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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八十四章生死相許

  張一帆嘿嘿一笑,伸出右手,說道:“化日我若是犯錯,也請大哥這麽打我!”


  顧知武伸手搭在張一帆的手背上,說道:“大哥,我若犯錯你下手千萬別太輕,太輕了我會記不住!”


  趙長城哈哈一笑,伸出雙手,跟他們兩人緊緊相握。


  世上真有那麽一和感忙,叫兄弟情。


  它跟愛情一般,可以一見鍾情,甚至比愛情堅定它超乎友誼,肝膽相照,生死相許。


  很多在破案時,會看到那些江湖混混,為了保護他們的大哥不惜犧牲自己的性命,往往覺得很不可理喻,殊不知,這就是兄弟情,正是中華民族幾千年傳承下來的一和男性文化。


  等陳慶生下來後,張一帆提議道:“今天是個大喜的日子,我們是不是應該去喝三杯?”


  顧知武笑道:“三杯?你就這點酒量?今天誰要是不喝醉了趴著回去,就不是真男人!”


  張一帆道:“陳廳長你要不要去看看醫生?受得了嗎?”


  陳慶生道:“你以為我是紙做的老虎,一捅就破呢!你喝多少,我就喝多少!少喝一兩就不是人養的!”


  “哈哈!難怪趙長城肯幫你,原來你也是個性情中人!”張一帆笑道:“陳廳長,那就走唄!”


  趙長城道:“陳廳長,你不跟家裏人打聲招呼?”


  陳慶生道:“我的命現在是你的,先陪你喝酒要緊家嘛,喝醉了再回去就行了!”


  幾個人哈哈大笑。


  經過這番折騰天早就暗了下來,幾個人就在附近找了一家營業中的酒吧,進去買醉。


  兄弟相逢三碗酒兄弟投緣四海情。幾個人性情投緣,喝起酒來就格外的爽快,趙長城記掛楚天城的病情,也就不敢多喝,喝過數杯酒,便對陳慶生道:“大家都是好兄弟,這酒可以下次再喝。今天楚天城還躺在醫院裏呢,我們去看看他。”


  張一帆道:“既然有事,那這酒就先記下,咱們改天再來喝過。顧知武道:“就是,酒天天都可以喝嘛。”


  趙長城嘿嘿一笑,心想這才叫真兄弟!


  和陳慶生來到醫院時,楚天城已經做完了手術,被推進了,重症監護室。


  陳慶生聽完醫生的情況匯報,再看到躺在窗上一動不動的楚天城和痛不欲生的楚家母女,這才真切的感受到自己一念之差,給別人帶來的悲痛。


  他撲通一聲跪倒在楚家母女麵前,不停的抽打自己的耳光,罵自己是豬,害了楚先生。


  楚天城的妻子見他之前,想著要活錄了這個陳慶生,但真見到他這樣子,反而安慰起他來:“投資有風險,這個道理,天城自己也明白,你自己也虧了,這事情不能怪你。要怪,就怪天城命不好。”


  趙長城輕輕一歎,心想善良有和啊!楚心蘭的善良之心,不正是遺傳自她的母親嗎?還有什麽善良,能大過對一個仇敵的饒恕?


  “阿姨,我剛才問了醫生,楚先生的手術很成功,恢複的機會還是很大的,你們不要太過悲觀,要用樂觀的情緒,去感染病人,去喚醒病人。”趙長城說道。


  楚心蘭道:“趙先生,你就別說安慰的話了,我爸爸現在也就剩下一口氣了……”她說著,淚水再次流下來。


  趙長城一時不知道說什麽話好,問道:“你們吃過飯了沒有?”


