”
還真是個務實的女孩啊。
“應該是算的。”程語眨了眨眼睛。隻要他不死，然後心裏又默默的補充了一句。
譚語嫻沒有管程語和季稻的互動，而是再想另外一件事，如果事情是程語所說的那樣的話，那麽鄭燕的通知單罪名可就有點不對了。
取代他人人生。
是什麽意思？
是說鄭燕其實不是鄭燕，她把原本的鄭燕殺掉，替代了對方嗎？相比於這個罪行，販賣精靈什麽的，確實不值一提。
這麽一想，故事確實能說的通啊。
撇了撇嘴，譚語嫻有點不高興，明明她也不笨的啊，為什麽沒想到？
“咳……”整理了一下思路，譚語嫻看了一眼程語，臉色恢複一如往常的冰寒，“你覺得，鄭燕殺人的幾率有多……”
“噓！”程語眯了眯眼睛，“等會兒我說什麽，你們都別驚訝，也別四處張望。有人跟蹤咱們。”
“你怎麽知道的？”譚語嫻無語，大街上那麽多人，月明廣場又是人流密集區，雖然剛才警車來了，封鎖了部分現場，但人流依舊不見減少。這樣的地方，你能確定別人是逛街還是跟蹤啊。
“直覺，觀察，推理。這其實是一條線而已。身為這個職業，你就要有每時每刻注意觀察周圍場景和人的習慣。”
“說結果……”譚語嫻無語了，這小子的性格……
“拉魯拉絲發現了對方的視線一直在咱們身上。然後我就特意的通過這一路的條件，觀察了一下對方的行蹤，確實很可疑。”程語抽了抽嘴角，這怎麽還不讓他裝個逼怎麽滴！分析才剛開始就被打斷，無聊。
“你懷疑對方是零的執法人？”譚語嫻問。
“是不是，試探一下就知道了。”程語說著話，轉身就奔向那個人。對方也夠機警的，看到程語反身追過來，也隨之開跑。
看著二話不說像個二哈跑出去的程語，譚語嫻抽了抽嘴角，剛才誰說的，不要張望，不要驚訝。感情不張望是直接追，不驚訝，是不要對他衝出去感到驚訝……
程語之所以敢追，是因為兩個原因。
一個是附近有警察，對方無論是什麽人，他的支援都會很快趕到，就算本身實力不太行，但有小貓怪和拉魯拉絲在，不至於有性命危險。
第二個就是洛托姆手機小聲和他bb，附近沒有掃描到精靈波動痕跡。
都這樣了，加之他雖然這個世界目前的身體不太行，但一些戰鬥技巧還是沒忘記的，總不至於手無縛雞之力。
別以為是一時衝動，其實早就計劃好了！
這就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自覺和擔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