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顧父2

  獄警對醫生點了點頭，轉身走過來，看了一眼顧家母女，對孫哥說道：“先把家屬帶走吧，一會兒等法醫那麵檢查過再讓家屬見。”


  孫哥明白流程，沒有多說什麽，帶著欲言又止的顧清婉和精神恍惚的顧母回到了車上。


  被外麵的冷風一吹，顧清婉清醒了不少，迫不及待地追問這是怎麽回事？


  事情來得太突然，連傷心都沒有時間。


  顧母已經完全說不出話來了，孫哥輕歎了一口氣，說道：“具體情況，我知道的也不多，隻知道早上吃完飯，去幹活的路上，伯父忽然暈倒，然後就被緊急送到了醫院搶救……具體誘因需要等法醫給出最終結論。”


  “所以說，”顧清婉顫著音說道：“我爸，我爸他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我們現在連探視的權利都沒有，還要在這裏等什麽不知所謂的法醫結論？”


  顧清婉越說越激動，眼睛通紅，孫哥溫聲安撫她焦躁的情緒：“清婉，你先冷靜。”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顧清婉咬著嘴唇，眼淚劈裏啪啦地掉下來，狠聲道：“那是我爸爸，即便他犯了法，他還是我爸爸……他明明身體很健康，怎麽就突然，突然就沒了？前幾天我還見過他，那時他明明好好的，怎麽就……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我實在接受不了。”


  孫哥拿出紙巾遞給她，輕輕拍著她的背，耐心安撫著她失控的情緒，好半晌，才難過的開口：“不光你接受不了，我也一樣接受不了，可是事情已出，我們隻能接受現實，等待法醫的鑒定。”


  頓了頓，孫哥繼續道：“我和獄警了解過，伯父進監這幾個月表現不錯，沒有和誰結怨，他殺的可能性不大。”


  “也就是說，我爸爸是正常死亡！”顧清婉帶著鼻音平靜地說道。


  孫哥看著她，沉默片刻，才說道：“至少表麵症狀是意外死亡。”


  顧清婉沉默了，顧母輕歎一聲，保養不錯的麵容似乎一瞬間蒼老了許多，對孫哥說：“等屍檢完，遺體我們想要盡快領回，不管怎樣，葬禮是要辦的，不能讓他不明不白的走了。”


  “這是自然，”孫哥道：“稍後的手續，我會幫您辦好的。”


  顧母點了點頭，就不再說話了。


  車廂瞬間安靜下來，氣氛有些沉重的壓抑，孫哥搖下車窗，煩躁地點了根煙，煙草獨有的氣味飄散在了空氣中，微微舒緩了一下這令人操蛋的心情。


  兩個小時之後，沉寂多時的手機終於響了，孫哥掐滅了手中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根煙，拿過手機，按下接聽鍵，喂了一聲，對方簡單說了幾句，孫哥應了幾聲，就掛斷電話了。


  “結果出來了是麽？”顧母嗓音有些沙啞地問道。


  孫哥點頭，說道：“法醫那麵已經完事了，死亡報告也出來了，我們現在可以過去了。”


  顧母平靜地點了點頭，三人下車，一起來到了醫院的一個小會議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