  “我們不餓……”楚心蘭道。


  陳慶生聽了,馬上說:“我去買盒飯來”也不等她們答應,轉身就走了。


  趙長城問她們現在住在哪裏,楚心蘭說,自己和母親都是隨父親前來京城的,全家人就靠父親一個人賺錢養家。以前因為父親生意很好,母親和自己都沒有出去工作,在京城又舉目無親,現在無房無錢,別說住的地方,便是一日三餐,也成問題了。


  趙長城道;“住的問題和錢的事情,暫時由我來解決吧。你們兩個一天沒休息了,先去找個地方休息一下,吃個飯,好好睡一覺。楚先生這裏,有專門的醫生和護士在照顧,你們現在也進不去,坐在外麵也隻能是幹著急。”


  楚天城的妻子道;“我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我就坐在這裏守著天城,心蘭,你隨趙先生去休息吧。這裏由我來看守。”


  趙長城道;“阿姨,現在這個情況,守在這裏跟不守在這裏,完全沒有區別。還不如好好去休息一晚上,明天才有精神來照顧楚先生。”說著,向楚心蘭使眼色·讓她勸勸母親。


  趙長城又請來醫生,向兩人說明楚天城現在的情況,楚天城現在別說蘇醒,便是能不能梃過這一關都很難說,現在完全是靠儀器和藥物在強行維持他的最後一絲氣息,說得不好聽一點,跟一個活死人也差不了多少。趙長城叫醫院方麵安排了兩個特護,猜心照料楚先生。


  陳慶生買了好飯好菜來,母女倆胡亂吃了一點。又守了幾個小時,趙長城看看夜深了,自己不可能真的在這裏陪他們過夜,再次叫她們去休息,楚母便推楚心蘭,要她先去休息,明天白天好來接她的班照顧父親。


  楚心蘭想想也是這個道理,便跟趙長城出來。


  趙長城就在醫院附近的賓館定了一個套間,楚心蘭經過一天的勞累和奔波·早就疲憊不堪,衣衫汗濕了,身上也髒兮兮的,望著淋浴間,說道;“趙先生,我想洗個澡。”


  趙長城笑道;“好·你去洗吧,我出去一會。”


  楚心蘭欲言又止。


  趙長城微微一笑,轉身出了房門。


  楚心蘭脫掉衣服,小心的疊好,她現在隻有這一套衣服在身邊,等會洗完澡,還得穿這套舊衣服呢。


  她走進浴室,打開水龍頭,任由水幕淋在身上·

  直到此刻,她仍然像在做夢一般,一晚之間·美好的家庭沒有了,健康疼愛自己的父親也沒有了!衣食無憂的生活沒有了!身無分文還欠著幾千萬的巨款!


  這些壓力,樁樁件件,像大山一般,壓在她身上,讓她喘不過氣來!

  淚水像斷了線的珍珠般揮灑而下,和洗澡水混成一體,衝洗著她的身體。


  也不知哭了多久·腦海裏忽然閃過趙長城那帶著溫和笑容的堅定麵容·那張臉,給她帶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總覺昨好像在哪裏見過他,卻怎麽也想不起來。

  有些人,相處了一輩子,彼此還是陌生人,有些人,一見麵,就成了最知心的朋友。


  若不是她,自己將會在哪裏?若不是他,父親早就送進了火葬場,若不是他······她都不敢想像,如果這個叫趙長城的男人沒有出現,自己和母親將如何度過這個夜晚?

  她呼出一口氣,像要把所有的不愉快和黴運都吹走,伸手關掉水龍頭,拿浴巾擦幹頭發,然後將浴巾圍在身上,開門走出來。


  浴室是在主臥室裏,她進去之前,把髒衣服疊放在窗上,此刻,髒衣服不見了,上麵擺放著兩套嶄新的衣裙,還有兩套睡衣。


  她四處看看,並沒有看到趙長城的身影,拿起一條裙子,這是一條湖綠色的連衣裙,是她最喜歡的顏色,是她最喜歡的品牌,而且是最新的款式,她本想過幾天就去買下這條裙子的,可惜,因為父親出事,這條曾經輕易就能買下來的裙子,而今成了她一個難以企及的想。


  而此刻,這條裙子如此真實的擺在她麵前,讓她幾疑在夢中。


  衣服很齊全,都準備好了,她翻著尺碼看了看,居然正好合自己的尺碼!

  他怎麽知道自己的號碼?

