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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五章別想救他

  丁鬆嚇得眉頭一顫,但他還是鼓起勇氣,梗著脖子說道:“趙書記,我知道你會不高興,但我還是寫了,男子漢大丈夫,是我寫的,我認……你要罰就罰我吧!我都認!”


  趙長城握著那張紙的手重重拍在桌麵上,說道:“丁鬆,你愚蠢!你知道戴震同誌的問題有多麽嚴重嗎?”


  “我知道。但我必須這麽做。”丁鬆道:“我是他的秘書,這個時候,如果連我都落井下石的話……那他豈不是更沒有救了?”


  趙長城道:“這個東西,你除了寫給我,還寫給誰了?”


  “我還投到了徐主任的住處!”丁鬆說道。


  “你帶了腦殼沒有?”趙長城抓起桌麵上的一個文件夾,往丁鬆丟了過去。


  丁鬆沒有閃躲,任由那個文件夾打在自己,說道:“我說過了,如果趙書記認為我做錯了,我願意接受懲罰。”


  趙長城道:“你這是把自己往火坑裏推呢!戴震的性質十分嚴重我警告你,別說是你,任何人都別想救他!”


  丁鬆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我是戴書記的秘書,我都不為他在外麵奔波呼喊的話,那他就真的沒有出來之日了。”


  趙長城道:“你以為你是誰?寫些這樣的東西四下傳播,就可以救他出來嗎?隻怕他還沒有出來,你又進去了呢!你用腦殼想點問題好不好?”


  丁鬆道:“我寫了什麽?我隻不過想求他們去救救戴書記。趙書記,你也是市委副書記,我知道你本事很大……你一定可以救他出來的。我求求你,你去救救戴書記吧!”


  趙長城冷笑道:“你想救他出來是為了你的前程考慮吧?他不出來,你的前程就完蛋了!”


  丁鬆道:“不錯,我想救他出來,的確有自我相救的考慮,但我更多的是想把他救出來,因為,戴夫人曾經找過我。她找過很多人了,省裏、市裏所有的大官,她都找過了,但人家躲她就跟躲瘦疫似的,一個個避而不見。


  我受不了她那淒苦無助的樣子,我以前也見過戴夫人,她待我就像親兒子一般,看著她痛不欲生的樣子,我不可能見死不救吧?所以,就算不為我,隻為戴夫人,我也要這麽做!”


  趙長城攤開那張紙,說道:“你在上麵說了許多戴震過去做過的政績,為他高唱讚歌,為他求情,可是,你身為他的秘書,知道他做過的壞事嗎?”


  “壞事?”丁鬆反問了一句。


  “戴震已經交待了。”說道!”他承認的罪夠他這一生都在監獄裏度過了。你現在還在為他唱讚歌,在為他開脫,你想過你的後果沒有?”


  丁鬆道:“我有什麽後果?”


  這時,蘇宇敲了敲門,探身進來,說道:“趙書記,同誌找你。”


  丁鬆聽到,這才有些慌張了,結結巴巴的說道:“趙書記,他們不會是來抓我的吧?”


  趙長城道:“你這會知道怕了?”


  “我做什麽壞事啊。”丁鬆無語了。


  “沒做壞事?那你慌什麽?請進來吧!”趙長城後半句話是對蘇宇說的。


  不一會,任如走了進來,對趙長城笑道:“趙書記,你好,有個情況來向你了解一下。”


  趙長城微笑著跟她握手,請他們坐下,說道:“配合我們市委的職責所在,任如同誌,你有什麽事情,就請問吧。”


  任如看了一邊站著的丁鬆一眼,遲疑著沒說話。


  趙長城道:“不妨事,你說吧。”


  任如拿出一張紙來,遞給趙長城看,說道:“徐主任接到這麽一張紙團,全是替戴震說好話的,現在我們懷疑寫這封材料的人,跟戴震案件有著深刻的關係,我們這次來,就是想請趙書記幫忙,進行字跡鑒定,然後找出這個人來帶回去接受調查工。”


  丁鬆聽到此話,渾身就跟打擺子一般的發抖!


