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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九章我怕學不來

  溫天厚道:“齊家之前,還有幾個詞,格物和致知,你算是完成了,而且學得很好。還有一個是正心,一個是誠意,一個是修身。你現在就必須修煉這三項本領啊。你現在到了一個關鍵口子,之前怎麽玩,怎麽揮霍青春,都不過分,但從現在開始,你最好還是好好收斂心神,規劃一下今後的人生和職業吧!”


  這番話,跟爺爺的教導差不多,都是長輩對晚輩的殷殷教誨。


  以前爺爺說的時候,趙長城還沒覺得怎麽樣,此刻從溫天厚嘴裏說出來,反而更有感覺,覺得溫天厚的話,真正說到自己心坎裏去了。


  人生的追求是什麽?

  趙長城前世還沒有找到一個如意妻結婚,就被林清如開車子撞死了,今生重活一世,其實也沒整明白自己的人生到底需要什麽,錢有了,女人有了,事業也有了。可是,自己還是沒有家庭,沒有自己的妻子,沒有自己的孩子。


  一個連婚都沒有結過的男人,實在不算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因為他連家庭的負擔和責任都沒有經曆過。


  趙長城在回家的路上,一邊開車,一邊思索著自己的人生。


  格物、致知、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


  十七字真言啊


  家!自己真的需要一成立一個家了吧!


  趙長城給林清如打電話聊天,說了溫天厚之事。


  林清如笑道:“現在好啦,終於如你所願了。你在江州的工作,也可以順心一點了,應該有時間偶爾給我打打電話了吧。”


  趙長城道:“謝謝你,林清如,我知道,這一次溫伯伯能到江南省來,你出了大力氣,找過不少人吧?”


  林清如道:“一家人說兩家話了,我是你的未婚妻,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啊!我都不出力,還能指望別人來幫你嗎?我們兩人之間,用不著說謝謝。”


  趙長城道:“丫頭,我們結婚吧!”


  電話那邊半晌無語。


  趙長城道:“怎麽了?你還不想嫁給我嗎?”


  林清如道:“討厭,我不想嫁給你,我會答應跟你訂婚?訂婚的時候,連你的人都沒有看到呢!我,我感動到哭了……”


  這天,趙長城下班後,叫李多開了車,來到走馬街。


  聶賢家門口,聶府大門緊鎖。聶賢逝世後,小孫女聶嫣被父母接走了,這幢老房子就空了下來,趙長城站在門口,久久不語,香煙吸了一根又一根,聶賢算是趙長城的一個忘年交,也是趙長城的一個知己,為趙長城在江州的官運亨通幫了不少忙,可惜的是,一場意外奪去了他的生命。


  李多以前經常陪趙長城來這裏,自然知道趙長城是在緬懷過世的聶老,便也靜靜的站在趙長城身後。


  這個時候,李多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李多拿出來看了看,掐掉了。


  “李多,桑娟快要生了吧?”趙長城回頭笑道。


  李多道:“快了,還有幾天的樣子。”


  趙長城道:“這幾天你就在家裏休息吧,一切小心為要。”


  李多道:“用不著,我把她媽媽接到江州來了,她媽在伺候她。我還是跟在長城少身邊好。”


  趙長城道:“那你也不該掐人家的電話啊!現在都已經下班了,她估計在擔心你了。”


  李多遲疑道:“不是她的電話。”


  趙長城奇道:“不是她的是誰的?”


  李多道:“長城少,這事情,我也沒有別的人可說,就跟你說說吧。”


  趙長城來了興趣:“你還有什麽秘密不成?”


  李多嘿嘿一笑,說道:“長城少,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去鄉下,下著大雨,有一個姑娘跳河自盡嗎?”


  趙長城哦了一聲:“記得,是你救了她啊。”


  李多道:“是啊,那天我不是在她家換了衣服嗎?就把衣服留在她家了,還留了電話號碼給她。後來她聯係我,說要把衣服還給我。”


  趙長城道:“嗯,你們見麵了?”


