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完之後,房間裏麵十分的沉默。
安娜和雅伯羅麵麵相覷。
歎了一口氣,我有些無奈的說道:“你們要是想要笑,就笑吧!別憋著……”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安娜那震耳欲聾的聲音,我的臉黑的不能再黑。
好吧,主要是我實在是太黑了,現在臉黑也看不出來,加上腫得很,也分不清我什麽表情了。
“你也太倒黴了,這才剛進來就被教官盯上!
嘖嘖,我都能預想到你接下來的訓練,那將是美麗的日子!”
雅伯羅笑著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
我翻了個白眼,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
要是早知道是這樣的話,我就是把後槽牙咬碎了,也得忍著。
不過,哪裏有賣後悔藥的!
臉上忽然癢癢的,我想要伸手去抹一把臉,剛觸碰到自己腫脹的臉,瞬間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看著我倒吸了一口涼氣的樣子,安娜笑的更加放肆了。
我估計,我要是不在病床上,她能在我的病床上笑的打滾。
護士來了,給我治療了一番。
護士走後。
“雅伯羅,你怎麽來了?這裏隨便你們出入嗎?”我納悶。
“我就知道你倆夠嗆,所以,暗中保護!”雅伯羅笑著說道。
我當時就不樂意了:“你居然看著我倆差點死了?安娜,揍他!”
安娜一揮拳頭:“已經教訓過了。”
雅伯羅訕笑:“你們這不是好好的嗎?”“這裏還有什麽規則?你可別瞞著!”我盯著這個大狗熊,先套點消息再說,我現在屁都不知道呢。
雅伯羅大吃一驚:“你居然不知道?”
“沒人告訴我啊!”我也是大吃一驚:“難道,我現在該知道?”
雅伯羅看了一眼安娜:“正常情況下,你醒了,第一時間,你的教官會告訴你這裏的規則。看來,你小子是不招人待見啊!你以後小心點吧!”
“那你快給我講講!”我欲哭無淚啊。
雅伯羅給我講了一些這裏的規則。
新生的保護期到訓練的三周之後,就結束了。
一般到這個時候,就會有大批的老人來和新人過過招,就是實踐培訓。
不論任何時間,雙方都可以約上擂台比試比試。
不過,學校裏麵也不阻止內鬥,隻是絕對不能出現傷亡情況。
如有違反,致人傷亡的一方將要受到非常嚴厲的懲罰。
什麽樣子的嚴懲,雅伯羅沒有說。
但看著雅伯羅嚴肅的樣子和語氣,大概也知道,絕對不會太好。
其他的限製,在出任務之前,還真的不是很多。
雅伯羅走後,我躺在床上,心裏苦啊!
安娜的身體已經無大礙了,但是,還需要一段時間的恢複。
人家的恢複期有雅伯羅陪著,我現在鼻青臉腫的隻能貓在病房裏麵,免得這群人又找我練手。
從我挨打的那天開始,史密斯也再沒有出現過。
我臉上的傷痕好了一些之後,史密斯再一次出現。
看到這貨,我下意識的想揍他。
史密斯給我分配了宿舍。
住宿不是單間。
宿舍裏已經有人在了。
三個室友!
看到宿舍裏其中兩個人,我大吃一驚。
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人,我是格外的眼熟。
竟然是那兩個被我捅刀的人。
另一室友人,看上去平平無奇,沒什麽特別。二寸的頭發茬,看上去就像是剛剛從哪個兵營出來的兵人一般,並沒有什麽特別的。
看到進來的人是我,那兩個家夥瞬間站了起來。
那兩雙眼睛,看著我,充滿了恨意,仿佛要將我撕碎了一般。
我當時就明白了,顯然是被戰神學院給及時救了。
冤家路窄啊!
我很無奈,以後,肯定消停不了了。
我笑了笑,看著兩人說道:“咳咳,還真是有緣千裏來相會啊!看來,以後咱們得好好的相處了啊!”
我笑嘻嘻的看著對方,心下有些感歎。
他們兩個的身體素質,還真的不錯,被我紮了幾刀,現在看上去,身體倍棒啊!