  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那自己還有什麽前程可言?


  在市委機關這麽多年,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路嗎?

  那些經過紀委調查的同誌,不管最後調查的結果是真是假,是有罪還是無辜,出來後,受盡了世人的冷眼,所有的升遷和福利,從此都跟此人無緣!


  黃泥巴掉進褲襠裏,不是屎也成屎了啊!

  誰能幫你說得清?這種事情,隻會越描越黑!

  丁鬆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隻不過替戴震寫了幾封求情信,就要遭受紀委的調查!


  趙長城看了他一眼,問任如:“你怎麽來找我呢?這事情,你應該去找夏書記啊,他才是市紀委書記。”


  丁鬆的心猛然一沉,看來趙長城是不會保他了!還要把他推給市紀委去處置呢!

  任如笑道:“趙書記,我這不是跟你熟嗎?咯咯,所以就先來跟你通個氣囉。”


  趙長城沉著,瞥了丁鬆一眼,隻見他那惶惑無助的表情,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隻差癱軟在地了!

  “這個事情,你們還跟誰說起過?”趙長城問道。


  任如道:“徐主任說了,叫我先來問問你的意思,再做定奪。”


  趙長城道:“既然如此,那就聽我的,據我所知,這個人跟戴震所犯過錯,並無關聯,你們的同誌就不要追查這件事情了。”


  丁鬆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趙長城,趙書記真的替我開脫了?他剛才在為我說情呢!

  任如笑道:“這麽說來,我們這一趟是白跑了?”


  趙長城道:“不白跑,既然來了,就一起吃個中飯吧!”


  任如道:“趙書記請的中飯?咯咯,那我可是卻之不恭哦?”


  趙長城看看手表,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我們這就出發吧。”


  任如道:“不會是你們的機關食堂吧?”


  趙長城笑道:“我們市委機關食堂的飯菜,比一般飯店的不會差!不過,請你吃飯,我當然得破費了,去外麵吃大餐吧,我聽說新近開了一家海鮮酒樓,去嚐嚐鮮吧!”

  任如道:“行啊,說老實話,我長這麽大,還沒吃過海鮮呢一蝦子不算海鮮吧?”


  趙長城笑道:“你吃的應該是河蝦,不算海鮮,但你一定吃過海帶和紫菜,那兩樣東西,可以算做海鮮。”


  任如咯咯笑道:“原來如此!”


  那兩個同誌道:“我們就不跟去了,還要回去跟徐主任複命呢。”


  趙長城還待挽留,但任如已經先說道:“行,那你們就先回去吧。”


  “趙書記,我跟你們去,我請客吧!”丁鬆憋了半晌,終於說出這麽一句話來。


  他以為趙長城請任如吃飯,是為了替自己說情呢,這飯錢得自己付啊!


  趙長城嚴厲的瞪了他一眼,丁鬆便低下了頭,不敢再說。


  任如打量了丁鬆一眼,說道:“喲,這年輕人,體格真棒!這天氣出了滿頭的大汗呢!”


  丁鬆更是無地自容,手足無措。


  趙長城笑道:“不管他,我們走。”!

  趙長城跟任如吃飯的時候,再次提到了王娟娟案,王寶曾經跟過自己,他對自己身邊人向來大方加愛護,對這個事情也就特別上心。


  任如的回答還是沒有進展。


  趙長城忽然想起一事,問她在審問過程中,戴震有沒有什麽事情涉及以康永副省長?

  “康永?”任如想了想,說道:“好像沒有。”


  趙長城搖了搖頭,說道:“不可能啊!市政府大樓當初是他們兩個拍板興建的,現在戴震栽了,我不相信康永能置身事外,戴震為什麽把主要責任全欖在自己身上呢?把康永扯出來,讓他去承擔一半的責任,對他不是更有利嗎?”