  李多道:“在一家小餐館見的麵,她約的地方。我們吃了飯,還喝了酒。”


  趙長城砸出味道來了,追問道:“你們還幹了別的什麽吧?”


  李多黑臉變成了紅臉,囁嚅半晌才道:“她說她喜歡我,要報答我的救命之恩。”


  趙長城笑道:“怎麽報答?不會是以身相許吧?”


  李多道:“啊,長城少,你怎麽知道啊?”


  趙長城搖了搖頭,說道:“那你答應了?”


  李多道:“我拒絕來著,可是很會粘人,我又多喝了幾杯酒,就。”


  趙長城瞪眼道:“你真上了人家姑娘?你可是結過婚快要做爸爸的人了!”


  忽然想,自己憑什麽說李多呢?李多不過才找了一個女人而已,自己起碼有三四個了吧!

  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趙長城語氣一緩,說道:“也沒啥事,上了就上了唄,以後別來往就行了。男人就是貓,貓哪有不偷的?不過,千萬別叫桑娟發現,我告訴你啊,這妻子,還是原配的好,男人在外麵玩歸玩,家裏的紅旗絕對不能倒。”


  李多道:“長城少,我沒上她,我就抹了抹她,然後跟她接吻了。我那時實在是受不了她,才把持不住的。事後我十分後悔,覺得對不起桑娟。”


  趙長城無語的笑笑,心想李多同誌真是純潔啊,跟人家姑娘接了個吻,就這麽糾結,還進行了自我批判。自己跟他比起來,簡直得扔了。


  “長城少,你別笑我啊,我之後再也沒有見過她,也沒有接過她的電話,可是她老來找我,天天都打電話過來,煩死我了。我現在就怕她知道了我家的住址,會找上門去,那我就逃不掉了。”李多耷拉著腦袋道:“要是被桑娟知道了,我怎麽辦啊?”


  趙長城道:“你跟人家又沒做什麽,你怕桑娟做什麽呢?”


  李多道:“還沒做什麽呢?都抹她的手,親她的嘴了,想當初我跟桑娟在一起,交往了一年多才到達這一步呢,我跟這個姑娘隻見了兩麵就那個了,我是不是變壞了啊?”

  趙長城板著臉道:“你這是在諷刺我嗎?”


  李多連忙說道:“啊!長城少,我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你跟我不同啊,我很專一的。”


  趙長城瞪眼道:“你是在罵我,感情不專一囉?”


  李多越說越亂,越解釋越不清楚了,隻得說道:“長城少,你是翩翩少年公子啊,我一個黑炭頭。你是當大官的,我隻是開小車的,這沒法比。”


  趙長城走過去,攬過李多的肩膀,說道:“李多,我再說一遍,我們是兄弟!好兄弟!你在我心裏,跟我在你心裏,是一樣的。”


  李多道:“長城少,我。”


  趙長城道:“好啦,我知道你對桑娟的感情很真,你不想背叛她。事實上,你也沒有背叛她啊,你做出來的事情,很爺們!真的,在你麵前,我都自慚形穢了。兄弟,我也快要結婚了,結婚之後,我也要向你學習,不在外麵亂玩了。婚姻,是需要彼此尊重和共同維護的。”


  李多道:“真的啊,長城少,那你和林小姐什麽時候辦酒席?”


  趙長城道:“這個還早呢,到時我會通知你的,誰都不可以鬧我的洞房,但你除外!”


  李多嘿嘿一笑,說道:“長城少,那我跟這個姑娘的事情,你別告訴桑娟啊。我以後不見她就行了。”


  趙長城道:“見啊,怎麽不見,她又不是老虎,你還怕她吃了你不成?你就大大方方的跟她交個朋友唄,跟她說明你的態度和立場就行了。”


  李多點點頭:“我明白了。我不跟她說明白,她還會一直糾纏我。說明白了,反倒沒事了。”


  趙長城道:“開竅了。我們走吧!”


