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第十七幕 精靈屋的第一樁生意是探案嗎
五月二十日，下周三？
程語抬起頭，看了一眼梁鉉。
“曹禺就是記憶會場的老板。”梁鉉說道，“今天早上，我在我的汽車後視鏡上看到的這張通知單。”
“相比於叫通知單，我感覺叫死亡快遞單更準確些。”程語吐槽道。
“你更應該擔心的是，你要怎麽和我們警方解釋。”梁鉉認真的問道。
“解釋什麽？這隻能證明我的先見之明。破案，除了痕跡的追尋，也是需要點智慧的。對於我昨天晚上的預判得到證實這點，我隻能說，這源於我縝密的邏輯推理，細致入微的觀察，以及現場不合理情況的合理倒推。梁警官你現在不應該努力爭取我的協助嗎？說不定，有了我的加入，你們的工作事半功倍！”
程語巴拉巴拉說了一大堆。
梁鉉沉默，“你隻說了事半功倍。”
“恩？”
“沒有說抓到罪犯！”
“……要求太高了梁警官，零的執法人啊，雖然表麵的意思是零紀元的執法人，但你有沒有想過，其實還有另一層簡單的意思，那就是沒有執法人。沒有執法人你抓哪門子罪犯啊。”程語這不是硬扯，他有道理懷疑，真正實行犯罪的，都是精靈。
這些所謂的執法人，有可能隻是幕後策劃，尋找目標，查探罪行，最終實施裁決的，都是精靈。
可這麽一來，想要抓住罪犯，難度太大了。精靈雖然也有身份證明，但卻沒有人類健全。同時，很多精靈它的外觀是差不多的。不是所有精靈都和拉魯拉絲這種精靈一樣，已經完全人性化的可以一眼看出哪隻是哪隻了。
“你的想法很扯淡。”梁鉉直接否定了程語的提議。
程語看了梁鉉一眼，終於再次確定，梁鉉的腦回路，不太習慣轉彎。
他根本沒有聽出來，程語指的是精靈。
但也有可能，在梁鉉的心目中，策劃這些案件的人，才是真正的零的執法人。至於，誰動的手，並不重要。
短暫的交接，程語算是確定了他穿越過來之後，精靈屋的第一樁生意。
隻不過，總感覺有點奇怪，為什麽是破案？
這個時候，本來還準備繼續說案情的梁鉉肚子不爭氣的叫了一聲。
“不好意思，早飯沒來得及吃就過來了。”
“敬業！”程語佩服道，他是真的佩服。
“你也沒吃吧？”
“是的，我的助手正在做。”話音剛落，那邊就看到洛托姆從後院飛了過來，“主人，早餐已經做好了洛托。”
然後說到一半，才發現屋裏竟然還有一個梁鉉。洛托姆瞬間切換狀態，還煞有介事的整理一下儀容，然後把不知道從哪弄來的小圍裙直接收起來。
“歡迎光臨，這是親親親親愛的精靈屋，我是助手洛托姆，有什麽需要為您服務的嗎？”
戲真多……程語無語。
更讓他無語的是店名。
昨天晚上他沒在意，還真沒特意關注自家精靈屋的名字，現在被奇襲的有點難受。
梁鉉已經愣住了，看著洛托姆半晌，“這是精靈？”
程語一臉淡定的道：“洛托姆，很奇特的小精靈，可以進入各種電器中，然後成為它們的形狀……”
“不僅僅是電器啊洛托！”洛托姆反駁道，雖然它是作為圖鑒係統的直屬員工存在的，可能一輩子隻能做一隻洛托姆手機了，但它還是有身為電鬼的尊嚴的，它要為它的族群代言，電器，隻是它們最喜歡進入的道具而已。如果可以，它們可以進入飛機和大炮！
程語挑了挑眉，看來洛托姆這個精靈也有變動，之後真要一隻隻精靈對照著重新查看一下，不然，他就容易變成一知半解的存在了。
程語對梁鉉回以微笑。
“精靈是會說話的嗎？”顯然，這有點超出梁鉉的理解範圍了。沒辦法，就算在另外一個世界中，洛托姆手機出現的時間軸也是很後麵的。這個世界對於精靈的研究，更是淺薄。那麽洛托姆手機的出現，無異於是這個世界中劃時代的產物。
和2009年在中國看到iphone是同一種感覺吧。
打住，這個舉例就略過吧，權當沒說。
“梁警官，精靈的世界是很奇妙的，會說話的精靈，其實有很多。”昨天他就在譚語嫻的手機上看到了盧娜獸，那證明，在網絡上，應該還有很多數碼寶貝，隻不過，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它們還沒有被人類發現。
而在這個世界裏，數碼寶貝是精靈的一種。
“長見識了。”梁鉉一邊點頭，一邊問道，“這是新的研究發現嗎？”