  任如道:“怎麽,你肯定康永犯了事?”


  趙長城道:“我隻是猜罷了。你幫我盯著點,一定要把王娟娟的案子給我找出證據來。”


  任如道:“行了,你吩咐的事情,我幾時不上心了?你們市紀委有個叫陸俊的吧?”


  趙長城道:“是啊,怎麽了?”


  任如道:“戴震跟我們提到過他。”


  趙長城訝道:“戴震提他做什麽?”


  任如笑道:“你再也猜不著,戴震提他做什麽!”


  趙長城便問:“做什麽呢?”


  任如道:“他說陸俊是個好同誌,其實陸俊早就發現了他犯事的蛛絲馬跡,一直在調查他,完了還叫我們升這個陸俊的職呢!咯咯,你聽說過這種事情沒有,他都自身難保了,還在操心別人敏官職!”


  趙長城若有所思,說“陸俊是我的大學校友。”


  任如道:“那你覺得我們應該升他的職哦?”


  趙長城搖頭道:“陸俊是市管幹部,你還是少操這份心吧!你不是沒吃過海鮮嗎?我給你點了一大桌子的海鮮呢,你快放開肚皮大吃吧!”


  任如道:“我去上個洗手間,你們慢吃。”


  趙長城這次把蘇宇也帶了出來,他既然有意栽培蘇宇,自然也有意把自己圈子裏的成員介紹給他認識。


  李多和蘇宇都是聰明人,隻帶耳朵來,絕不插口趙長城和任如的談話。


  外麵忽然傳來一聲女人的尖叫聲,李多道:“好像是任小姐在喊呢!”


  趙長城也聽出來了,起身往外麵走去。


  這家海鮮酒樓很大,趙長城他們在二摟包廂,二摟走廊的盡頭就是洗手間。


  趙長城一出門,就看到任如正被一個胖子給按住了,抵在牆麵上。


  趙長城是男人,又走過來人,自然明白胖子這個抵的姿勢所包含的猥瑣內含。


  胖子正抵在任如身上,伸手去碰任如的臉,滿是酒氣的嘴裏不幹不淨的罵著話:“一個臭服務員,你裝什麽假正經啊,碰你一把,給你一百塊,夠你在這裏工作半個月了吧?碰上幾把,你就不用工作了,哈哈!”


  任如因為工作和職務的關係,穿著很保守,穿了一套青色的女式西裝,而這家海鮮酒樓的女服務員,也都是穿著差不多的女式西裝。這個胖子錯把任如當成這裏的服務員了。


  不過,就算是這裏的服務員,你就可以任意欺負不成?

  但世上偏偏就有這樣的人,仗著自己有錢有勢,不拿服務員當人看待。


  趙長城疾步走過去,抓住那胖子的肩膀,用力一拉扯,但那個人的份量確實很足,趙長城這麽一拉,居然沒能拉動他。


  胖子受到拉扯的牽力,大怒,反過手來就拍趙長城。


  趙長城側身一閃,右腿掃出去,正好踢在胖子的腿彎處,胖子哎喲一聲,鬆開了任如。


  任如怒火中燒,甩手就是兩個耳光打過去,打得那胖子臉上立現五道紅印。


  胖子前後受到夾攻,又驚又怒,連退了兩步,臉上火的燒,趙長城既然下了手,更不會容情,不等胖子反應過來,早就一腳踹了過去,踢在胖子的肚子上,冷笑道:“你知道你若死了,會變成什麽不?”


  胖子哇哇叫道:“你找死啊!”


  趙長城道:“對了,你若死了,就會變成死胖子!”問任如道:“沒受傷吧?”


  任如搖搖頭,臉如冰霜地道:“這人太可惡了!你得幫我出這口氣,這裏是你的地盤啊。


  趙長城緩緩點頭,對那個胖子道:“自己去自首呢?還是我來報警?”