  兩個人往回走了一段,前麵轉彎處走過來一個苗條的秀麗人影,趙長城看到她,就蹙了蹙眉頭,但還是走了過去,大方的問好道:“瑪雅公主,你好。”


  瑪雅笑道:“趙書記,你這是來找我嗎?”


  趙長城道:“不是,我來看看聶老的故居。”


  瑪雅道:“聶先生的事跡,我都聽說了,他是一個偉大的人。趙書記,不去我屋裏坐坐嗎?”


  趙長城道:“不了,我還有事,改日再來拜訪公主殿下。”


  說著,趙長城施了一禮,擦身走過。


  “趙書記,我就要回國了!”瑪雅在後邊喊道。


  趙長城駐足問道:“回國?哦,什麽時候回來?”


  瑪雅道:“可能不會再回來了。”


  趙長城輕輕點頭,說道:“你學業還沒完成吧?”


  瑪雅傷感的道:“我父王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另外給我找了一門親事,催我回家訂親呢!”


  趙長城道:“祝公主殿下婚姻幸福!”


  瑪雅咬了咬嘴唇,說道:“趙書記,如果你答應帶我遠走高飛的話,我還是願意留在你身邊。”


  趙長城一陣苦笑,心想瑪雅多半是童話書看多了吧!私奔?一個政府高官和一個外國公主私奔?別說自己已有未婚妻,就算沒有,也不可能做這種腦殘的事情啊!


  “對不起,我還有事情,就不陪公主殿下聊天了,祝您幸福。”趙長城淡淡的說完,轉身離開。


  李多跟上來,笑道:“長城少,你剛才不是跟我說,要我淡然麵對女人,把他們當成朋友來看待嗎?怎麽你一聽見人家要訂婚了,你就變了臉色?”


  趙長城道:“我有變了臉色嗎?”


  李多道:“有啊,很難看呢!”


  趙長城抹了一把臉,說道:“我對她本來就沒有感情,她訂不訂婚,跟我有什麽關係?我為什麽要變了臉色?你看錯了吧!”


  李多道:“我倒覺得瑪雅公主對你一往情深呢!她在泰國也幫過我們不少的忙。你對他也太絕情了。”


  趙長城道:“我絕情?我什麽都沒有說呢!”


  李多道:“可是她都哭了啊!”


  “她哭了嗎?”


  “不信你回頭看她。她還蹲在地上哭呢!”


  趙長城果然回頭,看到瑪雅蹲在地上,長長的秀發垂下來,遮住了臉龐。看那樣子,好像真的是在哭呢!


  “長城少,做不了夫妻和情,至少可以做朋友吧?”李多說了一句。


  趙長城心想,我什麽都沒說啊,她怎麽哭了?


  趙長城心還是比較軟,看不得女人哭,便又走了回來,輕輕拍拍瑪雅的肩膀,說道:“你還好嗎?”


  瑪雅抽了抽肩膀,沒有回答,也沒有起身。


  “瑪雅公主,你不說話,我就走了。”趙長城道。


  瑪雅站了起來,說道:“我鞋帶鬆了,我在係鞋帶呢。趙書記,你是不是改變主意了?又想帶我私奔了?”


  趙長城翻了翻白眼,說道:“沒事,沒事,你繼續係你的鞋帶吧!”轉身離開。


  李多跟在趙長城身邊,兩個人緊走了一段路,一轉過彎後,都再也忍俊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趙長城指著李多道:“你啊!我真是服了你,差點就鬧出大笑話來了!”


  李多也大笑道:“長城少,我怎麽想到她是在係鞋帶啊!這女人,太搞笑了!”


