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怪屋
房屋沒有二樓,而且還是瓦片屋,和農村的房子格式沒有什麽兩樣,加上也沒有彩電之類的家私,這個房屋起碼是十年前的產物。
廚房也是燒柴的爐灶,許三千看了一眼就往有可能有菜刀的位置找。
找了一會沒有找到,許三千看向了一旁放著的柴堆。
一靠近柴堆許三千就聞到了一股腐臭的味道,喉嚨自己發出了一聲幹嘔,胃裏一陣翻騰,一個火辣和酸味湧向咽喉。
許三千吐了,他不敢相信這裏會是神聖的廚房。
忍著腐臭,許三千在柴堆**一下,半截貓的屍體不知道從柴堆的那個位置掉到了許三千手背上。
“咦……”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許三千打算離開之際,他發現柴堆裏麵露出了一把刀柄。
“死就死吧,不幹淨了不幹淨了,以後戴著手套做菜就是了。”許三千咬著牙伸手向刀柄摸去,可一到手他就發現手感不對。
軟中帶硬,硬中帶寒,大小也不一樣。
許三千拉出來一看,肺部瞬速膨脹了一圈,久久沒有氣呼出來。
他手裏的是一條斷臂。
手臂的手指也不全,像是被剁掉了又像是被砸碎了。許三個哭喪著臉正想把斷臂丟了,這時……
斷臂突然一動,僅有的三根手指翻握住了許三千手,力道比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大。
一陣火辣感傳來,許三千的小手臂流出了三道鮮血。
斷手像是螞蟥一樣蠕動著,鮮血違背了牛頓定律流向了斷臂,從它的指甲縫裏鑽了進去。
“啊!”許三千心中一沉,心髒久久還沒有在跳起來。他另一隻手本能地抓向吸血斷臂。
可能是慌了神,許三個的力氣也出奇的大,猛的一下就甩開了吸血斷臂,不過他的右手小臂處也留下三條血淋淋的肉槽。
眼角餘光再次一瞄,這下許三千沒有看錯,柴堆裏真的有一把柴刀,他抽出柴堆對準還在動彈的吸血斷臂就是手起刀落。
哆一聲,鏽跡斑斑的柴刀剁在了它的手背上。
吸血斷臂不再動彈,許三千才踩著它抽出了柴刀。
心髒重新跳動,許三千像是用盡了全身的起來,站了站不起來了,“呼呼呼~鬼,鬼啊……什麽鬼啊?”
喘了兩口渾濁的空氣後,再看向吸血斷臂時,它隻留下一灘紫色與綠色混熬在一起的膿液。
不過許三個右手小臂確實是留下了三道長長的血痂。
“血槽變血痂了?也好,起碼止血了。”許三千自我安慰地說了一句,他多多少少明白,這個肯定不是血痂。
隻是現在顧不上著些了,他拿著柴刀匆匆趕回了臥室。
都說那啥三分鍾就結束,一個60歲的老男人了,許三個沒有指望爛賭張能堅持到3分鍾。
“我回來了!”許三千手腳並用把麻繩拉緊,三刀剁斷麻繩後,扶起了白鬆歌。
“千哥……”白鬆歌叫了一聲,“這裏是哪裏?”
“不說這麽多,我們回去再說——我背你離開。”許三千喘過了氣,腎上腺素飆升,一把就背起了白鬆歌,“過了今晚……明天就關店回家了,回家吧。”
兩人才出臥室,斜對麵的門就傳來了動靜,許三個不得不又背著白鬆歌走了回去,“鴿子,現在開始別出聲,被他們發現我們了就完了。”
吱呀一聲,門開了。
最先出來的是王素珍,她整理了一下頭發,在廳裏做下了,之後爛賭張扶著腰也走了出來。
“誒呦,真的老咧……不行咧~”
“嗬,我就說,不過在60年紀的範疇裏,你也是身體最棒的。”王素珍咯咯笑了兩聲。
“不說了,約了人打牌……誒,沒了點陽氣,不知道會不輸錢呢……”
兩人又半嘲諷又客套了幾句家常後,許三千就沒有再聽到爛賭張的說話了,客廳也安靜了下來。
刀刃反轉,許三千正持著柴刀刀背,如果王素珍進來他就打爆她的腦袋。當然許三千還沒有殺人的膽子,也沒有喪智到這種程度。
他隻想帶著白鬆歌離開。
等了半息,王素珍還沒有進來,臥室外也沒有其他聲音,安靜得可怕。
許三千舉著柴刀的手也累了,“怎麽還沒有進來?難不成他們兩人一起離開了?”
“你在幹嘛?”
“我在等……”許三千瞳孔一縮,還未完全反應過來,兩隻蒼白的手就掐住了他脖子。
還未完,他被著的人還一口咬在了許三千耳朵上。
背上的人不是白鬆歌,無論是聲音、體重還是氣味都與白鬆歌不一樣,而且隔著衣服許三千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傳來的陰寒。
在窒息與疼痛之下,許三千用盡了最後的力氣用刀往後一揮。
掐著許三千脖子的手無力攤開,接著被許三千一個過肩摔撩到地上。
“千哥?!”
許三千回頭一看,白鬆歌還躺在床上。
“咳咳……我在。”許三千鬆了一下嗓子,靠著牆癱了下來。
“怎麽?你的聲音?”白鬆歌看不見,隻聽出他的聲音不對勁,心裏又怕又擔心。
他不知道自己在哪,不知道周圍發生了什麽事,唯一知道的是剛才大腿刺疼了一下,現在摸起來還有點疼。
“沒事,有事也是喜事,不是喜事也不關你事。”許三千強忍著笑了一聲,在看向地下的人時還是被驚嚇到了。
那人許三個見過,正是和王海龍合照的那個人,一模一樣。
他誇張地嬉皮笑臉著,嘴角幾乎裂到了耳根處;額頭上被砍了一刀,留下一條幾厘米的長的刀痕,奇怪的是傷口並沒有血液流出來,像早就是一具屍體。
突然,那人眼睛子一動,和許三千對視了一眼。
許三千被嚇了一個激靈,但是手裏的柴刀還未砍下,隻見那人手腳關節全反撐起地麵如一溜煙一樣爬進了床底下。
“怎……怎麽回事?這屋子才是最厲害的鬼!我門要趕緊離開……”許三千驚魂未定,站起身再次剁斷了綁在白鬆歌脖子的麻繩。
“千哥……你走吧,我雖然看不見了,但是你我都明白的,很清楚的,現在實際上能跑一個就是一個。”白鬆歌心裏在滴血,想著為什麽遇上這樣的事情會是自己,而不是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