  胖子似乎聽到了什麽極其好笑的事情一般,哈哈大笑道:“自首?報警?我犯什麽罪了?戲婦女未遂?”


  李多和蘇宇站在趙長城身後,冷冷弄著這一切,趙長城沒有發話,他們不會胡亂行動。


  一個女服務員走到任如身邊,輕聲說道:“你們還是快走吧,這個人是外商,受當地保護的。”


  任如道:,“外商?什麽外商?外商就可以隨便欺負女人嗎?”


  女服務員道:“我們這裏開業後,他幾乎每天都在這裏吃飯,人很大方,就是有些色,見到漂亮女人,他就要伸手亂來。稍不如意,他就會喊警察來。”

  趙長城沉聲道:,“這麽說來,你們這裏的女服務員,也都經常受他的欺負?”


  女服務員道:,“是啊,我們都是敢怒不敢言呢,隻得自己小心應付,若不是這裏工資高,小費又多,我才不想在這裏做了呢!”


  一經理模樣的男人走了過來,指著女服務員道:,“在這裏絮絮叨叨的說什麽呢,不用幹活嗎?快走!”


  女服務員應了一聲,趕緊走開了。


  經理走到那個胖子麵前,堆笑蓮:,“金總,您好,這是怎麽回事啊?”


  一見這個經理的奴才樣,看來平時沒少收這個金總的好處費。


  胖胖的金總,胳脖比平常男人大腿還要粗,那腰圍比水桶還要大,身材又不高大,整個人就跟一個圓球也似。


  “他打我,還有她!”金總伸出肥肥的食指,指著趙長城和任如,五根手指上,各套著一隻粗大的黃金戒指,在走廊裏的燈光照耀下,閃爍著晃眼的光芒。


  趙長城冷冷的看著那個經理,看他如何處理此事。


  經理轉過身來,狗仗人勢,雙手叉腰,對著趙長城和任如道:“好啊,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欺負咱們金總,你們知不知道,金總是什麽人?他可是大韓民國來的投資商人!聽清楚了沒有?是來咱們江南投資的!金總在咱們江南,也就是在這片地區,咱們的長虹區裏,開設了兩家工廠,將來還要投資第三家、第四家工廠!他的人身安全和合法利益,是得到我國法律保護的,你們兩個現在打了人,就該受到嚴懲!你們別想離開,我這就去報警!”


  說完,就跑去打電話報警了。


  金總得意的笑了,但臉上被任如抽得厲害,明顯有些疼痛,他抽了抽嘴角,指著任如道:,“如果這位小姐肯陪我喝兩杯酒的話,今天和你之間的不愉快就算了。但這個男人,嘿嘿,就一定要送交貴冉司法機關處置!”


  任如冷笑道:,“你想叫陪酒女,怎麽不去把你媽媽和你女兒喊過來呢?我告訴你,今天的事情,我也不想這麽算完。我長這麽大,還從來沒受到過人這般的欺負!趙書記,你可得為我做主。”


  那個金總雖然懂國語,但對任如話中婉轉的罵人還是未能體會出來,隻是聽明白了,這個女人拒絕了他的,‘和解”請求,便冷冷的哼了一聲。


  趙長城道:,“我倒要看看,這個投資商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東西!”


  外商到國內來投資,的確有很多不是東西的家夥,尤以日韓方麵為最,仗著有幾個臭錢,到處買齤春,還要求是處,美其名曰促進兩國友誼,拉動內需消費。實則跟過去的大東亞共榮圈的欺人說法是相差無幾的。


  當然了,大部分的投資商人,還是很講究商道的,這種人的個人修養和自身素質也極高。


  攪壞一鍋粥的,恰恰是那些老鼠屎!