  兩人上車,趙長城心情莫名的輕鬆了下來。


  電話響起來,趙長城接聽,聽到溫天厚的沉渾的聲音傳了過來:“趙長城,你來我辦公室一趟。”


  趙長城道:“溫伯伯,這麽晚了,你還沒有下班啊?不會出什麽事情了吧?”


  溫天厚沉聲道:“你過來再說。”


  掛了電話,趙長城吩咐李多去省委。


  溫天厚用的辦公室,還是以前宋明那間,裏麵的布局做了稍微的改動。


  溫天厚剛來江南省,還沒有找到合適的秘書,由一個省委辦公廳裏同誌暫時擔任溫天厚的秘書工作。這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名叫吳奇。

  吳奇顯然很想留在溫天厚身邊工作下去,因此工作十分認真。


  趙長城走進去的時候,吳奇起身迎上來,笑道:“趙書記來了,溫書記吩咐過,請你直接進去。”


  趙長城點點頭,推門進去,看到裏麵坐了好幾個人,有些還是自己認識的。


  這倒出乎趙長城的意料之外,心想這是出什麽事情了?


  趙長城尚能鎮定,仔細看了看那些人,不像是紀委機關或是檢察院那方麵的人,便定下心神,喊了一聲:“溫書記,您好。”


  溫天厚指了指一邊的沙發,說道:“趙長城同誌來了啊,坐吧!”


  辦公室裏,趙長城也不好貿然跟其它人打招呼,輕輕坐下,等待溫天厚開口。


  吳奇倒了一杯水進來,放在趙長城麵前,又看了看其它人的杯子,見沒有需要加水的,這才退出去,輕輕帶上房門。


  溫天厚說道:“趙長城同誌,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韓強同誌。韓強同誌主要分管江北省的農業工作。”


  趙長城起身跟韓強握手,說道:“韓省長,您好,歡迎前來江州指導工作。”


  韓強的手很有力氣,跟趙長城重重相握,哈哈笑道:“不敢,不敢啊!我這次來江州,是來向趙長城同誌取經來了。”


  趙長城謙虛的笑了笑,但心裏大致猜測到了韓強來此的目的。


  溫天厚又指著一個中年男人道:“這位是省農業廳廳長,薑凱同誌。”


  趙長城主管江州農業工作,自然認識薑凱同誌,起身跟薑凱同誌握手。


  溫天厚又指了指另外一個男子,說道:“這位是省農科院的杜林杜副院長。”


  趙長城看向那位杜林副院長,這是一個頭發灰白的老者,起碼有六十歲年紀了。


  杜林就坐在趙長城身邊。趙長城欠了欠身子,跟他握手,說道:“杜院長好。”


  杜院長嗬嗬一笑:“趙長城同誌,久仰大名。”


  介紹完畢,眾人複又落座,溫天厚說道:“趙長城同誌,想必你已經知道喊你來的用意了吧?”


  趙長城道:“看這架式,是要開一個跨省農業大會啊!”


  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韓強笑道:“趙長城同誌說得對,主要是我們江北省來你們江州取經來了,趙長城同誌,你們江州的麥套稻技術搞得好啊!我今天是專程來學習的。”


  趙長城心想,果然是為了這個來的,便道:“韓省長客氣了,一點小技術罷了,不值當什麽。”


  韓強一歎,說道:“趙長城同誌,不瞞你說啊,今年天公不作美,雨水太過富餘,把我們江北的水稻都給淹了,歉收嚴重,我這個管農業的副省長,簡直是沒臉見人了啊!無意之中,我聽江州這邊的老朋友談起麥套稻,十分感興趣,就跑到這邊來看了幾次,覺得這個技術實在是好啊。當時我也不敢確定,一直等到你們江州豐收之後,我才過來取經學習。”


  趙長城道:“這個技術其實比較簡單,但有些細節方麵需要注意。韓省長想學的話,我可以派專業的技術人員前去江北省進行指導。”


  同時心裏在想,韓強是江北省的副省長,就算他來江南省取經學習,也應該去找吳東省長,或是找主管農業工作的副省長啊!他怎麽直接找到這裏來了?


