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還是沒有他的消息
我很僵硬的笑了笑,對傅逸清的話不置可否。
他轉頭看著我,然後從他的包裏拿出一張紙巾,輕輕來擦拭我臉上的汙垢。
我詫異的看著他,有點很不自在。他很慈祥的笑笑,並沒有退縮,還把我淩亂的頭發,用手指梳理到耳後。
我和傅顏開玩笑,說他是爸爸,但現在我發現,傅逸清的樣子,才真的像一位慈父。
我從來沒有享受過父親的疼愛,那是我生命中一種很嚴重的缺失,所以我現在有一點恍惚,甚至有幾分眷戀,真希望傅逸清是真心對我,就像父親疼愛女兒一樣,真心疼愛我。
“以前對你不好,那是礙於內子……其實心裏一直很疼你,憐惜你……”傅逸清微笑,聲音非常低沉溫柔。
“謝謝傅叔叔。”我傻乎乎的說。
他把手裏髒了的紙巾丟入垃圾袋裏,扶了扶眼鏡,很憐惜的樣子看著我說;“以後我會把你當女兒一樣,有了這層利益關係,她也不能再說什麽。”
我知道他指的是梁家宜,我忘了梁家宜曾經怎麽對我,我隻聽張媽對我說過,梁家宜和傅逸清都對我很不好,具體怎麽不好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我點點頭,再次說“謝謝傅叔叔”。
爺爺的莊園到了,傅逸清下車,替我打開車門,小心護著我下來,送我到門口。
“洗個熱水澡,好好睡一覺,永恒那邊,我會去打招呼,你明天下午再去試鏡。”他柔聲說。
“好的,謝謝您了。”我很感激的點頭。
他微笑看著我,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讓我進屋去。
張媽出來迎接我,看著我這個樣子,把她嚇壞了。傅逸清走後,我和張媽進屋,她趕緊給我張羅熱水,替我去樓上拿睡衣,讓我洗澡。
“這些弄髒的衣服,明天我來替你洗吧,唉,這是怎麽回事啊?今晚發生什麽啦?”張媽在浴室外麵問我。
我疲倦的回答她:“我被傅詩雨綁架了!”
張媽大吃一驚,“傅詩雨?她竟然綁架你?天哪,你是怎麽逃出來的?”
我洗了頭發,洗幹淨身上的汙垢,穿了睡衣出來。
張媽趕緊替我拿了吹風機,讓我坐下來,替我吹頭發。
我把今晚經曆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她,聽著她驚叫了好幾次。
“我的天哪,幸好你回來了!若是被她丟到海裏,你這條小命……”張媽想想都後怕。
我也是想想都後怕,如果我沒有說服傅詩雨,讓她拿我去要挾傅逸清,我這會兒,恐怕已經到了另一個世界。
“唉,兩個孩子還那麽小,這若是沒了你,可怎麽辦呀!”張媽歎息。
我笑了笑說:“所以老天爺憐憫,不願意收走我。”
張媽連連點頭:“那是那是,所以你就是命大,經曆那麽多凶險,每次都能化險為夷。”
她一邊說著,一邊已經放下吹風機,到外邊去給我拜謝老天爺去了。
張媽的舉動,令我的心很溫暖,幸好身邊還有這些人,關心我照顧我,讓我闖過那麽多難關。
把頭發吹幹後,張媽為我煮了一碗紅糖薑茶,讓我熱熱的喝下去,祛除寒意,免得感冒。
她送我上樓睡覺,柔聲安撫我,問我要不要陪。
我受了這麽大驚嚇,心裏的確還在害怕,希望有個人陪我,我心裏莫名有些期待,希望傅顏又像從前一樣,突然出現在我身邊。
所以我對張媽說,我不害怕,讓她下樓去休息。
“快睡吧,有什麽事就喊我。”張媽看我躺下了,她才輕輕關了門離開。
我躺在床上,拿著手機把玩了幾分鍾,還是沒有他的消息。我傻傻的看著窗外,希望他能突然出現,但窗外靜悄悄的,並沒有任何驚喜。
我自嘲的笑笑,笑自己沒用,明明說要抵製他,他失去消息,我卻這麽沒用的想他了。
終究是太累了,我不知不覺沉沉睡去。
恍恍惚惚中,我看到很多陌生的人,有男的,有女的,女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她指著男人們,讓他們用麻袋把我帶起來。
極大的恐懼襲來,我想喊,卻喊不出聲音,想動,也動彈不了。
我好不容易緩過來,隻覺全身虛脫,冷汗淋漓。原來是夢魘了。
我躺了好一會兒,身子才緩過勁,我爬起來,上了個洗手間,喝了點熱水,重新睡下。
結果睡下之後,繼續噩夢纏身。我一會兒好像被人從懸崖上推了下去,一會兒又被人用麻袋裝著,丟入了大海!
我頻頻從夢中驚醒,睡得很不安穩,天亮之後,頭疼得厲害,但再也睡不著了。
下樓後,張媽已經替我準備好早餐,她驚訝的看著我,說我臉色怎麽這麽差?
“我昨晚一直做噩夢,沒有睡好。”我懨懨地說,和張媽坐在餐桌,一起吃她做的花卷。
張媽的花卷很好吃,但我今天胃口卻很差,吃不下去。
“要不再去補個覺?可能是昨晚嚇著了,所以老是做噩夢。”張媽心疼的看著我。
“我一眯眼,就老是掉懸崖,掉海水,要不就被人追殺,唉……”我煩惱地說。
張媽想了想,看著我說:“這若是在我們鄉下,受了驚嚇的人,需要喊魂,有道的師傅,會給你收驚,把魂收回來就好了。”
我好笑地看著她說:“這是迷信吧,有用嗎?”
“我們鄉下的小孩,經常有被嚇著的,都是這樣去請師傅收一下,很管用的。”
我們正說著話,外麵有汽車的聲音,我心裏一動,趕忙起身。我還是盼著,傅顏能突然出現。
但是很令我失望,來的人不是傅顏,而是她的父親傅逸清。
他提了一籃水果,溫和笑著過來了。
“小景,臉色怎麽那麽差?”他皺眉看著我。
“昨晚一直睡不踏實,老是做夢驚醒。”我接過水果,替他去倒茶。
張媽趕緊說:“先生,她被嚇著了,昨晚沒睡好,我正和她說這事情呢,想替她找個師傅,給她收收驚嚇。”
傅逸清坐下來,接過熱茶喝了一口,然後仔細打量我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