  這個金總,無疑就是眾多老鼠屎裏的一顆。


  海鮮店就開在長虹區的鬧市區,駙近就有派出所,那個經理一報警,很快就有警察出動前來。


  來的隻是幾個片警,並不認識趙長城,但對那金總卻是熟悉得緊,走上前去,問候了一聲,態度極端不明。


  金總拉著其中一個警察,嘰哩呱啦的說了一通,把罪過全部推到了趙長城和任如身上,並要求警察把趙長城和任如抓回去好好審問。


  這個警察很高大,臉相很凶狠,右耳下麵還有一道長長的刀疤。他聽完之後,就惡心惡氣的對趙長城說道:,“喂,你們打了人,跟我們回去接受調查!”


  趙長城淡淡的道:,“你們身為人民警察,就是這麽調查的?”


  高大民警道:,“喲,我們怎麽辦案,還用得著你來教嗎?走吧,小子,你麻煩大了,毆打國際友人,這罪可不小啊!準備坐牢吧!”


  趙長城冷笑道:,“你調查清楚了沒有?是他欺負這位女士,我隻是把他拉開而已!你不去抓他,判他的罪,你卻反過來要帶森們回去受罰?真是豈有此理!你是哪個派出所的?你們所長是哪個?”


  “喲,我們所長大人,也是你配問的嗎?”牛高馬大的〖民〗警很有優越性的說道。


  蘇宇在後麵喝了一聲:“放肆!”


  趙長城向後一擺手,阻止蘇宇說下去,說道:“回去接受調查也是應該的,我們也是當事人嘛,但這個胖子,也是當事人之一,你們也必須把他帶回去!這才符合程序。”


  “他是外商,有外商特權,我們管不到他。”高大〖民〗警撇嘴說道。


  “特權?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一個外商,就能有法治外的特權?誰給他的這個特權?你還是你們所長?”趙長城冷冷的問。


  高大〖民〗警一副你很傻的表情,說道:“我和我們所長都沒有這個權力,製定這個規則的,是市委市政府的高官們!你要是不服,有本事的話,可以去找她們理論!”


  趙長城嚴肅的道:“法律是什麽?是國家製定或認可的,由國家強製力保證實施的,以規定當事人義務為內容的具有普遍約束力的社會規範。外國公民在我國境內,也必須遵守我國的相關法律,隻有在守法的前提下,我們才能給他們提供相應的便利,也隻有便利…不可以有特權!任何人都不可以淩駕於法律之上。


  高大〖民〗警上下打量趙長城,問道:“你是律師?”他顯然存了幾分忌憚,因為律師顯然要比外國人更難纏,外國人你還可以忽悠他,律師卻精明異常,你無法糊弄他。


  趙長城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律師但這些基本的法律常識,我還是懂的。”


  高大〖民〗警道:“那你就不要胡攪蠻纏了,跟我們回所裏接受調查吧!”


  趙長城嚴厲地道:“你剛才說這個外國胖子有特權?他的特權是什麽呢?可以隨意的玩弄我國女人?你家裏也有女人吧,他要是戲你家裏的姐妹,你也會因為他有特權,而容忍他的放肆嗎?”

  “你嗦什麽啊,這種事情不可能發生!”民警不耐煩了。


  “什麽叫不可能發生,剛才他就欺負我了!”任如叫道:“我現在就控告他非禮我,你們是警察,把他抓起來!”


  這時,幾個大腹便便的人走了過來,一見到金總就迎了上去,嗬嗬笑著:“哎喲,金總,幸會,幸會你也在這裏吃海鮮哪!”


  金總並不搭他們仲過來的手,而是冷笑道:“張主任,你們這裏的投資環境實在太過惡劣,我想轍資了!”


  趙長城眉頭一皺,心想外商之所以有特權,就是因為他手裏的外匯、有資金!這些官員們對他們的行為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形成了他們所謂的特權!


