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三十四幕 線索和戰鬥 上
如果死亡時間是準確的。那就代表一件事，直到女子死亡之前，凶手都在她的辦公室內。
而且，在不考慮精靈的情況下，犯人需要做到以下幾件事。
一，一直用利器刺傷死者的大腿。
工具已經找到了，是一把紅木錐子。因為特殊原因，錐字掉落到地麵然後滾落到辦公桌的死角。是拉魯拉絲找到的！
二，在刺傷死者的時候，禁止對方出聲。
初步觀察，女子的口部及附近臉頰，無明顯外傷。那麽要如何禁聲呢？
三，如何在犯案之後，從容的從這間辦公室裏離開。
不考慮精靈的話，那這就是一場無懈可擊的密室。因為從門到窗戶，都沒有任何可以動手腳的機會。天花吊頂，也嚴絲合縫。
可就算考慮精靈的存在，想要把人移動到這裏，或者他出去，總要開門吧？就算能用幻覺掩飾掉這些，他能把監控也遮蓋住？
整個十樓都是一家辦公室，進入這個房間，就需要從電梯廳經過感應門，來到前台。
而這裏是有監控的。
而監控大多數是不聯網的。想要抹掉痕跡，除非破壞監控或者拿走監控的儲存卡。
但問題是，那邊已經調出監控了。今天從早上到剛才為止的記錄都有，毫無問題。
難道除了幻覺之外，還會隱身？
精靈有這能力嗎？
或許有吧。
但一般隻能自己用吧！
如果這個世界的精靈技能這麽逆天，還會淪落到被機甲取代位置的地步？
不說別的，一個隱身技能就是戰略級技能了，還能帶一個的話，就更是逆天了。當然，在科技已經初步邁向星際的時間段，碳基生物的自發熱量能不能逃避追蹤就兩說了。
但精靈啊，本身就已經是科學範圍之外的事情了。
重要的是，在一個連普通攻擊技能都掌握的稀碎的世界，訓練家能給精靈訓練出這麽高端的技能，程語是不信的。
“會不會是自殺？”一旁待著確實無聊的季稻，可能還惦記著曹禺那邊的活動呢。再加上她的特殊狀況，也隻能看戲。但這不影響她思考。
隻是，這思考的方向，是不是有點簡單了啊。
“從現場來看，初步判斷是機械窒息死亡。脖子上沒有吉川線，有些奇怪啊？”程語皺眉思索道。
“什麽線？”譚語嫻和季稻同時疑惑。
……
“咳，抓痕。”柯南看多了，下意識的把RB警察的專業術語說出來了。可問題是，他也不知道別國的稱呼啊，他看過的推理相關的東西，最多的，就是死神小學生了，悲劇。
他全職業代行人做的還不夠稱職啊！
“那個抓痕能證明什麽嗎？”季稻不明白，於是發問。
“試想一下，如果你的脖子被勒住了，你會不會下意識的用手去拉繩子，讓它向外。這個過程，手指會在脖子上留下抓痕，這個就是反抗的證據。當然，就算是自殺，人也會在最後關頭本能的求生的，也會留下痕跡。”
“可如果她沒有反抗意識呢，是不是就不會留有抓痕了？”
呃，不得不說，季稻說的有道理啊。
程語再次抬頭看向懸掛在屋中的屍體，忽然想起一件事，攝像頭在哪？之前進屋的時候為了搶時間，程語直接就開始找證據了，但現在他忽然想到，還有攝像頭的問題。
最重要的一點，不會大屏幕還沒有關掉吧！
那他和譚語嫻不會暴露在曹禺的視線內嗎？
要知道他們還要解決另外一個案件來著……
此時四處閑逛無所事事的拉魯拉絲抬起頭，萌萌的眼神中有著深深的鄙視，“我進屋之前就已經破壞屋中的所有電路情況了。”
程語驚訝，這隻拉魯拉絲這麽聰明？
“這位，謝謝！”
被限製行動自由的洛托姆手機在屏幕上顯現出生無可戀的表情，但顯然，沒人注意。
小貓怪可能有點累，無精打采的蹲在門口補覺。真是完美繼承了貓的特性啊。除了睡就是睡！
如果不睡了，那可能是餓了……
抽了下嘴角，程語有些疑惑的看向這個死皮賴臉混到他家裏的小家夥，一般的精靈，會想到這些嗎？
拉魯拉絲一臉驕傲，背著木劍，邁出的步伐逐漸肆無忌憚……
才不會說，是念力沒掌控好，在開鎖的時候誤打誤撞弄成這樣的。拉魯拉絲如是想到。
暫時放了個心，但還沒等程語繼續探查，外麵就喧囂起來了。
不用想，警察來了。
沒見到人，但從聽問詢和發布命令的聲音就知道，是孟湘君無疑了。
程語對於記聲音也是很有心得的。要不然之前也不會感歎季稻厲害。
話說，她不是和梁鉉調查曹禺的相關信息去了嗎？這有新案子，梁鉉不親自到現場嗎？
好吧，還沒感歎完，孟湘君就走了進來，一眼就看到程語了。
“誰讓你進來的？這裏是案發現場知道嗎？你一個連偵探證都沒有的精靈屋老板，擅自闖進現場，我有權利懷疑你是想要毀滅證據。”
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
程語最後掃了一眼現場，沒有和孟湘君爭論什麽。
