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三十三幕 案發地
有案件發生，曹禺的這個活動可能要暫時擱置了。
或者，他有其他的辦法選擇晉級者。
在警察沒來之前，譚語嫻有權利先介入案件地點。
而且地點離這裏不會太遠，應該就是附近的一棟辦公樓。隻不過具體在哪，暫時還不清楚。
但隻要譚語嫻想，數碼寶貝還是可以極快速度的確認信號來源的。
在一個科技的時代，擁有一隻數碼寶貝，所收獲的東西，簡直不敢想象。
程語略微羨慕，他覺得，自己也應該去弄一隻數碼精靈來。
但問題是，在這個時代，普通精靈都出現斷代了，數碼精靈就更是可遇不可求了！
當然，在此去案發現場之前，程語還是很貼心的建議季稻，最好還是先回去，這個時候，曹禺的活動可能無法繼續下去了。大概率是從已答完的題目中確定分數，挑選晉級人員。後續事宜，那可能也要等晚上了。
至少目前，因為借用了月明廣場屏幕的信號，曹禺也好，廣場的導播間相關人員也罷，都是需要被警方問詢的。
不管他們有沒有嫌疑，都需要按流程排查。
也就是說，曹禺短時間內，可能沒心思去管活動的事情了。
但顯然季稻不這麽想。
她搖了搖頭，道：“我就在這等！”
……
很執拗的女孩子。
看來她確實很需要這次活動的獎勵啊。
對於別人的事情，程語大多數時候不會發表多餘的看法的。人與人是不同的個體，你沒辦法用你的思維去推導別人的人生經曆。
季稻不離開，那程語隻能說道，“廣場人多，你暫時還是跟在我們身邊吧。”
譚語嫻微不可察的挑了一下眉頭，不過下一刻，她繼續關注手機。盧娜獸作為數碼精靈，是可以進入電子設備之中的，然後，它們也可以順著莫須有的網線，在網絡上叱吒風雲。
這是個讓人羨慕的設定。但程語此時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還沒確定位置？”已經十多分鍾過去了，鎖定個位置這麽難嗎？如果是他前世，這種事情分分鍾就可以搞定的。但可惜，世界不同了，雖然很多事物看起來很接近，但終究有著隔閡。
比如，計算機係統的漢語言，程語就不懂啊。
前世編程，哪有用漢語編的啊。
“哪有這麽快……”譚語嫻也皺眉頭，可問題是，她又不能說，小娜她總會迷路啊……說出來好丟人的！
不過，譚語嫻還是很理解盧娜獸的，畢竟盧娜獸說過，網絡上的路錯綜複雜，又沒有東南西北，她好難的。
譚語嫻聽後，也覺得有道理。那麽一個神秘的世界，道路可能千條萬條的，不迷路才怪呢！
還好，盧娜獸還是能找回來的。不然，她就不知道該怎麽去找了，難道在網絡上發個尋精靈啟示？
程語無語，本來以為能在警方趕來之前去現場看看呢，可以現在這個速度，可算了吧。
譚語嫻的那隻盧娜獸，可能也是個不靠譜的。
和愛吃冷飲的伊布有的一拚。
程語抬頭看向大屏幕。可能是因為對方掌握了掌控權，十來分鍾了，這畫麵還掛著呢。從這也可以看出來，商場的執行力確實不太行。
但問題是，這麽長時間，就算這個世界的網友們行動速度慢半拍，此時網上估計也開始討論這次事件了吧，畢竟聊天工具還是有的。還有啊，那女子身上一晃而過的黑影是什麽情況，這時候還有人在空中飆車嗎？市中心不是禁飛的嗎？
“這種廣場上的大屏幕一般都是離線播放，但不排除裏麵有有線裝置。這一次是為了配合曹禺，此時的狀態定然是離線狀態，隻不過是將信號連入到了導播間。這可能是既定好的線路。”程語對這些還真不太了解，何況都換了個世界了，鬼知道具體情況。
但不管如何，可以先如此分析。
“那麽無論是臨時切換信號還是將線路修改，可能距離都不會太遠。”
“而且，這一次事件總覺得有點巧合。我個人覺得是零的執法人對曹禺的一次警告。或者說，也是對專案組的一次挑釁。”
“那麽這個案發現場可能就在這附近。找這附近的物業管理過來，讓他看看裝修風格是哪棟樓。”
程語一邊分析，一邊吩咐，但說完之後，發現沒人應和。
這才發現，沒有跑腿的……
譚語嫻正在關注手機，等待她的盧娜獸回來匯報情況。
季稻小姑娘眼神不好，你不能讓人家拄著拐杖去找人吧。
而他，懶得動……
尷尬！
程語拿出手機，調出這附近的地圖。大屏幕上的房間看不出來具體情況，窗外也隻有一角，隻能看到天空。再加上程語確實對這裏不熟悉……
不過這個時候一隻比比鳥從空中劃過，爪子上抓著午餐。可能因為特殊原因，耽誤了時間，此時的比比鳥顯得異常著急。飛行的姿勢都快變形了，就差使用技能，來個電光一閃了。
哈哈，生活不易啊……
等會兒！
程語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剛才在那個屏幕上，好像有個一晃而過的身影。像極了這隻比比鳥！
