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6章 牢籠裏的痛

  花溶溶心下震驚:“囚良哥哥,你是打算現在就去嗎?”


  他若是打算現在就去,她可以趁機將爹爹放走!


  “不著急。”


  囚良陰沉沉的笑了:“等我先把新得來的好寶貝煉化了再去找他們的麻煩。”


  說到這裏,他突然道:“溶溶,我將曾經欺負你的人殺了,你該怎麽獎勵我?”


  溶溶想到與蘇沐一起跳下惡淵的月惟仁,心裏頓時一痛,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晦澀,笑麵如花道:“囚良哥哥想要什麽獎勵?”


  獎勵她已經猜到了,無非就是讓她多給他一點關心而已,好溫暖他這常年孤寂的心而已。


  “溶溶,你親我一下。”


  囚良目光幽深,他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臉。


  強勢的神情裏帶著一抹小心翼翼的試探。


  花溶溶愣住了。


  但轉念一想,一個吻也是溫暖他孤寂的心一種方式。


  但是她不能那麽快反應過來去親他,而是要保持住這樣的表情多看他一會兒。


  “囚……囚良哥哥……”她睜大眼睛,手足無措的看著他。


  “你不願意?”


  花溶溶連忙搖頭:“不是不願意,囚良哥哥幫我殺了壞人,我卻是應該感謝囚良哥哥的,但是親囚良哥哥這件事……”


  她的臉蛋隨著她說話的聲音漸漸的紅了起來,頭越來越低:“我……我一直把囚良哥哥當做親哥哥看,若是親了囚良哥哥,我總感覺……感覺有些奇怪……”


  囚良的目光突然充滿了陰翳,他大吼道:“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不要把我當做你的哥哥看待嗎?我根本就不是你的哥哥!”


  花溶溶的眼淚大顆大顆落下,纖細的身子在微微顫抖,似乎被他嚇壞了。


  囚良麵色突然歸於平靜,他淡淡道:“算了。”


  他的身體懸浮在半空中,轉身漸行漸遠。


  花溶溶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囚良來到他平時關押修士的地方。


  地方不小,但是犯人大多被他吸走了神識做成了人體木偶,這座牢房裏此時空蕩蕩的,隻有縮在角落連忙渾身重傷、奄奄一息的花浩。


  牢房是毒荊棘所做,荊棘有鋒利的尖刺,尖刺上有致癢的毒,這種毒雖然奇癢無比,但是不會致命,對於修為耗盡的修士來說,沾染上就是一陣痛苦的折磨。


  囚良最喜歡看著他們在荊棘牢房裏麵瘋狂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皮肉,死又死不掉,隻能瘋狂的折磨自己。


  直到他們精疲力盡,在死亡來臨的前一刻抽走他們的神識,然後用畫一張皮貼在他們的血肉之軀上,將他們的屍體製作成供自己奴役的人體木偶。


  許是感覺到那道陰氣沉沉的目光,半昏迷中的花浩睜開了眼睛,他的前後左右都布滿了堅硬的荊棘利刺,他不敢亂動,那雙充血的眸子淡漠無波的看著他。


  囚良看著他這副鎮定的樣子,忍不住的鼓掌:“花掌門真是好鎮定,不愧是一方宗門之主。”


  花浩目光冰冷,緊緊抿著唇,他不敢衝動,溶溶還在他的手中。


  “花宗主,隻要你告訴我如何能能讓那個女孩愛上我,我就給你一個痛快,怎麽樣?”


  花浩“呸”了一口血水:“做夢!”


  溶溶一定是被他挾持了,好在他似乎很喜歡溶溶,最起碼溶溶是不會有生命危險。


  但是若讓其他宗門的人知道了溶溶和無笑神尊在一起,他碧霞宗的顏麵該往什麽地方隔?


  想了想,他要把無笑神尊對溶溶的想法扼殺在搖籃裏!

  “你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你配得上她嗎!”


  “你和他在一起能給她正常生活嗎?依老夫看,你幹脆都別別說出來,你若是說出來,她就算答應你了也是被你所脅迫的!”


  “你就是一個連下半身都沒有的殘廢玩意兒!”


  花浩的臉色越來越陰沉,他死死的盯著他,周身戾氣暴漲:“我要殺了你!”


  花浩哈哈大笑了起來:“老夫可不是被嚇大的!有本事你就來,廢什麽話!”


  囚良突然想到了什麽,戾氣消散了許多,陰涔涔道:“花宗主,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她不是我把她抓來的,而是她自願來的,她就是來溫暖我的人,有她在,我再也不會孤單,不信你就等著看我和她成親吧!”


  說罷,他招來了兩個木偶:“好好照看他,一定要讓他活著。”


  他微微側目:“花宗主,我會讓你死而無憾的。”


  花浩微微瞪大眼睛,不停的搖頭,說什麽也不信。


  囚良剛要離開,又停了下來:“既然你不信,就衝你這一身硬骨頭,我決定給你一個恩典,讓你親眼看看。”


  他廣袖一揮,一麵陰氣凝聚而成的雲鏡出現在牢房外麵,花溶溶的身影沒一會兒就在雲鏡裏麵現身了。


  整個桃花源都是為他所造,想把這裏過去的情景重塑輕而易舉。


  花溶溶一席蹁躚白衣在桃花源裏好奇的左瞧右看,最後看到了被埋在枯樹葉下的囚良,又哭又笑的看著他哥哥。


  畢竟是場景重塑,當時所說的話和所做的事情和所說的話隻能根據重塑者的記憶來,場景有些模糊,聲音也是斷斷續續。


  在花浩看來,他雖然聽不清花溶溶說了什麽,但是看她當時的表情,她絕對是自願的。


  那臉上的笑容如花兒般綻放,看見囚良就像是看見了自己的親人一樣。


  花浩不停的搖頭:“不可能,她不可能……”


  囚良看著他的樣子,突然發現他激動的有些過分了。


  “花宗主可是認識溶溶?”


  花浩猛地回過神來,他頹然的低下頭:“不認識,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囚良挑眉,蒼白的臉上笑容愈發陰森:“到時候我和溶溶的婚禮,你可以來和一杯喜酒,喝了喜酒,我就送你上路,哦不,是送你和你的同僚們一起上路!”


  “你要殺了所有宗門的修士?”


  “有何不可?縱樂坊不可能永遠是他們的庇護所,不隻是他們,就是縱樂坊的那個臭娘們兒,我也不會放過!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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