畢竟，這女人一開口就沒打算跟他講道理。不然她會不知道程語受梁鉉委托？好吧，她一定會說，那個案子是那個案子，這是新案子！
再說了，程語現在沒心情和小姑娘鬥嘴。最主要的是，他怕孟湘君等會兒沒忍住，讓手下人把他扔出去……
帶著季稻出來等電梯的功夫，譚語嫻也跟著出來了。肩膀上的伊布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呃，好像把什麽忘記了？
程語掃了一圈，沒發現小貓怪……
就說沒有精靈球不方便吧！
把小貓怪找回來之後，三人下樓。其實線索也查的差不多了，幾分鍾的時間，能做的事情其實很多。
剩下的就要交給專業的人士去鑒定。
如果梁鉉還想讓他參與，那麽之後他一定會有辦法拿到相關結果的。
不過，從目前的線索來看，這個案子有很多疑點。
“零的執法人為什麽要在這個時間點犯下這個案子？是為了挑釁警方，還是挑釁曹禺？”譚語嫻有些疑惑。
“或者你說的兩種可能都有。”關於零的執法人怎麽想的，這一點程語猜不透。從案件本身來看，這是之前就計劃好的，要在曹禺的活動上來這麽一出，那用意也很明顯。
但問題是，零的執法人的代號變了？
這是為什麽？是兩個不同類型的案子有不同的負責人？那這組織還挺嚴謹，和警察似的。同時，人員也似乎挺多啊。
還有就是……
“鄭燕的身份是切入口。”程語回憶了一下，“我剛才看了一下，十樓的公司名稱在樓下記錄的是赫達貨運。但去樓上，我發現那卻是標準的辦公間。”
“雖然，這可能隻是這個公司的一部分。但我個人覺得這裏麵一定有問題。從鄭燕的人際關係和這個公司的營業業務調查，或許能查到些什麽。”
“當然，等會兒到樓下，我們也可以問問那位保安大哥。”
譚語嫻疑惑，“哪位？”
畢竟之前有兩個人來著，譚語嫻可能天生不太適合查案，她缺少對於關鍵信息的敏感性。也不對，她或許有直覺上的感知，但沒辦法準確的串聯。不能有效的歸納總結，這注定她無法成為一個合格的探員。
但她本來就不是幹這個的，問題不大。
“那個被你追問的。他顯然對鄭燕有深刻的印象。不然不可能一下子就說出對方是在幾樓工作的。”對於這些事情，程語覺得自己可以理解。刨除死亡時的可怖，鄭燕活著的時候，應該是個很有女性魅力的女人。
有魅力的女人，總會吸引男人的注意。
如果男人再癡漢些，調查點信息，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而保安大哥作為這棟樓的安保人員，他可以調動監控，可以查閱一些租戶資料，甚至可以在閑談中問出一些信息。
這種推理，說出來是知識，不說出來，你們就自己猜吧。
程語一臉驕傲，但他表示，你們不問，我也不說。
等到三人坐著電梯來到樓下的時候，譚語嫻目標明確的問向那位保安大哥，“你與死者是什麽關係？”
……
就算你是警察，也要講究點問話方式啊。
好吧，警察確實可以直接些，不像他，為了套取情報，有時候還得打入敵人內部……
畢竟，有些時候，小姐姐上麵的嘴說不說實話，和另外一個也是有關係的。
保安大哥顯然是個實誠人，被問的直接就交代了。
“什麽關係都沒有啊，就是昨天晚上我值班，半夜三點了，這個女人回來，說要上樓加班。我問了姓名和公司，就讓她填表登記了。所以記憶很深刻！”
保安大哥很委屈，他什麽都沒做啊。
程語眨了眨眼，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略微尷尬……
不過下一刻，他又沒事人一樣，尷尬什麽，他也沒把推理說出來啊。
他還是那個他，從前的那個少年，沒有一絲絲改變，帥氣的無以複加！
“嗬嗬！”
拉魯拉絲不合時宜的嘲笑聲想起，差點沒給程語嚇死。
這小不點，一定要想辦法把她屏蔽了。
估計事件點應該到賬了，看看有多少，先把屏蔽器買了，到時候不想說話溝通的時候再打開。
“昨天晚上她就回來了？”程語連忙提問，“確定是她一個人？”
“確定。”保安大哥為了清白也是拚了，“我可以給你們調當時的監控！”
“調出來！”
這可是一個關鍵信息。
之後，在保安大哥的陪同下，程語來到監控室，開始觀看起昨晚的監控錄像。
但問題是，看了好幾遍，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真的就是鄭燕一個人回來的。
這解釋了一件事，鄭燕是怎麽出現在辦公室的。或許樓上把監控往昨晚調一下，也能發現這件事。
但是，這讓整件事更加撲朔迷離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