  外麵傳來趙長城的輕咳聲;“衣服是我在下麵隨便買的,也不知道合不合身,先湊合著穿吧,不行再換就是了。”


  楚心蘭驚了一跳,房門沒關呢!她飛快的蹦跳著過去,把房門關上了,然後快速的穿衣服。


  趙長城在外麵廳裏等了小半個小時,楚心蘭這才施施然走出來。


  女人再快的速度,也不男人的穿衣速度可以比擬的。


  楚心蘭走出房門的刹那,趙長城驚呆了。


  “怎麽了?不好看啊?”楚心蘭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問道。


  “好看,比服裝店模特穿上去還要漂亮。”趙長城嘿嘿笑道;“對了,另外一套是給阿姨買的。趙長城說著,搔了搔腦袋,說道;“她的尺寸我就拿不準了,隻能猜測著買,不合身的話,你再帶她去買新的吧。這是一張銀行卡,裏麵有些錢,你們先用著,嗯,這套房間,我已經租了一個月,你們若是住得習慣,就再續租,若是不習慣,我再慢慢給你們找房子。”


  “謝謝你,趙先生。”楚心蘭不知道說什麽好,眼淚又開始在眶裏打轉。


  “唔,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趙長城擺擺手,起身準備走人。


  “趙先生,”楚心蘭忽然叫住他。


  “嗯?”趙長城回頭微笑道;“還有什麽事情?”


  楚心蘭羞怯地道;“趙先生,你能不能不走?”


  趙長城饒是花叢老手,聽到這聲音,還是忍不住心神一蕩,浮起聯翩。莫非這小女子,打算以身相許?

  “我怕··…··”楚心蘭低聲道;“今天我看到爸爸那個慘樣,我哭了,既有失去親人的悲痛,還有一些因素,就是我怕··…··我真的好怕。你能不能留在這裏,看著我入睡後再離去?”


  “可以。”趙長城幹脆的應了一聲,收斂起心神,說道;“你現在就睡嗎?”


  “嗯,我吹幹頭發就睡了。謝謝你了。”


  楚心蘭躺在窗上,趙長城坐在窗邊的椅子上,看著她那張美麗的臉蛋。


  楚心蘭很快就睡覺了,身子側睡,蜷縮成一團,像在母體裏時那個樣子。


  趙長城知道,她是在害怕。親眼看到自己的父親摔成那個樣子,她純潔的心靈肯定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趙長城走過去,坐在窗沿,伸出右手,抹了抹她的額頭,老人們說,向上麵抹三下額頭,可以驅趕髒東西,減少害怕的因素。


  或許是古老的方法真的管用了,楚心蘭緩慢的放鬆了身體,身子舒展開來,不再蜷縮成一團。


  趙長城抬腕看看時間,已經快到零點了,明天還要應付結業典禮呢!他打了一個哈欠,準備起身離開。


  楚心蘭忽然抓緊了他的胳膊,抱著他的手,當成舒適的枕頭了,把頭壓到他的手掌上,貼著他的手臂。


  趙長城輕輕一抽,不但沒有抽出來,反而驚動了楚心蘭,他在夢中發出一聲近似哭音的聲音,又低低的喃喃而語·趙長城聽得清楚,她在喊著;“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


  趙長城輕聲應道;“乖,我不離開你。”


  楚心蘭抱住趙長城的胳膊,又把身子縮了起來。


  趙長城也睡意上湧,伏在她窗沿睡了迂去。


  第二天早上,楚心蘭睜開眼睛,看到趙長城就伏在自己窗邊,再看到自己居然抱著他的手睡了一晚上,想想就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麽事情,羞怯得臉兒通紅,慌忙鬆開了趙長城的手。


  趙長城被她這麽一驚動,也醒了過來,但一隻右手麻木得不行,不像是自己的胳膊了,完全不聽使喚。


  楚心蘭見他的要樣子,問道;“手臂麻痹了吧?我給你揉揉。”也不容趙長城分說,兩隻纖纖素手,就幫趙長城輕輕的按摩起來;“趙先生,昨天晚上,真是太感謝你了。”


  趙長城調皮的笑道;“我才要感謝你呢,你要是不抱著我的手,我哪裏能如此近距離的一親芳澤啊?”


