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5章 躲女人身後
“這裏的摩卡非常好喝。”蕭子懌下車,然後替路南屏打開車門,兩個人剛一買進咖啡廳,立刻引起了一陣不小的波動,眾人驚豔的看著這對絕美絕配的男女,眼中有豔羨又有嫉妒。
路南屏沒有注意到這些,她選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了下來,蕭子懌看了一眼,笑道:“你似乎很愛坐床邊。”
路南屏嗯了一聲,她不敢說,這是她殺手養成的習慣,她害怕看不到外麵情況的地方,那樣實在是不安全。
等待食物和咖啡上來的過程中,一個侍應生不住的介紹著他們店裏特色的小西點,路南屏安靜的翻看著水牌,一邊聽著他的介紹,渾然沒有注意他有口無心的說著話,卻全神貫注的看著路南屏。她的長睫毛,從高處望下來,就像一把微型的小扇子,撲閃撲閃,充滿了女人味。
侍應生還未說完話,隻覺得肩膀忽然被什麽大力一扣,人就那麽飛了起來,然後在自己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重重的摔到了地上。隨著他的摔倒,咖啡座裏的人都驚呼起來,有的客人甚至已經站了起來。
路南屏迅速站起來擋在蕭子懌身前,她完全是處於對危險的本能反應,可是,在蕭子恒看來,路南屏卻是在心疼蕭子懌。
他鐵青著臉,冷冷說道:“怎麽?這樣就心疼了?”說完,目光越過路南屏,落在蕭子懌身上,冷冷說道:“躲在女人身後,算什麽男人?”說完,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是啊,這就是你最擅長的,我怎麽忘記了。你最擅長躲在別人的身後,然後伺機捅黑刀子不是嗎?”
路南屏聽不下去,怒道:“蕭子恒,你瘋夠了沒有?”蕭子恒轉頭看著路南屏,他渾身的酒氣,夾雜著汗味,散發著一股極為難聞的氣味,路南屏皺了皺眉頭,說道:“你喝醉了!快回家去吧。”
蕭子恒看著路南屏,卻沒有理他,繼續對蕭子懌說道:“你還真是教養好啊,這麽說你,你居然都坐得住。”
蕭子懌聞聲,站了起來,卻是完全無視了蕭子恒,對路南屏說道:“快坐好,一會兒咖啡就來了。”
路南屏驚訝於蕭子懌的無動於衷,回頭看過去。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了,他卻連一句解釋和反駁都沒有嗎?
蕭子恒哈哈的笑了起來,說道:“看吧,他就是這樣的人。道貌岸然,總是縮在別人的身後,讓別人替他出頭。他的手,從來不親自沾染鮮血,可是,死在他手裏的人可不少。他玩弄女人,始亂終棄,卻總是一副長情的模樣……”
路南屏終於一巴掌甩了過去,怒道:“蕭子恒!他是你的哥哥!”
蕭子恒伸手一把拽住了路南屏的手腕,看著她說道:“你想打我?你竟然為了他打我?”蕭子恒雙眼赤紅的看著路南屏,忽然罵道:“你這個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死女人。你再跟著她,保管你屍骨無存。”
路南屏也怒了,她吼道:“我屍骨無存也和你沒有半點關係。蕭子恒,你是我什麽人?你跑來破壞我的約會。你是我什麽人?你來責怪我的生活方式和選擇。你是我什麽人?”
蕭子恒義憤填膺的看著路南屏,恨不得將蕭子懌的麵皮撕開,他指著蕭子懌說道:“那他又是你什麽人?是你的男朋友嗎?你憑什麽為了他打我?”
路南屏看向蕭子懌,卻見蕭子懌淡淡微笑的看著自己和蕭子恒,她又抬頭環視了一眼四周,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三個人的身上,他忽然覺得義憤填膺,忽然意識到,蕭子懌其實並沒有把自己當女朋友,他竟然可以如此安靜的看著自己和蕭子恒吵架,或許他和蕭子恒關係尷尬,可是,他可以帶自己走啊,為什麽他什麽都不做?
路南屏看著蕭子懌,卻聽見他又說道:“來,我們坐下。不必理他。”
蕭子恒冷哼一聲,像看笑話一般看著路南屏,說道:“怎麽?這就傷心了?你還沒聽到別的事情呢。”
路南屏看著蕭子懌,問道:“我們走吧。”
蕭子懌卻靠在椅子上說道:“是他打擾了我們,我們沒有錯,為什麽要走?”
路南屏看著蕭子懌,看到他眼神裏的殘忍,一咬牙,抓起外套,用力推開蕭子恒,朝咖啡座外麵跑去。
蕭子恒狠狠的瞪了蕭子懌一眼,也準備朝路南屏追去,蕭子懌卻忽然說道:“這個女人,我要了。”
蕭子恒的腳步猛的頓住,他回過頭看著蕭子懌,怒道:“那就各憑本事吧。”
蕭子懌微微的笑了起來,說道:“還需要各憑本事嗎?她明顯對我有感覺。”
蕭子恒眯起眼睛,看著蕭子懌,說道:“你並不愛她,是不是?你是為了刺激我,才追她的是不是?”
