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4章 恩與怨糾纏不清
三天後,
莫清初拆線後,傷口愈合很好。
龍宸淵這兩天又像是消失了般,她想,一定是去找那個女孩子了……她的嘴角一澀,想,以後有他他的生活,那麽關於霖霖的身世,她更打算將永遠不再告訴他。
她想和兒子安靜的生活下去。
這是一個永久性的秘密。
臨近中午,她提著包,穿了一件淺色的羽絨服來到蕭遠風的醫院,忽然感覺肚子不舒服,就先去了衛生間……就在她準備走出衛生間門的時候,卻聽到了不遠處走廊拐角處的爭吵。
是兩道極為熟悉的聲音,她不由的怔在原處。
“姚黃,你要想辦法讓遠風逼她撤訴。”莫孝望軟中帶硬的語氣。
“想都別想!”姚黃堅決道。
莫清初徹底的杵在那裏,他們是談論起訴的事情,莫孝望居然想讓蕭家逼自己撤訴,看來他已經到了狗急跳牆的地步。
忿忿著的莫清初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裏,她倒是想要看看,莫孝望還能耍什麽花招?
“如果,遠風能夠逼她撤訴,我將十六年前的視頻給你。”莫孝望似乎直接亮出自己的招牌動作,他知道姚黃為了這個,都把自己兒子的幸福搭在了莫清煙的身上。
“哈哈哈,莫孝望!你還以為我傻,還是缺心眼兒,都到這個時候,以為我還會相信你?你根本就沒有,如果有,你早拿出來了,一拖再拖,這一拖就是近十年的時間,所以我不會再相信你,我不會逼莫清初撤訴!我等著看你坐牢,遭報應!”姚黃的聲音發狠。
“你不逼她撤訴,我做牢,而你也要坐牢,我倒要看看有誰會替你照顧這個大小便不能自理的男人!”莫孝望開始諷刺。
“嗬嗬。”姚黃輕蔑的一笑,“莫孝望,如果我坐了牢,恐怕你的兩個女兒都會爭先恐後的照顧遠風吧,一個真心愛他,一個愧疚於他,所我才放心,不放心的倒是你,你應該想一想應該讓你哪個女兒照顧遠風才合適!”
“姚黃!你真卑鄙!”莫孝望近似發怒的聲音。
“我卑鄙,不及你百分之一!我不過是出了一個主意,而你呢,幾乎是縱容桐柔害死了竹秋,你才是真正的幕後凶手,我相信法律一定不會放過你!你才是這一條歲月裏的真正惡狼!”姚黃大吼。
“錯,害死竹秋的是你們兩個。別想破壞我和阿初的關係!”莫孝望拒不承認。
“破壞?你和清初早就不是父女關係了,何談破壞?就算你想認,估計你的女兒也不會再認你,因為你為了謀求桐家的錢財,謀求仕途縱容桐柔殺害了竹秋,你才是害死竹秋的真正凶手,誰能逃脫罪責,你也不能逃脫,你婚內出軌,責任在先!”
姚黃將莫孝望扒了一個幹淨。
“你!”莫孝望急吼出一個字,然後他憤懣著,“如果不是你,竹秋不會死,桐柔不會有那樣的主意!”
“都是因為你,竹秋是你的妻子,你夥同小三害死原配,你才是罪大惡極,十惡不赦!”姚黃氣急敗壞的聲音。牙尖嘴利的姚黃反擊莫孝望。
“你更是凶手,你那個根本不是玩笑話,你是有心之舉,你故意利用桐柔害死竹秋,所以你才是最重要的凶手,桐柔也不過是一個施行者。”莫孝望言辭之間在加深姚黃的罪。
“我沒有理由害死竹秋。”姚黃矢口否認。
“你有!因為你喜歡龍文,也就是龍宸淵的父親,而龍宸淵的父親也喜歡竹秋,恰好竹秋是我的妻子,所以你和桐柔恨極了竹秋,都罵竹秋是千年轉世的狐狸精,都想用辦法除去竹秋,這是一個中秋節的晚上,趁著竹秋去衛生間,我酒醉時偷聽到的,我全都聽到了!”
莫孝望得意的哈哈大笑,他還說出當年的隱情,並輕而易舉的揭露了當年三個人的惡劣行徑。
站在不遠處的莫清初氣得渾身發抖,這幾個人都應該搶斃,光坐牢根本就不足以償清母親在天之靈的怨氣。
這是蓄謀已久的陰謀。
個個也不能逃脫。
姚黃啞然失聲,什麽也沒有說。
“怎麽樣,被我戳到心裏了吧,姚黃,你別以為你們私底下的什麽事情,我都不知道,其實我都知道,你喜歡龍文,而龍文不喜歡你,你轉而把怨氣撒在竹秋的身上,其實女人何苦為難女人?”莫孝望繼續逼迫姚黃。
僻靜處的莫清初心裏一揪,原來龍父喜歡母親,可是自己一點也感覺不出來他喜歡過母親,因為他處處打壓自己,並時時逼自己離開龍宸淵。
“是又怎麽樣?”莫清初耳中又傳來姚黃傲嬌的聲音。
“那就是你承認了你喜歡龍文,而因為怨氣處心積慮的害死了竹秋,桐柔不過是你的一個工具棋子而已,這件事真正的謀劃者是你,而不是桐柔。”莫孝望一擊中害。
“我不是!”姚黃大聲的表示否定。
“這個得讓司法機關鑒定,我們現在要談的是,現在阿初已經起訴,幾天後就會立案,那麽立案後,雖然阿初沒有起訴你,但我一樣的可以將你供出來。”莫孝望顯然還在威脅姚黃。
“反正你供我出來,你的兩個女兒伺候我兒子,我才不怕。”姚黃不懼。
“阿煙已經和劉議員談婚論嫁,她是不可能再伺候你兒子,而阿初和龍宸淵感情甚好,前兩天兩個人還在一起,所以我的兩個女兒不管恨不恨我,你一個也別想得到!”莫孝望發了最後的狠話。
“如果你不逼阿初撤訴,我們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然後,莫清初是聽到一陣陣囂張遠去的腳步聲,她聽得出,這個離開的腳步聲是莫孝望的,而不是姚黃的。
等姚黃走到這邊,一眼就看到了呆怔著的莫清初,她立刻花容失色,幾步走過來,上前捉住莫清初的手解釋,“清初,別聽你父親胡說八道,我真的不是有意的,當年真的隻是一個笑話。”
莫清初冷冷的拂下她的手,身子後退一步,臉上格外的冷靜,“我不管你是有預謀的,還是無意的,但你都應該為我母親的去世負責到底。”說完,她轉身就走。
恩與怨糾纏不清。
她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