  楚心蘭暈生雙頰,並不答話。


  50塊


  兩人匆忙用過早餐,趙長城送她到醫院門口,便往中央黨校趕去。


  今天是結業的大日子,除了南方省委組織部長歐陽吉會飛赴京城參加之外,還有一個大人物會來,就是中組部副部長喬銀山同誌。


  中組部副部長喬銀山,是中組部部務委員兼二局局長,二局是一個簡稱,全稱是黨政與外事幹部局。黨政與外事幹部局就是負責黨政和外事部門幹部的培養、考察、配備、調整、任用、管理。


  中組部有七個副部長,喬銀山排在第三位,也算是比較靠前的副部長。


  喬銀山的講話十分官派,也十分冗長,講了足足一個半小時,講了五大點二十小點,中間做出了許許多多十分重要的指趙長城隻記住了一句話;“你們這批幹部,組織部是打算重用的!”

  趙長城穿著一件普通的t恤衫,牛仔褲,球鞋。


  若不是手裏提著的文包,一般人見了他,都要以為他是京城某個大學的在校大學生呢。


  黨校結業後,趙長城接到了新的工作安排。


  這裏將是趙長城今後一段時間的主要工作地點。


  辦過相關手續後,趙長城正式走馬上任。


  他們隻知道,原處長幹得好好的,忽然被調離,都在猜測,會由誰來接替這個位置。


  典型的職小權大!這張臉孔還如此的年輕!


  大家議論紛紛,猜測這個年輕人的來曆。


  田西同給大家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事實上,他本人對趙長城的了解也不多,僅限於檔案材料上的一些資料信息。


  趙長城的履曆檔案實在不值一提,南方大學畢業,一直在東洲市下麵的縣鎮工作,調來此處上任之前,隻是一個小縣城的,而且剛剛上任沒多久,連屁股都沒有坐熱乎呢,就被調來上班了。


  至於趙長城博得一定名聲的那些經濟文章,對不起,他們是做紀檢工作的,對經濟不感興趣,所以也就沒有聽說過。


  這裏的每個人都表現得很沉穩,個個臉容嚴肅,偌大的辦公樓裏,安靜,整潔,沒有一絲的嘈雜和吵鬧。


  趙長城初來,覺得很不適應,不太喜歡這種氛圍和環境,工作場所嘛,這麽沉悶,怎麽能有一個愉悅的心情去展開工作呢?但是想想這個地方的工作職能,也就釋然了。


  趙長城的就職演講很短,他說道:“紀檢工作,我是一個門外漢,需要加強學習,希望五處的各位前輩們不吝賜教。”下麵一個四十多年的男同誌低聲嘟囔了一聲:“不懂工作?要你來做什麽的?吃幹飯啊?”


  聲音雖然很小,但趙長城還是聽得很清楚,他微微一笑,並不介意。


  自己這個年輕人來領導老同誌,門外漢來帶領行家裏手,出現一些聲音,也是在所難免的。但他此來,肩負著拳拳重托,豈會因為幾個同誌的不滿就輕易退卻?

  田西同瞪了那個人一眼,說道:“你明陽怪氣的說什麽呢?我告訴你,別看你資格最老,但是,趙長城同誌是組織上任命來的,你就必須尊重他,服從他的領導!”


  譚哲浩甕聲甕氣地牛了一聲:“我服從組織安排,但對這個年輕娃能不能管理好,我持保留意見。”


  “你這是什麽意思?你還在鬧情緒羅?”田西同問。


  趙長城看了這個譚哲浩一眼,心想這個人將來就是自己的副手?譚哲浩長得很瘦,臉很長,臉上陰雲密布,笑的時候比不笑的時候更令人寒磣。這種長相,倒是很適合紀檢工作,但給人的印象,有點過於險險,見到他,第一反應是,我是不是曾經借過他錢,忘記歸還了?


