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溫馨戀情
蕭子懌笑著發動了車子,說道:“吃飽沒?我看你吃得極快。”
路南屏點了點頭,說道:“吃飽了,就是有人盯著,太不舒服,所以吃快了點兒。”
蕭子懌笑了笑,說道:“那麽,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好!”路南屏開心的答道。
“你不問問是哪兒?”蕭子懌問道。
“有什麽好問的?難道你還打算把我賣了不成?”路南屏笑了起來。蕭子懌微笑著啟動了車子,視野漸漸從繁花似錦變成了霓虹閃爍,回到了都市,感覺氣溫似乎都回升了好幾度。
路南屏看著窗外的花花綠綠,然後蕭子懌將車子停在了路邊,說道:“到了。”
路南屏看了看四周,除了商場,沒有別的,詫異的問道:“這裏?”
“嗯,下來。”蕭子懌吩咐道。
路南屏乖乖的解下安全帶下了車,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進了一家商場。
甫一進門,就立刻有一個矮胖的男人迎了上來,蕭子懌臉上的笑容,忽然就社交化了,他對那男人吩咐道:“肖經理,麻煩你替我挑一套看歌舞劇的禮服,另外,帶我和這位女士去挑一套禮服。”
肖經理立刻稱是,然後問道:“總裁是穿L號,對嗎?”
“不錯。”蕭子懌答,回頭看著路南屏問道:“你……是穿中號嗎?”
路南屏點了點頭,臉不知道怎麽,竟然有些紅。蕭子懌看著路南屏可愛的表情,笑了笑,說道:“我是猜的,你知道,我一向猜得很準。”
路南屏白了一眼蕭子懌,然後跟著肖經理來到了一間VIP試衣間。
一排排整齊的衣服推出來,路南屏挑了一件寶藍色的長裙穿上,蕭子懌看了看,指著另外一件,說道:“試試?”
路南屏一看,是件綠色的長裙,她說道:“我不夠白。”
蕭子懌卻不說話,隻是那麽微笑著,路南屏一咬牙,將裙子拿了過來,女為悅已者容,豁出去了。
沒想到,當路南屏換好衣服走出來時,所有人都發出了驚豔的呼聲。路南屏詫異的看著鏡子裏雍容華貴的自己,不可思議的問道:“你怎麽知道適合我?”
蕭子懌笑道:“猜的。”然後對身後的人吩咐道:“替路小姐準備一下,我去換衣服。”說完,轉身走入了更衣間。立刻有人湧出來,將路南屏推入了化妝間。
等蕭子懌看到從化妝間走出來的路南屏時,他眼眸中綻放出來的光彩,讓路南屏覺得異常滿足和開心。
“如何?”路南屏轉了個身,修長的身材,合身的剪裁,精致的妝容,高貴的盤發和首飾,路南屏整個人都閃爍著光彩。
“驚豔!”蕭子懌實話實說,然後說道:“今晚,你肯定是全場的女神。”
路南屏羞澀的低下了頭,說道:“言過其實。”
蕭子懌卻搖了搖頭,說道:“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不信,我們現在就去歌劇院,看看那些人是如何為你傾倒。”
路南屏心花怒放,在心底緩緩說道:“我何曾要過別人的欣賞,我要的,隻是你的注視罷了。”
兩個人上了車,朝歌劇院駛去,途中,蕭子懌總是會抽空偷偷看一眼路南屏。路南屏假裝不知,笑容卻越來越濃。
甫一下車,路南屏絕世的容顏就將門童震住,他甚至忘記了接過蕭子懌手中的鑰匙,蕭子懌微笑的看了一眼路南屏,將鑰匙放到他的手裏,說道:“快去停車。”然後回頭牽著路南屏的手,說道:“看,多少雙眼睛像探照燈照過來。”
路南屏抬頭四顧,覺得蕭子懌將他們形容成探照燈實在是再貼切不過,忍不住笑了起來,一笑傾城,路南屏的姿態,越發深入的刻進了大家的心裏。
兩個人緩緩湧入人群,將外套和手機寄存在了入口處。脫了外套的路南屏,還有一絲羞怯,卻在蕭子懌欣賞的目光下挺起了胸膛。路南屏的自信,讓她更加美麗。正如蕭子懌所說,她成為了這一場歌舞劇的女主角了。
而上流社會所謂的高雅藝術,不過就是讓人互相顯擺女伴,認識同行的機會罷了。而女伴,是吸引別人目光的最好利器。
就如同所有上流社會的PARTY,都有著功利性的目的。然而,這一切,路南屏卻都沒有注意到,她隻是一個在自己所愛的男人麵前優雅綻放的女人。
蕭子懌仍路南屏挽著,紳士的與熟悉的人打著招呼,然後各自落做。燈光熄滅,帷幕拉開,仿佛置身另一個世界。
感受著蕭子懌在身邊的呼吸,路南屏輕輕將手搭上了蕭子懌的手,蕭子懌側頭,微微一笑,然後將路南屏的手攥在手中。掌心的溫度,使得路南屏更加開心。
而此時,蕭子恒正從宿醉中漸漸清醒過來,他惺忪的睜開眼睛,看見五月將耳機放下,詫異的挑眉問道:“怎麽不聽了?”
