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顧父1

  李心冉看她這樣，有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有點兒出息行不行，以前那個自信堅強勇敢的顧清婉哪去了？一個秦越就讓你變得如此懦弱了麽？甭說現在還隻是說說，若是真的，你還不活了麽？你這個樣子要是讓你媽看到該有多難過？”


  顧清婉垂著眼睛，眼球上蒙上一層水霧，緊抿著嘴角，努力抑製住自己奔騰的情緒。


  她也覺得自己很懦弱，父親出了那麽大的事，也沒有讓她如此這般的無力和絕望，最多是傷心和難過。


  可是一個秦越……卻讓她像失去了所有力氣一樣癱軟無力。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自己已經無可救藥地陷進去了，拔都拔不出來，除非強行截肢。


  世人常常會問愛情是什麽？

  顧清婉覺得是毒品，它讓人上癮，控製著人的身心，一旦離開，就會身不由己，痛不欲生。


  顧清婉很討厭這樣的自己，可又無能為力。


  晚上，秦越發來短信，顧清婉心不在焉地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有幾次，她很想問一問，可剛打了兩個字就又刪除了，她實在沒有勇氣開口。


  秦越並沒有發現異常，兩人聊了有半小時就結束了。


  顧清婉輕歎了一口氣，把手機放在旁邊，王燕聽見她的歎氣聲，抬起頭問道：“清婉，最近你的歎氣聲明顯增多啊，怎麽？情路不順利麽？”


  顧清婉把被子拉過頭頂，悶聲悶氣地敷衍道：“別管我，我更年期提前了。”


  呃？

  王燕一臉懵逼，撓了撓頭發，更年期不是四五十歲才會發生的事麽？


  提前能提前這麽多？

  王燕不解的小眼神兒飄向了唯一學醫的李心冉，李心冉隻是聳了聳肩，表示她也不甚清楚。


  又過了兩天，顧清婉正在上課，手機瘋狂地震動起來，拿起來一看，是顧母的來電，顧清婉和老師請了個假出去接電話，等回來時，整個人神色都不對了。


  王燕小聲問她怎麽了，顧清婉隻是搖頭說沒事，收拾好東西，和老師告假，就匆匆走了。


  來到醫院，一路問了護士醫生找到了手術室外，剛出電梯，就看到走廊上站著幾個全副武裝的獄警，顧母被孫哥扶著站在一旁，臉上是一片擔憂的神色。


  “媽，”顧清婉快步走過去，一把拉住顧母的胳膊，焦急地問道：“爸到底怎麽回事？好好的，怎麽就這樣了？”


  顧母顫抖著嘴唇，發出不成形的音調：“清婉，你爸，他……”


  “我爸他怎麽了？”顧清婉情急追問，這時候，手術室外的燈滅了，一名醫生摘下口罩大步走了出來。


  負責顧父監區的獄警走上前，鎮定地問道：“醫生，怎麽樣了？”


  醫生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隻說道：“我們盡力了，病人已經腦死亡了。”


  聽到這話，顧母腿一軟，差點沒跪在地上，幸好孫哥一直沒鬆手，硬生生拉住了顧母。


  顧清婉一臉的茫然，表情木然地站在那裏，有些懷疑自己聽到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