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虛情還是假意
我快餓暈了,大口吃的麵條,爽快的說:“你的恩情,我記住了,今天的事情,我絕對不會連累你,回去也會大大感謝你!”
“謝謝,謝謝夏小姐!”男人感恩戴德。
“你們的船,平時經常做這種勾當嗎?”我皺眉問。
“也不是,其實我們也是第一次接這樣的黑單,看那女人給的錢多,就鋌而走險了,平時我們都是做正當生意。”男人趕緊解釋。
我點點頭,如果他們隻是初次犯案,那就好辦多了,回頭給他們些錢,就能把他們打發了,就算警方查起來,也還可以替他們找個借口,搪塞過去。
“以後不能再做這種實情!好好做生意不行嗎?”我瞪他一眼。
“是!夏小姐教訓得是!”那人討好的點頭。
我想了想,給他們找了一個推脫的理由,讓他們索性自首,因為沒有前科,不會拖出什麽前麵的案子,而這一次,完全可以說是被傅詩雨威脅。
那人沉吟好一會兒,同意了我的提議,“這樣也可以,不過夏小姐一定要多關照我們,不然以後我們沒法在這一塊混下去啊!”
“那是自然,以後我在海城發展,也勞煩你們照顧了。”我笑著說。
麵條吃完了,填飽肚子,我愜意的呼了一口氣。
男人按照我說的去做了,大約走了半小時,警方的船隻過來了,我被順利救上了船。
抵達碼頭,傅逸清已經在碼頭等我了,他拿著大衣過來,裹在我的身上,倒有幾分慈父的味道。
“真沒有想到,詩雨竟然會……”傅逸清緊鎖眉頭,重重歎了口氣。
他攬著我的肩膀上車,我們跟隨警方一起,去了解案子。
事情已經產生了轉變,這是傅詩雨沒有料想到的,所以當她被警察帶來時,她臉色煞白,不可置信的盯著我。
我走到她麵前,冷冷問她:“你沒有想到,我都這樣了,還能逃出來吧?”
“早知道這樣,我該把你丟入大海的!”傅詩雨咬牙切齒。
“那你可能就不是坐牢那麽簡單了,我早就跟你說過,天網恢恢疏而不漏!”我淡淡一笑。
傅詩雨的臉色很不好看,她低下頭,默默的跟隨警察走了,我看到她兩隻小手,拽得緊緊的,還有些發抖。
千金萬金的大小姐,心裏肯定很緊張吧,畢竟監獄是一個她從前沒法想象的地方,身陷囹圄,她也沒法想象是什麽樣的日子。
我和警察做了記錄,把今晚發生的事情,從頭到尾描述一番,當然,我為漁船大哥開脫了一番,有恩報恩,我還是很守信用的。
從警局出來,傅逸清給漁船大哥開了一張支票,還留給他一張名片,以後讓他有什麽困難,可以來公司找他。
漁船大哥千恩萬謝,帶著他幾個兄弟走了,我上了傅逸清的車,而我的行李和包,也終於回到了我的手裏。
“嚇壞了吧,還好沒事。”傅逸清坐在我身邊,柔聲問我。
“嚇壞了,他們把我帶到懸崖上的時候,我真的好害怕,生死就在一線啊!”我靠在後座,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傅逸清輕輕拍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我拿出手機,我想看看有沒有未讀的消息和未接的電話。
我媽打了十來通電話過來,還有很多未接的視頻,我趕忙給她打過去,告訴她我手機落在便利店了,剛剛才接到。
“你是在騙我吧?手機怎麽可能落在便利店?你現在又在哪裏?”媽媽的口吻又擔心又生氣,“我這一晚上的,打不通你的電話,急得都沒有睡覺!”
我哪敢把今晚的凶險告訴她,讓她擔驚受怕,所以笑了笑,裝作很輕鬆的樣子說:“我從機場出來,去便利店買點吃的,手機沒電,讓服務員給我充點電,我吃了包方便麵,填飽肚子後就走了,把手機給落下了。”
“你怎麽這麽丟三落四呢!”媽媽責備我。
“人家記性不好嘛,現在沒事啦,媽你去睡吧。”我撒著嬌,哄著她去睡覺。
“你現在回去嗎?是打車還是怎麽回事?安全吧?”
我本想說在傅叔叔的車上,但看一下時間,現在都淩晨了,我還在他車上,好像有點不太正常,所以我還是改口說:“我打車呢,沒關係,很安全,馬上就到家了!”
沒想到我媽的視頻戳了過來,我尷尬地看了一眼傅逸清,傅逸清看著我笑笑,很無奈的聳聳肩。
我硬著頭皮,接聽了視頻,我媽一定要看看車裏的人,我沒辦法,把鏡頭轉到傅逸清這邊。
“那位是……”
“您好!”傅逸清很禮貌的點點頭。
“你……怎麽這麽晚了,還麻煩傅先生。”我媽說的很客氣,語氣卻冷冷淡淡的。她對傅家的人,一直都沒有好感。
我很尷尬的解釋:“因為晚上出去,我擔心不安全,並讓傅叔叔幫我安排車,沒想到他親自過來了。”
“我剛好要去那邊辦事,也不是特意。”傅逸清溫和的解釋了一句。
“好啦,媽,你去睡吧,我這邊沒事,放心好了。”我急忙說了一句,把視頻斷了。
放下手機,我很抱歉的朝傅逸清笑笑,解釋說:“我不想讓她擔心我,所以不想把今晚的事告訴她。”
“理解。”傅逸清笑笑。
我也笑笑,車繼續往前,傅逸清閉目養神,我卻另有心事。
因為今晚,我竟然沒有收到一個傅顏的電話,我這麽死了一回,他卻一點都不知道!我莫名其妙的鬱悶了。
從前天晚上到深圳,一直到現在,這都多少個小時了?他竟然對我不聞不問,幾十個小時沒有隻言片語。
我還想冷落他呢,沒想到他倒先冷落上我了。
“今晚的事情,他知道嗎?”傅逸清忽然開口。
我驚訝的看他一眼,不過心照不宣的知道,他口中的“他”,說的就是傅顏。傅顏對外,早已經過世,但傅逸清還是知道,他並沒有死。
我搖了搖頭,低頭玩弄手指。
傅逸清輕輕歎了口氣,柔聲說:“這些年,辛苦你了。”
我又轉頭看了他一眼,弄不清楚他現在是真心還是假意。據張媽告訴我,他從前對我態度很不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