蕭子懌抬起頭來,看著蕭子恒,緩緩說道:“是。”
隻這一個字,就像千斤的大錘砸在蕭子恒的心口,他身子震了震,忽然覺得怒氣陳倍的增長,他一拳揮過去,蕭子懌微微一側身,就讓了過去。
然後他冷笑道:“別說,你們到真有些相配,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蠢蛋。”
蕭子恒看著蕭子懌,雙目赤紅如血,罵道:“無恥!你竟然利用她對你的感情。有種你堂堂正正的來啊。衝我來。”
蕭子懌看著蕭子恒輕蔑的笑道:“你?不配。”
蕭子恒的怒火再也壓抑不住,他朝蕭子懌撲了過去,咖啡座不大,蕭子懌閃不開,被蕭子恒撲了個正著,兩個人在咖啡座裏打了起來。
咖啡座的老板,顫顫巍巍的想要報警,電話還未通,一隻手砸了下來,將一個話機都敲成了碎片,四月冷冷看著咖啡座的老板,說道:“損失會賠你,掛個打烊的牌子,讓他們打。”
咖啡座老板不敢忤逆,顫顫巍巍的按照吩咐做了。
客人們都從後門跑了,蕭子恒和蕭子懌在地上翻滾起來,二十多年的鬱結,終於在這一刻徹底爆發,像火山一樣的兩個人,再也不需要控製自己,朝死的毆打著對方,渾然不顧自己被打,隻一心想要將對法打敗。
四月坐在進門的吧台上,盯著地上的兩個人。終於,兩個人都力氣用盡,分開躺在地上。
四月走到蕭子恒身邊,問道:“少爺,你還有力氣嗎?那位小姐估計還跑不了多遠。”蕭子恒聞言,站了起來,他額角有血,望著蕭子懌說道:“以後,給我離路南屏遠點兒。”
蕭子懌一笑,扯動了唇角,又嘶嘶的吸著氣,說道:“你動真格的了?”
蕭子恒沒有回答蕭子懌,隻說道:“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說完,扶著四月,一跛一跛的朝門外走去。
路南屏跑出咖啡館,想要打車,才發現自己竟然身無分文。原本以為是場浪漫美好的約會,最終卻以這樣的形式收場。難道真的被自己猜中,一切美好的東西,都不是真的?
蕭子懌那種冷漠的眼神,路南屏是第一次見到,她此時才隱隱感覺到,蕭子懌因為蕭子恒才接近自己。而自己竟然這麽傻,就因為古代的蕭子懌而輕信了他,以至於今天被他羞辱。
還有蕭子恒,他難道就不能選個其他的方式,讓自己把這場美夢做完嗎?非要在最後的時刻,將自己的美夢破壞。
她到底是為什麽,必須夾在這兄弟兩人中間。路南屏忽然覺得太累了,她不該執著於以往的愛情,不該把對古代蕭子懌的那份歉疚延續到現在。
現在的蕭子懌和蕭子恒,已經不再是她熟悉的蕭氏兄弟了。高跟鞋一崴,路南屏跌坐在了地上,華麗的衣服,就是皇帝的新裝,自己洋洋得意,卻是別人眼中的笑話。
是啊,她路南屏,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被蕭子懌玩弄於股掌之間,卻還幸福異常。想起蕭子懌,路南屏的心忍不住還是刺痛。而想起蕭子恒,她卻連恨的力氣都沒有了。
她忽然覺得自己千瘡百孔,沒有任何地方再是完整的,她心灰意懶,就這麽坐在馬路上,想要求死。
第二天,風和日麗,是個難得的好天氣,溫度不冷不熱,路南屏穿了一件背心,外麵罩了一件T恤,一早就和喬雨和夏安出了門。
夏安依舊是一副麵無表情的模樣,看似好像已經沒有什麽事了,可是,每次和路南屏視線相交,他總是會最先避開視線,路南屏也默契的沒有點破這一點,就好像所有的東西,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任務非常順利,不過大半天,就按照計劃完成了。
喬雨是最開心的一個,他歡呼著要去呼朋喚友,夏安卻說他要回去休息。路南屏沒有吭聲,隻在車子開到一半時,忽然叫了停車。
喬雨讓車子停下來,路南屏跳下車,說道:“你們回去吧,我一個人逛逛。”夏安沒有看路南屏,喬雨隻簡單叮囑了一句:早些回家。就踩下了油門,車子迅速消失在路南屏的眼前,她轉身朝路邊的公園走去。
蕭子恒的車子從別墅駛出,經過公園的時候,忽然看見路南屏轉身而去的背影,蕭子恒立刻踩了刹車,他沒有片刻猶豫,立刻跳下了車朝路南屏追過去。
“路南屏——”身後忽然響起一聲高呼,路南屏詫異的回過頭去,看見蕭子恒從遠處跑來,她有片刻的失神,立刻轉身跑起來。
蕭子恒見狀,立刻緊緊追了上去,兩個人一前一後,奔跑得都極快,不一會兒,已經跑到了公園的最深處,路南屏扶著一棵樹,大口大口的喘著氣,蕭子恒從遠處慢慢的跑了過來,他忙不及休息,一把將路南屏抱在了懷裏,驚慌失措的問道:“是你嗎?真的是你嗎?”
路南屏心外麵堅強的硬殼,因為蕭子恒的表現,一瞬間就這麽崩塌了,心底略微有些動容,路南屏推開蕭子恒,冷冷說道:“放開我。”
蕭子恒卻毫不在意,看著路南屏滿是欣喜,他說道:“這陣子你跑哪兒去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