  “金總言重了,何出此言哪?”張主任問金總,但眼睛卻是看向幾個警察。


  “這兩個人打了金總!”有個警察小聲說道。


  “有這種事情?”張主任一臉的激憤,然後又和顏悅色地對金總說道:“金總,少安勿躁,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此事!”轉而疾言厲色的說道:“把這兩個毆打外商的人抓起來,敢破壞我們區的投資環境,實在是膽大包天還有沒有王法了!連外商都敢打?統統抓起來!”


  趙長城冷笑道:“不知道你是哪裏的主任?誰賦予你這麽大的權力可以給外商調笑我國婦人不負任的特權?又可以憑主觀臆測就胡亂抓人站在張主任身側的一個男人說道:“這位是咱們區招商局辦公室主任!金總就是咱們張主任給招進來的呢!現在全國上下都在加大引資力度,你們居然敢逆天而行,毆打外商,簡直是無法無天。”


  這些官吏的一個共同特點就是:無隙放大趙長城等人的“錯誤”完全不理金總有沒有犯案,犯了什麽案子!

  趙長城臉色漸漸鐵青,從今天這個情形來看,外商特權不是一般的嚴重啊!這種觀念深了官吏的思想觀念之中,在他們的意識裏,隻要引來資金,就是發展了經濟,就是有功之臣,而這些投資商人,有奶就是娘!


  趙長城是過來人,深深明白這麽縱容外國投資商人的後果,累積到一定程度時,這些人將會越來越無法無天,最後逼得政府方便不得不做出清除三非外國人的政策決定。


  “哦,原來是區招商局的辦公室主任,你有這麽大的權力嗎?把你們長虹區委〖書〗記給我叫過來!”趙長城不想再忍耐了,照這情形發展下去,這幫人極有可能動粗抓人了,自己堂堂市委副〖書〗記,可不想跟這幾個小〖民〗警玩貓抓老鼠的遊戲了。


  張主任等人和幾個〖民〗警都用怪異的表情看趙長城,一個個都是一副你瘋了的表情,張主任更是忍俊不住哈哈大笑:“區委〖書〗記也是你想叫就能叫過來的嗎。”


  話說到一半,他就鼓起了雙眼,看著趙長城身後的蘇宇。因為蘇宇掏出一台手機,當場撥了一個號碼!

  這年頭有手機的人漸漸多了,雖然不及以前那般牛逼哄哄,但也是成功人士的象征呢,而趙長城發一句話,馬上就有人掏出手機來打電話,由此可見,這個年輕人也不簡單呢!但張主任還是不相信,蘇宇一個電話就能打給區委〖書〗記,還能把區委〖書〗記請過來?

  蘇宇打通電話後,用一種舒緩的語氣說道:“請問是劉書記嗎?”


  劉傑,聽到問話後,重重嗯了一聲。


  來人打的是自己的副手機,也就是他的第二手機,私手機,能知曉這個電話的,都不是一般的人,他嗯了一聲之後,說道:“哪位?”


  “我是市委蘇宇。”蘇宇瞄了張主任等人一眼,走到旁邊去說話,自報家門之後,就頓了頓,等劉傑消化。


  劉傑很快就想起來了,嗬嗬笑道:“原來是蘇秘書啊,你好,有什麽指示?”


  蘇宇道:“趙書記現在在你們區的鴻運海鮮酒樓的二樓,請你馬上過來一趟。”


  劉傑笑道:“我就在鴻運海鮮酒樓二樓啊,趙書記在哪個包間,我這就過去。”


  蘇宇道:“我們就在走廊上,靠近洗手間這邊。”


  他打完電話之後,就走了過來,對趙長城說道:“劉傑書記就在二樓包廂裏,很快就能過來。”


  張主任等人一直盯著蘇宇,聽到此言,神情一凜!

  一個電話就能把區委書記召過來,這可不是一般的本事呢!