五月看著一夜之間就仿佛蒼老許多的蕭子恒,略帶猶豫的說道:“人機分離,聽不到了。”
蕭子恒不信,踉蹌的走到桌子跟前,將耳機戴上,停了一會兒,確實沒有聲音,他煩躁的拍打著儀器,問道:“是壞了嗎?壞了嗎?”
五月將蕭子恒拉開,終於說道:“他們進去看歌劇了。”
蕭子恒的掙紮猛的停了下來,他渾身一軟,五月險些抱不住他。他呆呆的坐在地上,過了一會兒,忽然爬起來,就朝樓下衝去。
五月跟在後麵,問道:“你要去哪兒?”
“去找路南屏。”蕭子恒簡單的回道。
五月聲音平板的說道:“現在回城,很晚了。”
蕭子恒卻沒有理睬他,說道:“那你繼續替我跟著他們的信號,如果有變動,立刻告訴我新的地址。”
五月看著蕭子恒,嗯了一聲,又道:“你想酒駕?”
蕭子恒回頭看了一眼五月,忽然大聲叫起來:“四月!”
咚咚咚一陣腳步聲,四月從樓上飛快的跑了下來,站在蕭子恒跟前問道:“少爺,什麽吩咐?”
蕭子恒講鑰匙扔給四月,說道:“開車。歌劇院。”說完,看著五月問道:“還有什麽問題?”
五月搖了搖頭,禮貌的說道:“少爺慢走。”四月看看五月,又看看蕭子恒,感覺有點兒莫名其妙,
蕭子恒一把提著四月的衣領丟上車,自己迅速跳了上去,不住的催促道:“快點兒,快點兒。”
車子飆飛而出,迅速駛向城市,五月看著車尾燈一閃,消失在路的盡頭,然後轉身回到房間,戴起了耳機。
歌劇,路南屏其實一直看不大懂,可是,蕭子懌卻看得津津有味,路南屏有些搞不懂這個男人,前一秒還在路邊攤吃著小吃,這一刻卻如此高貴的端坐在歌劇院裏。
她回頭看著蕭子懌專注的側臉,覺得他就好像是天神般完美。蕭子懌察覺到路南屏的視線,轉過頭問道:“不喜歡?”
路南屏點了點頭,說道:“有點兒。”
蕭子懌一笑,說道:“那我們走吧。”說話間,就要起身。
“那怎麽行?我陪你。”路南屏急忙將蕭子懌拉坐回椅子。
蕭子懌拍了拍路南屏的手,笑道:“你別忘記,我今晚是賠罪的,既然你不喜歡,就不必看了。”說完,壓低聲音對路南屏說道:“你先走還是我先走?兩個人一起走,目標明顯,太不禮貌了。”
路南屏不禁感動,說道:“我先走吧。”她實在已經忍受不住那震耳欲聾的聲音了。蕭子懌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好。”
路南屏起身,再一次吸引了周圍男人的目光,她羞澀的微笑著,然後一步步的挪出了劇院,把外套穿起來,站在門口,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氣。那些貴婦小姐,身上的香水味混雜成一股濃鬱而古怪的氣味,路南屏早已經聞得想要昏過去了。
過了一會兒,蕭子懌也走了出來,見路南屏在做深呼吸,眼眸裏都是調笑,說道:“裏麵的氣味,確實不怎麽樣。”
路南屏聞聲轉頭,笑道:“是我太不懂高雅了。”
蕭子懌將外套穿好,說道:“雅俗從來都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不存在懂不懂的問題。”
路南屏知道蕭子懌是安慰自己,所以急忙岔開話題,問道:“現在我們去哪兒呢?”
蕭子懌看了看天色,說道:“找個咖啡座,坐著喝一杯?”
路南屏立刻表示讚同,兩個人這才開車而去,路南屏安靜的坐在副駕駛,蕭子懌問道:“怎麽忽然這麽沉默了?”
路南屏抬起頭來,笑道:“從小到大,遇到這種太過美好的事情,我都會有些恍惚,覺得不是真實的。”說完,又道:“今晚,就太過美好。我擔心我睜開眼睛,發現這一切隻是一個夢。”
蕭子懌側頭看了一眼路南屏,笑道:“是不是夢,等睜開眼睛時不就知道了?何況,你得這麽想,假如不是夢,那最好。假如是夢,起碼,你在夢裏也享受到了幸福。對不對?”
路南屏聞言,笑道:“可見,你是典型的樂觀主義者。我不行,我是悲觀主義者。”
蕭子懌笑了起來,說道:“悲觀和樂觀怎麽區分呢?其實,人都是一樣的,被生活所逼,必須承擔責任,背負別人命運的時候,你不得不樂觀。因為,你已經是別人的精神支柱了,你一倒下,原本還有挽回餘地的事情,也就徹底完蛋了。”蕭子懌說著,聲音裏有太多太多的東西,路南屏隻讀出了一種:高處不勝寒的寂寞。
路南屏不知道說什麽好,前一世,蕭子懌背負了整個國家,現在,他同樣背負了太多人的命運,這樣的生活,說到底,都是一種折磨。
“抱歉,和你說這些。”蕭子懌淡淡一笑,說道:“你看我,明明說好了是賠罪的,接過卻一再讓你不高興。”
“沒有。”路南屏急忙解釋:“你能對我說這些,我很高興。隻是我不知道我該怎麽去安慰你。”
蕭子懌瞥了一眼路南屏,笑道:“到了。”路南屏抬頭看去,眼前是一幢歌特風格的建築物,綠色的頂,看起來生機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