“這種事情，你應該去問譚語嫻。”程語不想繼續這個話題。鬼知道什麽研究成果啊，他對這個世界又不熟。
不過，身為精靈研究博士的女兒的譚語嫻，既然知道數碼寶貝的存在，那麽問她準沒錯的。
梁鉉很認真的點頭，然後看向洛托姆，“你做的早餐有富餘吧，不介意多我一個吧？”
“有很多的洛托！”洛托姆為有其他人欣賞它的廚藝而高興。
不過，程語不太高興，他並不希望多一張嘴一起吃早餐。
隻不過，洛托姆太積極了，他甚至連打眼色的機會都沒有。
早餐很豐盛，吃早餐的人也很豐盛。
雖然詞語用的不對，但意思是那個意思。
將近四十隻的精靈們欣喜的品嚐到了不同以往的早餐，一個個吃的歡快極了。這從側麵反映了一個現實，洛托姆的手藝可能確實不錯。
然後是正規的飯桌之上，程語，梁鉉以及拉魯拉絲。
洛托姆當然不可能吃飯，它充電就行。哦，充電可能也不用……
早餐很簡單，但種類多，量足。程語的早餐習慣是包子稀粥豆腐腦。如果可以，不介意吃個荷包蛋。
程語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包子和豆腐腦，然後回憶一下自家的道具和食材，然後在默默的算了一下從起床到剛才的時間，忽然發現，洛托姆的早餐準備時間，莫名的快啊？
它自己一個，是怎麽這麽快準備了這麽多的早餐的！？
滿臉問號！
感覺又出現靈異事件了。
不過，這都是小事，程語懶得糾結，對於不會下廚的人來說，有的吃就好了，他才不會管這個過程呢。
嚐了一口，發現味道還不錯，粥很香！
也難為洛托姆了，作為一個不能親口品嚐再去調整食物味道的廚師，它竟然做出符合他口味的食物，這份功力，就可見一斑。
果然，係統出……
下一刻，程語才忽然想起一個小細節，洛托姆之前是帶著圍裙的，然後取下之後就消失了。
所以，他之前的某些記憶並沒有出錯。
家裏確實沒有製作豆腐腦的食材和工具，那麽洛托姆是怎麽完成的？
洛托姆不會也有四次元空間袋吧？多啦A姆？
想到這裏，程語看向洛托姆的眼神就變得變化莫測起來，看的洛托姆一陣心驚膽戰，主人的眼神，為什麽這麽可怕洛托？
梁鉉也很驚訝早餐的味道，沒想到這早餐竟然是精靈做的，難道，精靈都是這麽多才多藝的嗎？此時的梁鉉，目光幽幽的轉向程語，“你們家還有沒有會做飯的精靈了？”
“你要買？”
“恩恩！”
“沒有！”
程語示意梁鉉往精靈群中看，一群吃貨，哪個像會做飯的啊！
這麽一想，程語忽然想到，如果哪一天洛托姆不在了，他是不是又要回到出去吃或叫外賣的地步啊。
或者，這就是律化娜痛失飯之律者時的心情嗎？
顯然梁鉉也很失望。不能做飯的精靈，那還有什麽必要買嗎？答案是沒必要。於是，梁鉉把精力重新回到案件上。
“看來，我們需要對記憶會場進行排查了。”得益於昨日程語的提醒，梁鉉也是明白了，零的執法人所發的通知單中的罪行，目前來看，都是準確的。想要阻止對方殺掉目標，那隻能比對方更快的掌握目標的犯罪證據。這樣，他們就可以依法將其逮捕。
零的執法人出現的開始，就在表述一件事，他們將成為零紀元行走在黑暗中的執法人，他們將懲處那些法律無法懲處的罪犯。
換句話說，隻要法律能夠懲處他們，零的執法人就沒有理由濫用私刑。
阻止對方犯罪，也是一種較量。
“調查證據是你們警方的事情。”程語表示並不想參與。
“你忘了我們剛才的約定嗎？”梁鉉回問道，“而且，你現在還是本案的嫌疑人之一，如果不想被請回去喝茶的話……”
看出來了，昨天晚上，梁警官你偽裝的很辛苦啊。程語回瞪梁鉉，隻可惜，這家夥吃的正歡，完美錯過了程語的眼神。
配合的太不好了！
“可問題是我現在又沒有偵探證件，也不屬於警察係統，我以什麽身份調查啊。”
“所以說，你不如直接來我們專案組。”
“我拒絕！”
“沒事，等我回局裏，給你派一個搭檔，到時候她出示證件就可以。”
“是孟警官嗎？”程語回憶了一下孟湘君的身材和容貌，勉強是個配得上他的小姐姐，雖然和譚語嫻比，還是譚語嫻更像他老婆。但程語終究還是覺得譚語嫻略微奇怪了些。
這種奇怪不是偏見。
而是幾件小事串聯後的形象勾勒。
她似乎很在意零的執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