  張主任仔細打量趙長城,腦海裏忽然閃出一個人物來,頓時嚇得腿發抖。


  此時,劉傑領著一大幫子人趕了過來,老遠就哈哈大笑,伸出了雙手,說道:“趙書記,你來咱們工虹區視察,怎麽不事先打聲招呼啊,我好前去迎接你啊!趙書記,請移尊步,到我那邊吃個便飯吧趙長城跟他輕輕一搭手,說道:“這飯可以緩一點再吃,但現在有一樁十分要緊之事,還要勞累劉傑同誌。”


  張主任一見這陣勢,頓時嚇得不輕,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已經被證實了!這個年輕人,正是趙長城同誌!


  趙長城的虎麵書記名聲,因為戴震的落馬,而更加響亮了,張主任這等基層小吏,雖然沒有見過趙長城的虎麵,但早就聽說過趙長城的虎威了!而自己今天竟然有眼不識泰山,把這尊虎麵神給得罪了!

  劉傑是個機靈人,目光一掃場麵上的眾人,就有些明白了三分,但還是問道:“趙書記,你有什麽事情,隻管吩咐我去做就行了。”


  趙長城指了指任如,說道:“我先給你介紹一個人,這位是任如同誌。任如同誌是八室五處的工作人員,此次下來公幹。”


  劉傑一聽,原本就有些微彎的腰,彎得更厲害了,伸出手去跟任如握手,任如輕輕跟他搭了搭手掌尖就鬆開了。


  “任如同誌,您好,歡迎來長虹區檢查工作。”劉傑當然明白,下來做什麽的?查戴震的啊!連戴震這種省委常委他們都想查就給查了,自己這個小小的區委〖書〗記,又哪裏敢得罪她?自然是陪著十倍的小心。

  趙長城沉聲說道:“劉傑同誌,任如同誌上洗手間的時候,受到了這個胖子的非禮和汙辱,我趕出來救下了她,但這個胖子自稱是什麽外商,還喊來了警察和這個張主任,想用權勢打壓任如同誌。任如同誌的工作人員,本不想太過張揚,所以就沒有表露身份,但這些人欺人太甚,完全不顧任如同誌的感受,隻顧著討好那個胖子外商,硬要抓我們進局裏審問,還汙蔑我們毆打外商,又說外商有法外特權,我聽了之後,覺得此事不妥,就請劉傑同誌過來,想問問你,你們長虹區裏,外商可以隨意汙辱我國婦女而不必受罰嗎?”


  劉傑每聽一句話,就眉毛一跳,嚇得不輕,等聽完趙長城所有的話後,他這才冷著臉,轉頭看向張主任,厲聲喝道:“混蛋,趙書記和任如同誌,你都敢得罪?外商犯法不算罪過?誰給你這麽大的權力了?”


  張主任明顯懵了,期期艾艾地說道:“劉書記,這個不是三令五申下的命令嗎?叫我們善待外商,保護外商在江南投資的合法權益。我一切行為,都是按照區裏的指示在辦啊。”


  劉傑大手一揮,說道:“對啊,區裏的指示當然是正確的啊,要你們保護好外商的合法權益!”他把“合法的權益”幾個字咬得特別重,然後繼續說道:“不合法的權益,你們也去維護?你腦子沒進水吧?”


  劉傑也是個人物,第一時間就判斷出來輕重緩急。何為重?自然是趙長城和任如為重啊,他們一個是市委領導,一個來的大員,不管是誰,都可以輕鬆的掌握他的前瞧程和命運。


  一個外商的投資再大,隻可能給他帶來些許政績,最終能不能靠這些政績得到升職,還要兩說呢!政績不等於前途啊!但趙長城和任如對他的看法,卻能左右他的前途和命運!


  那個金總見到劉傑來了,以為來了一個強援,心想這下可有人給自己撐腰了,正要跟劉傑說話呢,不成想劉傑聽了趙長城一通話後,態度大變,對自己看都不看一眼!以前他見了自己那可是熱情似火啊!

  金總這才感覺到不對勁了!

