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過得不錯
那一處,是李晏溪腰臀之間的一處凹陷,是她私密的部位,分外敏感。
崔安嶼執筆所繪的那副畫,是李晏溪的溫泉中赤裸的背影……
李晏溪被他堵在角落裏,隻要一掙紮後麵的多寶閣便叮叮當當藥往下掉東西,她唯一抗議的途徑便是嘴了:
“你怎麽能偷畫我的……有辱斯文!”
崔安嶼不以為然:“三爺平身第一次看了姑娘家的身子,然後我把她娶回家了;爺平身第一次畫姑娘家光裸的身子,畫的是爺自個的夫人。哪裏就有辱斯文了?”
崔安嶼的徒然靠近,多寶閣上的擺件都被他驚落了幾件,昏黃的光線下崔安嶼瘦削的側臉有幾分迷人,也有幾分危險,他這個樣子讓李晏溪覺得十分不安。
不安到她竟然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崔安嶼這句話中的破綻,等她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崔安嶼一隻膝蓋抵住了她兩條腿,兩隻手承在後麵多寶閣的空隙處,身上的氣息噴薄在李晏溪的臉上,由不得她拒絕。
“下次我給夫人畫正麵好不好,正麵更美,我都記住了,夫人腰間有顆小痣,胸口起伏的時候那顆小痣便十分顯眼……”崔安嶼說著,還意猶未盡地吞了一下口水。
李晏溪的耳根已經紅出血了,她已經囧到無路可退的地步了,便索性豁出去了,自以為傲氣十足地反抗道:
“三爺不要以為就你會畫哦!”
說話的語氣和語調卻都已經被崔安嶼的耳鬢廝磨軟化成一句低軟的呢喃。
崔安嶼在她唇邊低低地笑,一隻手抓著她的在自己身上遊離,沉聲道:
“好啊,畫這裏,再畫這裏,爺帶著夫人好好丈量一番……”
開弓沒有回頭箭,濃情不待枕席間。
次日打掃書房的仆從傻眼了,書桌上,多寶閣上,軟榻上的東西全部都被掃到了地上,李晏溪紅著臉軟著腿,故作鎮定道:“我有一副畫丟了,找了這許多地方,還是沒有找到。”
“下次再來找吧!”崔安嶼跳著腿踩過地上的一片狼藉,回眸望向李晏溪的眼裏有尚未燃盡的勾火。
“小姐啊,你怎麽親自找東西呢,還整整找了一夜,可真是太辛苦了!”阿桃心疼地給她家小姐揉著肩。
看著她眼底青黑,腳步也有些虛浮,便又補了一嘴道:
“下次您還是喚婢子來找吧!”
崔安嶼在旁邊笑道:“確實是辛苦,但是這事隻能你們小姐自己來,不然阿桃你下次想吃糖醋排骨,就會少一味調料。”
阿桃摸著腦袋,這不是找畫麽,又關糖醋排骨什麽事!
阿碧紅著臉拉了她一把,又給元霖使了眼色,元霖正看熱鬧呢,極不情願地開口救場:
“三爺,夫人,地上這些東西還要嗎?”
李晏溪幾乎是本能地回答:“扔了,扔了,都扔了吧!”
崔安嶼聽了她這話,從一地狼藉中挑挑揀揀,撿了一隻紫豪毛筆出來,說道:
“其他的,都置換了吧。這個是寶貝,可不能扔。”
李晏溪一看那筆,氣血就上來了,那毛茸茸的筆尖掃過她身體時的酥癢感瞬間又席卷了她整個的身子,偏偏這個時候,崔安嶼還把那支筆湊到了鼻子邊上嗅了嗅,陶醉道:
“這支筆作出來的畫,格外的香。”
這畫作有什麽香不香的呢?小桃又迷惑了。
後來她在伺候李晏溪沐浴的時候,終於明白了這一夜她們家小姐找畫找得是如何得辛苦。
而最讓她震驚的不是找了一夜都找不到的那幅消失的畫作,而是平白多出來的那件衣服。
那個時候她已經幫小姐脫了外衫和中衣,李晏溪身上隻剩了件小衣,阿桃要幫她脫,被李晏溪製止了,她說:
“這個脫不下來的,洗洗就沒有了。”
阿桃瞥了一眼她胸口大朵大朵盛放的合歡花,覺得自己的眼界簡直已經開到了天上。
往後餘生,天塌下來都不足夠讓她震驚了。
阿碧這會比阿桃也好不到哪裏去,她麵前的林析墨如鬆下風般杵著,阿碧手都舉酸了,也實在是難以判斷他到底要還是不要。
阿碧隻好又重複了一遍她們家小姐交代她的話:
“林先生,小姐說,這淩霄花是她這麽多年攢的,您若有用處,便盡管拿去吧!”
二十一朵曬幹的淩霄花,看上去一點也不起眼,確是價值連城,有價無市。
這世上能一下子拿出這個數目的淩霄花的,大約也就隻有嶺南聖女一族了。
林析墨在吳郡客居多年,又與嶺南聖女李晏溪關係密切,所以他能得到淩霄花以及知道這花的作用,並將它們用到了大皇子的腿疾上,除此之外,李晏溪想不到任何人。
昨日皇後來給她解圍,說不定也就是為了她手裏可能有的這些淩霄花,崔婉瑩在陪晉平公主讀書,又與魏平大皇子,燕平三皇子一貫有人情上的往來,若冰霄花真是大皇子的藥引,她將冰霄花贈與皇後便是遲早的事情。
冰霄花貴重,她把這個做人情的機會給了林析墨。
林析墨豈會不明白她的意思呢!他說了他不在乎,他說了不必理會,但是李晏溪還是想著要幫他,準確的說是他的母親償還一些罪責,她懂他內心的介懷。
林母當年勾引了楊相,以下作的手段霸占林相在任上遲遲不歸,致楊皇後的母親悲憤難產,一屍兩命。
這些雖然與林析墨無關,但是她知道他這麽多年一直介懷,她母親死去後他並沒有依照母親的遺願將她的骨灰送到相府,而是將母親埋葬在了生養他的江南,與京城的楊府隔了千山萬水。
有些細膩的內疚,還是埋在了林析墨的內心,所以縱使他不承認,他還是來到了京都,給大皇子醫治著他的腿疾。
彌補方能釋懷,林析墨最終收了那些冰淩花,這貴重的心意是林氏母子的歉意,也是崔氏夫妻的謝禮,他害怕收了它,從此李晏溪,會離他越來越遠。
林析墨苦笑,其實他多年以前,在那個人帶著赤熱的誠意和不顧一切的勇氣強勢地走入李晏溪的生命的時候,他就知道他失去她了。
好在,她如今看起來,過得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