  坐在譚哲浩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譚哲浩並不理會同事的一番好意,大聲說道:“田副主任,我這個人說話,向來直爽,從不拐彎抹角,趙長城同誌是組織上安排來的,我沒有異議,但組織上也要考慮我們的實際工作和難處吧?派這麽一個少不更事的少年人來,叫我們怎麽開展工作?”聽到譚哲浩稱呼自己為“副”主任,田西同略微有些不快,雖然他的確隻是一個副主任,但副手最忌諱的,就是下屬在自己的稱呼前加一個副字。他語氣有些生硬的回道:“禪哲浩同誌,今天是歡迎會,不是討論會!不管你願不願意,組織上已經安排了。從現在開始,趙長城同誌就是處長!在座的諸位,今後相當長的時間裏,都要在趙長城同誌的領導下工作!”譚哲浩眉毛一揚,還要靠嘴,被他旁邊的人按住了。


  田西同目光一掃會場,沉聲說道:“趙長城同誌在過去的各個崗位上,都做出了十分傲人的成績,在這裏,我相信,組織是不會選錯人的,既然安排了趙長城同誌來擔任這麽重要的職位,那麽,趙長城同誌就一定會做好這份工作,把我們各項工作開展得有聲有色,更上一個台階。大家都是做紀檢工作的黨員幹部,紀律部題,比誰都更加清楚,我希望,內部團結一致,千萬不要出現什麽窩裏鬥,使絆子等事情,我發現一起查處一起,絕不手軟!”剛才製止禪哲浩發火的那個同誌說道:“請田主任放心,我們一定會遵守紀律,服從組織安排。”田西同點點頭,說道:“雷向川同誌說得十分好。趙長城同誌,你初來乍到,有什麽不懂的,可以向雷向川同誌多多學習。不恥下問,也是一項優良傳統嘛!向川同誌也是一個老資格的副處長了,他做紀檢工作的時間,比我還長呢,當初,我還向他討教過,他是一個樂於助人的好同誌。”


  “我會的,田主任。”趙長城笑道:“雷處,以後請多指教。”雷向川道:“指教不敢當,大家一起學習吧。”四個副處長,除了禪哲浩和雷向川外,還有兩個人,一個名叫董建,一個名叫江勇誠,這兩個人都比較沉默寡言,在歡迎會上並沒有發言。


  田西同說道:“趙長城同誌除了擔任我們處長之外,還在監察部某處兼任了一個處長職務,因此,趙長城同誌的工作會比較繁忙,很多時候需要兩頭跑,因此,我們室裏會給趙長城同誌配備一名助手,協助趙長城同誌開展好兩頭的工作。”“還兼任了另外一個處長?”禪哲浩抽了抽嘴巴,驚訝道:“一個人占了兩個處長的位置?這叫我們這些老副處們情何以堪啊!還讓不讓人活了?”一個尖聲細氣的女聲說道:“是啊,副處長不升級,我們這些科長又怎麽往上爬啊?…,

  趙長城理智的選擇沉默,這些事情不如他管,隻是看著田西同,看他如何應付。


  田西同自有他的應計方法,他說道:“這是組織上的安排,諸位有什麽疑問,可以去中組部問問。…,

  會場馬上就鴉雀無聲了。


  田西同又講了幾分鍾的話,便結束了這場歡迎會。


  趙長城和幾個副處長,送走田西同,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這間辦公室比起以前那間的辦公室來,雖然沒有那麽大,但裝修精致,更適合趙長城的品味。辦公室裏有一個很大的保險櫃,前任交接時,留下很多的鑰匙,趙長城找到保險櫃的鑰匙,再加上密碼組合,才打開這個櫃子。

  保險櫃裏整齊的碼放著一疊疊保密級別的文件,趙長城十分好奇,能放進保險櫃裏保管的文件,會是什麽東西?他抽出其中一份文件來,看到檔案袋上寫著西川省盧有鬆案幾個大字,檔案袋的一角,標注著四顆小紅星。


  趙長城對這個人名並不熟悉,也不知道盧有鬆是個什麽人物。正想拿出文件來看看,門口響起聲音,禪哲浩推門走了進來,大聲道:“趙處長!在嗎?”趙長城將文件放回去,沉聲道:“譚哲浩同誌,你是沒有手呢?還是不會敲門?”


  譚哲浩僵住了,心想你一個小娃,好大的官威啊!