  溫天厚把省農業廳長喊了來,把省農科院副院長喊了來,卻沒有把主管農業的副省長喊來,這中間又有什麽說道?

  碰到什麽事情,趙長城都會習慣性的往官場爭鬥上去思考。


  這是不是溫天厚要搞什麽動作呢?便看向溫天厚,溫天厚表情淡淡的,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表現。


  韓強道:“我聽說這個項目是趙長城同誌主持起來的,你當初怎麽就想到了這個好點子呢?”


  趙長城道:“我也是無意中想到的,我這個人沒事喜歡到鄉下去檢查工作,那天偶然看到農田的麥子裏,長了很多的秧苗,而且那些秧苗長得十分的茁壯,我就突發奇想,如果在麥子還沒有收割的時候,就進行水稻的播種,結果會怎麽樣?這個念頭在我腦海裏瘋長啊,就跟著魔似的,停都停不下來,後來我就安排了試驗田,找出這個最佳的套播方式。”


  韓強道:“趙長城同誌,你真是天才啊!這個發明,簡直可以跟雜交稻之父相提並論了,像你這種為江南省的農業做出過傑出貢獻的人,你們省裏對你應該有很大的賞賜吧?”


  趙長城道:“這個,都是我份內之事,不需要什麽獎勵。”


  韓強道:“怎麽會這個樣子啊?如果是我們省,像你這樣的傑出人才,我們肯定會大加表揚呢!溫書記,你們省裏有沒有打算推廣這個項目?可讓我們江北省搶了先籌,占了先機哦!”


  溫天厚道:“這麽好的項目,推廣那是肯定的。我剛才江南省,等我對這邊的情況熟悉一些之後,就會把這個項目在全省進行推廣。有功則獎,這也是我的原則,趙長城同誌為江南省的農業做出了大的貢獻,這樣的人才,一定要大加表揚!還要重獎!”


  趙長城恍惚捕捉到了一點什麽,但仔細去想的時候,卻又什麽都沒有抓到。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溫天厚想利用這個麥套稻技術,來做一次文章!

  省農業廳長薑凱同誌說道:“江州的這個麥套稻技術,我也早就聽說了,我還專業寫了調研報告,呈遞給了省裏,但省裏並沒有回音。我覺得趙長城同誌這個項目是惠民利農之舉,不但值得在全省範圍內推廣,所有適合這個項目的省份都可以推廣開去。趙長城同誌發明了這個技術,完全可以獲得農業部頒發的科技進步一等獎!”


  溫天厚道:“是啊,我也這麽認為,回頭我叫政研室的同誌寫個調研報告上來,呈送到農業部去,由農業部的專家來認定趙長城同誌的豐功偉績!”


  趙長城心想,來了,來了!溫天厚的目的,就是為了捧出自己!自己在江州做出了這麽多的成績,吳東等一眾領導居然沒有看到,看到了也沒有宣傳和表揚,這可是重大的失誤,也是埋沒人才的行為啊!

  溫天厚這個一上任,就發掘出趙長城這樣的人才,特別是為農業部貢獻了這麽好的科學技術,這可是大在的功勞啊!

  兩相比較之下,高下立判,溫天厚可以巧妙的贏得一個回合的勝利。同時還可以利用這個事情做做文章,打擊吳東等人的囂張氣焰。


  杜林道:“應趙長城同誌之邀請,我們農科院派了同誌參與到麥套稻項目的試驗中去,我們的同誌們回來後,都說趙長城同誌是搞農業工作的科學家啊!麥套稻技術,基本上全部都是趙長城同誌的發明,也是趙長城同誌在指導。這幾個月來,我認真研究過這個技術,覺得這個技術可以大麵積推廣應用,這是農業生產的一個重大突破和進展,這項技術的發明,可以說是農業生產的一個革命性的裏程碑!”


