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第十八幕 日常
譚語嫻很在意零的執法人，這是能夠推理出來的。
首先，譚語嫻對他說過，他第一次就能從人群中捕捉到零的執法人，並且好幾次說他昨天被對方嚇著躲進餐廳。這兩句話說明什麽？
說明，要麽她關注零的執法人，要麽關注他。隻有這樣，她才能在那麽一時兩刻間，注意到他的反應，並且知道如此反應的根源在於和‘小黑’的對視。
按理來說，她昨天接近他，不應該是因為拉魯拉絲嗎？
那麽，她的注意力，應該是放在那個小家夥身上吧。
可事實，卻不是這麽回事。
如果，她不是零的執法人，那就隻能說明，她對零的執法人異常關注。
其次，她在梁鉉和孟湘君進入餐廳的那一瞬，就認出對方，雖然之後有過解釋，但卻沒有說，為什麽關注專案組的辦案人員。
這可以有兩種解釋，一個，她就是零的執法人中的一員，因此她需要關注專案組。另外一個，就是她在關注零的執法人，自然而然的關注所有與其會有交集的人或事，那麽專案組自然在這個範圍內。
然後，她又上演了一出毛遂自薦和欲擒故縱，顯然，她對於進入專案組是誌在必得的。她為什麽進專案組，答案依舊是兩個，而且兩個答案彼此對立，但卻依舊與零的執法人無法剝離。
最後，譚語嫻分別前和他說的話中，似乎明確的讚同了他的推斷。如此肯定，也隻有兩種可能，要麽她就是零的執法人，要麽就是她通過觀察，也做出了同樣的判斷。如果是後者，程語不覺得譚語嫻有他這麽聰明，隨便看看，就能掌握問題的關鍵。
可對方依舊看出來了，那隻能說明，要麽她是知情人，這隻能解釋她是零的執法人。
要麽就是一直關注零的執法人，通過大量的信息整理，推理出這個結果。
所以說，這一連串的信息反饋，不得不讓程語提高警惕。
雖然，他很喜歡對方的模樣與身材，但為了大義，該離婚還是要離的。
惹不起，就要躲得起。
程語向來認為自己是君子，不立危牆之下。
“想什麽呢，湘君是我的搭檔！”一句話，直接否定結果。
程語搭眼掃了梁鉉一下，這家夥還在吃。難道你不知道吃別人嘴短的道理？
搭檔怎麽了，又不是老婆，讓一下能死？
好吧，這話，程語是不會說的。
雖然沒有明確回絕，但梁鉉這句話的引申含義，值得深思。
吃完早飯之後，梁鉉就走了，留下一些案件信息，但其實大多數都不重要。雖然梁鉉很看好程語，但顯然，以程語現在的身份，也不可能留太多明麵的信息，很糾結的梁組長啊。
梁鉉走了，他留下的東西又沒有太多參考價值，隨便翻兩下，程語就不想看了，網上都能查得到的東西，用你給啊。
程語坐在沙發上，看了一眼屋外明媚的天空，對著那邊不知道什麽時候爬到收款台那裏上網的拉魯拉絲道：“今天天氣正好，適合出去逛街。正好給你買幾件衣服。話說，你準備什麽時候從我這離開，當然，這不是逐客令，我隻是覺得，你這客做的很突然……”
按照故事的起承轉合，按照人物關係的親密遞進，程語反正是沒理清頭緒，拉魯拉絲是怎麽就跑到他家來了。
這小家夥騙吃騙喝的本事挺強啊，難道昨天自己被什麽精靈技能影響了？
至少目前，程語不敢說自己了解精靈技能了。
他怕被打臉。
拉魯拉絲的小臉從鬥大的屏幕後麵側移出鏡，“找到媽媽我就走。”
“我就一說，走，去逛街。”來到一個陌生的城市，首先要把所有的交通路線，地標建築，稀奇景觀，重要政府部門，商場車站等了解清楚。
了解交通路線便於確定分析特殊情況，規劃如何跟蹤反跟蹤，了解城市繁華區等。
了解地標建築便於了解城市的發展和特殊公司，以及地域文化。
了解稀奇景觀，便於了解城市性格，曆史延展，以及地理情況。
了解重要政府部門，便於吃虧上當或者遭遇突發狀況時，直接求救。
了解商場車站，自然規劃逃跑路線，萬一惹到不該惹的人，可以利用這些場景擺脫敵人。
當然，很多情況都是特殊狀況而已。
比如商場，自然是了解物價以及以後終究要生活的地方，這都得常來的啊。了解車站，自然是便於出行，當然，他可能不需要坐車……
雖然，記憶中有關於這個城市的大概印象。但是，在行動力上，前身太宅了。思想上的鹹魚造就了兩個結果，沒有女朋友，對自己生活的城市不了解。前者是後者的部分原因。
“不太想去。”拉魯拉絲一臉的不高興。