  他才不理趙長城的怒火,徑直走進來,說道:“趙處長……”


  “譚哲浩同誌,請你出去,敲門,等我同意你進來之的一,你在進來!”趙長城嚴肅的說道,同時重重的將保險櫃的門關上。


  譚哲浩溜了一眼保險櫃和趙長城,撇嘴道:“趙處,不用這麽較真吧?”


  趙長城板著臉道:“對不起,我這個人一向很認真!”


  譚哲浩注視著趙長城。


  趙長城比他高,站在他麵前,俯視著他,目光清冷。


  “不就是敲門嗎?少敲一次不會死人吧?嘿嘿,趙處,你也沒在這裏麵做什麽見不得人的勾當,還怕我看見不成?”譚哲浩瞪著趙長城,他就不信了,一個小毛孩,還能壓得過自己?


  趙長城在乎的,並不是一次敲門這麽簡單的事情,而是在維護自己身為處長的尊嚴和權威!

  進門要敲門,這件事情雖然很小,但卻透露出進門人對門裏那個人的尊重程度。你譚哲浩進我的門可以不敲門,你進辦公室的門,你也敢不敲門嗎?當然,那樣的機會,對他譚哲浩來說,是很微小的。他便是去進第八室主任的門,他敢不敲門嗎?

  他故意裝出一副大大咧咧滿不在乎的表情,實則骨子裏頭,是瞧不起趙長城的,無視趙長城這個處長的存在!另外,他倚老賣老,想給趙長城一個下馬威!隻要今天趙長城縱容了他這種行為,那麽他下次就會變本加厲,做出更加肆無忌憚的事情出來!


  這是一場男人間對權力掌控的較量!


  趙長城道:“就算我在裏麵坐著,什麽事都沒幹,那也是我的事情。但是,這間辦公室,是處長辦公室,是我的趙長城的辦公室,你若是想進來,就必須征得我的同意。否則,門口在那邊,請出去。我這裏不歡迎沒有禮貌的客人。”


  “算你狠!我不說了!我走還不行嗎?”譚哲浩氣呼呼的轉身就走了出去。


  能在這麽重要部門裏當差的人,而且當上了副處長,肯定也是有些背景和能耐的人物,這樣的人物,有些脾氣也是很正常的。


  趙長城冷笑一聲,沒有再說什麽。


  十分鍾後,譚哲浩接到辦公室電話,要他馬上到處長辦公室去一趟,趙處長有事找他。


  譚哲浩冷哼一聲,拖了幾分鍾,這才慢慢走到趙長城辦公室門口,皺著眉頭,看著辦公室上方那塊銘牌,抬起手來,頓了頓,還是不想敲門,直接推門,走了進去。看到趙長城正坐在辦公椅上喝茶,便道:“趙處長,你有事找我?”


  趙長城眼皮也不抬,說道:“請你出去,敲門再進來!”


  譚哲浩差點就要抓狂了,怒道:“趙長城,我喊你一聲處長,那是尊重你,依你的年紀,比我兒子還小幾歲呢!別給臉不要臉!”


  趙長城霍然抬頭,瞪著他,冷聲道:“滾出去!”


  “有種!”譚哲浩居然對著趙長城豎了豎大拇指,然後走了。他越想越氣,找到雷向川,訴說道:“老雷,那個姓咋的小年輕,年輕不大,譜倒不小啊!我進他辦公室沒敲門,就對我作威作福!以前古處長在位時,我們兄弟進他辦公室,幾時敲過門了?這姓趙的,臭擺架子呢!不就比我們高半級嗎?尾巴就翹上天了!得瑟得那樣子,叫我看了犯惡心呢!”


  雷向川並不附合他,隻道:“老譚啊,該有的規矩還得有。他是處長,咱們的規矩就得由他來定。他說怎麽樣就怎麽樣唄!你拚死拚活的想上位,還不是因為上了位後,可以作威作福?不管坐在這個位置上的是什麽人,我們都必須尊重他。我們尊重的不是這個人,而他屁股下麵的位置!你說是不是這個理?如果大家都不尊重這個位置了,我們還爭當什麽處長呢?”


