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院內
“她怎麽會在這裏？不是……”許三千集中精力觀察了一下，感覺王素珍好像年輕了不少。
許三千其實也看不來有什麽變化，或許是身材婀娜了，畢竟隔著有一段距離，光線也不太好。
“她在幹什麽？”許三千確保自己躲到很隱蔽之後，繼續觀察著。
王素珍走到小院門口後並沒有第一時間開門，而是將手中的籃子放在地上，自己也頓了下來。
手往籃子一伸，胳膊和手腕動了一下，接著她拎出了一個雞腿來，還沒有完，她還拿出了碗筷和一碟青菜吧唧吧唧地吃了起來。
許三千也不知道她在幹什麽，不過也可以大概推斷一下，既然王素珍是提著食物過來的，可能是送食物，如果是自己吃的話就不必用籃子裝了。
但是她現在又吃了……
許三千想到了他村裏的一個婦女和老人——兒子煲了湯讓老婆給他住在後山裏的父親送一點過去，結果他老婆走到半路趁沒有人就把湯倒了。
個人很簡單，社會很複雜，許三千也不明白他們是怎麽想的。
王素珍吃飽喝足揉了一下肚子後，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提起籃子推開了小院的大門，故意提高聲音喊了一句，“強子，我送飯來了！”
“強子……不同的一個人，同一的惡毒……強子或許是她的弟弟或者子？”許三千等了一會兒也沒有見王素珍出來，自己就偷偷摸摸從門縫閃了進去。
一進入到小院許三千的眼睛就被亮得睜不開了，接著一個特殊的臭味就鑽進了鼻子。
“嘔～”許三千捂著口鼻幹咳了一聲。
小院的角落裏放著一排鐵籠，立馬關著幾條狗、幾隻貓，時而對著許三千小吠一聲。
奇怪的是，這裏已經恢複到正常陰天的亮度，但是許三千看那貓狗都是隻有一個黑漆漆的輪廓，連它們的眼睛都沒有看到。
正當許三千疑惑著這裏的光線為什麽和院外不同、貓狗也為何還是黑漆漆一團時，屋能傳出了一身慘叫。
聲音許三千很熟悉，正是白鬆歌的慘叫聲。
“鴿子！？”許三千一喜又一驚。
鴿子找到了，但他又為什麽慘叫？瘋女人！？
莫探員提到過，王素珍有精神病史。許三千不在耽誤時間，脫了兩隻鞋子就往狗籠貓籠裏一砸。
鐵籠發出Duang的一聲，裏麵的貓狗也十分配合地發出一聲聲吠叫。
許三千急而不莽，特別是對方還是個瘋子的時候，麵對他們自己越是著急，他們發起瘋來就更加恐怖。
調虎離山是最正確的選擇。
許三千找了一個屋角躲了起來，很快王素珍就提著一個暖水壺起氣衝衝地跑了出來。
她口裏罵道著來到鐵籠麵前，打開暖水壺的木塞子就是對著貓貓狗狗一潑開水。
趁著王淑珍背對著屋門的這一段時間差，許三千壘起腳尖無聲快速地閃進了屋內。
屋裏光線更好，但也有很多雜物，第一眼沒有看到白鬆歌，許三千立馬躲在了門的後麵，隨手拿起了一個能砸人的東西。
王素珍的叫罵聲還在繼續，正當許三千去找白鬆歌時，屋內又傳出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別罵了，別罵了，被人聽見了不好。”男人六十歲左右，光著膀子叫喚著走了出來，他隻穿著一條豎條褲衩，手裏還拿著幾百塊錢。
許三千縮在門背後沒敢出來，一時半會搞不清楚情況，“什麽意思？這裏還有其他人？鴿子你忍一會，我很快就救你出來。”
王素珍放下了暖水壺，對著男人說道：“爛賭張，我罵幾條畜生關你屁啊，拿到錢就趕緊滾，我這裏不時候你。”
“誒，你小點聲。”爛賭張慌張地跑了出去，捂住了王素珍的嘴巴，“小聲一點，什麽錢不錢的，別人還不知道我在這裏呢——給這一張你的。”
王素珍拍開了他的手，奪過了錢，說道：“有你這麽當大伯的嗎？人家孩子的補貼金你也拿，小心你孫子沒有屁股眼。”
“嗬嗬，你也不是一樣，你是巴不得人家死，然後那別人家房產證，你這個後媽也是賭。”爛賭張露出了一排煙牙，一手拍在了王素珍圓潤的屁股上，賤兮兮地說道：“來給我生個娃，我那兒子練廢了，我們再造一個。”
說著，爛賭張還在屁股上捏了一把。
“滾，我快要改嫁了……而且你也一把年紀了，還能行麽？”
“怎麽不行？！”爛賭張一時興起將王素珍抱起來就往屋內的其中一個房子走。
“你……不要不要……停。”王素珍假裝惱怒地拍了打著他後背，其實笑得比誰都歡。
吱呀，房門被關上，裏麵傳來一陣陣嬉笑。
許三千打了一個寒顫，信息量有點大，他一時沒緩過勁來。不過也不重要，許三個隻想把白鬆歌救出去，其餘的關他屁事。
在其他兩開還開著門的房間瞧了瞧，一個是廚房，而另一個是臥室，許三千進入到臥室後果然看見了白鬆歌。
白送鴿被一條黑布蒙住了眼睛，脖子還被一條大拇指粗的麻繩係上了，綁在了床上。
麻繩一卷一卷地垂落在地上，看樣子白鬆歌的活動範圍也僅在這個院子裏了。
“鴿子！我來救你了。”許三千叫了一聲。
“千哥！你在哪？這裏很黑……有鬼！有鬼！”聽到許三千的聲音，白鬆歌躺在床上立馬跳了起來。
這時許三千才發現白鬆歌蒙在眼睛上的黑布根本就不是黑布，而是一層黑色的膜，從他太陽穴位置到鼻梁位置長出了一層膜。
“怎麽會這樣？你先別動，我在這裏，不用怕——你的眼睛上有東西，我看看能不能弄下來。”許三千安撫好了白鬆歌之後，用手在膜上輕輕碰了一下。
“誒呦！疼！”白鬆歌叫了一聲，把頭側了開來，一點點冷汗從他的額頭貓了出來。
許三千也沒有辦法了，“先救你出去，回去後再讓半老仙看看。”
不過另外還有一個問題，許三千沒有工具把捆住白鬆歌脖子上的麻繩弄斷，“你等一下，不要動，我去隔壁廚房拿菜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