  趙長城被眾人吹得有些暈暈乎乎的,恍惚之間,還真以為自己有多麽了不起了呢!

  誰能想到,他隻不過是用後世的記憶,來為今生建立不朽功勳和基業罷了!


  談完正事,接下來自然是出去吃飯,招待遠方來的客人。


  韓強對趙長城十分感興趣,吃飯之時,就坐在趙長城身邊,不停的跟趙長城談話。言語之中,還在策動趙長城到江北省去工作,他說江北省的領導十分重視人才,隻要趙長城肯過去,肯定會委以重任。


  趙長城笑著說:“我現在這個年紀,就已經是市委副書記兼常務副市長了,我去你們那邊,你們還能給我什麽職位?市長?還是市委書記?”


  韓強便打了個假哈哈,笑道:“趙書記,你要是過去,我們起碼可以解決你正廳的職稱問題啊。你們江州市裏,副書記不都是正廳級別的待遇嗎?怎麽你還沒有解決呢?你來江州工作也有一年了,又為江州做出了這麽大的貢獻,我覺得你完全可以評上正廳職稱了!”


  這個話題太過,趙長城笑而不答,然而心裏也在思索啊,自己此來江州,最大的目的,就是要跨過正廳這個坎,哪怕隻是在江州享受到正廳級的待遇也好啊,這樣一來,自己調任或是升職的機會就要大上許多。而且工作一旦變動,就馬上是正廳級的領導崗位!


  酒宴是在香滿樓裏舉行的,這個酒樓也成了省裏領導招待貴賓的重要場所之一。


  吃完飯出來的時候,在一樓大廳裏碰到了吳東一行人,吳東看到溫天厚跟趙長城等人在一起,臉上閃現一抹思索的表情,然後大笑著迎上來,說道:“溫書記,你好,這麽巧啊!”


  溫天厚跟吳東握手,淡淡的道:“是啊,下午跟同誌們談農業工作,就一起出來吃個飯。”


  “哦?農業工作?”吳東瞥了一眼身邊的某人。


  吳東看向的那個人,是現今江南省裏主管農業工作的副省長,名叫盧權。


  省裏的副省長和各自的分管工作偶爾也有調動,但這個盧權趙長城卻是認識的,還找他匯報過農業工作。盧權總是板著一張臉,好像每個見他的人都欠他幾百萬沒還似的。


  盧權見吳東看向自己,便緩緩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這件事情。他隨即將目光投放在韓強身上,說道:“這位可是江北省的韓副省長?我們在中央農業工作會議上見過麵。”


  韓強嗬嗬一笑,說道:“我就是韓強,盧副省長,你好。”主動伸出手來,先跟吳東握手,再跟盧權握手。


  盧權問道:“韓強同誌,你此來江南省,是來旅遊嗎?”


  韓強道:“不是,我是取經來了。”


  盧權道:“取經?不是應該去印度嗎?”


  韓強笑了笑,說道:“貴省的麥套稻,比起西天的真經來,也不遑多讓啊!”


  盧權哦了一聲,說道:“原來是為麥套稻來的。”


  吳東卻雙目光一閃,說道:“麥套稻?不是還在試驗階段嗎?你們就敢來取經了?不怕取回去的是白經啊?”


  韓強道:“我一個多月前就聽說這個技術了,暗地裏也來江州考察過好幾次,覺得這個技術簡單中不失科學依據,既解放了農民的雙手,又充分利用了現有的麥稈資源,還能增產豐收。”


  吳東道:“哦?我最近很少過問農業方麵的事情,有這麽好嗎?”


  盧權道:“吳省長,江州農業工作一直平穩前進,這個具體的情況,可能跟韓強同誌說的差不多吧!”


  趙長城暗自一聲冷笑,同樣是管農來的副省長,這差距怎麽就這麽大呢!


  人家江北省的副省長,大老遠的跑過來,三番五次的調研,今番又特意過來取經學習,而江南省的副省長,卻連自家的農業收成情況都不清楚!