  “老雷,你說得在理,可是這小子也太年輕了,比我兒子還小呢,要我看他臉色行事,這道坎我跨不過去。他要是對我好言好語呢,我便給他三分薄麵,偏生他又拿捏架子,哼!氣死我了!”譚哲浩咬牙說道。


  雷向川笑道:“你知道他來這裏之前,是做什麽官嗎?縣委!管著百萬人口呢!一個縣的公務員,少說也有幾千人吧?你說他能沒有一點官威氣勢?能鎮得住那麽多老油條?”


  “這裏可是京城,不是那種小地方,由不得他胡來!”譚哲浩吹胡子瞪眼。


  雷向川沉一會,笑道:“老譚,當然了,你背後也有人替你撐腰,本來古處長走後,就該由你靠上去,現在被他一個毛頭小夥子給占了,你心裏不平衡也是正常的。你自己看著辦吧,不管你想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就是了!”


  譚哲浩聽到這話,心情就舒暢一些了,說道:“我也明白,這小子,年紀輕國就能坐上這把交椅,必定有些不凡之處,但我譚某人就是不信邪,偏偏想試試他的水深水淺!”


  雷向川笑而不語。


  這時,一個辦公室的同誌找了過來,說:“譚處長,你在這裏呢,害我一通好找,趙處長請你過去呢。”


  “又來了!”譚哲浩勃然大怒,霍然起身,冷笑道:“我偏偏不敲他的門,我看他能拿我怎麽辦!”


  看著譚哲浩盛怒的背影,雷向川露出一個令人難以捉抹的笑容。


  譚哲浩來到趙長城辦公室門口,抬起的手在門上停留了一下,還是用力一推,將虛掩的房門給推開了。

  裏麵,趙長城正跟一個人在談話,那個人背向著門口,聽到他說道:“趙長城同誌啊,我跟你一樣,也很討厭那些沒有禮貌啊,不敲門就擅自闖入的人!沒辦法啊,林子大了,什麽鳥都有,總有一些人不懂規矩……”


  這時,譚哲浩正好推門進去,聽到房門響動聲音,裏麵的兩個人愕然望了過來。


  譚哲浩一見那個人的尊容,嚇得肝膽俱顫!跟趙長城坐在一起聊天的,居然是主任徐山梁!

  徐山梁也是紅色後代,徐山梁的父親,曾經是李老爺子的最力手下!李老爺子征戰太大江南北之時,徐山梁的父親一直跟隨在側,兩家的感情十分深厚,每年新春佳節時,趙長城都會在李老爺子的授意下,前往徐家拜年。


  趙長城的真正身份和此次任命的過程,也就徐山梁較為清楚。他本想親自送趙長城上任,召開各大室主任會議,他抽不開身,這才叫副主任田西同送趙長城到五處來。他一散會,就親自過來了。


  趙長城沒想到徐山梁會親自到自己辦公室來,感激之餘,馬上想到了一計,借刀殺人!


  譚哲浩怔愣的瞬間,趙長城笑著起身,向譚哲浩伸出手來,笑道:“譚處長,你來得正好,我剛剛向徐主任談起你,說你是本處資格最老,才能最高的副處長,叫徐主任在升遷幹部之時,優先考慮你呢!”


  “啊!”譚哲浩這才醒過神來,說道:“徐主任,您好!”


  徐良益淡淡的應了一句:“很好!”端坐不動,對譚哲浩伸出來的手,也置之不理。


  譚哲浩的長臉拉得更長了,尷尬的收回手。他萬萬想不到,趙長城居然在這個時候擺自己一道。什麽向徐主任推薦自己的鬼話,他才不相信呢!自己剛跟他吵架,他轉過身就會推薦自己?騙誰呢?


  徐良益沉聲道:“哲浩同誌,剛才趙長城同誌向我推薦你,說你知書懂禮,業務精通,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可是,據我實際觀察所得,你業務可能很精通,但知書懂禮嘛,嘿嘿,我看不見得吧?”


  譚哲浩沒想到趙長城居然真的推薦了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太難駕馭,想把自己調走?罪自己魯莽啊!這麽緊要關頭,居然犯這種低級錯誤,實在是該死呢!期期艾艾地說道:“徐主任,我平常都是先敲門再進去的,今天隻是一時忘記了……”


  徐良益冷笑道:“是嗎?趙長城同誌是新來的處長,你都能忘記了?那混得久了,相處熟了,你豈不是更加健忘?”