給你買衣服，你不高興個鬼啊！
“必須去！”
“我要找媽媽！”
“你就是想偷懶上網。”程語直接起身，將電腦關上。
“在電腦上能找到媽媽，你怕不是失智！”話說，拉魯拉絲的媽媽是沙奈朵嗎？可能不是，這個世界上，精靈的進化路線，太繁雜。但至少不是數碼精靈，你在電腦上能找到才有鬼！
這個世界對精靈整體了解膚淺，但精靈自身卻又有複雜的進化路線，哎，程語已經發現，在精靈研究方麵，他可能永遠失去裝逼的機會了。
人們隻關注自己喜歡的事情，隻有在這種領域內裝逼，才叫裝逼。否則，那什麽都不是，隻是寂寞！
知道為什麽很多單機遊戲製作再精良也無法和某些能夠線上交互的遊戲比掙錢了吧……這就是原因。
“哼！”
拉魯拉絲顯然生氣了。
這小家夥氣性還挺大。
“你看個選秀節目你當我看不見？”程語無語，還找媽媽，也不換個好點的借口。
“我看的是精靈選秀節目。”拉魯拉絲回道。
“你的意思是你的媽媽是為了選秀節目然後不要你的？”
“……”
一句話，直接砍掉了拉魯拉絲的一大格血。小家夥當然不認同程語的話，但沒辦法，她想了半天也沒想到反駁的話，吃了嘴皮子不利落的虧。
雖然程語很好奇，拉魯拉絲所謂的找媽媽到底是什麽個起因經過，但小家夥不說，他也懶得問。
再說了，如果可以直接推理出來，不就更能彰顯他的厲害？
“別忘了帶錢包。”在出門之前，拉魯拉絲提醒道。
嗬，是可以刷身份信息的，他回來之後有查的，帶什麽錢包，low！
不過這種一體卡讓程語有點不太適應，總感覺資產被一覽無餘。
那些結了婚的男人，身份信息裏會有錢嗎？太不人性了。
見程語和拉魯拉絲要出門，洛托姆直接就跟上。本來程語覺得，現在帶洛托姆出去太惹眼了，後來想想，放在家裏也沒用啊，它同樣不能看店。
“出去可以，低調一點，你就在我腰上當個掛件吧。”
給拉魯拉絲買衣服，其實挺難的。
一般應該去的是精靈屋買，可問題是，程語自己開的就是精靈屋，顯然，是沒有適合拉魯拉絲穿的衣服的。因為太稀有了，店裏一般也不會去準備拉魯拉絲的衣服。網上訂購倒是可以，但顯然，程語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了解這個城市，買衣服，隻是順路。
對於拉魯拉絲，程語隻膚淺的了解了一個大概。正好趁這個當口，讓洛托姆手機把拉魯拉絲相關的信息調出來，好要他知道，這到底和他認知的精靈有沒有區別。
當然，作為一個能言的洛托姆，所謂的調出來信息，大部分也都是口述。
“拉魯拉絲，人型組精靈，進化科，仙靈屬，妖精種，一級形態洛托。”
“大多數拉魯拉絲會自然進化為奇魯莉安，但其實，拉魯拉絲還有兩種進化方向。一種為雌性……”
“女性！”拉魯拉絲小小的個子，仰著頭，糾正洛托姆的說辭。
洛托姆：￣□￣｜｜……
“咳，重新糾正一下說法，一種為女性拉魯拉絲專有的進化路線，但進化條件十分苛刻，要在夢之間進化的洛托。”
“夢之間？”程語get到新知識點了。
“因為精靈秘境的入侵，整個世界出現了很多奇特的空間，主人隻需要知道，這樣的空間有很多，通常叫做特異空間，而夢之間就是其中一種洛托。”洛托姆認真的解釋道。
“明白。小家夥，很適合你的進化路線啊。”程語眼光bulingbuling的，沒見過的圖鑒啊。在拉魯拉絲階段就有兩種其他進化路線，好神奇啊，好想看看。
“我不要！”拉魯拉絲一歪頭，齊劉海跟著飛舞起來，眼神之中有著不同意的決然。
“新的進化路線不好嗎？”程語疑惑。
“我要當一名劍客！”
好偉大的誌向啊。
程語轉過頭看向洛托姆，示意它繼續。
“還有一種，我也不清楚怎麽進化洛托！”洛托姆回道。
？？
鹹魚係統的鹹魚員工？
那要你們有什麽用？
“很多特殊的進化都需要特殊精靈在特殊情況進化，這種進化有時候不具備普遍性，所以圖鑒不會收錄。隻有主人你遇到相應精靈的時候，係統才會把這份資料調出來給我，不是洛托無能。”洛托姆似乎察覺到程語的態度變化，嚇的趕緊解釋。
……這什麽奇葩的設定。
程語淡定的轉過頭，還是逛街來的好，否則，他可能要愁出白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