  當官的越往上走,需要到下麵走走的可能就越小,像盧權這種級別的,每天圍著辦公桌和酒桌轉,下麵呈遞上來的報告,心血來潮了就批閱一下,心情不好就交給秘書打理。瞧他那模樣,估計對麥套稻是個什麽玩意都鬧不明白吧?

  韓強可勁的讚歎道:“這是一個好技術啊!以往夏忙時節,四野裏一片牛叫機器叫,四處是焚燒麥稈的黑煙,而我在江州所見,沒有繁忙的農機,也不必燒得沒用的麥稈,種出來稻苗,抵抗住了狂風暴雨,在其它省市普遍減收的情況下,江州卻獲得了豐產!這簡直就是奇跡啊!”


  吳東聽著韓強的話,眼睛卻是看向趙長城,他之前聽說過,這個技術好像是趙長城鼓搗出來的,當時他還嗤之以鼻,心想趙長城不過是一個讀過幾年書的年輕書生,這種人心氣高傲,愛整新奇事物,但這種人向來是眼高手低,除了整出一些花哨不實用的東西外,也沒有什麽值得讚揚的,這個什麽麥套稻,估計也是個新奇玩意,肯定搞不成氣候。


  看樣子,他搞成功了啊!連韓強都跑到江州來學習了!


  “哈哈哈!”吳東打了個假哈哈,說道:“歡迎韓強同誌前來江南省學習啊!江南省這些年進步很快,有很多新項目新技術值得你們來取經呢!”

  韓強道:“是啊,自從趙長城同誌來到江州後,江州的發展令人眼紅啊,的確有很多值得我們學習的地方,就好像那個酒博會!還有那個化工產業園區!還有一個千畝雜果林生態養殖基地!還有,聽說走馬街項目的改造工程也快結束了,哎呀,回去後,我一定要向江北省裏建議,要省裏組團前來取團才行啊!”


  他說到這裏,轉向趙長城說道:“趙長城同誌,這麽多好的金點子,你是怎麽想到的啊,我這榆木腦袋,硬是一個也想不出來呢!我們江北省還是老樣子呢,看來真要來江州,向趙長城同誌好好學習才行。”


  吳東碰了一鼻子灰,好沒趣味,寒暄幾句,就沉著臉離開了。


  韓強還不知道自己無意中已經得罪了吳東,追上去說道:“吳省長,改天我們江北省組一個團來江州學習先進經驗,到時還請吳省長多照顧。”


  吳東唔唔兩聲,說道:“很好,很好,韓強同誌,我還有事情要忙,就不陪你了,你自便。”


  韓強嗬嗬一笑,回過頭來跟趙長城他們談話。


  趙長城不由得莞爾,心想這個韓強倒是個性情中人呐!

  幾個人各自散去,趙長城回家的路上,接到夏紅打來的電話。


  “小紅,怎麽了?聽你語氣,好像很低沉啊。”趙長城笑道。


  夏紅道:“趙書記,你能來陪我說會話嗎?”


  趙長城想了想,還是說道:“當然可以啊!我很快就過來。”吩咐李多去夏紅。


  夏坤去世後,夏紅搬回了家裏居住。


  趙長城上樓按了門鈴,開門的卻是談紅,她迎進趙長城,說道:“趙書記,小紅的情緒很不穩定,你多勸勸她吧!”


  趙長城點點頭,說道:“她沒做什麽傻事吧?”


  “那倒沒有,就是成天都沒精打采、失魂落魄的。”談紅道。


  趙長城道:“你今後有什麽打算?繼續尋找下家嗎?”