不管了，先假設，那個黑影是這隻比比鳥。
飛行高度，飛行速度，畫麵中出現的時間……
“我想我大概知道是哪棟了。”程語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大腦快速的計算分析，然後指著月明廣場東麵的一棟大廈道，“就是那個！”
譚語嫻抬起頭看過去，半晌道：“那是總部大樓，這附近的很多的辦公區都設置在那裏。極有可能。”
鎖定大樓的位置，但是譚語嫻有些好奇，“你怎麽確定的？”
“天空雖不曾留有痕跡，但我曾經飛過！”程語如是回道。
譚語嫻：(￢_￢)！！
季稻：“是詩句嗎？很優美啊。”
程語：？？忘記了，還跟著一個盲人，他們之前的走路速度會不會太快，可問題是，這小姑娘臉不紅心不跳的跟上來了，那還需不需要放慢速度？
拉魯拉絲：你應該關心的是你那隻貓！
小貓怪：喵了個咪的，這一天要跑多少路？
……
來到總部大樓下，譚語嫻出示警官證，直接把剛才拍攝的照片遞給大樓的安保人員，“這女人你們認識嗎？在哪層，哪個房間？”
雖然對於一棟大樓的人流來說，很雜很多，但幹這行業的人，眼睛還是賊的，是不是在這棟樓裏工作的，他們還是知道的。
其中一位大哥盯著看了一眼，臉色都白了，但還是指著照片道：“這……這女的，好像是十樓的。”
譚語嫻眉頭皺了皺道：“你認識？”
保安大哥連忙搖頭，“不認識！”
“那你這麽肯定？”
程語拉了拉譚語嫻道：“先上去再說，是不是找一下就好了。十層樓我剛才看了一下，是一個公司。這說明這女人是該公司的小領導，不然不會有單獨的辦公室。”
“可問題是，人都死了，竟然都沒人發現嗎？”季稻有些疑惑的問道。
“這有可能是領導性格怪癖……”程語不無惡意的想到。
“確定位置了。”譚語嫻語氣比較複雜，說的有些不情不願。畢竟都找到位置了，盧娜獸才磕磕絆絆的回來。總感覺沒幫上忙……
到達十層，出示照片，出示警官證，譚語嫻一套流程已經相當熟悉了。十樓的公司前台看完照片，嚇得花容失色。
“是鄭總！”
“可是，鄭總這兩天出差啊。不在公司啊！”
“別廢話了，你們鄭總的辦公室在哪，趕緊帶我們過去。”程語可不想耽誤時間。要不然等警察真的都過來了，他可能就要被從這裏趕出去了。
畢竟，他現在沒有拿到偵探證，同時也不是警察的合作偵探。這種案件現場，他可沒理由進來。
被領著找到現場，結果發現門竟然被反鎖。
……零的執法人就不能簡單點，讓案件簡單點嗎？你這樣子，我很困擾啊。
“誰有你們鄭總辦公室的備用鑰匙？”
“羅秘書有！”
“人呢，叫她過來。”
“她今天上午不在。”
……
程語本來想一腳把門踹開的，但想想，這可能會有麻煩，因為大庭廣眾之下……他目光逡巡間看向拉魯拉絲。
“幫個小忙！”
“？？”
“把這門打開！”
拉魯拉絲小小的個子，帶著輕蔑，橫掃了程語一眼，就要去拿她背後的劍。
我的小祖宗啊！
程語連忙叫停！
暴力開門，我還用你啊！
“念力，念力啊，你拿劍做什麽？”程語覺得，隊友的腦回路太奇葩了。頭一次發現，這個小家夥有暴力傾向啊。和她那看起來怯懦的人設不符合啊！
果然，每一個糯糯的女孩子切開後，都是黑的啊！精靈也不例外……
在哢嚓一聲之後，辦公室的門打開。
程語隨手從衣兜中拿出兩幅手套，遞給譚語嫻一套，自己一套。
譚語嫻：“你帶手套做什麽？”
“作為偵探，就要有隨時可能遇到案子的心理準備。這些屬於正常工具，我昨天閑著沒事，在超市買的！”
程語隨口道。
譚語嫻想了一下，超市還賣這個嗎？但也就一瞬，接下來探查現場比較重要。
相比於曹禺的通知單，這新的通知單出現的時間和犯案時間基本一致。零的執法人根本沒有想過讓警方把對方救下來。
“門是從裏麵反鎖，沒有特殊痕跡，應該沒有特殊機關。”
“不排除精靈介入，完成操控。”
“對了，你們公司有監控嗎，馬上調出來這幾日的監控。我要核查進出人員。”程語一邊記錄現場，一邊吩咐前台去調監控。此時的前台小妹已經嚇傻了，大概在她有限的人生中沒有這麽近距離的觀察死者吧。
“窗戶是正常的上懸窗，無法通過。而且有積灰，沒有穿過痕跡。”譚語嫻也把她查到的信息分享。
至於屍體，兩個人都沒有準備去碰。
譚語嫻是自知這方麵她不擅長，而程語是害怕麻煩，但不碰，不代表不能觀察。
“腳部無明顯屍斑，屍體無明顯僵硬，死亡時間在三十分鍾到兩小時之間。”
“腿部的傷痕應該是生前傷，但是這有點匪夷所思啊！”
程語看了看屋子，又看了看了屍體的狀況，雖然還沒看完，但他感覺，這是不可能完成的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