  譚哲浩還待說話,徐山梁擺手道:“哲浩同誌,你出去吧,這裏沒你什麽事了。”


  趙長城強忍住笑意,說道:“對了,譚副處長,我想看看本處的人員檔案,麻煩你調過來給我過目,可以嗎?”


  譚哲浩狠不得打自己一個大耳光子,不就是敲下門嘛?為什麽就不敲呢?

  趙長城就是料到他有這種心態,使的這一計策才能湊效,不然,還玩什麽啊?


  “好,我這就去辦!”譚哲浩應了一聲,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趙長城對徐益良道:“徐主任,這些老處長看我年輕,在我麵前難免會有所拿捏,其實也沒什麽,不能因為我去開罪這些老同誌。”


  他越是這麽說,徐山梁越覺得氣憤,說道:“這是一個幹部同誌最基本的禮儀啊!我們剛剛還談到幹部的素質問題呢!這種沒素質的幹部,你能期望他的業務水平有多高?”


  趙長城暗覺好笑,這場好戲,不過是自已精心導演的罷了。既做了好人,又達到了目的。一石二鳥,借徐山梁的手,懲治一下禪哲浩。


  一般的單位裏麵,都有欺生的習慣,自己雖然是來當五處的一把手,但不服自己管的屬下,肯定大有人在,潭哲浩隻是其中一個。譚哲浩算是比較實在的人了,有什麽說什麽,這樣的人反而容易對付,因為你一眼就能看出來他的不滿,心裏有了提防,應付起來就得心應手。


  最怕是那種悶葫蘆和笑麵虎,心裏對你一百個不服氣不滿意,嘴裏卻拚命的奉承你,討好你,但你吩咐下去的事情,他們卻陰奉陽違,不盡心做事,緊要關頭還第二十八章 權術的運用要抽冷子〖插〗你一刀!這才叫人防不勝防!


  現在隻有禪哲浩在這裏蹦跳,並不代表其它人就對趙長城心服口服,他們隻是在觀望!看看譚哲浩這個先頭兵的戰況如何,如果試出來趙長城是個任由人拿捏的軟柿子,跳出來唱反對戲的人就會越來越多,如果趙長城是個強勢的家夥,他們就會縮起烏**,乖乖的做好趙長城手下的兵。


  趙長城也是當過別人屬下的人,當然明白這些人的想法。所以,他才吹毛求疵的緊緊抓住禪哲浩這個小毛病,窮追猛打!在上任之初,就把屬下們的氣焰打下去,樹立起自己的威信。


  這是一種權術的運用!


  譚哲浩退出來後,左思右想,覺得自己今天倒黴透靠了!少敲一下門,也能碰上徐主任!徐主任在八室裏麵話語權很重,處級以下的人事問題,基本上就由他做主,隻要他說出來的話,八室裏就沒有人敢反對。他若是對一個人有了成見,若想提升就成了大問題。


  為了彌補這個過錯,他想起趙長城的吩咐,馬上去調本部門的人事檔案出來,送給趙長城過第二十八章 權術的運用目。


  趙長城愜意的坐在辦公桌後麵,熟悉新的工作環境。敲門聲響起,趙長城喊了一聲請進。


  進來的人並不是禪哲浩,而是雷向川。


  “李處長,你好。”雷向川笑道:“我來向你匯報工作。”


  趙長城心想,自己剛剛到任,能有什麽工作可匯報的?笑著起身,跟他握手,請他坐下,說道:“…雷處客氣了,我正想找你學習一下業務工作呢!”


  雷向川哪裏是來匯報了,就是來找趙長城聊聊天,東拉西扯了一陣就離開了。雷向川是個會看風向的人,先不論趙長城這麽年輕,就能擔任縣委〖書〗記這樣的實職大權。隻說五處的古處長,處長當得好好的,又沒到任期,忽然被調走了,安排趙長城這麽一個年輕的外行人進來領導五處,這種人事變化,本身就很能說明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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