  談紅的俏臉瞬間變得通紅,隱隱有憤怒之色,轉身就進了房間。


  趙長城苦笑一聲,來到夏紅的房間前,輕輕推開門,看到夏紅抱著腿,窩坐在窗前的椅子裏,也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趙長城走進去,坐在,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夏紅抬眼看了趙長城一眼,忽然鬆開雙臂,撲入趙長城的懷裏,抱著趙長城大哭失聲。


  趙長城輕輕拍打她的背部,撫抹她的秀發,安慰道:“小紅,你是學護士的,比一般人更明白生老病死的規律,也比一般人更容易接受這種事情才對。”


  夏紅哽咽道:“趙書記,我閉上眼,全是爸爸的身影,我睜開眼,也全是他的身影,他在生時,時常一個人坐在陽台上吸煙,我現在一看到陽台上的那把椅子,就好像看到他還坐在上麵,右手還夾著香煙在吸。”


  趙長城道:“夏坤同誌雖死猶生,他是個英雄。”


  夏紅抽泣道:“我不要英雄爸爸,我隻想要一個平凡的老爸,他會在我任性的時候包容我,在我調皮的時候捏我的鼻子,在我痛苦的時候安慰我,我寧願他天天大耳光子抽我,我也不想失去他。”


  此刻,麵對這深沉的父女深情,所有的言語和安慰顯得是那麽的蒼白。趙長城輕輕摟著她,感受她的悲傷和痛苦。


  “趙書記,我現在真恨自己,我為什麽那任性啊,早知道有今天,我當初就不敢一個人跑到外麵去,我那是在故意氣他!我太不懂事了!爸,我接受你跟談紅在一起,我以後再也不任性了,我以後再也不惹你生氣了,爸。”


  趙長城的眼睛也濕了,說道:“小紅,你還算幸運的,你的父母親都陪伴了你這麽久,我從一出生就沒有了父親,從來不知道父愛是什麽樣子的。”


  夏紅道:“真的啊,趙書記,你真慘。”


  趙長城道:“人世間,悲慘的事情還有很多,比我們更慘的人還有很多很多。你是一名護士,你可以用你的雙手,用你的專業知識,去救治他們,帶給他們陽光般的溫暖。夏坤同誌走得急,沒來得及留下隻言片語,但我相信,他一定會在天堂看著你,看著你好好的生活,有意義的活下去。”


  夏紅道:“可是,我在這世上,就再也沒有親人了啊!”


  趙長城道:“那我當你的親人好不好?我當你的大哥哥吧!你要是任性了,我來包容你,你要是調皮了,我來捏你的鼻子,你要是痛苦了,我來安慰你。”


  夏紅抬起頭來,看著趙長城,重重的點點頭,說道:“趙書記,你對我真好。”


  趙長城刮了一下她的鼻子,說道:“還喊趙書記?該改口了!”


  “趙大哥!”夏紅羞澀的低聲喊了一聲,又把頭埋在趙長城的肩膀上。


  趙長城安撫好夏紅,待她情緒平靜下來,問道:“你今後有什麽打算?或者說你有什麽願望?我這個做大哥的做你實現!”


  夏紅道:“我想學醫啊,可是,我太笨了,年紀也太大了。我怕我學不來。”


  趙長城道:“怎麽會呢,你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女孩之一。”


  夏紅道:“之一?那另外那個之一是誰啊?”


  趙長城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又調皮了!”


  夏紅吐了吐舌頭。


  趙長城哄她入睡,然後輕輕拿開她抱住自己的雙手,離開了她的房間,輕輕帶上房門。


  離開夏家,趙長城才忽然想起來,江州李爺爺的病情隻怕也快差不多了吧?叫李多直接開到了李家樓下。


  趙長城下了車,走進熟悉的樓道,來到李家門前,看到門口那白色的有些破損的白色對聯,趙長城的心猛然一沉,心想自己忙於工作,居然把這樁大事給忘了!自己來晚了!

  趙長城佇立良久,還沒有抬手敲門,這時門忽然開了,李坤探出頭來,看了看趙長城,說道:“我就說有人在外麵嘛!趙叔叔,你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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