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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整治紈絝

  “好元霖,你把崔三爺遭了什麽罪同我好好說道說道,興許我一高興,就會考慮考慮拿一百萬兩銀子去救三爺。”李晏溪對著元霖的一張娃娃臉,開始循循善誘。


  元霖在心裏比較了一番得罪崔安嶼和得罪李晏溪的利害,想起他家公子哥的那些折磨人的手段,還是覺得他家夫人實在是良善多了。


  “夫人,公子當年執意要娶您可是遭了老爺的家法的,那打得比上一回他占了沈家村的地可是狠多了。”元霖急中生智,拿這血淋淋的過往填補了自己的一時失言。


  李晏溪想起來上一回崔三爺被他爹揍得下不來床的那個慘樣,又聽說他為了娶自己也挨了崔侯爺的毒打,瞬間腦子裏就有了畫麵,盞裏的白茶瞬間都不香了。


  李晏溪擱了茶碗,道:“那我們瞧瞧那綁匪去唄,順便也瞧瞧我們三爺有沒有少點什麽!”


  哪知道元霖“騰”地站直身體,伸出雙手攔在李晏溪麵前,嘴裏道:“夫人萬萬不可啊,綁匪說,隻見銀子,不見人。”


  “怎麽這綁匪是小媳婦害羞還是沒臉見人啊,那我們怎麽把銀子給他啊?”阿桃在旁邊插嘴道。


  元霖腦汁都絞盡了,隻能繼續硬著頭皮道,“夫人,您把銀票給我就行,我去見那綁匪。”


  “元霖啊,什麽人是你見得,我們小姐見不得的呢,你們不會是合起夥騙我家小姐的銀子吧!”阿桃問道,連她都開始不信元霖了。


  滿席樓內,三人成行,正在說笑。


  那位號稱被綁架了的崔三爺吹噓道:“爺別的不敢說,我那夫人從來都是把人命看得比錢財重要的,這銀兩不論多少,她是肯定會出的。”


  傅明清反駁道:“不見得吧,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也虧得你崔老三想的出來,編造自己遭了綁架的謊言去騙自個夫人的銀錢,刀尖上行走啊,別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不會,不會。”崔安嶼道:“爺在我夫人心中的地位還是很高的。”


  房中還有另外一個男子,一直未說話,這會接了話茬道:“也是難為崔三夫人了,兩廣的水患等不得,若等著戶部一步步地報上去,再一步步地批複下來,恐怕人都死好幾潑了。恨不能現在立馬能有筆銀子,我即刻出發南下,以貴府和尊夫人的名義賑災救民,絕不貪功。”


  “生死之交,分什麽功勞,薑兄客氣了。”崔安嶼笑道。


  “你們在這裏貪圖我的銀子,還要扯謊騙我,是覺得我們吳郡人傻錢多嗎?”李晏溪晃悠著崔安嶼給她的玉牌,一腳踹開了滿席樓雅座的門。


  崔安嶼聞言,一下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恭敬地立著,臉上陪著笑:


  “知道瞞不過夫人,卻沒想到夫人來得如此迅速。”


  說罷,又朝躲在李晏溪身後的元霖擠眼睛:“跟了爺這麽長時間,怎麽這點小事都瞞不住呢?”


  元霖無奈,這怎麽能是一件小事呢?三爺您突發奇想,可苦了我這小跟班的了!


  “爺可以把元霖扔到戲班子裏再練兩天,又或者元霖呀他心裏根本就沒有你,三伏天跑回來傳主子被綁音訊的,竟然一滴汗都沒有出!”李晏溪道出緣由。


  元霖一臉愁眉,傅清明看不下去了:“嫂夫人不僅英武,而且慧眼,不枉崔兄上天入地……”


  他話還沒說完,被崔安嶼踩了腳,住了嘴。


  李晏溪有些納悶:怎麽又是上天入地!


  崔安嶼給自己夫人介紹:“這倆位,一位是監察禦史傅明清,一位是八府巡按薑倉樰,你雖不認識他們,他們卻都認識你。”


  李晏溪與崔安嶼這兩位助紂為虐的狐朋狗友見禮,想當然地以為崔安嶼說的見過是大婚當日他們來喝過喜酒,並未往心上去。


  薑倉樰對李晏溪深深一作揖道:“此事因倉樰而起,因事出緊急,急需善款,崔兄才出此下策,求夫人慷慨解囊,救兩廣百姓於水火。夫人若怪,倉樰首當其衝。”


  李晏溪當然不會怪一個外人:“薑大人心係黎民蒼生,有用得著李晏溪的地方,還請但說無妨。”


  待薑倉樰細細說了兩廣的災情,說了朝廷撥款的曲折,說了善款的用途,李晏溪當場又給他加了一百萬兩銀子。


  驚得薑倉樰有些手足無措:“李晏溪果然還是那個李晏溪,倉樰替兩廣的災民謝夫人,也謝崔兄。”


  李晏溪瞥了一眼崔安嶼,杏眼流轉,仿佛在說:他不配。


  回去的馬車上,李晏溪命元霖拿出早就準備好的繩子,把他主子崔安嶼給五花大綁了。


  崔安嶼叫屈,李晏溪拉著臉道:“三爺您想想咱們家剛剛出去的那兩百萬兩白銀,您就當是自己把自己綁了,給它們謝罪吧!”


  崔安嶼仰天長歎:“得,爺就委屈一回,夫人,我給您謝罪了!”


  然而正經不過片刻,待元霖出了馬車,他就又不正經起來了:

  “夫人,晚上爺也可以這樣被綁了,任由夫人上下差遣。”


  李晏溪想把五花大綁的崔安嶼從窗口扔下馬車,這想法打從東市大街上過的時候尤為強烈。


  但最終她忍住了,她想到了整治紈絝的更絕妙的辦法。


  她把自己一張殷紅的小嘴湊到崔安嶼的跟前,又在他即將要碰到她的唇瓣的時候,悠哉悠哉地退回到自己的錦榻上,正襟危坐,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崔安嶼被自己媳婦調戲了,調戲了還不管飽,自己又被五花大綁著,於是隻好把心一橫,衝著窗外大喊:


  “非禮啊!非禮啊!”


  那日的東市大街,人頭攢動,好不熱鬧,叫賣聲中還有錦緞馬車上時不時傳出的“非禮”聲,更奇特的是它竟然是個中氣十足的男聲。


  馬車前頭坐著的,疑似崔家紈絝的長隨元霖。


  來往行人納悶,怎麽這紈絝橫行歡場數載,今日竟是被反噬了麽!

  是誰有如此大的能耐!幹得漂亮啊,簡直是為民除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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