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看著我,咬牙切齒。
看著他們的神情,我也能感覺到那濃烈的恨意。
越是如此,我臉上的笑意就越發的深沉。
想一想和兩個有仇的人,同住一個屋簷下,我竟然還覺得有點意思。
這種看著我不爽,很想幹掉我,但又不得不忍著的感覺,應該很是酸爽吧!
我可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報複我。畢竟,這裏是有規則的。
看著不搭理我的兩個人,我忽然心裏湧動著一股從來沒有的興致。
“你們好啊!我叫小黑,你們呢!怎麽稱呼!”
相貌平平的那人,先開口道:“亞羅!”
我點了點頭,算是和對方打招呼,然後看向邊上的兩個黑著臉的人。
兩人不說話,甚至都不想看我一眼。
他們忽然起身就要向門口走,一看就是想要出去,我直接站在門口將門給擋上。
“不是吧?我說兩位,不至於這麽小心眼吧?
怎麽說,也是你們先算計我的。
何況咱們以後也算是戰友啊!就這個態度對我啊,不好吧!
我們接下來還要同住一個屋簷下,何必這麽冷漠呢!
怎麽也得讓我知道知道你們的姓名吧!”
那小辮子的家夥,咬牙切齒的盯著我。
喝道:“你給我滾開!”
我環抱著雙臂靠在門上,帶著幾分挑釁的,看著小辮子說道:“我還就不走了,你能那我怎麽樣!”
我想讓他倆吃點苦頭,最好因為違規被趕走,那我就高枕無憂了。
小辮子抬手就要動手,身後的光頭,直接拉住了對方。
“我叫齊紮羅,他叫保羅溫,滿意了吧,讓開!”
“我就不!”我臉上帶著笑意,依舊挑釁的看著兩人。瑪德,再沙漠裏算計我,居然還被錄取了,叔叔能忍,嬸嬸也忍不了。
保羅溫看著我,臉色難看,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到底要幹什麽?”
“也不幹嘛,就是不想讓你們出去,我們聊聊?”
齊紮羅深呼了好幾口氣說道:“你別太囂張了,我可還沒有和教官說,你偷襲我,從我們手裏搶東西的事情。”
這話說的,我直接笑了出來。
“你去說啊,我攔著你了麽!我有求你不要說麽!”
看著我輕鬆的反應,齊紮羅微微蹙眉的看著我。
我的神情,真的是在告訴他,我不害怕。這讓齊紮羅,覺得有些怪異。
這一次,齊紮羅還沒開口,保羅溫有些忍不住了,突然直接上手,掐住了我的脖子。
“瑪德,上一次給你機會逃跑了,這次,我弄死你!”
說著就開始使勁,一旁的齊紮羅這一次沒有阻攔,仿佛,也想要弄死我。
我根本就沒有反抗,隻是任由他掐著脖子,臉上帶著淡然的笑意,看著保羅溫,即便,我被掐著脖子,真的很是難受,喘不上氣來。
一直沒有開口的亞羅,蹙眉,說道:“別忘了學校的規矩!”
一句話仿佛是點醒了齊紮羅,齊紮羅似乎忽然想到了什麽,臉色一變,趕緊阻止道:“在學院裏內鬥,一旦出現傷亡,他死了,你也好過不了,快放手!”
齊紮羅費了點勁才將保羅溫給拉扯開,帶著幾分警告的說道:“別任性了!若是他死了,你也沒好處!你忘了我們來到這裏可是千辛萬苦的!為了個這麽貨色不值得!”
保羅溫這才鬆開手。
但,保羅溫紅著的眼睛,告訴我,他在看到我的時候,就想要弄死我了。
我也理解,畢竟,我可是紮了他好幾刀呢。
倒是那個齊紮羅隻被我紮了一刀,這受傷的位置,也有很多不同。
保羅溫氣呼呼的,好半天,神情才算是有些些許的緩和。
那雙眼睛,漸漸的找回了原本的色彩,但,看著我的恨意,依舊是沒有消失。
我揉著自己的脖頸,臉上依舊是挑釁的笑意:
“我還以為你真的有膽量弄死我呢,看來,也就那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