  張主任完全啞口無言了,脹紅了臉,說不出話來,那個高個子民警腦子倒也轉得快,啪的一聲立正,對趙長城說道:“趙書記,您好,我剛才對您多有言語冒犯,請您治我的罪。”


  趙長城看了他一眼,說道:“你們辦案的手法明顯不對,來了之後,一不訪問,二不調查·先入為主的偏袒於他人,這明顯是不正確的!”


  高個子民警道:“是,趙書記,我深刻的認識到了我所犯的錯誤·回去之後,我一定會認真檢討,深刻反思,寫一份檢討書,向趙書記匯報!”


  趙長城才不相信他真會如此回去寫檢討書什麽的,但人家把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自己若是過於嚴厲的處分他·反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何況外商特權,也不是這些小民警們慣成的,而是現在體製方麵養成的問題,便輕輕嗯了一聲。


  劉傑嚴厲的道:“馬上查清楚事情的真相,該誰負的責任,一定要追究到底,不管涉及到何人·一律不可手軟!”


  好多服務員都在瞧熱鬧呢,聽到有大官員在這裏做主,都趁機向警察們告狀·證實剛才確實是金總的過錯,企圖侵犯任如,又曆數金總以往的過錯,把那個金總臊得無地自容。


  劉傑好戲要做到堂,當即指揮民警們,現場錄了口供,把金總帶回去審問了。


  金總一迭聲大叫:“我是外國人!我有特權!我是外國人,我有特權!你們不可以抓我,我要告到我們領事館去,請他們來做主!”


  趙長城冷聲道:“在我國領土上·就該遵守我國的法律,尊重我國的人民!我代表江南歡迎你前來投資,但如果你違反了我國的法律,一樣照抓不饒,就算告到聯合國去,我也奉陪到底!”


  金總肥嘟嘟的臉·肥肉輕輕蕩漾,他惡狠狠的看了趙長城一眼,丟下一句場麵話:“走著瞧!”被民警們帶走了。


  周邊看熱鬧的人都轟然叫好,直呼過癮。


  劉傑道:“趙書記,相請不如偶遇,請給我一個請客的機會,請您喝杯酒吧!”


  趙長城不好拂了他的好意,點頭道:“行啊,那就一起吧!”


  跟劉傑一起的,還有幾個區委的同誌,立即都笑開了花,他們這個層級的人,平常要想請趙長城的客,那可有些難度,今天能有幸跟趙書記同餐共桌,這可是拉關係的好機會呢!

  上了酒桌,這些人勸酒的本事就顯露出來了,好在趙長城也是從鄉鎮一級磨煉上來的,酒量大,但他很有分寸,家裏還有郭曉紅在等著呢,郭曉紅最討厭的就是酒味和煙味。不管是誰來敬酒,必定說,趙書記,我幹杯,你隨意,趙長城必定隻是隨意抿上一口,絕不貪杯多喝,酒桌上他是老大,眾人也不敢拿他怎麽樣,便轉移戰鬥力,向任如發難。


  任如今天心情不好,上個廁所都能被人誤會為服務員,還被人輕薄,真叫人窩心。因此,她也有些借酒澆愁的意思。第一個敬酒的人,又是劉傑,劉傑是區委書記,剛才又幫了她的忙,不好推拒,一口就喝幹了。


  這個頭一開,眾人便都知道她是個能喝酒的,紛紛向她敬酒。


  劉傑嗬嗬笑道:“任如同誌真是好酒量,女中豪傑啊!令人敬佩呢!”


  一個同誌說道:“光喝酒,也沒有味道,”


  另一人便應道:“對對對,行個酒令,還是說段子吧,說段子來得爽快,又開心,又好玩。”


  眾人都叫好,又說凡事都有規矩,這裏趙書記最大,得由趙書記先說。


  趙長城對這些段子倒也熟背了一些在心裏,當即沉一會,說出來一個:“螞蟻和蜈蚣結婚第二天螞蟻憤怒的說:他媽的掰開一條腿不是掰開一條腿又不是再掰開一條腿還不是掰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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